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少爷





  “这么急着想赶我走?至少可以等到你把果汁喝完吧?”男人苦笑道。
  这家伙还真不死心,她都摆明了自己一点都不喜欢他,甚至于还有点讨厌他,他这样纠纠缠缠的又是为了什么?简直就是莫名其妙!要见她喝完果汁才肯走吗?那还不容易。
  她蓦然低下头,将吸管含进嘴里,然后一鼓作气的把杯子里的果汁吸进嘴巴里,再吞进肚子里。
  “好了,我喝完了。”她抬起头对他说。
  “原来我这么讨人厌呀。”男人顿时露出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对着酒保说。
  酒保阿Ken忍不住笑了一声。
  “不过还好,至少我们幸不辱命对不对?”男人忽又咧嘴笑开。
  “什么幸不辱命?”白妍理忍不住怀疑的问。
  男人对她咧嘴微笑,与刚才颓丧、欲哭无泪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告诉我这是几?”男人忽然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晃,嘻皮笑脸的盯着她问。
  白妍理闭上眼睛,努力压抑想发火骂人的冲动。这个家伙到底是哪一条神经出了问题呀?真是该死的欠人骂!
  算了,骂人太浪费力气,还是直接走人比较快,她睁开眼睛,倏然起身转身准备走人,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昏眩感攫住,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
  “嘿,小心点,你没事吧?”
  男人搀住她,脸在她眼前晃动着,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也还来不及开口回答他,下一秒钟便突然地失去意识。

  “小扬,人呢?”一下舞台,靳冈立刻捉人问道。
  小扬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钥匙,一脸得意的拿到他面前摇晃着。
  “我问你人呢?你跟我晃什么钥匙?”靳冈不耐烦的朝他瞪了一眼。
  “在俪人301号房,这是钥匙。”小扬不禁叹息。话才刚说完,手上的钥匙已被抽走,而他想听见的赞美或感谢,也随着快步离去的背影成了妄想。
  “小扬,老大说的是什么人?”乐团鼓手大山问。
  “女人。”
  “女人”一瞬间乐团成员全围了过来。
  “什么女人,你把话说清楚点!”贝斯手高捷忍不住催促。
  他们的团长少爷一向都视女人为无物,若不是曾看见过他痛扁一个不长眼、竟敢动手调戏他的死Gay的话,他们甚至还曾怀疑过他是个Gay说,因为再美再辣的女人出现在他眼前,他们都不曾见他动一下眉头,可是现在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跑得这么快,这叫大伙怎能不惊讶?
  “小扬,你变哑巴啦,快点说呀!”主唱亚历大声道。
  “我不知道少爷和她是什么关系呀,要我怎么说?”看着眼前三张迫不及待的俊脸,小扬有些为难。
  “那女人长得什么样子,美吗?”大山开口。
  “是老大主动的,还是那女人主动的?”高捷一脸好奇。
  “他们约在宾馆里是老大的意思吗?”亚历问。
  “怎么办?我不知道该先回答谁的问题耶。”小扬嘴角微扬,得意忘形的拿乔,不料下一秒钟马上招来一串从天而降的拳头现世报。
  “哇!我说!我马上说!”他立刻投降的大叫。
  “你这家伙就是欠教训,还不一一把事情经过说出来。”亚历又敲了他脑袋一记。
  小扬只好委屈的把表演前在厕所走廊上所撞见的事,以及少爷交代他要在表演结束时见到那女生的事,和自己如何请人帮忙、串通酒保把那女生迷昏弄到俪人301号房的事,巨细靡遗的说了一遍。
  “听你的说法,那女生除了长得清秀点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真没想到老大的眼光这么低呀!”只爱美女的高捷不免有些失望。
  “老大又不是你,只会以貌取人,用下半身思考。”亚历忍不住白他一眼。
  “小扬,你给那女生吃了什么?”大山对这个比较好奇。
  “唔,一点蒙汗药,一点兴奋剂,还有一点……嗯……”他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
  “春药。”
  “哈哈……”高捷倏然放声大笑。
  “我看少爷难得对一个女人产生兴趣,可是那女人好像有点保守的样子,所以才这样做的。”小扬迅速解释,隐瞒了其实那女生已经有男朋友,不愿意背叛男朋友的事实。“我做错了吗?”
  “没有,你做得太好了、太好了!哈哈……”高捷笑不可抑的拍手。
  “小扬,你确定老大对那个女生是男女之间的兴趣吗?你这样擅作主张不怕事后被老大揍?”大山盯着他说。
  小扬陡然浑身一僵,他只想到好的结果,没想到坏的后果,完了,如果少爷对那女生没那个意思的话,那他不就死定了?
  “现在才想到后果好像太慢了厚?”亚历笑嘻嘻的朝他落井下石。
  小扬面无血色,以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看着他,冷汗直流。
  突然间,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吓了他一跳,他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看,来电显示上的人名让他吓得差点握不住手机。
  “老大打来的?”看他惊慌的模样,亚历咧嘴猜道,伸手将手机从他手上拿了过来,“来,我帮你接吧。”
  “喂,老大。”他笑嘻嘻的接起电话。
  “妈的,亚历,叫那个混蛋接电话!”靳冈怒不可遏的在手机那头咆哮。
  “那个混蛋去厕所了,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吗?”亚历看着面无血色、“剉”到不行的小扬,扬唇问道。
  “去把那个混蛋从厕所里拖出来!”靳冈咬牙迸声道。
  “哈哈……”亚历忍不住放声笑了出来,“你干么这么生气,小扬也是好意——”
  “我来跟他说。”
  高捷突然把手机抢了过去。
  “老大啊,过度禁欲可是会伤身体的,所以今晚你就好好的在温柔乡里享受吧!对了,那个女人不小心吃了点春药,所以你可要撑着点,别丢了我们乐团男人的脸喔!哈哈……”他笑着说完,直接把手机给关机,然后丢还给小扬,“好啦,没我们的事了,准备回家吧。”
  他吹着口哨,心情轻松愉快的背起贝斯准备回家,但小扬却只想哭,他竟然把春药的事告诉少爷,他完了,他死定了,他这回真的会死无全尸啦,呜~
  “我看你先躲起来一阵子吧。”大山一脸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台风警报过了之后,我会通知你。”亚历也拍了拍他。
  小扬除了点头还能说什么?谁叫他要自作聪明啦,呜~

  春药?春药!春药
  如果陈士扬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白痴现在敢出现在他面前的话,他一定当场劈了他,真是气死他了!
  靳冈气到快要吐血,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被小扬那笨蛋搞成这样,他原本只是想和小理叙叙旧,问她还记不记得他,顺便聊聊近况,谈得来的话就续缘再做朋友,谈不来就莎哟娜啦有缘再见,可是现在这情况要怎么聊呀?
  别说现在人昏迷不醒了,即使她现在醒来,他的头也会很痛呀。
  春药,该死的陈士扬,那家伙最好躲好一点,否则被他撞见或找到的那一天,就是他的死期了,该死的混蛋!
  愤怒的喷着气,他走回床边,看着床上完全失去知觉的女生,一股更深沉浓重的怒气突然从心底窜出。
  这个笨蛋!她也太不小心了吧,竟然会傻到被人下药、迷昏、带到宾馆来?她小时候明明就很聪明不是吗?为什么长大后反而变笨了呢?无怪乎有句话会这么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亏她的脸和小时候相比几乎没什么变,仍是一副聪明俐伶的模样,真是个小笨蛋!
  用力的叹了一口气,他替她拉上被单,小心翼翼地替她盖好,怎知她却在这时突然动了起来,开始不安的辗转反侧,低声呻吟。
  该死的,她快醒了,而且春药的药效该死的还没过,正在发作了。
  现在怎么办,可以拿根棍子再把她打昏吗?否则欲火焚身的折磨,她撑得过吗?
  白妍理倏然睁开眼,气息轻浅急促,面色潮红的看着他,“你……”她一开口,软软的呻吟声随之从她口中逸了出来。
  靳冈陡然震颤了一下,不可思议的发现自己竟然对她的轻喘声起了反应。
  这怎么可能?再美的女人,身上穿得再少、再性感、再主动的女人他都见过,却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挑动起他的欲念,她怎么可能凭着一声轻软的呻吟声就让他起了反应呢?
  “我……好难受……好热,我……好难受。”她在床上翻覆呻吟着,每一声轻喘都带着撩人的声息,彻底挑动他逐渐失去控制的欲望。
  靳冈下巴抽紧,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开始拉扯自己的衣服,放荡的紧抱着棉被厮磨,看着她的动作,他的目光不禁愈变愈灼热,呼吸也愈来愈急促。
  “我……好难受,帮我——”她突然向他伸出手,眼神沉重而迷蒙的看着他,呻吟着向他求助。
  靳冈觉得自己快疯了!
  该死的陈士扬,该死的陈士扬!
  “帮我……我好难受,帮我——”她突然爬起床,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呜咽的要求。
  “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沉声道。
  “帮我,救我。”她不由自主的将他的手拿到自己胸前,重重的压覆在肿胀难受的胸部上,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只知道这样做让她感觉舒服些,她到底是怎么了?
  靳冈无法呼吸,他从未经历现在这种亢奋的感受,想要一个人想到全身都痛,可是她是小理呀,他一直念念不忘的童年友人——
  “嗯……”她突然发出一串性感又带点难受的呻吟声,彻底击毁他最后一丝理智。
  “希望你明天醒来后不要后悔。”他迅速的说道,然后抬起她的脸瞬间吻住她——不,应该说贪婪地吞噬她。
  他的双唇近乎野蛮地吮吻着她,在药效的发作下,她也自然而然热切的回应,而且想要更多,于是她将手伸进他衣里,饥渴的抚摸他结实的胸肌、腹肌,本能的再往下探去,当她覆上他早已硬挺的欲望时,他倏然发出一声不知是痛苦或喜悦的呻吟。
  靳冈只撑了一下便迅速将她的手移开,倾身将她压到床铺上,更加深入、用力的亲吻她。
  药效让她如同变了一个人,热情而急切的接受他所有的亲吻、抚摸与挑逗,也使得他更疯狂。
  他迅速剥去她身上所有的衣物,亲吻她每一寸柔软的肌肤,将她胸前坚挺的蓓蕾含吮进口中,她双眼紧闭,拱身抓住他的头发,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又一声撩人的呻吟。
  她性感的模样和声音让他的血液燃烧,再也受不了的迅速分开她的双腿,将手指探进她体内,感受她所为他做的准备。
  她的紧窒与他的刺入让她瞬间轻叫出声,但接下来她却更热情的移动臀部,想要更多,而这也正是他想要的。
  他喘着息,快速而急切的剥除自己身上的衣物,然后重新回到她身上,置身在她敞开的双腿间,调整姿势慢慢地进入她。
  当他在她炽热的体内遇到阻碍时,难以置信的僵直身体,脑袋有一瞬间是空白的,而她却突然用力的向上拱起,瞬间便将他纳入她体内最深处。
  突如其来的快感让他下巴抽紧,紧紧地闭上眼睛,她的呻吟在耳旁,她的气味在鼻端,她紧窒、灼热、柔软、湿热的包围熨烫着他,这一切的一切已经远超出他所能忍受、控制的范围了。
  他睁开眼,眼神炽热的凝视着她,然后开始在她体内移动,他不断地来回冲刺,一次比一次用力,一次比一次深入,直到高潮倏然将他们俩淹没为止……

  他的呼吸声沉稳平顺,应该是睡着了吧?
  白妍理偷偷地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看向躺卧在她枕边的男人,确定他是真的睡着后,这才无声的吐了一口沉重的大气,可是即使她这样做后,她的心情依然沉重而且紊乱。
  少爷,竟然是他?!
  这一切到底是该死的怎么一回事?
  她还记得自己在PUB里被人泼湿衣服、请喝果汁的事,但接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会睡在这个地方?是谁带她来这儿的?这里又是哪里?还有就是……
  她将目光再度移到身旁熟睡的男人脸上,眉头紧蹙,想哭却发现自己欲哭无泪,因为她根本分不清他到底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还是罪魁祸首。
  她想,她在PUB里大概是被人下药了,而这位少爷可能就是救她到此地的人,然后再监守自盗?
  不,虽然她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主动的人好像是她,至少第二次她清清楚楚的记得,是自己先爬到他身上对他上下其手的,是她先吻他的,是她先在他身上厮磨,逼得他忍不住低吼一声,最后才将她扑倒对她做了那件事。
  想到先前与他发生的事,她几乎要忍不住羞恼的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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