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卫紫衣
卫紫衣大惊:“宝宝;怎么了?”
宝宝翻身坐起;抱住他哭道:“大哥;要是我们都被砍头了;下辈子可怎么找你?”
卫紫衣扶起她脑袋;挘ニ成侠崴晃⑿Φ溃骸氨ΡΓ幌嘈糯蟾纾徊换嵊惺碌摹!?br />
笑容似乎很有作用;宝宝伏在他胸口不哭也不动;半晌;忽道:“大哥;要不我们互相在身上咬个牙印;下辈子要找就容易了。”咬在哪好呢?咬在哪都疼;屁股脂肪多;咬在屁股最不疼;可要是下辈子是在街上遇到大哥;难道要跟他说“我怀疑你是我大哥;能请你脱下裤子让我看看屁股吗?”嘻嘻……
卫紫衣见她一会哭一会笑;取笑道:“又哭又笑;猫儿又撒尿了。”抱她到旁边躺下;“宝宝;别胡思乱想了;相信我;会没事的。”脱下外衫盖在她身上;手覆上她眼睛;“这回可真要睡了。”
宝宝不满:“睡地上不舒服。”爬上去再依入他怀中;才安静睡去。
过一会;卫紫衣轻唤:“宝宝……”没有动静;终于睡了;喘了口气;小心将她放至身旁;再抱下去可要出事了。
天刚蒙蒙亮;铁拳就接到报告:“大人;山上好象有异动。”走近山腰一看;石声隆隆;王赳道:“大人;莫非他要用石攻?”不等铁拳回答;即叫手下传令下去小心山上石头。
铁拳摇头道:“不是石攻;是石阵。”心中不解:张枫打的是何主意?就算你摆下石阵;我不入阵;难道你就要在这阵中守一辈子?
见那石阵怪石嶙峋;不见章法;却隠带煞气;铁拳不懂阵法;便叫过陈安邦观那石阵。
陈安邦看了一会;叹道:“张枫果是奇才;可惜……;似是八方阵;但伤门洞开;却又不像。”
石艮道:“管它是不是;我们就不入阵;守在山脚;看他能在山上呆得多久?”
正说话间;只见卫紫衣已飞奔过来;陈安邦忙吩咐手下严守出路。
转眼卫紫衣已到近前;铁拳等四人凝神戒备。
铁拳抱一抱拳:“张教主;皇命在身;得罪了!”
卫紫衣淡笑:“铁大人客气了;食君俸尽君事;在下明白。”
石艮大声道:“张枫;这山已给我们包围;快快交出太子妃;再乖乖束手;免得大家动手。”
卫紫衣扫了他一眼;径自向铁拳道:“铁大人;这山上石头多;动起手来;难免伤了你的手下;不如移驾山下;若你四人联手百招内能胜得卫某;我便束手就缚。”
他这话一出;铁拳等四人均觉得他未免托大;再怎么着;己方四人也算京城四大高手;你武功虽高;却未必能在百招内胜我四人。
铁拳道:“便依张;卫教主所言;只是却要在此动手;只我四人;百招一过;你便需与我去见圣上。”心想张枫其实姓卫;便改口叫他卫教主。
卫紫衣也料他必不会答应到山下动手;不以为轩道:“若是百招内你四人还胜不了卫某;却又如何?”
石艮气斗然而生;百招内若让你胜了;可枉称四大高手了;脱口道:“那便放你走!”
卫紫衣大笑:“石副统做得了主?”
石艮被他笑得气不打一处;“即便做不了主;我;我也保你下山。”
铁拳暗忖放了再抓又何妨;便道:“百招内若胜不了你;你尽可离去;只是太子妃却得留下。”料想他必不会点头;那百招之约也不成立了。
不料卫紫衣竟道:“就依你所言!”
铁拳愕然;难道他对镇国郡主的爱意竟未深到自己想象的程度?还未反应过来;卫紫衣已然动手。
“第一招;小心了!”
宝宝隐身石阵内;他们的对话却听得分明;打斗也看得见;心中焦急:大哥这话可说大了;百招内要胜他们可不易。
她是焦急;铁拳等四人是自负;都没听出卫紫衣的弦外之音;“若你四人联手百招内能胜得卫某”并不等于卫某百招内一定要赢你四人。
宝宝看着山腰剑光闪动;铮铮相接声;却只能干着急;不敢妄动。
也不知过了几招;突见山下骚动;一人领着一队官兵冲上山来;宝宝大惊;顾不得卫紫衣的再三吩咐不许出阵;循着出路出了石阵;走近打斗处;见到铁拳和王赳架住卫紫衣银剑;陈安邦和石艮则迎着他的另一掌;却有一人持剑悄声走近卫紫衣身后欲行偷袭;那人原来是黄松。
铁拳和宝宝同时大叫:“卫教主(大哥)小心!”;叫的同时宝宝已冲向卫紫衣;挡在他身后;黄松那一剑也被她挡下了。
宝宝肩头一痛;跟着眼前一片浓烟;听得周围呼声此起彼落:“宝宝!”“是蓝白那妖女施毒;大家快撤!”身子忽地落入一人怀抱;耳边轻柔声音唤道:“八宝……”
第五十一章
“大哥;你在哪?”宝宝喊痛了喉咙。触目所及皆是浓雾;叫了许久;仍不见大哥。
“哈哈…哈哈…”妩媚的凤目挟着狞笑在雾中忽隐忽现。宝宝追上去;“蓝白;你别走!大哥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宝宝;我在这。”卫紫衣的脸在眼前放大;宝宝扑进他怀中:“大哥;可找着你了!”
唇忽地被攫住;舌抵着舌;口中一凉;清甜的液体流入咽喉;喉中庝痛稍缓。接着感觉舌已卷回;唇也要撤走;大哥别走;宝宝倾前含住;又甜又软;比棉花糖味道更好。
宝宝舔了又吮;吮了再咬;过了许久;齿间传来──“唔;八宝……”
“嗯;大哥……”宝宝喉中嗌出满足的叹息;慢了半拍的反应突然回来;八宝??蓦然睁大了眼──
眼眸潋着春水;嘴角含了风情;唇也──红中带艳;是……是……唐卓!!!
不是大哥?怎会这样?宝宝呆住。
春水的眼眯了一眯;与她对看。
宝宝忽然觉得那汪春水如幽深潭水;溺得死人;慌忙移开视线;见到青色的帐;白色的被;我怎会在床上?撑起手肘就想坐起;臂膀上却微痛。
唐卓将她轻轻按住;“别忙起来;你肩上的伤还没好。”
“这是哪里?我大哥呢?”
唐卓帮她掖被的手顿了顿;缓声道:“那日我出客栈后不久便遇上你二位师父;一起回了客栈才知你们被官兵追赶。等到山上时;蓝白已放出迷烟;我救了你;你二位师父则救下你大哥;后来被官兵一追;就失散了。你中了迷烟;肩上又有伤;只好在附近的山上寻一户人家让你住下养伤。”脸上一挘敢庖簧炼牛话吮Γ坏饶闵撕昧嗽俑嫠吣阏嫦唷?br />
知道卫紫衣没事;宝宝这才注意到身上的伤;黄松那一剑刚好刺中玉蚕衣遮不到的肩膀位;幸亏蓝白的迷烟放得及时;黄松的剑失了方向;未伤及筋骨;蓝白的迷烟却似乎没什么影响;除了喉咙痛些;其它地方并无不适。
唐卓再道:“蓝白的迷烟没有毒;只会令人昏迷三天。”
那是说自己已昏迷三天了?宝宝看看身上;是件月白中衣;想问是谁帮她换的衣衫;唇开了又合;没胆子问。
唐卓俯下身;双臂撑在她头两侧;细致的眉弯了弯;“是我帮你换的衣衫。”
宝宝脑袋轰了一下;脸上红了一半青了一半。
唐卓抬起一手理了理她额上碎发;“这方圆百里都找不到一个女人;只好我来动手了。”浅浅一笑;“这;看也看了;摸也──换的时候难免的;八宝;你说怎办好呢?”
宝宝耳朵也红了。
“反正我救了你;你就当以身相许罢。”唐卓在她耳上咬了一下。
宝宝抽出未受伤的手就要拍过去;唐卓一把捉住了;两眼又泛出春水;脸也俯了下来。宝宝又羞又恼:“你;你……”
唐卓放开她;站了起来;嘴角一挘σ饣夯赫揽辉秸涝酱螅蛔詈笮Φ寐也?br />
宝宝知道又被他耍了;气得拉过被子盖住了脸。
唐卓好不容易才收住笑声;拉下她脸上的被子;小心扶她坐起;“八宝;你实在有趣;老这么好骗。”
宝宝气冲冲瞪起大眼:“老欺负我;说!是谁帮我换衣服?”
“是这里的婆婆。”唐卓忍住笑;从桌上端过一只碗;“再喝点吧;你躺在床上三天;不能吃喝;只好我喂你了;可怜我……”抚了抚唇;“痛了三天了。”
宝宝看了看他微肿的唇;想起醒来前做的梦;面红耳热;忘了接碗。
唐卓抬了抬手上的碗;挑了挑眉:“怎么?还要我喂?”
宝宝左手接过碗;咕噜噜一下喝光;递了给他;顺道赏了他一个白眼。唐卓接过碗;摇头叹息:“这年头好人难做。”掀起门帘走了出房。
宝宝倚在床上;打量起身处的这间房。
房间很大;东西却简陋;只有一个大衣柜;一张桌子;两张凳子;除了一张虎皮;再没有多余的饰物;想起唐卓说是在山上;那这户人家是猎户了?
宝宝躺了下来;心里又开始惦念卫紫衣;不知大哥和师父去了哪?会不会正在平湖镇等我?
同一座山中;几里外;卫紫衣也正躺在床上惦着宝宝。那日见宝宝受伤;心痛之下误吸了蓝白迷烟;但昏迷前依稀有听到唐卓在唤宝宝;心想宝宝该会被唐卓救了吧。
蓝白端了只碗;挑帘走进;;微笑道:“吃饭了。”
卫紫衣面无表情;接过碗筷吃将起来。
蓝白站立床前;两眼一眨不眨看他吃饭;长相雅吃相也雅。
卫紫衣吃完了;面无表情再将碗递给她;蓝白心里叹了口气:可脾气为什么就不雅呢?拿了一碗汤给他:“喝点汤吧!”
卫紫衣接过喝了;忽开口道:“你是我二师父的女儿?”
蓝白呸了一声;“做那妖孽女儿;不如一头撞死干脆。”
东方泰于卫紫衣亦师亦父;岂容旁人辱骂;当即沉下脸;冷道:“休让我再听到你对师父言语间有任何不敬!”
蓝白对他甚是畏惧;一时竟作声不得。
卫紫衣暗忖当年救二师父的那位毒祖教圣女是她何人?竟令她如此憎恨二师父。正在猜测;蓝白已开口:“东方泰害的那人是我姑姑;我自幼丧失父母;只有姑姑一个亲人。姑姑那年一时心软;救了东方泰那妖……却因此累得自身……受到了教规处罚……目不能视;口不能言……”讲到此;泪盈凤目;泫然欲滴;楚楚风姿惹人怜爱;若不识她的人;只怕无法想象这人就是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毒祖教教主。
卫紫衣脸上仍是木然;声音却更冷:“所以你对我下毒;想将我二师父引来?”
蓝白道:“我这迷筋散虽比普通的软筋散厉害;但对身体却无害;只要东方泰肯跟我走;我定给你解药。”
东方泰和风先生在卫紫衣被皇帝下毒那晚已收到欧阳静暗递来的消息;知道皇帝必不会放过火云教;于是连夜放出信鸽通知总坛和各地分坛;并命令教众撤出京城;只留下数人设法于暗处操作火云教在京城的不动产;接着两人四处寻找卫紫衣;正寻得焦急;刚好接到蓝白的信函;说卫紫衣正在霁雱山;便往霁雱山赶来了。
鹅毛般的雪片飘落;远看着;整座霁雱山就像一个大白馒头。宝宝本想出去赏赏雪景;唐卓不让;只能趴在窗边过过干瘾。
“八宝;是时候换药了。”
宝宝回头;见唐卓拿着只白玉瓶子;不放心地问:“你这几天给我敷的便是这药?
“这药可是我唐门的独门秘方;生肌去疤;妙用无穷。”唐卓一脸得色。
“真的?”虽说这伤是在肩上;在古代没有机会穿露肩背心;但女孩子总喜欢洁白无瑕;宝宝还是很关心会不会留下疤痕。
“当然;童叟无欺。”
宝宝转过身脱下外袄;中衣也褪至肩下;露出一小截臂膀;登时打了个哆嗦;“好冷;快点!”
唐卓望着她颈上和臂上一片脂色;心神不由荡漾;这些天帮她换药;不过是在中衣上剪个洞;然后搽药;这样的风景还未曾见过;诗兴当即大发:“延颈秀项;皓质呈露。”
主人家廖婆婆端着盆炭走了进来;恰好听到诗句;心生羡慕:果然是恩爱;大冷天脱了衣服吟艳诗;当年老头子也没这样对我过。放下炭盆道:“唐相公;今晚冷了些;这盆炭给你们。”望了望宝宝悬在肩上的衣衫;“你娘子身子还没好;当心冷着了。”
“多谢婆婆!”唐卓一边涂药一边笑吟吟道。
廖婆婆见他的手在他娘子肩上裸露的肌肤上轻柔抚摸;完全无视她这个外人在场;臊得忙退了出房;心道:几年未下山;想不到外面的世风竟已开化到这田地。
穿好了衣服;宝宝瞪眼问:“她说的娘子是指我吧?”
“这个……”唐卓蹲下身拨弄炭火;“我们长相又不像;不能说是兄妹;只好是夫妻了。”
宝宝气呼呼坐下;“干嘛不能说是兄妹;表哥表妹本来就是兄妹。”
唐卓站起;伸出沾了炭黑的手指在她鼻尖上一点;逗她:“表哥表妹也可以是夫妻。”
“谁说可以?表哥表妹要是结婚;生出来的孩子会……”算了;医学的道理讲了他也不懂。
“会怎样?颠倒众生?”唐卓顺手在她嘴边划了两撇;生出来的孩子男的像我;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