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情未央 十三党
梗辔麓媸彼槐楸榈脑谖叶呦蛭业退摺?br /> 内心的喜悦东奔西跑的找着突破口,我直视他的眼睛,然后肆无忌惮的凑近了他的唇边,眼见得近在咫尺,我伸手轻抚他的后背,他低头猛烈的吻我。辗转蹂躏,舌带着内心的渴望交缠在一起,欲望在身体里漫延,颤栗着、叫嚣着……
觉得快要把持不住的时候,车突然的停下,我赶紧离开他的唇,微赧的背过身去,这么些年的夫妻亲吻是很正常的事儿,本不用羞涩,可这次,却是我一反常态的主动,这让我有点儿不好意思。
“爷,福晋,到了。”赶车的小太监唤了一声,胤祥靠近我低笑一声儿,让我顿时满面羞红,瞪他道:“笑什么?”他笑得越发肆意,耳语道,“我爱你。”然后又在我的面上轻啄一下。我愣在那儿,回神时却是被他拦腰横抱出了马车。
“啊——”我低呼出声,他对人吩咐着,“先带小阿哥、小格格去别院,备好晚膳。”
他要干什么?把人都遣了去,这空空旷旷的就剩下我们二人,他不会想在这荒郊野外的……?我自己先脸红了,疑惑的看向了他。“在想什么?我是想和你一起爬山呢,我的福晋。”他回头把手伸向我。
看着他一副什么都明白的眼神,我没好气的回答道,“我在想万一让狼叼去了可就惨啦!”然后越过他伸过来的手,兀自冲峰陷阵似的往前奔去,连风景都顾不上多瞧一眼。可山路原就崎岖,我一个大意,竟踩了个空,翻身向后倒,“啊————”我闭紧了眼,却发现被他实实在在的抱在了怀里。
“唔——”我舒了口气,吓得我到现在,心还猛烈的跳动着哩。稍微缓了口气,刚想站直了身子,却又脚下一疼,软了下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疼不疼,疼不疼?”他紧张的拧紧了眉毛,我心里好笑,越发夸张的咧嘴大喊着,“胤祥,好疼啊。”一边说,一边做出痛苦的表情,差点儿哭出来。
突然,他脸色霎白起来,汗层层叠叠的冒出来。我心里一惊,赶紧说道:“啊,我是吓你的,还好啦,没那么疼,歇一会儿就好。”
“哦,那就好。”他虚笑一下,可我明白的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的。“胤祥?”我试探的问了一句。“没,没事儿,是心脏的毛病。”他回答说。
我吓了一跳,“你怎么会有心脏的毛病?我怎么不知道?”
“你自然是不知道的,这鹤膝风到最后终要扯上心疾。”缓过了那一阵,他的脸色也好多了,心、心疾!这两个字简直像重磅炸弹,当我还是爱新觉罗敦恪时,不就是为这病丧命的吗?这病的危险,我一清二楚。
恐惧的感觉瞬间来袭,这种感觉只在多年前他杀虎受伤那一次,还有救我出火伤结果险些丧命时有过。想都不用想,我知道我现在脸色定是白得不像样了。“嗨,没那么严重!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永远不会的。”他拍着我的背,如同拍哄小孩子。我点了点头,却依旧不安。
某种石青色的东西在我眼前晃了一下,“这个,怎么不给我?”我定神一看,才发现是我在还怀弘兄时就绣的荷包,“呀,怎么在你这儿?”那时在小汤山伴驾,我夜以继日的绣,灌注着我所有的思念,只是后来又闹别扭,才一直没给他,后来连我自己都忘了。我低了头,说道:“那个时候,不是在和你闹别扭吗?”
“我们以后别闹别扭了好不好,平白的虚度了光阴。”他把玩着那只荷包,眼睛却看着我,格外认真。“好。”我鬼使神差的连想也不想,就应了下来。
在一边的石凳上坐下来,我这才有心思好好欣赏风景。这里正是山腰,云烟缭绕,雾蒙蒙的一片,半遮半掩的也得以一窥其貌。“香山,很漂亮。”我由衷赞叹。“相较而言,我更喜欢泰山的巍峨壮丽。十七岁时,皇阿玛命我独自祭泰山,‘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只有站在高山之巅,方能感受那样的胸怀与气魄。”他说道。
我可以感受到他作为一个男人所拥有的雄心壮志,至今都没有磨灭。我说道:“我想,你会有功成名就的那一天的。”我信誓但但,他却苦笑,我这才想起他的处境,被皇上遗忘了多年的一个皇子。“有时候,实现理想未必非靠自己不可。所谓‘条条大路同罗马’。”我略一思付,含蓄的说,其实我的意思是说,实现他的雄心壮志,不一定要他自己成为天下主宰者,倘若有一日成为那个人的左膀右臂,那就一样可以一展雄风了。
他一怔,忽而大笑,道:“我知道的。”我也笑,又问道:“唉,那八年的故事,于你于我都是一片空白了。”从十一岁那年出了宫直到十九岁“死”于蒙古,那八年里,我们都是孤独的。我们的生命里也只有那八年留着彼此的空白。“何必伤感?我们就活得长长久久的,把那八年给补回来。将来,我要带你走遍我那八年里去过的每一寸土地。”他握紧了我的手。
我回握了他,放眼看去那漫山遍野的红,心里想着遥远的曾经背诵的诗句,不由得意起来。“我背一首应景的词给你听,可好?”他宠溺的笑道,“好。”
我朗声道: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
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
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
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在现代的时候,这是我最喜欢的诗词,与别人不同的是,我最爱的不是它气势磅礴的结尾,而是其间描写的诗意的秋景: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一如眼前。想是山间空旷,我清越的声音回荡了好久好久。他讶异的赞叹的拍手叫好,问道:“这是何人所作?”
“这个人姓毛,是一位了不起的诗人、领导者、战略家……”我毫不吝啬的大大赞叹着伟大领袖毛主席,然后看到他的眼神有点复杂。“你认识他吗?”他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呃,怎么说呢,要说认识,自然是认识的,是我所崇拜的偶像呢。只是人家不认识我呀。”我遗憾的摇头,一度我引以为憾的正是无法生在那个革命时期。
他的脸色莫名的发黑,我起初浑然不觉,后来才想起,唔,他该不是吃醋吧?我正色道:“小时候,哥哥也是我崇拜的偶像。他九岁就会写让我望尘莫及的诗,他很小的时候骑射功夫就很了得,他简直是我的守护神,在我心目中始终是高大的身影。”
“小时候?那现在呢?”他凝眉问我。“现在就不是了,现在你是我的丈夫,对至亲嘛,才会发现原来这个人他也有血有肉,也会高兴生气,而且,还会吃醋!距离感没了,自然谈不上崇拜啦。”我一摊手。“不过你愿意叫我崇拜你吗?崇拜你的女人可不少!不缺我这一个吧。”
“呵呵,我们是半斤八两,你这个小醋坛子还好意思说我?”他指指我,不满的说道。
我傻气的笑着,手往他肩上一搭,顺手就坐在了他的腿上,他的手环过我的腰,轻轻的摸索,我的脸埋进他的颈间,去感受他身体的温度。“别动,好痒。”我轻轻抵抗着,要去拿他搭在我腰上的手,他却顺溜到我的上半身上,弄得我酥酥麻麻的,“我们再生几个孩子吧。”他对我耳语,轻轻的呼吸弄得我耳畔一热。
“好,”我应敷着点头,“那也得回到屋里再说吧。”他这是怎么了嘛,这么激情高涨的。“恩,那咱们赶紧回去。”他调着笑,一把背起我。我大喊大叫:“你快放我下来!”
“你的脚能走吗?”他反问。哦,是,脚确实是扭伤了,要我自己走是不太可能。可他的腿也不好呀,我担惊受怕的把自己往上提,尽量不把重量压在他身上,“放松些,我还不至于连你都背不动哪。”他好笑的说。唉,又让他给发现了,我瘪了瘪嘴。既然他也这么说了,我索性完全往他身上一赖,让人背着就是舒服呀。
看见他额上直冒汗,我拿出手绢,细细的给他擦掉。他的脚步顿住,“怎么了?”我问。“人长大了,倒真的变细心体贴了。小时候把我累得气喘吁吁了还撒娇不肯下来呢。”我轻捶他后背,“说什么啊,那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好不好?反正你们的布库师傅都要让你们背麻包锻练的,不是?”
“你呀。”他无可奈何的摇头,我惬意的伏在他背上,唱着一支小时候额娘最喜欢唱的蒙古歌,大意是:望不尽连绵的山川,蒙古包就像飞乱的大雁,勒勒车赶着太阳游荡在天边,敖包美丽的神话守护着草原,爱我蓝色的的蒙古高原,你给了我希望。从远古走到今天,你就像不灭的信念,把我的爱献给你,把我的祝福留给你祝福留给你
“恩?错了,‘美丽’,蒙语是‘塞汗’不是‘尼汗’。”他忽而停住,取笑我说,“亏你还在蒙古待过哩。”我气结,嘀咕道:“我在蒙古的时候,又不说蒙语!这首歌还是跟额娘学的,那么多年了,忘了点儿不也正常么?你道谁都和你一样,满语蒙语都说那么好。”
“你不说蒙语?那多尔济……”我脱口而出,“他的汉语还行呀。”说完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我不该提的。他拧着眉说道:“多尔济,一直没有续娶,过继了一个侄子作养子。”
我的心头被狠敲了一下,这个人又何苦执着当初的承诺呢?
游山
我神色微暗,别过了头去。“你知道吗?那是因为多年前他对我的承诺。”我觉得这件事上不想瞒他。
“承诺么?”他反问。“是的。我还没有去蒙古时,我对他说,我不会嫁给他,除非他除我之外不娶别人,而且当时我的身体状况,我不可能和他有夫妻之实,更不可能生下一儿半女。”我说道。
“他是真的爱你。”他的语气里听不出感情。“对,我知道。可是他爱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是我,是兆佳婉馨。欠他的感情,还是来世再还吧。”我微叹。
“不行!”他突然接口道,“什么?”我大惑不解。
“你的今生来世,一切一切,都是我的。”他霸道的说。我喷笑,手划过他的脸颊:“来生的事,来生再说。咱们现在是不是该回去了,孩子们这么久见不着我会急的。”
我一想到那几个孩子,有点揪心了。“也好,先回去看看咱们的庄子。”他背着我在崎岖的山路上慢慢的走。
我轻伏在他的背上,红色的枫叶就在我身边,火红一片,热烈的燃烧。我用食指在他的背上写他的名字——“胤祥”。一遍一遍的写,每写一次,心底总会触发温暖与柔软来。
“胤祥,你幸福吗?”此刻的我,是幸福的,我笑盈盈的问着他。
“幸福,有你在身边,在哪儿都是幸福的。”他的甜言蜜语像是温和的春风吹进了我的心里。走了好长好长一段路下来,我感觉他也有些吃力了,于是攀着他的肩滑下来。密密的树林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挡住了刺目的阳光。“怎么下来了?”他问我道。
“脚早就好了,只是想让你背着我才一直不下来的。”我窃笑着。
我把他拉下来,就地而坐,也不去管那地上的泥泞。我侧身坐在他身边,手环上他的腰,满足的喂叹。他闭着眼睛,短暂的休息。我看着他发丝里掺杂的几丝白色,不由心中疼不可耐。他才三十岁呀,眼里酸涩起来,手不由自主的缓缓捏着他的肩颈。他突然睁开眼睛,莫名的看着我。“舒服么?”我柔声问。他的笑意顿时扩散开来。“别笑呀,你知道的,我可没干过这事儿,力道的轻与重,也不好把握。”
“心疼我?”他看着我的眼睛,满目柔情。“心疼”,这个字眼敲击着我的心,再没有什么词比它更准确了。此时,我仿佛第一次知道我对他的感情里还有这么一层,那是心疼。
我不想说话,只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更紧的搂紧了他,等我觉得开口不会哽咽时,方点头,说道:“恩,我心疼。”他诧异的转过头来,捧起我一直垂下的头,眼里又多了重喜悦,“馨儿?”他柔声的呼唤让我突然的眼里一阵酸楚,搂着他的脖子,埋入他的肩颈。
他见我这样,有点儿不知所措了,可接下来却又是一番哄劝。等心情平复,我又起了玩心。“胤祥,我们躲迷藏玩儿,可好?”
“什么?姑娘哎,你多大了?”他吃惊的看着我。
我诡异的笑起来:“就年龄来说,你可比我吃亏,兆佳婉馨的身体年龄可才二十二岁,你么,三十了,不过也正当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