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卫紫衣
宝宝转头;卫紫衣也转头;两相对望;看到了对方脸上的红枺印?br />
卫紫衣生平第一次不敢拉宝宝的手;领先冲回卧房;关上房门;按住扑通的心;眼前晃过宝宝的脸;再看到的却是两具纠缠的身躯。
宝宝躺在床上;眼前晃过两具赤裸的雄性身躯;再看到的却是卫紫衣的脸。
第二天东方泰和风先生神色自若;脉脉对视;宝宝和卫紫衣脸色尴尬;眼神回避。
饭后;宝宝鼓起勇气走进卫紫衣书房:“大哥;你在做什么?”
卫紫衣看着书本嗫嚅道:“看书。”
沉默了一阵;卫紫衣道:“宝宝……”;宝宝刚好也道:“大哥……”
两人相视一笑;将那丝尴尬也笑没了。
宝宝嘟嘴道:“大哥;什么时候才有空去流璃山?我想带乐乐到这里来陪我。”
卫紫衣抱歉道:“宝宝;别怪大哥;最近教中的几个分坛频频被人挑衅;大哥可能要下山一段日子;等回来后再跟你去;好吗?”
宝宝担忧道:“大哥去会危险吗?我也去。”
卫紫衣站起身;走过去抱住她道:“宝宝;你乖乖呆在家等大哥回来;你去了大哥还得多担一份心。”
“大哥意思是说我是累赘?”宝宝嘴翘得更高了。
卫紫衣伸手抚平她双唇;笑道:“可以挂个油瓶了。”触手柔软;手指不由自主地来回又在唇上摩挲了几下。于是昨晚看到的那一幕也不由自主地在宝宝脑中再现;双颊腾地晕红。
卫紫衣怔怔地盯着她艳红的嘴唇;再不由自主地将自己双唇贴了上去。
不知是否天爷听到了熊峰的呼唤;觉得让他长针眼也是件有趣的事;熊峰再次神差鬼使地出现了。
“那个……门没关……”熊峰指着门不知所措。
卫紫衣懊恼:怎么就忘了关门呢?
宝宝哀叹:熊大个;你非得这么准时么?
朱楚也出现了;望望宝宝和卫紫衣像煮熟了的虾子的脸;再望望熊峰对着地下的那张黑脸。;心中有些明白。
卫紫衣咳了一声;问道:“什么事?”
“木护法刚从长平回来;正在议事厅等着。”
卫紫衣回头对宝宝柔声道:“我去去就回。”
议事厅里;副教主黄庆生和陈渠成;三护法木宝华一脸焦色;。待卫紫衣坐定后;黄庆生禀道:“教主;查清楚了;果然又是青龙教在捣鬼。不但长平分坛的几个地盘被踩了;连南阳、建新这两个分坛也被端了。”
卫紫衣眼中闪过冷冽光芒;“张泛仁终于行动了。庆生;先吩咐洛长青按兵不动;明天你和我还有谭恒和莫麒再去长平走一趟。”
熊峰道:“教主;我也去。”
卫紫衣看他一眼:“不用了;人多反而坏事。你们在总坛也需打醒精神;提防张泛仁对总坛有所动作。”
“是。”
朱楚见熊峰饭还没吃完就急急脚离开;心中奇怪;便跟在他后面一探究竟;可怎样也想不到熊峰竟是回房对着镜子猛照;更加不解:“你吃错药了。”
“快帮我看看;有没长针眼?”掀开眼皮让朱楚看。
朱楚还真认真地帮他看了;“没有啊?你偷看谁撒尿了?”
熊峰苦笑:“这次没长;下次就保不准了。”
朱楚有点猜到了;“刚才教主跟宝少爷是不是……那个了?”
熊峰点点头:“就是那个了。”
朱楚叹道:“想不到教主跟两位长老都好这道道儿;还真是禀承师风啊。”
熊峰道:“这也难怪教主跟风长老;实在是东方长老和宝少爷长得比娘们还那个……”
朱楚正色道:“这事可别跟人讲了;要不然咱火云教恐会被江湖同辈耻笑。”
熊峰道:“这个俺晓得。”
隔天;卫紫衣下山办事去了;走前吩咐小棒头和熊峰看紧宝宝;别让她偷溜下山。宝宝很不满:“大哥说得我好象专门捣蛋似的;我就那么不听话么?”说完将脑袋埋在他胸前拧来拧去;这个举动旁人看来只当是小孩子在撒娇;唯有熊峰和朱楚;一个望天;一个看地;唯恐第一个长针眼的是自己。
接下来几天;宝宝很无聊。第一天;拚命在二位师父面前晃来晃去;风先生和东方泰你侬我侬;只当她是透明。第二天;被小棒头拉去几位副教主夫人、护法夫人处品尝糕点;糕点很好吃;宝宝的脸却很痛。只怪她的脸实在太水嫩了;几位夫人忍不住都想试试厨房做的豆腐和宝宝的脸哪样更滑更嫰些。到第三天;宝宝终于找到了一件有趣的事做;一件大哥在的时候她不敢做的事。
话说熊峰得了卫紫衣的指示;很苦恼。自从见识了几次可能会让他长针眼的场面后;那个四唇相贴的画面老是定格在他脑中;同时一个疑问也冒了出来:难道兔子爷的嘴唇亲起来会比那娘们的唇多一种味道?不过几天过去;东方长老红肿的嘴唇渐渐自他脑中消逝;但兔宝宝红艳的双唇却越来越清晰。
踌躇了两天;熊峰终于鼓起勇气晃悠到宝宝面前。
宝宝恹恹地搅着眼前的梅子汁;抬抬眼问熊峰道:“熊大个;这山上有没什么好玩的地方?”
熊峰搔头;“怎样才算好玩?”
“比如像秘道、山洞啊之类的。”
熊峰摇头。
宝宝无趣地舀了匙梅子汁;伸出舌头遛了一口;再把匙羹含进嘴里;慢慢咽下。
熊峰随着她的舌头一遛嗓子眼提了一下;再跟着那支匙羹将眼珠子定在她被梅子汁染得益加瑰红的上唇。
宝宝见他楞楞地盯着匙羹;以为他也想喝梅子汁;便将整杯梅子汁推到他面前。“哪;你喝吧。”
熊峰脸皮腾地转红;也幸亏他满脸胡茬;掩饰得好。
宝宝盯着他的脸;忽然一个有趣的念头冒了出来。挥了挥手道:“熊大个;我累了;想睡。你先出去吧。”
熊峰如获大赦;走出房间;大力拍了下自己晕乎乎的脑袋:我一定是病了。大步走回自己房间;蒙头便睡。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有人拍门:“熊大个;你在吗?”
熊峰跌跌撞撞地起来开门;只见宝宝背负双手;笑吟吟地站在门口。
熊峰抱着晕乎乎的脑袋问道:“兔宝宝;什么事?”心中将宝宝称作兔宝宝;此时脑子不清晰;一时控制不住便叫了出口。
宝宝听着觉得有趣;指着自己道:“你叫我兔宝宝?”
熊峰嘿嘿干笑:“那个……你白白的;兔子也白白的……所以……这个……”
宝宝还觉得挺好听的;便道:“好吧;兔宝宝就兔宝宝。”侧过身;“你走前面;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熊峰奇怪;要带自己去不是应该他走前面吗?
熊峰见宝宝带自己去的地方不过是去各个教主、护法家串门;而沿路许多人经过又回头对着他直笑;开始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经过练武场;几个副教主、护法都在那里操练。熊峰精神一震;取过一支大刀向着几人道:“几天没练;手还真有些痒了。来;哪个先和我过上几招?”
朱楚却指着他的背脊笑弯了腰;再看看其他几位也都笑得气岔。熊峰疑惑地摸了摸后背;摸下了一张画。画中一个大头吹胡子瞪眼睛的;不正就是自己?大头连住的却是一只小小的;很可爱的熊身子。
熊峰顿悟;为什么沿路那么多人都对着自己;恼怒地看向宝宝。
宝宝一边稳住笑得发抖的身子;一边作揖道:“熊大个;不;熊大哥;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你不是要过招么?来;我跟你过过招。”
熊峰吓一跳:“不行;伤了你可不好。”
宝宝恼了;你就一定伤得了我?不由分说;手腕一翻;金匕首已在手;唰地刺向熊峰;这一招她用上了卫紫衣教的“龙凤翱翔”;倒也快且准。
熊峰再吓一跳;忙举刀招架;一来一往地过了十几招;竟讨不了便宜。熊峰斗得脑子一热;大刀一抖;使出了一式狠招“泰山压顶”。
宝宝没有应敌经验;霋时间竟忘了自己絶妙的轻功;呆在当场不懂闪避。
边观几人吓得魂飞魄散;陈渠成飞身上前格住熊峰;木宝华扑前扯过宝宝。
陈渠成大声责斥熊峰:“你晕了脑子了;宝少爷要有什么闪失;看你怎么跟教主交待?”
宝宝吓得脸色煞白;木宝华轻拍她手柔声道:“宝少爷;没事了。”宝宝哇一声哭了。
熊峰手足无措地上前连连作揖:“宝少爷;是俺错了;你罚俺吧。”宝宝只管挘幔徊焕硭?br />
熊峰没辙;搔搔胡子;“要不;俺再让你画张画贴到背上;哪怕画只乌龟;俺也认了。”
宝宝嗤一声笑了。泪水犹挂在晶莹的脸上;泫泫欲滴。
熊峰看得痴了;以前总听人们将美丽的女孩子形容为“出水芙蓉”;却不知道原来也可以用来形容男孩子。
众人见宝宝破涕为笑;心终于定了下来。只有朱楚见了熊峰那副呆样;忧心忡忡。
晚上熊峰正坐在房里发呆;朱楚来敲门;见熊峰痴痴懵懵;摇头叹息:“‘断袖’二字害人不浅。”
熊峰唬地跳起:“你他妈胡说什么?”
朱楚冷笑:“不是么?你看你痴痴呆呆地成什么样子?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是情根深种了;你还装什么傻?”
熊峰一呆;泄气地坐下。“有那么明显么?”
朱楚再叹息:“我看‘情’这一字;最好的解决方法是眼不见为净。你最好走开一阵子;再确定自己又喜欢女人了;才好回来。”
熊峰想想也对;许是几个月没碰过女人;所以饥不择食连男人也爱了。
“可是教主吩咐……”
朱楚拍拍他肩膀:“放心吧;我帮你看着宝少爷。”
熊峰狐疑道:“你不会也……”
朱楚笑骂:“你他妈想到哪去了?老子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咱老婆子每晚都赞老子雄风不减当年哪。”
熊峰有所顿悟地道:“看来俺得赶快找个老婆。”
朱楚憋笑道:“对;赶快下山去找个老婆吧。”
熊峰下山的第一件事并不是找老婆;而是一阵风似地刮进长沙城里的怡春院;扔了一锭金;再豪气万丈地喝了一声:“快点帮老子找十个美姑娘。”
老鸨眼睛发直地打量熊峰;开了这怡春院几十年;这位大爷的雄风没人能比。
睡了第一个;宝宝那张出水芙蓉的脸仍牢牢地烙在熊峰脑中;到了第五个;瑰红的双唇还是娇艳欲滴;到了第八个;只剩下两颗泫泫欲滴的眼泪;到了第十个;终于朦胧地看到了身边姑娘的脸。
两天后;熊峰瘦了两斤;顶着两个深陷的眼窝出了怡春院;正寻思着该去哪里找个老婆;这时一个故人出现了。熊峰心中暗念:阿弥陀佛;有救了。
你道是谁?却原来是他的初恋情人––倪秀云。
倪秀云自流璃山那夜后就跟定卫紫衣。卫紫衣觉得头痛;央求二位师父帮她找了位峨眉派的清絶师太做了她师父;送了她去峨眉山。
再说熊峰见了她;欣喜地大叫:“倪姑娘;你艺成下山了?”
倪秀云想了想才道:“你是熊峰。”
“对;对;俺就是熊峰。”
“你怎么在这儿;是不是跟你们教主下山办事了?你们教主呢?”说完前后张望;想找卫紫衣。
熊峰咧嘴笑道:“教主不在这;俺是一个人出来。”
倪秀云失望地“哦”了声。
熊峰再傻大个也看得出她对卫紫衣的心思;当下便瞒住卫紫衣不在总坛的消息;邀请她一起上总坛。
宝宝一见倪秀云;脸黑了。
倪秀云一见宝宝;脸绿了。
熊峰望望这一黑一绿的两张脸;虽还是觉得黑的这张脸即使再黑也比绿的这张脸更芙蓉;但为了熊家的列祖列宗;还是将身体远离黑脸;再凑近绿脸:“倪姑娘;你累了吧;我带你去休息。”
宝宝看看一脸殷勤的熊峰;再看看一脸傲气的倪秀云;又一个有趣的念头冒了出来。
第十五章
熊峰象辛勤的蜜蜂围在倪秀云身边嗡了一整天;倪秀云一根手指头就打发了他。
“熊护法;”倪秀云指了指门口;翻了翻眼皮;“我想静一下。”
熊峰耷拉着脑袋;万分沮丧地退了出去;不是说女人都喜欢男人围着她转么?怎么她竟不喜欢?
半路遇上宝宝。宝宝瞧他那副样子;知道是吃瘪了;于是促狭地笑道:“熊大个;倪姑娘可好?”
熊峰长叹一声:“唉!”
宝宝学他长叹一声:“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惜;可惜啊!”
熊峰迷茫道:“啥花啥水?”
没听过?那换个词。宝宝再叹道:“唉!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啊!”
熊峰更迷茫了;泄气道:“宝少爷;俺书读得不多;您就别再掉书包了。”
宝宝翻眼;怪不得吃瘪呢;于是直奔主题:“熊大个你老大不小了吧;几岁了?”
“二十五。”
宝宝差点磕到下巴;啥?二十五?不是四十五?怀疑地看看他:“你确定?”
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