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自漫漫景自端
的渴望。于是他的亲吻,渐渐的由轻触、浅尝,到深入……他霸道的不准她回避,就算是她慌乱,就算是她抗拒……这是他的。
———————————————————————————————————————
正文 番外:河端篇之《远远的记忆》(四)
他空着的手,解着她颌下的扣绊。那扣绊太紧,他一时解不开;而她的手,按在他的手背上,阻止着他。只是越阻止,倒越让他有种欲罢不能的想往,于是他越发的使上了力气。丝绸的织物那特有的质感,让他的手指像被火苗舔舐一般,热……唇齿间是她清甜的味道,手底下是她滑腻的肌肤……他将她放倒在沙发上——这个地方,更能让她放松——她抖的很厉害,呼吸都困难了似的,他的唇离开她,扶住了她的面颊。拇指顺着她的面颊滑动,没有,她没哭。
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自端会在这个时候哭出来。但是没有,她并没有哭。只是颤抖,被他压制住的身体,或许还有那颗心和灵魂,都在颤抖。他的手顺着旗袍的下摆,缓缓的解着扣绊,一颗,一颗……渐渐向上,只剩下了最后一颗,他扯了一下,没有扯断,但裂帛之声,如利剑出鞘,刺着鼓膜,让他和她,同时一震。
他原本过热的头脑,渐渐的清明。他的手,稳妥的放在了她的身侧。他的力气一松,她得了空间,便想要挣脱,但被他环住,倚在沙发上。她整个人在他怀里,动不得。就这样对峙着,过了好一会儿,他低头。再吻她,那吻已经没了先前的霸道和强势。慢慢的、轻轻的,他吻的投入。投入的让他自己都惊讶。因为这根本,是一个得不到回应的亲吻。
他亲手将那一颗颗的扣绊系了。系到最下面一颗的时候,他叹了一口气。
看“阿端,”他看着她的眼睛,只有寸许,距离是这么的近,她的睫毛在抖动,几乎扇到他脸上来,“我们明天去罗讷。去休息吧。”他听得到自己的声音,很平静,竟然那么平静,在刚刚,还那么激烈的情绪下。
她没有应声,却扭开了头。只是很迅速的,推开了他,顾不得穿上鞋子,光着脚,冲进了卧室。她的长发,已经散开了,飘飘洒洒的,随着她的身影隐在了门后。他被推了一下,歪坐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才将揉皱了的衬衫整理了下,拿起雪茄来,去掉烟套,抽了一口。
卧室的门并没有锁,但那一晚他是在沙发上睡的。到凌晨时分才睡着,睡的并不舒服。
渗他已经开始习惯,身边有一个人。
第二天自然尴尬。
自端回避他的目光,拘谨的很。
他公务已完,剩下几天的时间,计划是由当地的朋友替他安排,去位于罗讷的Coorte-Camerani庄园游玩。往那边去的私人飞机上,乘客只有他们俩。他凡事不叫空乘,而是变着法子为难她,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都要她去做。连要杯水喝,都要他习惯的温度。她小心的应对他,他要怎样,她都尽量配合和满足——她越这样,他越烦躁——他不愿意看到她小心翼翼的对他的样子。心里倒是明白的。她不这样对他,又能怎么样?他们本来就是这么尴尬的关系。
看看自端,自端想必也是一夜未有好眠,应对他又应对的费力,后来他消停些,她便安静的望着舷窗外面的风景的时候,出神。
他喝着水,望着她那出神的样子。心里那点子烦躁在一分一分的消散。
自端半晌没有动一下。
他忍不住叫她。她也没动。他皱眉,伸手碰她肩膀,她手肘滑了一下,几乎跌下座位,他才知道,原来她是睡着了。他笑笑。她脸就红了。
已经到了Coorte-Camerani庄园上空,飞机师报告完毕,他便提议看看庄园全景。飞机在山谷上空盘桓。那天天气不比他的心情,是极好的。从高空中望下去,山谷、河流、湖泊、古堡、葡萄园……清晰可见。他之前来过一次,于是透过舷窗,把那些主要的景致,一一的指给她看。
景色美极,自端忍不住称赞。
她看景,他看她。
下飞机之后,他亲自驾车,载着她去兜风。从空中看过去的风景如画的庄园,置身其中,更是美的不可言喻——古老的建筑星座一般错落有致;城堡前便是一望无垠的原野;丘陵波澜起伏,装点着高高的冬青、矮矮的灌木和茵茵的草坪;葡萄园里飘着醉人的果香……自端手撑在车窗处,风吹进来,扬起她的颈间的丝巾。他觉得那丝巾飞扬起来,好像总是搔着他的下巴。其实是没有的。
“真美。”她说。
自端那天话很少。
他至今几乎都记得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她很喜欢那里。风景、气候、建筑……西多会风格的建筑,他倒不是很爱,精致华美的表象下,是严谨和庄重,多少有些繁复沉重的味道;可是她喜欢。这倒挺符合她的性情。
他从那时开始研究和分析自端了。这是他后来才琢磨出来的。
后来他们在酒厂参观,酿酒师给他们斟上自酿的葡萄酒。自端不胜酒力,却不忍拒绝热情好客的主人,只浅浅的一杯,让她面颊绯红。
他看在眼里,觉得心情愉快了。
一连是尝了好几种酒,他没觉得味道特别的好;但是心情愉悦,这不是酒能完全带来的。他们坐在户外的长椅上,高高的山岭处,望着下面百顷葡萄园,那碧绿的色泽,夕阳下,美的耀目。夏日的风,因为在山间,又是傍晚,带了清凉,吹在身上,甚是宜人。
自端睡着了。
他独自品着酒。想着事情。
脱了外衣,给她盖在身上;看了她一会儿,他起身慢慢的踱着步子。有电话进来,是他母亲。他走远几步,在电话里轻声的和母亲说着。问完了要紧的,剩下便左不过是那些日常的事情。他微微眯了眼,意识到,他和母亲之间的日常话题,竟然八成都是自端。
这才一个多月吧。他想了想,一个月多一点,她好像已经开始渗透到他生活的每一个部分了。他看着自端,在长椅上酣然入睡,无知无觉似的。看着看着,他的心情又开始复杂。他到底要怎么样呢?
他母亲在电话里问他和自端如何了。
他知道母亲话里的意思。有点儿好笑,想说一句您老人家还管我们这个。但觉得不合适,便没说出口。于是转了个身,背对着自端。
夕阳西下,葡萄园的绿慢慢的深了,夜幕即将降临。
他沉吟片刻,对母亲说,很好,您放心。他母亲听他如此说,在电话的那端也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那好。你们别着急回来,好好儿玩几天。
他收了线,回身,正巧看到她收了一下腿。原来已经醒了。
正文 番外:河端篇之《远远的记忆》(五)
铁河没多说话,接过她递上来的外衣,搭在手臂上。自端揉着有点儿惺忪的睡眼,发辫斜斜的垂在一侧,有点儿松散了,样子,倒显得是娇憨可爱的。
他让她走在前面,沿着石阶往上走。
城堡幽深,一走进去,森森的凉意袭来。自端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手臂。他顺手的,将外衣披在了她肩头,他自己则抄着手,依旧慢慢的走在在她身后,在管家的带领下,进了餐厅。
晚上,他们谁都没有再喝酒。
看安安静静的,只听得到刀叉轻触盘子的声响,很细微。
铁河用到半截子,忽然放下了刀叉,自端才抬头看他。
“怎么?”自端问他。
渗“有筷子就好了。”他说。二十多天,吃法式餐点,用刀叉,真是烦了。他开始想吃中餐了。
自端点点头,领会到了他的意思,过了一会儿,才说:“那我们早点儿家去吧。”
他喝了一口水。
看着眼前的餐盘。
家去。
家去之后,等着他和她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她是知道的吧。她已经开始接受和适应他的喜怒无常,骄纵蛮横。
他大口的喝着水。就是猛然之间,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这盘中即将被切割的零碎的牛扒。他是。她也是。他就那么死死的盯着,她站起来出去了一下,他只是点点头。
一个漂亮的绸布包出现在他面前。黄色的,细细长长,中间系着蝴蝶结。
他接过来。拿在手里,就知道了,是一双筷子。
她重新坐下来,将他的盘子端到自己面前。轻轻的给他把牛扒都切成了小块。又给他放回面前。
他已经打开了绸布包,将那一副乌木镶银的筷子拿在手里,问:“怎么带了这个?”
她垂着眼帘,说:“就是……觉得应该带。”
他掂了掂筷子。筷子这端银链子系着,他晃了晃。挺好看的一副筷子。
“父亲离家久些,就爱用筷子吃牛扒。妈说,你有些习惯像父亲。”自端解释了两句。依然是低垂着眼帘。
“妈说”。不是第一次听她跟他讲话的时候,这样自然的提到他母亲。可他突然的觉得有一份难以言传的亲昵感。
牛扒已经冷了。
他素来不爱吃凉东西,却一块一块的,都吃光了。有什么东西,硬硬的,硌着他的心口窝。
晚餐之后,他们两个,一先一后的往楼上去。走在盘旋而上的石阶上,铁河看着自端的背影。自端在楼梯拐角处停了一下,从敞开的窗子望出去,她低声的叹了一句:“星星。”
铁河站在自端的身后,看出去,天空,如墨色的幕布,撒着珍珠一般的星星。
这里有这么澄澈透明的天空。
很久没有看到星星了。也是,很久没有时间,抬头看一眼星星了。
四周静谧,心底,安宁。
铁河点头。
自端轻声问:“那是什么星?”她往前走了一步,站在齐胸的窗台前,指着空中的一点,“二哥,嗯?”她叫他。
铁河只是沉默着看天空,半晌没有回答她,繁星点点,点点似火,他并没有看确切,她指的到底是哪里。
因为她轻声叫的这声“二哥”,让他心一沉,分了心神。
自端手指缩了回来,轻轻的转身,回来看他。
“哪个?”他低了低身子,让自己的视线和她平行。
自端转回头去,“那个,我猜是仙后座……”她小声的说,很多的不确定。
铁河笑了一下,“这个怎么能猜。”他们距离很近,她耳边的发丝钻进了他的耳蜗,痒痒的,“不过,你猜的还真对。”
她也笑了下。
他看到这一笑。令星空失色的一笑。有些着急的,他直起了身,即便是这样,也只是让他,距离她远了几十公分而已……他也笑。
他们要各自回房间去休息了,在楼梯口道别。
他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却满脑子都是自端刚刚的笑容,望着美丽的星星、却比星星还要美丽的眼睛,嫣红润泽的唇……说晚安的时候,他就站在她身后……他回了一下头,她还在开门。
自端房间的门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也打不开。
铁河已经走开了,她背上却仍像有火焰扫过似的,她越是急着进房间,房门就越打不开似的。房门边的灯光被一个高大的身影阻了一下,她立即看不清眼前了……只觉得自己的手被一只大手覆住,向下一压,门锁应声而开,他的手推了一下,门柄从她手心里脱离开……门开了,她手心一空,手腕接着被握住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带着往房内去。一瞬间的工夫,她好像被抛了起来似的,一阵眩晕间,门在她身后关好了,屋子里很暗,卧室里有灯光。
自端依稀记得,她离开的时候,是开着那里的灯。
可是,不要……她手腕被他抓住,整个人是在他的怀里。轻飘飘的,如一片树叶,被风从枝头卷了下来,那种随风飘荡的无力感顿时抓住了她,她微张了嘴巴,刚要喊出来,他的吻铺天盖地的携着巨大的力量袭来,腰身也被他牢牢的禁锢住……她只知道她正在被他带着,旋转着,如踩着华尔兹的舞步般,往某一个方向去,那里有一点点的光,可是,却像有着更深的黑暗。
自端觉得自己的心脏一阵痉挛,疼的厉害,疼到麻木。
铁河的吻,凶狠而霸道,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一步一步的,进攻。他将她推倒在柔软的床榻上,两个人,一起陷进去。她的腿被他压住,随即便动弹不得。
自端的心里开始发急。手胡乱的挥着。呼吸困难,胸口越来越沉;像要马上沉到水底的人,只是不甘心,还想要挣扎一下。可是呼吸确实不能自主的……他的唇舌,太有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