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迫嫁:六指王妃(完结)
这个时候,她相信蓉儿心里也有很疑问等着江浩宣说出答案。
江浩宣忽而转头朝她沉声道:“没有为什么?”
“浩宣,既然你已经跟哈婵…”蓉儿难以想象解除婚约四个字将会带给哈婵多么大的伤害,但是她能做的就是劝导江浩宣,而江浩宣抬眼看她时,及时打断她的话,“所以我应该娶她,对吗?”
蓉儿毫不犹豫的点头。
凝眉,他的嘴角扯开一抹苦笑,“娶一个不爱的人,这样的婚姻有意义吗?”
有意义?
她已经尝试过嫁给不喜欢的人,心知那样的婚姻对她来说,的确没有意义。
但是,她跟江浩宣是不一样的,既然他已经和哈婵有了夫妻之实,就必须承担负起对她所有的责任。
毕竟,在现在的社会上,是不容许女子做出任何名不正言不顺的事情。身为女子,她自然要多站在女子的立场上想事情,“可感情…是可以慢慢建立起来的。”
“慢慢建立?”移动脚步,走到蓉儿面前,大声质问,“那我们呢?我们几乎天天在一起,可我们的感情在哪里?”
蓉儿迎着他愤怒的眼神,竟感到无语凝噎。因为他对自己的一腔深情,在她无情的举动下,丝毫不曾褪色。
痴情人
她好恨,恨上天为什么要给她一个这么深深爱着她的人?垂下头,禁不住一行热泪夺眶而出,面对他,她觉得好无助好彷徨。
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江浩宣依然在大声质问,“告诉我,我们的感情在哪里?”他睁大的双目仿佛燃起了烈焰。
蓉儿吃痛皱眉,直视他红红的眼睛。
达宁见状,急得走过去,拉住江浩宣的手,口中慌忙道:“三哥,三哥你冷静点。”此情此景,当真叫人忧心。
咬着牙,松开手,转身的那一刻,狂奔出门,一会儿后,一声大叫倏然而至,“啊”惊天动地,重重的撞击在蓉儿心房。
闭上眼,耳边的叫声那么惨厉,凄楚,叫人为之一振。
**
自此以后,那声凄厉的叫声总是在蓉儿耳旁回响数次,每一次,都让她感到心力交瘁。
江浩宣爱自己爱的无可救药,可自己并不爱他,这是不争的事实。
可是要怎样才能帮到他,让他忘掉自己?重新去接受一段新的感情呢?
哈婵是喜欢他的,她要怎么样才能让江浩宣接受哈婵?
无情的伤害,她一次又一次的用在了江浩宣身上,可是好像伤害过后,他爱自己爱得更加疯狂。
面对所有的疑问,她只能轻叹口气,答案不得而知。
最近哪儿也不想去,只是呆呆地坐在房里,累了就睡,醒了就想想最近发生的很多事情,如此过了三天。
第四天的太阳才出地平线,她就在一阵阵呼呼的风声里醒了过来。
怀孕的日子里,睡眠仿佛没有了任何的规律,有时候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而有的时候醒来时却是半夜三更…
下床来,打开房门,一阵寒风扑面而来,在脸上留下冰冷的潮湿。
地上的雪,还没有融化,听人说,这雪大概要等到春天才能全部融化,因为宣古国的雪很顽皮,下过之后,停几天又会下一次雪,如此反复,唯有到春天才会彻底消融。
——下一卷:偶遇故人解难题,大家猜猜故人会是谁?^_^
人不在鸟在
当时蓉儿听了,她欣然笑了,他们所形容的雪不就是个淘气的孩子吗?
孩子?
低头看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她有些茫然,眼下,江若飞根本不认他,也不见她,孩子的身份在哪里?
如果说,要她的孩子,跟她一样,毫无地位可言的受尽白眼,她是绝不会要他活下来的。
因为那样的日子是痛苦的,虽然她乐观的应对了,可她没信心让他的孩子也能够乐观面对,活得快乐。
她所承受的一切痛苦,绝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去承受,绝不。
朝双手努力的哈气,她脚步轻快的走在左边的走廊里,风,不时的在走廊里呼啸而过,吹得她睁不开眼。
敲响一扇房门,蓉儿大声叫道:“冷大哥,冷大哥…”好一会儿,房里也没人应声,蓉儿不由觉得有些奇怪。
眼下,时辰还早,难道他很早就出门了?
“冷大哥,冷大哥”推开房门,房里一股暖流扑面而来,蓉儿走进去,关上门,不让寒风吹进来,边走边道:“冷大哥,冷大哥…”
举目四望,房子里依然静悄悄的,走到床旁,撩起纱帐,但见不仅床是空的,而床上的被褥仿佛并没有使用过,叠得整整齐齐。
大清早的不见他人,蓉儿多少有些疑惑,“冷大哥去哪儿了?”
“啪”地一声巨响,一扇窗户陡然打开来,咕咕咕咕的怪叫传入耳里,蓉儿转眼看去,见是一只鸟儿忽然停在了窗前用两条绳子垂挂的一条横杠上,横杆立时摇摇晃晃的,许久没停。
那鸟儿外形不过鸽子大小,然脸削喙尖,模样倒似是一只鹰。“是鹰吗?”蓉儿好奇的走过去,想要好好看看她。
可是没走几步,鸟儿立时昂首,一对着射着蓝光的眸子,扬威似的望着蓉儿,蓉儿一怔,停下脚步。
看它全身竖起的白羽,仿佛不想让她靠近。
被抓伤
双眼在它身上转着,蓉儿对它满是好奇,要是冷寒就好了,他一定会告诉他,这只鸟儿叫什么名字,是不是鹰?
眸光不经意的瞅见案桌上有一个圆盘被黑布蒙着,她好奇的走过去,伸手掀开的那一刻,鸟儿一声凄啸,扑腾着翅膀朝蓉儿飞过来,利喙如刀,电啄而下。
只听蓉儿一声惊叫,手背上已经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口,正惊愕这鸟儿为何会有如此敏捷的动过,剧痛已经传来,捂着手跳脚大叫。
“蓉儿…”走廊里听到惊叫声匆匆赶来的冷寒,看到蓉儿鲜血淋漓的手,心惊肉跳。
鸟儿看到主人回来,扑腾着翅膀朝他飞去,还没落在他肩头,冷寒奋力出掌,将它打在墙上。鸟儿吃痛,飞回横杠上,虽然仍高昂着头,却似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目光里再无凶气。
疾步走到她身旁,冷寒叫着“蓉儿”连忙拉过她的手,她被这一爪撕开三四寸长的口子,幸好只是皮肉外伤,不致伤及筋骨。
然,虽然如此,那一爪似是爪在了冷寒身上一样,感到十分的痛。
迅速的连点蓉儿手上几处穴道,止住血流,继而找了块白布帮她扎起伤口,心疼的看着她,“疼吗?”
蓉儿点头,“好疼。”转眼看向桌上的盘子,这一看可就不得了,那盘子里竟然装着一块血淋淋的肉,立时转身,抬手捂着嘴,弓腰,忽然好想吐。
冷寒见状,连忙走到桌旁,用黑布盖上。
走回时,倒了杯茶水递给蓉儿,蓉儿摆摆手,艰难的开口,“不用了。最近一直都在害喜。”
冷寒放下茶杯,静静地望着她,“你来找我有事吗?”
听到这,蓉儿好不容易停下干呕的动作,抬眼看他,“冷大哥,若飞怎么样了?”
一直以来,都是冷寒在江若飞的房间进进出出,能够知道若飞具体情况的也就只有他了。
以命换命
冷寒微微笑着答道:“王爷他很好,你不用担心。”
眨了一会儿眼睛,蓉儿迟疑着开口,“他,还是不肯见我吗?”
冷寒点头,他无法复述江若飞要转告蓉儿的话,因为他不想在看到蓉儿受到伤害,“最近王爷刚想到了一些头绪,所以,他没法抽出时间来见你。”
“冷大哥,你不要安慰我了。我知道,他根本想不到办法救醒哈耶,他根本是在以命做赌注。”
赌赢了固然是好,可是输了呢?输了,他可就人头落地了。
宫中的御医都治不好哈耶,他一个几乎门外汉的王爷如何想得到救醒哈耶的妙招呢?
这个傻瓜为了救她,不惜以命换命,让她欣喜让她忧。
他是爱她的,所以他绝不会放弃自己,她已经不记得江浩宣所说的那番无情的话语,她相信她的孩子会有个爱他的爹。
“我没有安慰,你是不知道王爷的房里到处都是医书,连他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所以王爷真的想到了一些头绪,只是现在还没有付诸行动,我想,过不了几天,他应该会在哈耶身上尝试。”冷寒缓缓说着,“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等到王爷救醒哈耶的那一天,让她看到容光焕发的你,而非现在这样愁容满面的。”
尽管他说的十分恳切,可她心里多少有些怀疑,“会有那一天吗?冷大哥,你千万不要骗我,如果此劫他过不了,我也会跟着去的。”
垂下眼睑,他犹疑了一会儿,眸光坚定的道:“一定会有那一天的。”
蓉儿这才心头稍宽,“嗯。”
转眼看向倒立在横杠上的鸟儿,来回摇晃的样子,一时间觉得它很是有趣,要上前时,想到自己的手,她心有余悸的停下脚步。
回头看向冷寒,“对了冷大哥,这是什么鸟啊,是鹰吗?”
冷寒上前一步,望着鸟儿,“它不是鹰,是塞外所产的猎鹞。别看它个头不大,但是能力却比普通的鹰更为厉害,不但有一双可视千步的利眼,那两只利爪更是锋利无比,连狮狼虎豹都不是它的对手。”
害喜
蓉儿咋舌,“我可不信它能敌得过老虎。”
冷寒低头,眸光停留在她包扎好的手上,语气温润如玉,“不管敌得过还是敌不过,以后你要记得离它远点,不要再被它伤到。”
迎来他怜惜的眸光,蓉儿低头,看了看受伤的手,朝他轻松的笑笑,“这一次纯属意外。冷大哥不必介怀。它叫什么名字?”
“雪鹞!”
“雪鹞,这个名字很配它的,因为它全身的羽毛都是白的,就像雪花一样白。”蓉儿看着雪鹞喜滋滋的说着,自是不知道它此刻对于冷寒的作用,只是像鸽子一样给他传递主人的信件。
冷寒一旁听着她的话,心里有几分窒闷,如果她知道它身上带着对她不利的消息,她还能笑得出来,还会喜欢雪鹞吗?
不会的,也许在以后的日子里,当蓉儿发现要置她于死地的人是自己,她一定不会再叫他冷大哥,更不会愿意见到他。
闭了闭眼,他的心莫名的被人揪紧。
眼眸不经意的停留在桌上盖着黑布的盘子上,蓉儿犹疑的开口:“冷大哥,那个盘子里的东西是给它准备的吗?”
他愣了一会儿,点头,“那是新鲜的牛肉。”
蓉儿听了,有些失落,雪鹞虽然好,但是要喂养它的方法显得好血腥,胃里忽然一阵翻涌,她低头,再次干呕起来,冷寒连忙上前,伸手轻拍她的后背。
看着她的脸色由红转白,他很难相信在这个时候,江若飞居然舍得伤害她。
过了一会儿,蓉儿才恢复正常,“冷大哥,若飞以后就麻烦你多多照顾了,我现在先回去。”
“我送你。”冷寒急道。
蓉儿脸上爬上一抹苍白的笑,“不,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冷寒只得点头,目送她的背影出了房门,似是怕失去什么,他大步走到门口,看着她从走廊这头,走向另一头,直到消失在拐角处。
横杠上的雪鹞不知何时站在上面,用蓝色的眸子朝冷寒看着。
早来的分手二字
火红的太阳,朝大地射下万丈光芒,宣示着一个晴好的天气。
推开房门,蓉儿急着走进去拿一颗酸梅润润喉,可是门开的刹那,一个黑色的背影映入眼帘。
一种很激动的感觉,在她心里肆意的涌动,她又惊又喜,“若飞,是你吗?”
快步上前,站在他跟前,见他闭着眼,脸上十分宁静,她一怔,继而关切的抬手轻抚他的面颊,“若飞,你怎么了?”
心疼的望着她,她清楚的看到他瘦了,双眼凹陷下去了,显得好憔悴,好疲惫。
忽然睁眼,他伸手拉下她的手,眸光精光一闪,“我来是想拿回我留在你身上的心。”
蓉儿困惑的蹙眉,“什么意思?”想到几天前做的噩梦,心底惴惴不安起来。
凝望她,“我们不适合在一起,所以我们分手吧。”
心忽然一沉,蓉儿闪电般缩回手,退后一步,眸光闪烁地看着他,她真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分手?!”
“是的,分手。”他面色不改,字字铿锵,清楚的传入她的耳里。
她的脑子忽然一片空白,懵懂的朝他摇摇头,“不,我好不容易见到你,你不会跟我说这样的话…你不是若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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