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迫嫁:六指王妃(完结)
听了这话,水欣蓉低下头,微笑着道:“你是我姐夫这是不争的事实。我爱怎么叫就怎么叫,不用你教。”
青王听了,微微一笑,双眼看着昏睡过去的矮胖子身躯,“刚刚也不知谁跟他说,你是本王新娶的王妃。”
水欣蓉一咬唇,眼神不停闪烁,心里只觉这个青王的确是高深莫测。那时他明明都病得不省人事,居然还听见了她对矮胖子使了权宜之计的对话。抬眼时,朝他干笑两声,“呵呵,我想姐夫你一定听错了。我现在给你上药吧。”
水欣蓉走到他身后,看了看他后背的一片青紫色,抿了抿唇,瞧了眼他苍白的侧面轮廓,只觉他这次真的为她承受了很大的疼痛。
可是他居然没有说过一句抱怨的话,还表现的那么轻松自若,似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
如果有这么一个人时刻守护着自己,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呢?不过她想,那个人一定会是裕王。想着,水欣蓉不由幻想起是裕王将她从胡老六手里救出来的情景……
那该是多么令人惊心动魄,震撼人心的事呀。
“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忽然在耳边敲响的一句话,让水欣蓉从幻想中醒了过来,不由忆起这句话是青王苦苦逞强时说的。
看着展露在面前,一大片淤青的后背,水欣蓉心道:“不是为了我,他又是为了什么才纡尊降贵的任他们无情的痛打呢?”
太轻嘛,行,加重点
那一处处淤青,叫她一时间不知该怎么下手?她相信只要她的手触碰他的伤处,他一定会痛极。
本已闭上眼,准备紧咬牙关任凭水欣蓉在身上涂抹药膏的青王,感觉她久久没动作,饶有兴趣的回头,意味深长的问道:“你是心疼的不敢下手了吗?”
水欣蓉为之一震,抛开心头的那丝不忍心,毫不示弱瞪着他的同时倒了少许药膏在手心,皮笑肉不笑的向他示威了一会儿后狠狠拍在他后背的伤处,开口道:“如果真像你所说的,那就笑死人了。”
青王不禁紧咬牙关,双拳紧握,从口中蹦出一句令水欣蓉听来觉得他很轻松的话来,“这样才有利于化瘀。”
“是嘛。这可是你说的啊。”
本来还保存了一点力道,此刻经他一说,她决定用尽全力去揉搓他的伤处,一则是整整他,二则嘛,希望真的有助于化瘀,好歹她始终认为青王是为了救她才会甘心被打。
水欣蓉半晌没听他说话,欣然道:“如果痛的话,你最好吭一声,不然我不负责再找申大夫给你止痛药。”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低沉的话从青王嘴里吐露出来,水欣蓉听得暗自心惊,不得不说这家伙很能忍。但是他忍是他的事,她不由减轻了手上的力道,轻轻揉起来。
青王嘴边不觉间露出一抹浅笑,这丫头还算有点良心,而口中故意大声道:“太轻了!”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水欣蓉忿忿地抬起手,重重的拍在刚刚上过药的伤口,“啊”青王猝不及防地立时大叫。
水欣蓉听了,心头大喜,嘀咕:“是你自找的。”
低头,再次从瓷瓶里倒出了一些药膏在手心,水欣蓉准备再次帮他上药,哪知抬头时,青王已经瘫倒在地,脸色煞白。
她不由吃了一惊,蹲下身时轻声唤道:“姐夫,姐夫,姐夫”没见反应,她的心跳莫名加快,犹豫的伸过手去,要去探探他的鼻息。
“姐夫,姐夫”小声叫着,但见青王依旧没有反应,不由试探着大声叫道:“青王殿下,姐夫,青王殿下,江若飞,江若飞”
右手指尖颤抖着伸了过去,她立时呆住了,因为她没有觉察到他一进一出的鼻息。瞪大眼看着青王,口中迟疑道:“不是吧,我就是狠狠打了他一下下而已,他就他就死翘翘了…”看着自己的右手,水欣蓉不相信她的力气何时变得这么大,可以让人一拍即死!
可是青王真的一动不动,面容苍白,好像真的…不会的,不会的,水欣蓉抱着一丝侥幸的伸过手去,想要再次确认了一下他的鼻息是否真的消失了。然而这回她彻底相信了。青王,青王他真的没了呼吸…
倏尔缩回手,被惊吓住的她,不停眨巴着眼,骗自己说,一定是自己感觉出错了。继而大着胆子伸手不停的晃动青王的身体,口中不停叫着:“姐夫,姐夫。江若飞,江若飞,你可千万别死,要是你死了,我姐怎么办?你给我醒过来啊。”一边急切地说着,一边伸手拍打他苍白的面颊。
“姐夫,姐夫”水欣蓉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骗她的眼泪
还是没动静哎!
水欣蓉一筹莫展的望着青王,不由更加紧张急躁:若是青王就此毙命,她该怎么跟水欣蕾交代,又该怎么报答他的搭救之恩?“江若飞!”
大声叫着,可惜依旧没听见任何回应,令水欣蓉不觉间愁苦了一张脸。
“姐夫,你千万不能死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发誓,如果你能够醒过来,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姐夫,你就当行行好啊,醒过来嘛,往后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我再也不反对你了,姐夫,好姐夫,你快醒醒啊。”
说话间,水欣蓉的眼眶不由红了起来,泪花瞬间噙满了她的眼眶,在烛光下闪着晶莹的亮光,语气中带着强烈的哭腔:“姐夫”
低头,双眼凝望着左手紧紧握住的右手,她真恨她刚才为什么那么用力,那么任性,那么狠毒的打他。
如果可以,只要青王能够醒过来,她愿意把自己的手给砍下来。
抬头,瞄了眼青王,见他依旧丝毫不动弹,仿佛一具尸体般四平八稳的摆放在草席上。她再也忍不住,任凭眼泪哗哗掉落,“姐夫”
虽然过去她是闯了不少大祸,被责罚过N次,但她都没哭泣过,因为她要笑着给娘看。让娘知道,虽然娘不在她身边,不能保护她,但她什么都不怕。
可是当她眼看着一个刚刚还笑容满面的人,就眨眼间死在面前,她就忍不住要掉泪了。
当初,如果不是她坚持要来胡家庄澄清不白之冤,青王也不用被连累进来,更不会如此不明不白的死去。
“姐夫,欣蓉对不起你!”在眼眶里打着转的泪花,再次顺着面颊流下来,“啪嗒”一声掉在青王的裸露的前胸上,热热的湿湿的,叫青王难以置信那会是从水欣蓉眼眶里掉出来的泪水。
就算那天他有意让她误认为跟他发生了肌肤之亲,她也没掉过泪,然而今天的此时此刻她却落泪了。
——是因为他么?
好像是这样,毕竟她口口声声叫的是他。微微睁眼看了看哭成泪人儿的水欣蓉,他情不自禁的心头一酸,感觉再也没办法装死下去,她的泪就像是一颗颗珍珠似的珍贵,令他容不得水欣蓉去浪费。
“只要我醒过来,你干什么都行的是吗?”
温和的语调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水欣蓉听了觉得熟悉的同时,捣蒜一样的连连点头。
而在下一秒,水欣蓉抬起头睁大了眼,见青王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她不禁怒由心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你…”不等一脸气恼的水欣蓉说下去,青王抢先道:“我的名字不叫你,叫江若飞,以后你就叫我江若飞。”
“我凭什么听你的?”水欣蓉气恼的撇过头不理他。
青王优雅的坐起身,盯着水欣蓉看了一会儿,开口道:“你才答应,只要我醒过来,你干什么都行的,这么快就反悔了?”
通通不作数
“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装死,我会说那种话吗?”水欣蓉气愤的说着,伸手一把抹掉眼角的泪水。
听着她字字铿锵,似乎真的生气了,青王只得淡然道:“算了,这回就算我不对。”本来他就是想要吓唬她一下,没想到玩得过火了。
“什么就算你不对!你本来就不对。你明知我从小就没有娘,见不得任何人离开我,为什么你还要装死来伤害我?如果你看到我哭才高兴的话,你现在应该满意了。”说话间,晶莹的泪花占据了她的眼眶,晶莹的流动,但是水欣蓉强自忍着不让它落下。
看着又一个女子在自己面前落泪,他忽然觉得胸口好沉闷,似是有一块大石压在心头一样,堵得慌。
还记得五年前,衣着盛装的幻婷曾流着泪伸手抚摸他的脸,在同样留着泪的他面前缓缓道:“如果我的出嫁能够换取金阳国和宣古国的和平,我愿意离开你。但是若飞你一定忘记我,彻彻底底的忘记。”
那一刻他伸手抱紧了幻婷,在她耳畔字字铿锵,字字发自肺腑,“不,不,我绝对不答应。”
青王闭上眼,尽管那已是五年前的事,可如今回忆起来,那时的痛楚依旧那么清晰、刻骨。
“对不起!”
睁开眼的刹那,青王对水欣蓉说出了这三个字。以往他都是不屑跟任何人道歉的,她算是第一个,但也许会是最后一个。
水欣蓉虽然有一点吃惊,但也是欣然接受。毕竟错的人本来就是他。但是青王是个记忆力超强的人,她相信上一刻她做出的承诺,他一定会牢牢记在心中,指不定何时有拿出来堵她的嘴,不由朝他娇声道:“我不管,我现在要你忘记我刚刚跟你说的每一个字。”
青王唇角一勾,邪魅的脸上多出一丝不屑:“凭什么?”
水欣蓉理直气壮的道:“就凭你那句对不起。圣人说过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你知错了,就要改正。所以你必须忘记我刚刚说的话。”
青王不耐烦的伸手指着自己的脑袋,对她说道:“本王才知道你脑子里歪理一大堆,嘴里废话一箩筐。”
“才不是呢。”
水欣蓉朝她努努嘴,不满的望着他,感觉他莫名其妙的,一会儿用我自称,一会儿用本王自称,两种不同的称呼也就罢了,居然连神情态度都是迥然不同的。真叫人弄不懂他是个怎样的人?
细细看了他一会儿,水欣蓉心下细想了一下,惊异的发现他用我自称时,显得平易近人,用本王的时候是与之相反的不可一世,真叫人一时间觉得难以捉摸。
但是想想每个人都各自的喜怒哀乐,并且随着喜怒哀乐的牵制会在言行举止上发生些微变化,也就坦然接受了他的变化。
都做了还不能提
然而看着他胸脯上的一大片淤青,水欣蓉觉得分外刺眼,浑身不自在,不由自主的小声道:“你身上的伤还痛不痛啊?”
“你在关心我吗?”
青王轻描淡写的说完,低头瞧了瞧自己这儿淤青那儿白皙的上半身,伸手一指,“那些伤再怎么痛,也比不上这儿痛。”
水欣蓉循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看见他肩头被她咬的现出一排深深的牙齿印时,更加不自在起来,嘴里却不饶人,“痛死你也活该,反正是你自找的。”
青王怡然自若的脸色变的阴沉,口吻肃然道:“告诉本王,你咬的时候在想些什么。”
那时她能够想些什么呢?无非就是被他侮辱后对他满腔的怨恨。但是她有必要一一告诉他吗?
不。她才不要呢。
可是那件事一直是她的一个心结,每每听青王提及,她都会恼恨不已。于是她选择心平气和的跟他谈一谈,柔和的眸光看向他,祈求道:“答应我,以后别再提那件事了。”
青王听着她没头没尾的话,眸光柔和的盯着她看,“你说的是哪件事?”
“就是那件事啊。”那是她人生的一大败笔,她真的很难说出口。
青王眸光一闪,大致上猜到了她说的是什么,但是看她此刻一脸认真,忍不住要逗乐她,“哪件?”
被他一直追问,水欣蓉真是有苦难言了啦,不耐烦的冲他道:“就是,就是你你和我之间发生的事。”
青王嘴边划过一丝浅笑,明知水欣蓉说的是什么了,却依旧与她为难,故作不知的若有所思,“我和你之间好像发生了很多事,从一年前到现在,这之间的事我都记得,但是我怎么知道你口中所说的是哪件事呢?”
水欣蓉细眉紧蹙,自然不知青王是故意为难她,让她难堪,抬头的刹那,果决的说道:“就是指前天你跟我发生的肌肤之亲。”
青王笑了,脸上是阴谋诡计得逞后的得意,“你终于承认我们的确有夫妻之实了。”
“我…”
那件事发生到现在,虽说仅有她和青王两个人知道,但是水欣蓉还是害怕裕王会有一天从青王嘴里知道。尽管之前她是抵死不认,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她只能面对。
然而看到青王此刻的得意嘴脸,她一时间气得哑口无言。
青王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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