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欲






        「玦……」她惊呼出声,没料到他这么快又……

        她的娇吟方出口,他大手已捧起她的嫩臀,下身用力一顶,灼烫的男性硬直再一次刺入她窄窒的体内,且毫无停顿地开始狂肆冲刺,一次又一次。

        娇吟声在室内漾了开来,欲望的热度再次在两人之间燃烧蔓延。情欲如大火燎原,愈燃愈高,迅速将两人的理智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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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近午,俞采筠由城中「容记」总行的大门走出来,发现预定来接她返回容府的轿子尚未来到门前,这才发觉这次与总行管事谈话的时间比以往几回要来得简短许多。

        想了想,她决定不在门前呆站,先就近在街上逛逛,于是她招呼随她出门的容府家丁跟她一起步行。

        俞采筠慢慢走在热闹大街上,一开始还颇有兴致东张西望,可随着人声鼎沸的噪音传入耳中,她脑中不觉想起前日容千玦告诉她的事。

        除了告诉她,他已经好好教训了教子不严的陈家老爷以及色欲熏心的陈家老二,他说的其他事她仍是没能弄清楚。

        她不知道容千玦是如何查出并证明安居城的「李记粮号」确实是暗中动手脚、试图破坏「容记」生意的商号,她也不清楚他又是如何摆平「李记粮号」,让他们承诺不再以不当手段来攻击「容记」及其他正当做生意的米粮行。

        虽然她不清楚事情解决的过程,但是在惊讶事情如此快速解决的同时,她也感到安心。毕竟容府继承人有此卓绝能力是「容记」之福,而这阵子容千玦开始接过「容记」大部分分行帐册的举动,也代表他已经准备正式接下家业,她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不过,突然变得空闲的她偶尔也不免想到,当她将「容记」的责任交还给正统继承人,完成恩人老爷及夫人的嘱托之后,她在容府里又该如何自处呢?

        既然她与容千玦被「指定」的婚事是绝无可能,难道她就留在容府的「萱园」里,等待他偶尔一次的「造访」吗?

        她很爱他,却一点也不喜欢以这种方式留在他的身边……或许她可以依照原来的打算,自荐为服侍少爷的婢女——可她又怎能做得到日后眼睁睁看他娶妻生子而无动于衷?

        也许终有一天,她还是得割情断爱,离开容府,而这是她最后想要选择的路……

        脑中纷乱的思绪让俞采筠胡乱在大街上走着,全然未曾察觉一辆原本缓行的马车突然稍稍加快速度朝她而来。

        马车经过她身边时,驾驶马车的男人突然跳下,扬掌劈向俞采筠的后颈——

        下一刻,男人将俞采筠软倒的身子抓起,丢入马车内,人再次飞跃回马车上,扬鞭一甩,催赶马儿绝尘而去。

        全部过程快捷,令人措手不及。

        反应不及的容府家丁愣了好半晌才猛地叫了出来,转身往容府方向狂奔而去。 九章

      作者:辛琪
        三个男人坐在容府大厅上,除了容千玦及师弟尹承风外,另一个男人赫然是梁似笙。

        那日俞采筠说的话,让气消的容千玦比较理智地思考了一番。

        他原本打算将「容记」交给俞采筠继续打理,可在领悟自己对她的独占欲有多强之后,他改变了主意,自然也不会再让她扛着「容记」这个重任,而是另外找个可以胜任又值得信任的人来打理「容记」,于是俞采筠口中这位值得信任的梁似笙便成了首选之人。

        经过深入调查,他确定梁似笙这个人确实聪明绝顶又品性端正,管理商务十分精明能干,且不欺不瞒、诚实正直,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于是今日他正式将梁似笙请到容府,打算与他谈一谈管理「容记」的可能性。

        容千玦好整以暇地询问,尹承风在一旁观察,梁似笙戒慎回应,三方不过才说了几句话,大厅外突然传来纷扰声,不一会儿,从大厅敞开的门口撞跌进来一名家丁,脸色惊惶狼狈,豆大的汗珠布满头脸。

        「少、少爷……」他用力喘气,断续挤出声音,「采、采筠小姐被人掳走了!」

        「你说什么?!」容千玦脸色大变,由椅中一跃向前,用力揪起瘫在地上的家丁,暴吼道:「采筠被掳走了?是谁做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同样震惊的尹承风见状立刻上前拉住容千玦,「师兄,你先松手,就算想勒死他,也得等他把话说完啊!」

        「快说清楚!」容千玦松了手,眼神严厉。

        采筠不过是到容记总行与管事谈事情,然后便回容府,这么简单的行程怎么会出事呢?

        容千玦感觉心如刀割,怒火猛烈爆升,暗誓绝不与那掳人的混蛋善罢甘休!

        被容千玦周身幅射而出的杀气吓得全身颤抖、脸色惨白的家丁不敢延宕地将事情经过道出。

        依旧保持冷静脑子又善于追踪的尹承风听完家丁所言,心中迅速计量盘算。

        「对方以马车载人,速度较慢,咱们以快马追过去,应该还可以追上。」

        「我们走!」容千玦闻言便住外飞奔而出。

        尹承风反应亦不含糊,随即奔出大厅,远远传来一句话给被留下的梁似笙。

        「粱似笙,容府暂交给你,作好应变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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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业城三里外,一处位于山坳中已遭弃置的破落小屋里,俞采筠慢慢醒了过来,感觉全身酸痛难当,尤其是颈部后面传来的痛楚,简直让她以为自己的脖子已快和身子分家了。

        神志慢慢清醒,她爬起身坐在破烂床上左右张望,发现自己竟然身处陌生之地,脑中努力回想,却只记得她在大街上闲逛,眼前突然人影闪动,跟着她眼钱一黑……

        这是怎么回事?她到底在哪里?而且这个房间好像很久没清扫过了……

        砰地一声,不甚牢靠的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并碎成好几片,踢门的人——一个腰上挂着剑的魁梧男人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行动迟缓、跛行的男人。

        俞采筠一看见那个跛行的男人,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是你!」原来是陈家老二找人将她掳来的!

        「没想到我还活着是不是?」陈家老二恨恨地瞪着她,「容千玦没把我打死,现在就该轮到他付出代价了!」

        看着脸上多处淤青尚未完全褪去的陈家老二,俞采筠忍不住摇头,「少爷心慈饶你不死,你竟然死性不改,寻思报复,真是令人觉得不值!」

        被骂得脸色一阵铁青,陈家老二猛地向前,啪的一声,大掌已狠狠甩上她的小脸。「有胆再说教啊!贱人!」

        他恨恨咒骂,一张俊逸的脸早已扭曲变形,「今日我便要先奸了你,再好好揍你一顿,让容千玦清楚知道我的手段!别以为把我打成瘸子,又弄垮我陈家生计,我就拿他没办法了!现下,你不是被我抓来了?哈哈……」

        就是眼前这个贱人拒绝他的提亲、坏他好事,让他计画落空!

        脸颊传来火辣刺痛,俞采筠看着他疯狂的眼神,知道他并非随便说说,心中泛起一阵寒栗,小脸上血色迅速褪去。

        「陈老二,这个女人长得还真不错,不如让我先来一回吧!」一旁带剑的男人突然插嘴。

        陈家老二立刻不高兴地瞪过去,「我付钱要你掳人而已,可没答应什么先来后到,你给我搞清楚!」

        「若不是答应要等你过来,我早就动手了,还用得着问你吗?」带剑男人嗤声反驳,脸上露出色欲。

        听着两个男人的争执,俞采筠心底愈加发寒,恐惧、愤怒齐涌而上。

        她宁可死也不愿受辱!

        可她该怎么做呢?

        她抿紧唇,努力思索……

        不待他们讨论出结果,俞采筠语带讥讽地出声,「想不到陈二公子如此不济!不过是被打了一顿,就掳人报复。可惜我只是容府一名家奴,根本动摇不了少爷,你打错如意算盘了。」

        闻言,陈家老二立刻忘了与带剑男人的争执,回过眼瞪住她,咆哮出声,「别想骗我!你是容千玦未过门的妻子,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实,若是我奸了你……哼!这份羞辱就够他受一辈子了!」

        俞采筠白着小脸,冷冷一哼,「只有对自己能力没有信心的人,才会用这种粗鄙的手法来报复敌人!我说陈老二,你该不是被人打瘸一条腿之后就失了力量,只能以胯下之物来证明你的男性雄风吧?」她故意以鄙夷的眼神瞄了瞄他的下身,表情刻薄不屑。

        她宁可被打死,也不愿被眼前这两个男人玷污!

        陈家老二果真被激得失去理智,暴怒地扬高手朝她的脸上又挥去一巴掌。「今天我就打死你这个贱人,看你还有什么方法说嘴!」

        俞采筠强忍嘴里的疼痛,勉力开口,血丝由嘴角淌了下来,「只怕你没那个胆子……」

        完全失了理智的陈家老二手握成拳,正想再朝她挥去,一旁的带剑男人及时抓住他的手。「等一下。你把她打死了,我还享受什么?」

        陈家老二暴怒吼道:「等我先教训她一顿,之后你要怎么奸都随你!」

        「也行。」带剑男人松了手。「别一口气把她打死就行了!」

        手一得到自由,陈家老二的拳头立刻朝俞采筠挥了过去——

        俞采筠反射性地举起双手阻挡,可仍是来不及,剧痛由头部炸了开来,她顿时觉得呼吸困难,眼前一阵发黑。

        暴怒的拳头再次落下——

        即使身弱力衰,可陈家老二毕竟还是个男人,不留情的力道依旧造成了伤害。

        连挨几拳,俞采筠痛得全身蜷缩成一团,神志渐渐涣散……

        当她的意识将要沉入全然的黑暗之际,她脑中浮起心爱男人的容颜……她不由叹息着自己恐怕已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了……眼角泪珠滚落,她任由黑暗带走了她。

        至于耳边传来的撕心狂啸,应该是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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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千玦与尹承风追踪到小屋,却没能及时阻止陈老二朝俞采筠挥拳。狂怒的容千玦亲手将掳人的带剑男人及陈老二凌迟绞杀后,立刻带着因伤昏迷、尚未有性命之危的俞采筠返回容府。

        容千玦先以师兄传授的精湛医术为伤痕累累的小女人疗伤,然后亲自守在床边照料,不许任何人接近一步,等待她的苏醒。

        数个时辰后,俞采筠睁开了眼,小手反握住那双一直握住她的男人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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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俞采筠精神恢复大半,已可以自行坐起,可她发现自醒来之后,她唯一见到的人只有容千玦,更奇怪的是,只要一得空,他就将她紧搂在怀里一刻也不放开,就像现在……

        「你在瞪我?」

        抱着几乎失去的宝贝坐在窗前软杨上,容千玦感觉到怀中人儿频频投向他的目光。

        「没有啊!」凝视他的眸蓦地垂下,俞采筠心虚地摇摇头,表情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奇怪……」

        历劫归来,他的时时刻刻陪伴让她十分开心,怕再也见不到他的恐惧也让她的目光总是锁在他的脸上。

        「奇怪什么?」容千玦牢牢地抱住她,感受她的体温。

        「这几天我好像都没有看见其他人呢。」她其实不是想问这个,不过这也是她心中疑惑之一。

        「你想看见谁?」容千玦空出一只手,为她拂开被风吹到脸颊上的发丝,动作轻巧温柔,怜爱之情溢于言表。

        「百合啊!或是君——」她突然顿声,怔怔看着他脸上温柔的表情,「玦,你变得好奇怪……」

        这几天他对她温柔体贴、轻语怜惜,与以往大不相同,让她还真是有些不能适应,以为自己正身处梦境之中呢!

        明白她话中之意,容千玦对她微笑,「我只是醒悟了一些事。」

        「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