[263]天堂以北
无奈的甩头,却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爱慕今年最新款的黑色蕾丝文胸,在哪里见过呢?
“秘秘,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洛飞扬在外面喊道。
“我拉粑粑呢。”
门外传来了嗤嗤的笑声,我才意识到自己又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赶紧收回心思,解释道:“我,我,我大便。”
说完又恨不得一头浸死在马桶里,打开门冲了出去,为了捍卫我的清白。
我在心里呐喊,我没大便……
洛飞扬一把捉住想逃出门外的我,“你跑什么呀,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哭了?”他从头到脚把我打量了八遍,连用了三个你自来表示他的震惊。
其实我本来只想默默的相信他,文胸我会悄悄扔掉,就当我从来没看到过。
可他既然看出来了,我也并不想隐瞒,从毛衣里把那件文胸拽了出来,然后一瞬不瞬的看他。
“怎么了?”他说,看了看我手中的文胸,便调转目光盯着我看。
从他脸上我并没看出丝毫的局促不安,很坦然地样子,略微有些迷惑,我心里顿时又放下一些。
“在你衣柜里找到的,不是我的。”
说这话时,我有些委屈,眼泪便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其实心里知道这事儿多半是有人栽赃陷害的,就想破坏我跟洛飞扬的关系,可还是忍不住流泪。
洛飞扬把我拉到屋里边,盯着我手中的文胸想了半天,然后抬起头来开始擦我脸上的泪水,表情很纠结,眉头皱着,怕我不知道我的眼泪让他很心疼似的。
“秘秘,让你受委屈了……”
“哇——”我一头扎进他怀里痛哭。
他轻拍着我的背,慢悠悠的说,“相信我,很快就会过去的,以后我们会很好的,任何人也不能再打我们的主意。”
“是吗?”我很傻气的抬头问道。
“一定的,必须的。”他说,然后无奈的笑。
我也笑了,是很没品的流着鼻涕笑,结果被他再一次捉住扔进怀里,然后低头就是一个深吻。
“唔唔……。鼻涕都被你吃嘴里了!”我挣扎了出来,又被他按住。
“我乐意!”
“……!”
这年头,有钱难买我乐意,我彻底无语了,抱住他的脖子,任凭他在我嘴上又啃又咬的激情四射……
吻过之后,我很甜蜜的窝在洛飞扬的怀里,问:“那文胸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要再不说我就当你存心想让我憋屈死!”
洛飞扬很苦涩的一笑,“等软件这事儿过了再说行吗?现在真的不好说。”
我低头不语,能感觉到搂着我的洛飞扬身体一怔,我知道他是怕我胡思乱想,忙笑容灿烂的抬头看他,欢快的说:“不说拉倒!我出去打文件去!”
说完跳下地蹦跳着走掉了。
走到门口刚要关上门,忽听屋里很熟悉的“啪”的一声响,我又火烧屁股似的冲了回去。
果然……
这家伙正拿着一根刚点燃的烟冲我愣神儿,好像极为好奇我的小短腿怎么能倒腾出如此惊人的频率来,瞬间就飞到了他眼前。
“傻了?我乾坤大挪移来的,自己把证据毁灭了吧,等我亲自动手就直接判你死刑加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洛飞扬笑着把烟掐掉,说:“小的再也不敢了。”
我如愿以偿的迈着方步走出门去,就差摇旗呐喊庆祝革命胜利了。
其实洛飞扬现在已经很少抽烟了,估计今天这事儿又刺激着他了。
关于文胸的事他不愿意跟我说就算了,我也不是喜欢刨根儿问底儿的人,说我傻也好,说我太容易相信别人也好,总之我就这样儿了,这辈子改不了了。
周秘语录十九:爱可以化解一切痛苦。
周末的时间很快度过,因为现在不能每天见面,所以我跟洛飞扬都分外珍惜独处的机会,没有刻意的制造浪漫,但彼此的心里都很甜蜜,让我更是期待下一个周末的到来。
周日下班以后,想到五天见不到他就有些郁闷,还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回到家里做什么都觉得不对劲,饭也不吃就躺在床上装死。
刚刚伪装了几分钟,手机便响了,我一看是洛飞扬打的,立刻开心的坐了起来。
“喂,这么快就想我了?”我问,很恬不知耻的。
“嗤——”他嗤嗤直笑。
“是啊,你一走我就做什么都别扭,出来一起吃饭吧,我可真够没出息的了,这才分开怎么几分钟啊?”洛飞扬自嘲道。
“好啊。”我匆忙挂上电话,飞也似的跑了出门,活泼的如撒了欢的小狗。
吃饭间我们并没有谈公司的事,倒是洛飞扬让我明天把齐楚叫去公司,还让我以我的名义邀请他,我有点儿糊涂了,问他为什么他又不说,我就只当他是突然好奇心大发,想要见识一下齐楚的真面目,当然,前提是我把齐楚形容成了一只拥有着无比强大的石膏脸的怪物。
开心的吃完晚饭,我跟洛飞扬又依依不舍了一番,以前一看到电视里演的小男女腻腻歪歪的粘糊样儿我就想喷饭,因为我跟楚光从来不那样,好是好,但是是极为清爽的好。
现在才明白,当呵护多了,依赖就会成为一种习惯,渐渐的,就会腻腻歪歪了。这是洛飞扬教会我的道理。以前跟楚光不会,是因为他给我的呵护不够多。
回家之后给齐楚打了电话,他倒是很爽快的答应了,也没问我为什么让他去,还说早就想去长江集团参观参观了,就是苦无机会,最后还说了句“谢谢啊!”。
我满头黑线的挂断电话,这家伙也太脑瘫了吧?我突然请他去公司他不问问为什么也就算了,怎么还兴致勃勃的呢?被我买了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由于齐楚说他要先去趟W公司,所以我还是照例蹭老哥的车上班,最近老哥有些春风得意,一不留神笑得皱纹剧增。
我心想至于吗?得个娃乐成这样?早知道这样早点儿要呗?何必等了好几年。
到公司后,我照例不在自己的座位上停留,直奔洛飞扬的卧室。
现在时间还早,不到上班的点儿呢,整个公司里没几个人。
如今的企业里,踩点儿上班才是王道,你要是能分秒不差的冲进来打卡才是你的能耐呢,像我这样早到的反倒是要被别人掐的,枪打出头鸟嘛。
我估计洛飞扬还没起呢,他向来没有早起的习惯,刚要推门进去,却意外地听到了一阵呻吟之声,断断续续,时有时无……
顿时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血沸腾了似的,拼命的往头顶冲,已经伸出去的手又哆哆嗦嗦的收了回来。
楚光跟方方那天在酒店的一幕我依然记忆犹新,在门外我就听见方方那肆无忌惮的呻吟声,只是我却一笑置之,还以为是楚光在看酒店提供的成人电影,真讽刺。
推开门后我才傻了,原来自己单方面的信任是那么的苍白。
两个人赤条条的身体是如此的刺眼,晃得我几天都看不清东西。而那个赤裸着的男人的身体我是多么的熟悉,却又多么的陌生。
具体的画面我不忍回顾,只能说两人是很紧密的结合在一起的,楚光发现我回头看我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了他从她身体里滑落的那一瞬间。
我不知道楚光为何那么狠心,出轨还要发短信让我来观摩,后来想也许是方方拿了他的手机发的也说不定,可不论是谁,事实就是事实,我不知道时它也是存在着的。
我叹了口气收回心思,考虑着是要回到自己的座位还是推门进去,有过一次类似的经验,确实不再那么慌乱了。
第二十四章
我叹了口气收回心思,考虑着是要回到自己的座位还是推门进去,有过一次类似的经验,确实不再那么慌乱了。
而此时门却从里面打开,苏慕慕满脸泪痕的冲了出来,看到我还回头冷冰冰的瞪了一眼。
哭声?
我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心里感叹道:想象是多么苍白无力的东西呀,连眼见都不一定为实了,更何况耳朵听到的呢。
走进门看见洛飞扬在软塌上坐着,正贼贼的看着我笑,眼中精光闪闪。
我没理他,还是用余光扫了一眼床,还要,很整齐,不像是刚折腾过的样子,我很满意的一屁股坐了下去。
“这么早就来?想捉我的奸?”洛飞扬很欠扁的声音传来。
“想捉奸我应该半夜来,她怎么了?为什么哭?”我问的是苏慕慕。
洛飞扬笑容收起,正经的坐到我身边来,说:“本来今天也想把整个事情跟你说的,虽然现在没什么进展,不过也算告一段落了。”
“还是关于偷脚本的事儿?”
洛飞扬:“是,这些天我一直让苏慕慕接近李文彬,试图找到一些线索。”
“没成功?”我问。
“对,李文彬现在就如惊弓之鸟,任何企图接近他的人都被他看成了假想敌。连他一直追求的苏慕慕都不例外。”
“那她哭什么呀?”
洛飞扬说:“我刚刚告诉她不必再故意接近李文彬了,她的任务到此结束。”
“你把她开了?”
“不是,只是警告她该干嘛干嘛,不要总幻想不该自己得到的。”
“不该自己得到的?难道那天的文胸是她放的?”我惊道,突然就想起那天在卫生间里苏慕慕跟我秀过一次她新买的内衣,好像,就是那件。
当时我还以为她展示文胸是假,想跟我显摆显摆她的大胸是真,可没想到她是别有用心,多亏了我脑子不好使,根本就没记住。
我回过神儿来,就听洛飞扬说到:“她不承认,但除了她没人有机会和动机做那事儿了,也许是我最近的态度让她有了过多的幻想,这几天我找她的次数是多了点儿,不过都是问李文彬的事儿,也没想过她能因为误会而做出这种事来,害你白白伤心流泪,弄得我心里也跟着难受。反正李文彬的事情也没有进展,所幸就跟她说清楚,一了百了,也省得她心里总有点儿小希望。”
我黑着脸道:“她那是小希望吗?明明希望的大火苗子差点儿就把我给烧死了!你看她刚刚出去时看我的眼神儿,要说目光是把刀那我早就被她千刀万剐加凌迟处死了。”
我很生气,不自觉地僵直着身体嚷嚷,因为早在上次总裁办聚餐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出苏慕慕对洛飞扬的那点儿小心思了,我觉得以洛飞扬的智商和敏感也不可能毫无察觉,可是他就那么的放任苏着慕慕的贪心,不但不加以制止,还火上浇油,真让我火大。
洛飞扬伸胳膊搂我,不停的摩挲我的胳膊,安抚道:“摸摸,摸摸,消消气。”
我长吐了一口气道:“行了,我就是说说而已,既然说清楚了就算了。”
他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肩膀上靠着,深情的说:“秘秘,千刀万剐跟凌迟处死是一个意思吧?你刚才说了一个病句,犯了重复的错误。”
我大叫一声蹦了起来,转身扑倒洛飞扬,“洛飞扬!你去死,敢说一个作家说病句?我看你是活腻了!”
“呵呵。”他在我身下笑,没有推开我,也没有反扑我,就那么静静的躺在我身下,一动不动。
我有些纳闷,试探的叫了一声:“飞扬?”
他才慢慢伸出手臂抱住了我的背,转个身跟我面对面的侧躺在床上。
洛飞扬目光突然有些暗淡,就那么静静的望着我,然后习惯性的把头塞到了我的颈窝处,不一会儿,闷闷的声音传来,“真希望眼前的困境早点儿过去,我真的不想公司就这么毁在我手上,它是爸爸几十年的心血。”
我心里一紧,才想到公司现在的处境真的不容乐观,他身上背负着这么重的担子呀,还在我面前强颜欢笑,就是不想让我跟着操心,用心良苦啊。
我更用力的拥抱他,想给他力量,“飞扬,你听过唐氏减压法吗?就是在你压力很大的时候首先要想到一个最坏的结果,最坏也不过如此了,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我们只不过是资金周转问题嘛,即使银行贷款不行,我们还可以找金融企业融资啊,最坏也不过如此了,你就不要有那么大压力了。”
他默不作声,只是狠狠的收紧双臂,两条胳膊像一把铁钳深深的嵌到我的身体里。
其实我心里知道,长江集团最坏的结果决不止如此,我也不清楚刚才那番话究竟是用来安慰洛飞扬的,还是用来自欺欺人的,如果用来安慰他,也许我就白说了,他的敏锐岂是我三言两语就能哄过的,也只能是骗骗自己吧。
我们俩就这么相互拥抱着,静静地,谁也不说话了,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四肢缠绵的交织着,可我却觉得,这是我这辈子所拥有的最纯洁的一个拥抱。
好景不长,没一会儿座机便响了,我起身去接电话,心情有些沉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