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后来
溅起的浪花用温柔的手亲吻了他的脸。他擦拭着满脸的水珠,恨恨的看她。
她边逃边想:这回,他该清醒了吧!
她要离开他,和另一个男人走,他还能够清醒吗?
后来,他给她捉回了螃蟹,螃蟹就酒,结果,她醉了。本来,她中午就没吃东西,被他连气再闹,早已经头晕目眩。
后来,她只记得他愤怒的说:“千难万难我都走过来了,你怎么却这样伤我!”
后来,她就变成了一尾鱼,他就是挥舞着蟹爪的流氓!卑鄙、无耻、下流!
《后来》彦归来 ˇ相思留醉ˇ
有一种纠缠,半醉半醒间,才发现竟然是相思!
“叶远鹏,你一次给她灌醉,不能次次给她灌醉,你留得住她一天,不会留到永远,我答应紫俏的事儿,绝不会食言,紫俏既然能同意和我离开,就是对你死心了!”贾儒凝视着被叶远鹏圈在怀里的紫俏,沉声道:“我会尽快和你签署协议,尽快带她走,你对她的伤害已经够多了!”
“就是说,我只要不和你签署协议,她就不会走了?”叶远鹏的脸乌云密布,狂风呼啸在满胸满腹,他托起紫俏,向雷克萨斯走去,抛给贾儒一句话来:“不要碰触我的底线,那块地,你爱给谁给谁,要挟不了我!”
“小七!你开车!”叶远鹏也带着醉意,开不了车。他把车钥匙扔给小七,抱着紫俏坐到了车的后座。
“呃,这么快就离开了吗?……我们去哪里?……凤宝呢,我要带凤宝一起!……叶远鹏能追杀我们吗?他可是黑社会!”这种话,如果不是因为喝醉,紫俏是绝不能说出口的。如果她知道叶远鹏正一脸黑线的怒视她,她一定会把舌头吞到肚子里!
“那就不要跑了,免得丢了小命!”叶远鹏将她的身子放平,她的头枕着他的腿,紧贴着他的腰腹。
他给她摆放姿势的时候,有些粗鲁,一不小心,宽大的手掌就掐疼了她的脖子,她惊叫道:“不跑也会丢命的!……他打我,差点勒死我!”
“紫俏!”叶远鹏如鲠在喉,再也说不出话来,他的血液瞬间凝固、结冰,一下子锥透五脏六腑。
自始自终她都记着他的坏,三年前的那一次,他因为她脖颈上的白兔,怒极攻心,真是和她动了粗,唯一的一次,就让他失去了她。
如今,那种滋味又回来了,搅碎了他的心。他呆怔着看她,眼里分明溢满了愤恨和伤痛。
“小七,以后保护你嫂子要寸步不离,免得喝多了酒回不了家!”这话带着监视的成分,紫俏想要离开,很难!
现在,他很怀疑紫俏的酒量,更怕其他男人对她居心不良。这世上,只有他可以对她居心不良。这个霸道的毛病,他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
“怎么晃得这样厉害啊?坐船似的,这吸(司)机真是不好,呃,停车!”雷克萨斯停下来的时候,叶远鹏将紫俏扶了出去。
她吐了,吐得全身瘫软,依靠在他的怀里,他腾出手,接过小七递过来的矿泉水给她漱嘴。
到家后,他把她抱进卧室,轻手轻脚,怕吵醒了熟睡的家人。
“把酒都吐到脖子里去了,头发上也是,香香变臭臭了!来,我们洗澡。”他把她放到地毯上,动手去解她的衣扣。
冬天的衣物太复杂,不好解,好在她很乖巧,软绵绵的,配合着他的动作。
上衣的拉锁在她的身后,他翻转她的身子,轻轻拉开,她的背紧致光滑,腰间曲线婀娜,牵引着他的视线,他解开她的靴裤,褪下后,是妙曼圆润的臀,雪白修长的腿。
真要命! 她拱着身子寻找舒适的角度,那白屁屁就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
他不敢再看,再看就洗不成了,他要等她清醒才能要她,至少应该知道他是谁!他一直深信自己有这个能力,令她无法拒绝的男性技巧,简称“技男”。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他还真不想用这最后一招,毕竟,他要的不只是她的身,还要她的心。
他将她的胸衣解开后,迅速用浴巾裹住了她,他胡乱的脱掉自己的衣物,抱起她走进浴室。
莲花喷头喷出温热的水,他清洗她的身子,一寸寸,轻柔细致,她的脸蛋被冲洗得粉嫩,他情不自禁亲上一口,她醉醺醺的,半眯着眼睛,任他索取。
她好像是渴了,仰起脖子,微启嘴唇,去接喷头里流出来的水,她的那种姿势极富挑逗意味,他闷哼一声,捉住了那抹嫣红,他既喝了水,也饮了她,水流入她的嘴里变得甜美,他渴求着,哪怕是饮鸩止渴,他也愿意,她恨他也好,怨他也罢,他不会再放手!
浴室里弥漫着雾蒙蒙的水汽,他也迷离起来,不知是因情还是因酒。他想起他们在凤凰山溪水中的情景,如果她是溜滑的鱼,他就是强霸的蟹!
他的略有薄茧的手抚遍她的玲珑,他的欲望在不断的升腾,他克制着翻转她的身子,将她的后背靠在他的胸前,他从她的身后圈住她,那宽大的手掌罩在她的乳上,爱怜着不忍离去。
她的乳头在他的挑拨下如豆似珠般轻颤,他再也忍耐不住,低下头,一口含住了其中一颗,他吮吸,舔舐,他的火热的唇在她的乳间熟练的挑弄,极尽缠绵。
渐渐的,他压低了身子,他的棱角分明的脸紧贴着她的双峰缓缓下滑,他的鼻梁高耸挺拔,顶着她滑腻的肌肤,带起一道深邃的弧线,一直延伸至她的小腹。
经过这一番折腾,紫俏在半醉半醒之间,感觉到了他,那个极度思念着,却又痛恨着的他。她伸手推他,却把自己推得一趔趄。
他赶紧扶稳她,道:“鱼儿,我们就是在水中定情的呀!曾经,我……滥情过,我承认,可是有了你以后,我就不再那样,订婚能算得了什么?贝儿根本不是我们的阻碍,我会将她赶走,赶回太湖去!……我只要你!我们结婚,去凤凰山度蜜月!”
她颦着眉,拒绝道:“叶远鹏,放了我吧,别为难我!”
这话击得他一抖,身和心都冰凉一片。
猛然间,他把她腾空抱起,扯过浴巾,裹住她湿漉漉的身子,将她放到卧室的床上。
“鱼儿,我是你的老公,别这样罚我!我想你,想得心都痛了!梦里,我要过你很多回,醒来,你却不在我的身边。”他俯跪在她的身侧。
她幽怨的说:“是啊,这就是我在你心中存在的价值,我看重你的权势,用色相魅惑你,是货真价实的倾国倾城,你叶远鹏要不起,也要不得!所以,只在梦中出现好了!”
这句混账话,出自他的口,他早已经追悔莫及。现在,经她提起,那天的情景就浮现在他的眼前,煎熬着他的心。他千哄万哄,给她道歉,她却闭上眼睛装睡觉,他想:我真是自找罪遭,下回,可不能惹她了!
“我口不择言的话,你总是记得清!总用这些来怄我!可是,我的好呢?我的好你数得过来吗?真是想把我给气死不成?……为了找你,我到燕阳建梧桐山庄,为了要你,我跟自己的父亲为敌,两个月架空了他的总裁位置,你知道有多少人背地里指责我谋权窜位!……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我重新沾了黑,再难脱离,你本来就是倾国倾城,我只有更强大,才能要得起!为了你,三千、六千的水送到嘴边我都不喝,为了你,我,我可是……守身如玉呀!” 为了挽留她,他终于说出了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
原来,他为她做了这么些的事儿,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可是,她已经答应了贾儒,还能反悔吗?
她背转过身子,绝望道:“我们真是没有缘分,走到如今,还如何回头?也许,我是你的牵绊,放了我,你会活得更好!”
这句话轻飘飘的,像一阵风,吹散了所有的温度,卧室里冷冰冰的沉寂,许久的沉寂……
“到如今,你还能说出这种话来,真伤人心!”
“啪嗒!”一颗水滴打在她的眉弯,紧接着,水滴成线,淋湿了她的脸!
他哭了!怎么会这样没出息?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是他如此冷傲强硬的男人!
“远鹏!”她的心被生生的剜出一个坑来,就是为了存放他的泪吗?
他决绝的扯开她身上的浴巾,将自己的泪全都沾在她的身上,她软弱无力,再也无法抗拒他霸道的缠绵。
他们的爱太浓烈,还没等坦诚相待,还没等水到渠成,就已经深入骨髓。
他覆上她的身,吻合她的凸凹曲线,他的胸膛宽厚健壮,摩挲她娇柔的,如白兔般调皮的乳,反反复复。他的腹肌紧实有力,燃烧着,烫得她一阵阵痉挛。
他温柔的啃噬,吃进去不忍,吐出来不舍,她心慌意乱,环上了他的颈。
他顺势一带,翻身仰躺,将她放置在胸腹之上,她一阵眩晕,感到自己的私密处被他的雄健抵住,逼迫着她,肆意昂扬。
他的手掌沿着她的后背抚摸,在翘臀上流连,而后,他轻轻的分开她的双腿,她退缩着赖皮,任他在她的臀间急切的寻找、饥渴难耐。
他哭笑不得道:“好鱼,给我吧,再这样下去,我非爆炸不可,求你,让我回家!”
他坐立起来,握住了她的臀,他将火热一点一点探入她的花蕾,旋转着,浅浅的停留,待到她适应,才进一步徐徐深入,直至完全扩充到她的体内。
他担心她,怕她痛,压抑着自己,放缓情欲。在他眼中,她是他的小姑娘,需要他耐心的引领,他吻她的唇,对她耳语,拥着她爱抚。她的包裹湿润而紧致,温暖而神秘,他研磨、律动,在她的情不自禁的回应下,才开始放纵自己,狂热的掠夺,带起一波又一波的炙热。
“俏,叫我,叫我远鹏!”
“俏,说你不离开我,你的身体只给我!”
“俏,我爱你!”
这三个字,他第一次对她说,他总是那么吝啬,吝啬将自己的感情展露出来。
意乱情迷中,她不断的告诉自己:我是被逼迫的,我是被逼迫的!
她有些虚弱,他心疼着,将她放倒在床上,他的汗滴洒在她的白皙之上,他哄她道:“累了吗?把眼睛闭上,我带你飞,一起入梦!”
他将锦缎的鸳鸯枕垫在她的臀下,抬高了她的体位,她稀里糊涂的不明就里。
他痴缠着,再次进入她,深深浅浅,离离合合,他的膨胀推动她,她呻吟出声,双腿不由自主的环上他的腰。
稳稳的贴合,紧紧的收缩,他们一起飞,一起飞到了天际!
“紫俏!给我一个儿子吧!”他柔情深种。
他又对她使了手段,他用那枕是想令她受孕,他要她的孩子,鱼儿的孩子!
《后来》彦归来 ˇ陌上花开ˇ
紫俏感到很累,腰腹有些酸麻,她把自己埋入温暖的被褥中,沉沉的睡着了,睡梦中,她还在飘,挥舞着翅膀,左翼是苦,右翼是甜,在急卷的风中,她平衡不了自己,急速的下坠,急切间,她呼唤他,即使在梦魇中,她依旧能喊出他的名字——远鹏!
“宝贝儿,我在这儿,再不会离开!”他的声音如魔笛盅惑,如流水轻扬。他将她圈入怀中,安抚她,给她酣然的美梦。
清晨,她醒得很晚,从门外传来的遥控车的嗡鸣声吵醒了她。
不大一会儿,门外又传来龙宝和叶远鹏的对话:
“我要进屋……找小妈妈!”
“听话,小妈妈正在睡觉!”
“不,我就要!龙宝要香香小妈妈!”
“臭小子,我媳妇你也敢亲,来,猪猪臭给你骑大马,骑大马喽!”
“驾!大马,和我的机器人打架去!”
叶远鹏带走了龙宝,紫俏长长出了一口气,自己一丝不挂,身上还残留着昨夜的痕迹,真是不能见人!
她赶紧起床洗澡, 懊恼并悔恨着:怎么就这样没出息呢?让他得逞后,自己又该面临什么?
她忐忑着走出浴室,一眼就看见了叶远鹏,正悠闲的趴在床上看书。
“把粥趁热喝了,特意做给你吃的。”他炯炯的看她,她的妖娆隐在粉色的浴袍之中。
床头上摆放着一碗糯糯的二米粥,里面卧着鸡蛋,还浮着几枚大红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