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迫嫁:六指王妃(完结)
等着他去承受的是无尽的自责和愧疚。他不要,他真的不愿看到蓉儿出任何事。
“拦住他!”凛然的目光凝视他的背影,冷冷的开口,两个黑色的身影不知从哪儿出现在眼前,挡在冷寒面前,一身的黑色,只露出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目露寒光。
冷寒不顾一切地拔出腰间的长剑,跟两个黑影奋力搏杀,此战只宜速战速决,不然时间一过,蓉儿时刻会有危险。
然,两个身着黑色劲装的七尺男儿,武功跟他不分上下,长剑所刺部位虽是要害之处,却不曾真正伤他,只是错身而过。
急救
几十招下来,他倏尔明白过来,他们是要拖住自己,拖延时间。他心里不由更加着急,心想速战速决,此刻,不得不重新思量他们二人的突破口在哪儿?
凭着之前的剑招来看,两人剑法相辅相成,相互保护,他根本无法伤到他们分毫。
瞧着冷寒敏锐的眼眸,江若飞忽然开口,“冷寒,你不是他们的对手。若是他们真想杀你,你不知会死多少次。”
“王爷,卑职得罪了。”冷寒不曾有要认输的意思,继续跟两个黑影周旋起来,一时间,刀光剑影挥洒开来,擦出嗤嗤地火星点点。
江若飞静静看着,一会儿后,径自出了殿堂,不经意的瞧见江若飞离去背影,冷寒大叫一声,使出浑身解数跟两个黑影继续激战。
叮叮当当的响声不绝于耳,站在走廊里,静静听着,抬头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他仿佛看到蓉儿掩映在雪花里的脸庞。
咬牙,目光炯炯地看着,手指一根根握紧,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努力压抑住对蓉儿忧心如焚的心绪。
闭了闭眼,他的眸子多出几分宁静,松开紧握的拳头,他的脸色恢复平静,心底深沉地呼唤:蓉儿。
****
白得耀眼的雪地,随着一个人缓缓走过,地面立时遗落了一片片鲜红的花瓣。那花瓣落在地面,很快就凝固,溶入到雪里,留下斑斑点点的猩红,夺人眼目。
“蓉儿,坚持住,我马上就去找太医救你。”寒风拂面,吹乱的青丝遮住了他的眼,“蓉儿,坚持住。”
她煞白的脸俨然快要跟雪地形成一色,他急躁的心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等着急救,期待有人能够赐予他神力。
比如说现在忽然出现一个懂医术的人,又或者出现一辆飞速地马车,载他们进城…
可是面前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一片雪白。
他不自觉地急得红了眼眶,“蓉儿,你不能有事,真的不能有事!”
最亮的星星
前方的路,在不停飘落的雪花里,变得茫茫一片,脚下的雪越积越深,越难以行走。
“蓉儿,坚持住。”
‘坚持住’好熟悉的三个字,触动了她心底一根久久不曾触碰的弦,残破的记忆里禁不住浮现出初见江浩宣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受了重伤,抱起自己疾走,当初就在耳边不停的说这话。
那个时侯,他的话在她听来,感到无限的温暖,觉得自己有人在乎有人看重的,那个时候她真的好幸福好高兴。
后来,他纯纯的爱上她,深深的恋上她,时刻让她感受到他有多在乎她。
而她也以为会跟他展开一段恋情,只可惜,她的心忽然急转弯,爱上了另一个人…让他的爱付诸流水。
微微睁开眼,她看到雪白的眼前有好多星星在闪闪发亮,在对她微笑,娘,最亮的那颗是娘吗?
娘,是你在召唤我,朝外伸出了双手,要拥抱我吗?
娘,你是不是想要蓉儿上去陪你!
“娘”微弱的声音从她翕动的唇瓣滑出来,艰难的伸出手,她好想抓住那颗星星,抓住娘的手,让娘给她更多的温暖,她好冷,彻骨的冷。
感觉身上有什么湿湿黏黏的东西在一点点脱离她的身体,让她越来越昏眩。
看着她朝空中伸起的手,江浩宣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那是漫天飞雪的天空,瞧着她专注的眼神,似乎看到了什么他不曾看到的东西,忍不住发问:“蓉儿,你在看什么?”
蓉儿的眼神一点点湿润,凝望那颗最亮的星星,娘,我好想见一见若飞,好想,真的好想。
深一脚浅一脚,终于走上雪坡,抬眼看去,前方豁然出现了宣古国城楼的飞檐菱角,江浩宣十分兴奋的低头望她,眼里闪现希望的星芒,“蓉儿,你要坚持住,我们很快就能回到王宫了。”
费尽全力的踏出每一脚,他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夺走她的生命,绝不!说着,身后渐渐留下一排深深的脚印。
夺权篡位
雪坡忽然晃动了一下,他惊得低头看去,一条裂缝忽然崩开,要抬脚,可哪里还来得及,惊叫一声,抱紧蓉儿,两人沿着裂开的缝口滑下去,滑下去,越滑越远仿佛下面是个无底洞…
当雪地上恢复宁静,杳无人迹,雪,渐渐的小了,空中的雪鹞扑腾着翅膀从王宫里飞出,飞往金阳国的方向。
***
第二天。
雪鹞到达了金阳城。
如今的金阳国对于江尘骆来说,可谓是大权在握。一招逼宫,让江山写下了皇位传给自己的圣旨!
自那以后,江山一病不起,只怪自己姑息养奸,一念之仁,助长了江尘骆的勃勃野心。
而对外的官方说法:江山殚精竭虑,终抵不过病痛折磨,特提前传位于太子,不日登基为帝。
然而这会儿在东宫,江尘骆龙袍在身,却不曾想过要立即登基,他在等,在等来自宣古国的消息,在等欣蕾的一句话。
几百年的传承,太子的意义就是将来要坐上皇位的最佳人选,所以江山的传位理所当然,他是迫于无奈才提前让他从皇位上下来,让他有机会享享福,轻松的度过晚年。
逼宫完全是被江山逼的,他怎么说也当了十几年的太子,可到最后——江山居然自知油尽灯枯时,拟旨要把皇位传给青王,并且等他一回来,就宣旨。
若不是宫中的太监拿了他的好处,他大概到宣旨的那天,还以为自己才是皇位继承人!
眼看到手的一切竟然被剥夺,他怎能咽下这口怨气?
所以,他反了,提前逼宫,抢占先机,杀了几个知道江山心思的大臣,夺权篡位。
此刻奄奄一息的江山,大概还期望着青王早一点归来,见他一面。
昨天听太医说江山孱弱的身体活不过五天了,这五天里,他相信江山一定再也见不到青王。
青王,他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回到金阳国。
离我远点
抬头望着蓝天,想象冷寒那边应该传来消息了吧。
果不其然,一只大鸟朝他远远飞来,忽然一个俯冲,朝江尘骆飞过来,停留在他的肩头,喉咙里发出“咕咕咕”地怪叫。
江尘骆唇角一勾,露出个满意的笑容,拍拍它的翅膀,伸手解下他脚上的一小节竹筒。
看也没看,回头对身后站着的一个黑衣侍卫,“去把大小姐请来。”
“是。”侍卫匆匆转身。
秋日里,暖暖的阳光从窗户里洒进来,落在她的肩头,铜镜里照着她美丽的容颜,身后的子欣面带笑容的帮她梳妆打扮。
床上放的凤冠霞帔,已经两天了吧。
江尘骆的意思,她清楚,他登基为帝,她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但是她有言在先,蓉儿一日不除,她就一日不会嫁给他,所以,那身深具意义的衣服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静静地触摸,但不曾穿到身上过。
“大小姐,殿下有请。”黑衣侍卫很快来了多福宫,站在水晶帘外,恭敬的开口。
一阵难闻的气息窜入鼻子里,看到镜子里忽然多出的侍卫,她有些不高兴的高声道:“退后三步。”
侍卫虽有困惑,但听命的退后三步。
陡然起身,伸手拿起屏风上的衣服,一阵熏香立时随风弥漫,她闭了闭眼,满意地闻了会,悠然自若的穿上,来到他面前,“殿下有说找我什么事吗?”
“没有。”侍卫摇头。
她移步要走,错身而过的刹那停住脚步,在他耳边不满的道:“你身上有狐臭。以后离我远点。”
“是。”侍卫高声应着,她满意的径自走开。
身后跟着的子欣,路过他身边时,捂着鼻子,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急急跟了上去。
空地上,一株槐树朝周边延伸着枝杈,像是一柄庞大的伞绽放在地面,遮住头顶的烈日,洒下一片片绿荫。
——这周可能会爆发,因为下周我要全力为新书做努力,到时亲们表怪偶哈,下周偶还是会尽力更新这文滴
远道而来的手指
绿荫下有一张石桌,石桌旁边有四张石凳,江尘骆坐在靠南的石凳上,看着渗出晶莹水滴的竹筒,不停地波动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他很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
“尘骆”尽管他已经快要成为皇上,她一直保留着这样的称呼。
“欣蕾。”看着她走过来,他起身迎接,期许的望一眼石桌上的竹筒,“冷寒来消息了。”
“是吗?”欣蕾的双眸立时流光溢彩,目光凝视竹筒,激动的快步走过去,拿了竹筒,打开来,倒在手心,她吓得后退一步。
江尘骆看的触目惊心,“一根手指!”
欣蕾的手心被血水染红,眸光凝视那根手指,脸上的惊讶缓缓退去,随即一抹笑意缓缓在脸上绽放,开怀大笑,口中欢愉的道:“是她的,是她的!”
扔了竹筒,捻起那根手指,肃然看了个遍,仿佛是在焦急的确认,一会儿后,她大喜过望,“是她的,真是她的。”
那根短短的手指,仅有一根手指的一节骨节那么长,小指一般大小,中间有一道深深的勒痕,似是日积月累而留下的。
手指保存的十分好,此刻看着,像是刚刚从人身体上剁下来的一般,觉得很真实。
听说宣古国最近不停的在下雪,忽然想到渗出水来的竹筒,江尘骆立时意会过来,可能是冷寒为了保存好那根手指,在竹筒里塞了雪花,以达到保鲜的效果。
然,他想不起来那根手指是谁的,于是忍不住开口问欣蕾:“是谁的?”
欣蕾嘴角划过一丝狡黠,闭了闭眼,转眼看他,欣然一笑,“现在我可以做你的皇后了。”
江尘骆大惊,一下子明白过来,那根手指的主人——竟是她!脑海里呈现出她的面颊,内心隐隐感到愉悦。
“冷寒果然没让我失望。尘骆,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一定把自己打扮成你身边最美的皇后。”她的目光停留在他脸上,“我现在就进去换衣服。”
输了一切
说完,最后看了一眼手中拈着的手指,抬头看向站在树枝上的雪鹞,随手一扔,雪鹞张口接住,一口吞下肚子。
她满意的“咯咯…”笑出声来,连眉毛仿佛都在笑,顷刻间她乐哈哈的笑声在空地上越传越远,疯狂而冷血。
子欣听在耳里,浑身不自觉的发颤,她也从欣蕾的话里听出来那根手指的主人是谁了!
她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没想到作为姐姐的欣蕾居然真的要了蓉儿的性命。
想想,她不由感到毛骨悚然。
“子欣还不快跟我进去,我说过,我要做最美丽的新娘。”
最美丽的新娘?想到嫁给青王的时候,曾听到蓉儿和小芸说这样的话,她的脸上倏尔变得阴狠:
蓉儿,你永远也做不了青王的新娘了。
就算你有了孩子,但是现在你已经是个孤魂野鬼…
你大概没想到最后要你命的人会是我,也没想到就算你离我很远,可我的仇恨依旧不曾减退,反而更加浓厚。
虽然你抢到了江若飞,你已经赢了,可现在你死的这一刻,是我真正胜利了。
你输了!你输给了我,蓉儿,你输了。
在这场输赢里,你输掉了你的一切,输掉了你的所有。
“哈哈哈哈”想到这,她的嘴角漾开一抹阴邪的笑意,笑声久久不绝,让急忙赶上来的子欣见了,心头大骇。
她的笑声像是恶魔把子欣团团笼罩,让她找不到突围出去的缺口,内心感到一阵一阵的害怕。
她的手,还在淌着血,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蓉儿六指上流出的血。
她的手指居然能够令欣蕾如此高兴?恐怕不单单是这样,欣蕾最大的心愿,就是要蓉儿死。
如今,若非心愿达成,她应该不会只因为一根手指才如此高兴。
夜幕降临的时候,宣古国的雪还在下,地面的雪越积越高,都快及膝高了。半空炸开的烟火,五光十色,久久不断。
她在哪儿
哈耶醒了,举国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