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迫嫁:六指王妃(完结)
扫视在场交头接耳的人,欣蕾寻找着值得怀疑是凶手的蛛丝马迹。
人群里,一位年轻的太监站了出来,“大小姐,你不能这么做,都说人死后入土为安,你怎么能让红菱的尸体就这样放着呢?”
可能是你
“李公公!”听着他不冷不热的话语,欣蕾转眼多看了他几眼,此刻众人可都是敢怒不敢言,他倒是大胆…欣蕾心里生出几分怀疑。
眼下东宫可是多事之秋,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值得怀疑的小细节。
“大小姐有何吩咐?”李泉静静的说着。
举步走过去,绕着他转了几转,停在他面前,云淡风轻的问:“这里好像一直是由你来看守的。对吧?”
李泉躬身点头,“大小姐说的没错。”
两眼盯在他脸上,欣蕾续道:“那你晚上可曾出去过?”
李泉摇头,毕恭毕敬,“雅轩殿是奴才的职责所在,奴才不敢稍有怠慢。”
欣蕾转过身,眼角余光偷瞧他,“但是,我昨晚好像看到一个黑影来了雅轩殿,而你关上殿门,将那个黑影留在了殿里。”
李泉瞄一眼欣蕾的后背,“奴才不知大小姐此话何意?”
回头看向他,欣蕾眸光如电,“那个黑影是谁?”
“大小姐这话问的没根没据,要奴才怎么回答才好呢?”李泉说着,往前走了几步,煞是苦恼的蹙起眉头,“按理说,这雅轩殿的确是奴才守着,但是大小姐硬是要说有什么黑影潜入,可我这眼睛赶好没看见,这不是为冤死奴才嘛。”
子欣一旁听着,隐约觉得欣蕾一定知道些什么内情,不然也不会开门见山的问李泉这些话。
只是她很好奇欣蕾到底知道些什么。所以她的眸光一直跟着欣蕾走。
“冤?”欣蕾走到李泉身后,“我倒没觉得,我问你,是为了你好,据我所知,你好像是前太子妃的远房亲戚。
眼下红菱死了,下一个死的人很有可能也是跟太子妃有关系的人,你说会不会有可能是你呢?”
陡然转身,李泉的面上平淡无奇,“奴才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算真要下了黄泉,侍候太子妃左右亦是理所应当的。
大小姐的提醒,奴才谢谢了,今晚我等着你来取奴才的贱命。”
反遭诬陷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失色,眸光纷纷看向欣蕾,或是愤怒,或是气恼,又或是看好戏的得意。
李泉见此情景,嘴角一扬,露出一抹笑来,扫一眼雅轩殿里的所有人,连忙出来打圆场,“大家也别只听一面之词,其实我就这么一说而已。红菱和孙磊的死,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谁也不知道。
大小姐也是在为大家的性命安全担忧,才好心提醒,大家千万别把她的一片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说到这,李泉望了一眼欣蕾,那眼神十分的从容。
欣蕾见了满腹狐疑,他先是将众人心神引到自己身上,然后又出来帮她说话,这人看来是有意为之的。
他这么做,是跟自己示好,还是心中酝酿了更大的阴谋,刻意的要接近自己?
他,是叶采蝶的亲人,毋庸置疑,相信谁,也决不能相信他这样的人。毕竟,叶采蝶死后,现在东宫的所有人都对她存有敌意。
“说不定她就是凶手!”
忽然有一人从人群里出来,对着欣蕾大声喊道。
“对,太子妃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进来,一定是她谋杀了太子妃。”
“想做太子妃,你休想!”愤怒的话语说出来时,“啪”的一声一记耳光落在欣蕾的脸上,条件反射的伸手捂着脸,只觉火辣辣的疼。
抬头看着站在面前胖乎乎的白衣女婢,见她气呼呼的脸上,厚厚的两片唇再次翕动起来,“你们看看,太子妃的才过头七不久,她就一身红衣加身,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勾引太子殿下。”
她的话立时引起了众人的共鸣,“一定是她,(就是她)(是她)…”排山倒海的话语几近将欣蕾完全淹没。
欣蕾紧张地后退几步,望着面前步步逼近的仆人,心里一片茫然。
子欣见状,连忙上前拉着欣蕾,开口劝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大小姐,我们还是走吧。”
*
下文很血腥,大家要记得睁只眼闭只眼哈
砍下她的手
看眼前的阵势,真怕他们把欣蕾给吞进肚子里,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子欣拉着她就往侧门走。
李泉看着她们狼狈逃走的样子,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走到人群面前,一抬手,众人纷纷住了口,眸光看向他。
“大家做得很好。只要以后同心协力,一定能够将她赶出东宫。”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的钱袋,朝他们扔过去。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一点也不错。看他们抢银子的混乱模样,得意的笑了起来,继而迈开大步径自离开。
出了雅轩殿,站在后花园里,欣蕾大口大口的呼吸,刚刚的情境实在太让人压抑了。
抬手捂着被打的面颊,她怒由心生,这辈子,能够打她脸的人只有徐萍,那个胖子今天居然打了她的脸。
她算是什么东西!
咬着牙,这口恶气怎么吞得下?“子欣,那个胖子叫什么名字?”回眸,看子欣静静地站在背后。
“荀兰!”
“荀兰。”念叨着,欣蕾的眸中划过一丝狠厉,“把她的右手砍下来!”
听到这,子欣吓了一跳的睁大眼,“大小姐…”
欣蕾抬手制止她说下去,恶狠狠的吩咐,“就照我说的去做。”
子欣听的双腿直哆嗦,从来没想过欣蕾会变得这么狠毒!咬着下唇,她站在原地不敢动作,心寒不已。
“还不去!”欣蕾陡然转身,眸光凌厉的朝她看去,大吼道。
子欣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垂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奴奴婢不敢!”
欣蕾走到她面前,伸手托起她的下巴,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容,“有什么不敢的,你不敢可以让别人去做。”松开手,侧过身,面容一沉,“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今天天黑之前,我一定要看到她砍下来的手。”
那一耳光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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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视清高
子欣想着,心跳少了半拍,心知今日的欣蕾不再是过去那个唯唯诺诺的欣蕾了。抬眼看着她此刻阴鹜的眼神,她连忙起身,匆匆离开。
目送她远去,想到雅轩殿刚刚的情形,她咬牙切齿,“是你们逼我的!”
过去是她好欺负,所以才会让蓉儿牵着鼻子走,现在,她绝不会像以前那样,受了委屈受了苦一个人默默忍受着!
她要伤害自己的人付出一倍乃至数倍的代价。
早晨的阳光照耀在脸上,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暖意,心里有的只是无穷尽的冰冷。
举步匆匆离开后花园,她急着回房,急着写信给冷寒,让他帮她做一件事。
宣古国那边的情形,她自是了如指掌的,只是她没想到蓉儿和江若飞真的在一起了,尽管有江浩宣在中间纠缠。
想到这点,欣蕾不只在心里骂过他一次窝囊废。
曾经蓉儿是他的新娘,可他却没有把握住她,而在达宁远嫁的一路上,他尽管跟去了,却什么都没做,真是让人失望透顶。
这个男人实在太自视清高了,为了不破坏他在蓉儿心里的形象,他情愿牺牲他的一往情深。一个人酿的苦酒一个人尝。
傻,再傻的也傻不过他。
到嘴的肉也能让人抢走,他还有什么用!
哥哥,既然我已经叫你哥哥,那么作为你的妹妹,帮你做件事也理所应当吧。
回了房间,欣蕾一眼看到房里站了一个身着蓝衣的男子,看他昂首挺胸的,不像是个泛泛之辈。
眸光停留在他脚上的那双黑色的布鞋上时,她不由想起雅轩殿里看到的李泉。
听到脚步声,男子转过身。
果然是他!“你来这有什么事吗?”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书桌旁,说话的语气很是淡漠,就像是她此刻的眼神一般,“没事的话请不要站在这里碍眼。”
李泉笑脸迎人,“大小姐当真是心直口快。”
自己滚
坐在榆木椅上,神情淡漠,“说吧,你来这的目的是什么?刚刚在雅轩殿,你可是出尽了风头。”
“我是来帮你的。”李泉近前几步,小心翼翼的道。
欣蕾冷笑一会儿,不屑地瞥他一眼,“帮?在雅轩殿你好像帮了我…不过我不需要越帮越忙的人来帮我。”
李泉将她的不屑不以为意,抬头看着金丝笼里的一只金丝雀,饶有兴趣的抬手逗它,张口道:“大小姐现在东宫可是孤军奋战,虽然有太子殿下宠着,但那毕竟是有限的。就拿现在来说,太子殿下上了朝堂,这东宫的事,他一时间可是想管也管不着。
若是他们再次联合起来对付大小姐,那可就不像今天这样,让你有机会逃走,而是…让你去跟前太子妃在阴间团聚。所以,大小姐应该跟我合作,让我成为你的左右手,同仇敌忾。”
“你在威胁我!”猛然起身,欣蕾冷眼看他。
李泉连忙朝她摆手,“奴才怎么敢呢?奴才真的是来帮大小姐的。只要你做了太子妃,就有我的一份好处。我的意思,大小姐明白吗?”意味深长的话,听来别有几分韵味。
欣蕾淡然一笑,“我对太子妃的位置没什么兴趣。所以,你走错棋了。”这个人一时间敌友难分,她是不会轻信的。
再则,来东宫,待在江尘骆身边,她只是想知道有关蓉儿的事情,其他的无关紧要。
江尘骆虽然贵为太子,但是她不会让他感到为难的。她很有自知之明,才不会卷进那些功名利禄的漩涡里去。
李泉听了,话锋一转,犹疑的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原来大小姐想要的是后位…”
话才落音,一捆竹简从欣蕾的手中脱手而飞,出其不意地掷在李泉胸口,疼得他紧皱眉头,脸色煞白的弯下了腰,欣蕾见此,面无表情,“你的话太多了,很让人心烦。自己滚吧!”
希望是六指
说着,坐回椅上,低头整理了一下书桌,拿了毛笔径自写东西。
本是一番好意来找她,没想到讨了个没趣,李泉忿忿看了她一眼,紧紧捂着胸口,大步离开。
瞄了眼除了房门的李泉,欣蕾嘴边漾开一抹冷笑。
后位,母仪天下的后位,她想要只需跟江尘骆开口,何须他来掺和!——不自量力。
放下笔,起身,走到扑腾着翅膀的雪鹞身旁,抬手轻抚它白色的羽毛,怜爱的道:“让你飞来飞去的,一定很辛苦吧。”
它的眼睛是那么的犀利,透着锋芒。
看着它的眼睛,欣蕾轻启朱唇,“到最后,赢的会是谁呢?”敛眉,眸中迸射出一抹寒光:蓉儿,我们很快就能见真章了。
我会让你去得了,回不来!
洗衣房里,随着“啊”的一声惨叫,一只血淋淋的胳膊从荀兰的身上被硬生生砍了下来,房外闭上眼,捂着耳朵的子欣仍旧听到了她的惨叫,心里别提有多恐惧了。
“子欣姑娘…”一名侍卫手里拿着蒙着白布的托盘走出来,叫道。
子欣放下手,一点点的睁开双眼,看到被血染红的白布,吓得连忙用丝绢遮住,小心的问:“是她的右手吗?”
“是。”侍卫从容答着。
子欣咬着唇,放下手,将手里的丝绢握在手心,侧着头不想看到血腥的画面,伸出去要接过托盘的手,十个指头颤抖着。
碰到冰冷的托盘的那一瞬,她只得稳稳接在手里,“记得去叫个大夫帮她诊治一下。”
侍卫点头。
子欣端着托盘来到凝霜殿,远远叫道:“大小姐”
转过身的那一刻,看到露出托盘的五个指头,欣蕾的眸中闪过一丝失落,为什么那只手不是六指呢?
如果是六指的话,那该多好。
一步步走过去,殷红的血迹像是一朵诡异的红花绽放在白色的布条上,血腥而妖娆。
吓得结巴
伸手接过子欣手里的托盘,那只依然淌着血的手臂,仿佛是因为脱离了主人的身体而哭泣着。
子欣看着,连忙转身,体内气血翻涌,抬手捂着嘴,直想吐。
欣蕾见状,淡然一笑,走到雪鹞身旁,雪鹞一看到血腥的手臂,低头一口咬住,扑腾着翅膀从窗户飞离了房间。
哐当一声,托盘掉在地上,欣蕾嘴边残留着一抹残忍的笑。
子欣看的触目惊心,那条手臂居然成了雪鹞的美餐…而她的大小姐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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