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天堂以北





  过了一会儿就感觉不对,好像有团火在身体里乱串,我脱了毛衣,只穿着里面的衬衣,可还是燥热的很,而且,而且,我有了反应……
  这时她从卫生间里出来,只穿着一件浴袍,挨着我的身体,坐在了我身边,她说她的真名叫方方,她离我很近,我感觉到了她说话的气息喷到了我的耳朵上,我用手捂住了□的那里,怕她看到,这时我还没有意识到是被下了药,我根本就没听说过有一种东西能让男人有这种反应,我还以为是自己没跟女生相处过,对她的身体有了反应,还在责怪自己。
  她什么也不说,只是把手放在了我的手上,然后抓起我的手慢慢的伸进了她的浴袍之中,看着我紧张得簌簌发抖的样子,她笑了,说,“不要约束自己,姐姐喜欢你,你想做什么都行。”
  然后开始动手脱我的衣服,裤子,我傻傻的愣着,任凭他一层层的把我脱光,我看着他,咽下了一口口水,连同最后的理智。
  姐,说实话我从来没碰过女人,又是在那种情况之下,我控制不了自己,虽然吓得发抖,可还是凭着本能把她推到在了床上,就在我几近疯狂的快要扯掉她浴袍的时候,她突然大叫了一声,然后就听见有人撞门的声音,随之走后来几个人,我看到闪光灯的光亮,不明所以的被人拉开。
  那个女人整了整浴袍,邪恶的看着我笑,“小弟弟,给你哥传个话,就说方方手里有他弟弟犯罪的证据,□罪。”
  我再傻再不懂事也知道了事情的不对,这就是个圈套,目标是我哥,而我就是那个傻傻的诱饵。
  回家以后我把事情跟哥说了,他很急,而且气恼,他对我说,方方的爸爸是检察院的院长。
  我一听吓坏了,哭着求哥救救我,我哥最疼我了,不管方方要求他做什么,他为了我都会去做的。
  姐,说到这里,我觉得自己很无耻,为了我自己的事情害你和我哥受了那么多的煎熬,其实我的心里也不好受,每次看到我哥醉醺醺的回来,我都恨不得杀了那个可恶的女人,而更多的,还有自责,如果不是我,如果没有我,你们俩可能已经成了一对快乐的夫妻。
  后来哥去找了方方,回来后喝得酩酊大醉,也给我讲了他跟方方的故事,原来那个女人一直喜欢哥,在你之前就跟我哥表白过,她以为自己的条件很好,有个当检察院院长的老爸,认为哥是从农村来的孩子,没钱没势如果想在S城站稳脚跟就会愿意和他交往的,可那个时候哥已经喜欢上了你,很明白的拒绝了她。
  她这个女人心机真的很深,就从我哥拒绝她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决定了要报复你,要不惜一切代价得到我哥,她故意讨好你,跟你交朋友,终于有一个机会在你的QQ上面看到了我的号码,于是这场戏的序幕就拉开了,她开始故意接近我,用我来威胁我哥。
  如果她逼我哥跟你分手,我想我哥即使再疼我,他也不会同意的,大不了再想别的法子帮我脱罪,如果是那样,我也不会同意的,自己犯下的错,不能让你来替我承受。
  可是方方说她只有一个要求,她只要我哥的一夜,她想做我哥的女人,说这样她就满足了,算是圆了她多年来的梦想,也好让她死心去寻找自己的爱情。
  我哥同意了,去了方方定好的酒店,可是我们俩谁也没想到,她会卑鄙到那种程度,你是她的朋友,就算是对陌生人,也不该那么残忍,她趁我哥去卫生间的时候用哥的手机给你发了短信,让你到酒店来,当你到酒店以后,看到了那样不堪的一幕,你伤心的走了,我哥从此就成了一个没有心的人……
  看到这里我有点儿看不下去了,已经被我深埋在心底的那段往事又被重新提起,而且又是有着这样的不堪与无奈,我流泪了,不知道是心痛还是怎样,心里几乎消失不见的伤痕又一次被撕开,流着血的伤口□了出来,痛彻心扉,痛到好像身体都没有了知觉,也许准确的说这应该算是一种痛极了的麻木吧,只是眼泪无法控制,止不住地流。泪眼朦胧中我移动鼠标接着往下看……
  ……方方这个女人真卑鄙,她一边让你误会,一边在我哥那边煽风点火,说你和那个洛飞扬好了,人都已经住到一起去了,我哥起初不信,可是有一天他去了洛飞扬的公司,说是有公事要谈,回来后脸上的表情就非常绝望,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他看见你从洛飞扬的卧室里出来,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说着说着就哽咽了,我没看过我哥哭,即使在你刚刚离开他的时候他也没哭,那时候我哥虽然很伤心,可是他觉得自己已经有了污点,配不上你了,那种伤心难过和那一天的绝望又是不同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投入了别的男人的怀抱,他受不了了,于是他整天解酒浇愁,公司也不管了,营业额每况愈下,都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姐,我之所以现在告诉你这些是想挽回一些什么,方方的老爸下台了,她现在也不是高官家的小姐了,所谓树倒狐孙散,她家现在已经垮了,那些所谓的证人不一定就愿意为她作证了,我哥说只凭那些照片告我还困难一些,再说这事寻根究底也就能算是一个阴谋,我们才是受害者,她爸在位时我们真正畏惧的也不是证据,而他家的强权,如今她们都自顾不暇了,她爸涉嫌渎职,已经被双规了,我们就什么都不怕了。
  所以我是想,你知道了真相会不会原谅我哥,他是不得已的,是被我连累的,他真的很爱你,自从你离开以后他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没有吃过一顿好饭,常常一个人喝酒到天亮,他的胃已经禁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姐,我知道现在再向你提出这样的要求是难为你了,我哥说那个男人无论在哪方面都很出色,他能给你幸福,不过我还是心疼我哥,再这样下去,他就成了一个废人了,他是我们家的骄傲啊,爸妈为了他已经愁白了头发,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家人因为我的过失颓废下去。
  你说我自私也好,说我不要脸也好,我还是求你能考虑考虑,你们在一起八年了,你和那个洛飞扬才多长时间?你和我哥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曾经那么快乐过,我不信你这么快就把那些快乐的时光都忘掉了。姐,求你了,你就算可怜他也好,就算是不能再和他好了,也求你劝劝他吧,他一定听你的。
  急切的盼望你的回复,楚明。
  我失神的关掉电脑,没想到啊没想到,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我这个受害者原来远比那个施害者所受的伤害要轻,他明知道真相,也明知道自己被设计了,可是就是有口难言。真相有的时候更伤人,如果他当初没有瞒住我,那么我知道了真相又能怎么做?会为了自己的幸福对楚明不管不顾吗?也许那样我会更受折磨的,一个肯定的判决远比两难要容易接受的多。以前我怪他不坦诚,现在知道他的不坦诚也是为了保护我,我知道那个我用整个生命爱了八年的男人不是真正的背叛我就够了,至于其他的,我现在心里很乱,我不想去想。
  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楚明说盼望着我的回复,可是我又能怎么回复呢?一会儿还要回公司去,我一旦回去就意味着和洛飞扬的同居生活正式开始,这是我们俩的感情到目前为止跨越的最大的一步,我却要以这么糟糕的心情来面对他,实在对他不公平。
  想着想着电话响了,我以为是洛飞扬等我等得着急了,想也没想就急着接了起来。
  “姐,我是楚明,你快来一下公司吧,我哥出事了。”原来是楚明,我心里还纠结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怎么了?我现在有些事情,如果不急的话……”
  “不急我能给你打电话吗?你也不想想自从出了方方那件事之后我一共给你打过几次电话,哪次不是出了非要你来不可的大事,我不是个没脸没皮的人,我把你和我哥害成那样没事我好意思给你打电话吗?姐,我没时间和你多说了,我求你了,你快来吧。”
  我看着嘟嘟作响的电话,愣住了,这孩子,怎么就不能考虑考虑我的处境呢?我现在是别人的女朋友了,我能以什么样的立场去关心他哥呢?人真的不能活的太明白,我自从看清了自己真实的心意,就不可能再用以前那套分手了还能做朋友的理论来欺骗自己,那只是我自欺欺人还想以那样的借口关心楚光而已。只是现在,我的关心都已经给了另一个男人,而楚光,也应该去寻找真正他该关心的人,沉迷于过去只会让自己后退。
  我拿起电话刚要给楚明回过去,我想告诉他我不能去,因为我不能再给楚光希望,我这样拖泥带水的才会害了他,可是偏巧这时候洛飞扬的电话打了过来。
  

 第三十六章

  我拿起电话刚要给楚明回过去,我想告诉他我不能去,因为我不能再给楚光希望,我这样拖泥带水的才会害了他,可是偏巧这时候洛飞扬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说周大小姐,你是收拾衣服呢还是去织布做衣服了?两个小时前你就告诉我说马上收拾好,现在怎么还赖在家呢?”很显然洛大总裁已经着急了。
  “飞扬,我刚才看了楚明的邮件,所以耽误了,马上过来。”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以免节外生枝。
  “再说我不就是晚了一小会儿吗?你不至于急成这样吧?”我突然没好气地说道。
  “等不到你我心慌,你快点吧。”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说话的语气好像有点沉重。
  这家伙可不是一般的没有安全感!
  转念又一想,是啊,他一向就猴急,他什么时候不猴急过?想完一阵脸红。
  拿了行李出门,下到一楼突然又不放心了,折返回来检查了一遍煤气水电的开关,最后确认无误才又锁好了门。
  打了的士,手机突然又响了,接起来还是楚明。
  “姐,你到哪里了?”楚明焦急的声音传来,我刚想说我不能去,就听见电话里面一阵嘈杂声,还有很大的挪动物品的声音。
  “这到底是怎么了?”我问。
  电话里没有人应声,只能隐约听到远处楚明的喊声:“你们不能搬,不能搬,一切以法院裁定为准,现在判决还没有下来,你们这是明抢啊。”
  另一个很粗犷的声音说,“法院判决下来你们不是也没钱?早晚都是要拿东西抵钱的,等到法院的判决下来我们公司也会被拖垮的,要说抢,你们才是明抢,那么一大车电脑说没就没了,丢了?谁信?你走开!”
  电话里除了嘈杂声再听不到任何说话的声音,自始自终我都没有听到楚光的声音,我挂断电话,想了想还是告诉司机改道去新光大厦,随后又给洛飞扬打了电话,说楚光的公司可能出事了,我要先去看一看。
  电话里他没有应声,我因为到了地方不得不挂断了电话,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这让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举步走进了新光大厦,迎面一群人正搬着一件件我熟悉的办公家具往外走,我心里微凉,这家以保全规范而著称S城的物业公司竟然就这么让这群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走了出去,我没有和那群人正面接触,因为我并不了解情况,而是走到了前台去寻问保安,今天当值的保安正好是我熟悉的一位。
  “周小姐你好,好久不见了,我还以为你跟楚先生结了婚就不再管公司的事了呢。”保安殷勤的和我说话。
  我心里尴尬,面上也难免讪讪的,转移话题道,“这些人搬公司的东西出去有楚先生的批条吗?”
  因为这个写字楼的规定就是这样的,有人搬运东西出去的时候如果没有公司法人的批条保安是不予放行的。
  保安忙笑着拿出了一张纸,我一看便知是熟悉的批条格式,下面楚光的签名也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我不知道楚光是怎么想的,楚明还在单方面的努力阻止事情的发生,他却毫无争取的欲望,好像已经放弃了公司一样。
  “楚先生一早来了公司就没再出来,这批条是那个人给我的,我看有签名,手续符合规定,就放行了,周小姐,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有,我随便问问,谢谢你,我先上去了。”
  按电梯上了22楼,我的心情无比沉重,一出电梯就看出光楚快递的大门口一片狼藉,虽然屋子里已经不像我刚才接电话时那样的吵闹,可是搬运后留下的痕迹还是告诉了我这个我曾经参与过的公司刚刚才经历过了一场浩劫。
  推门进去,已经看不到一个员工了,原本被办工桌椅填满的办公室里空无一物,我没有看到楚光和楚明,只好径直走进了最里边的总经理办公室。
  还没进屋,就闻到了一阵刺鼻的酒味……
  推开门,看到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