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狗的妖孽人生
在陈圆殊眼中,神秘的曹蒹葭是她见过寥寥几个自认逊色一筹的女人,惊鸿一瞥的上海竹叶青是一个,10年前被称作南京第一美人地周惊蛰能算半个,其她几个都是温雅如玉的大家闺秀,曹蒹葭,让陈圆殊想到书上所说吸风饮露的姑射神人,虽然夸张了一点,但能让自视甚高的陈家大小姐近乎自惭形秽的甘拜下风,足见曹蒹葭和陈二狗在外人眼中是如何的“般配”。
抽雪茄差点呛死、喝红酒就跟灌水一样的王虎剩一听说要出去喝酒,立刻生龙活虎,加上王解放和陈庆之,四个大老爷们就要杀出去找个地方,曹蒹葭轻轻拉住陈二狗到角落,问道:“身上带钱了?”
“不说还真忘了,前面路上买烟买酒都花的差不多,还真怕等下得吃霸王餐。”陈二狗尴尬道,四瓶酒,一条至尊南京,地确把他零钱全部掏空。
“这钱你拿着。”
曹蒹葭悄悄塞给陈二狗一叠钱,大概两千多的模样,让曹家大小姐做事情破天荒地像偷鸡摸狗,那是相当的有趣,连陈二狗都觉着哭笑不得,不过等曹蒹葭手轻轻伸入他裤子口袋又轻轻缩回的一瞬间,陈二狗差点就缴械投降,裤裆里的老二恨不得立即昂首立正,暗骂自己丢人现眼的陈二狗定了定心神,笑道:“你又不是做坏事,怎么藏着掖着干什么?”
曹蒹葭瞪了他一眼,好心当成驴肝肺的家伙。
陈二狗再不解风情这个时候也了解曹蒹葭的用心,兴许是被曹蒹葭那个无心之举给刺激到头脑发热,不知死活地就握住了曹蒹葭还来不及缩回身边的手,她显然被陈二狗这个胆大包天的越轨动作吓了一跳,就想抽手躲避,奈何陈二狗那布满老茧地手贼不老实,抓住她连异性都极少碰地手不说,还不忘摸啊蹭啊揉啊捏啊,曹蒹葭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出满脸通红的窘态,因为角度关系,王虎剩那三头牲口只能看到陈二狗和背影和曹蒹葭百年难得一遇地羞涩容颜,连从不多管闲事的陈庆之都眼神玩味地伸长脖子张望,让曹蒹葭哭笑不得地是偏偏陈二狗还一脸道貌岸然地像是上级领导在慰问老百姓,道:“反正你都说要跟我过日子,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我的人就是你的人,尽管用。”
“尽管用?”曹蒹葭突然由羞赧转变为妩媚,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王虎剩和王解放一阵眼花。乖乖,心想这女人要是一天能有一两次玩挑逗,哪个男人吃得消,再萎的孬种也能雄风大振一日坚挺两三次,大男子主义到了极端的王虎剩那一刻也寻思着跪倒在曹蒹葭石榴裙下真不丢脸,不过二狗地女人,他素来敬而远之,谦恭有加。完完全全达到目不斜视的境界。
王解放对曹蒹葭敬畏远胜心动,所以惊艳归惊艳,没一点歪念头。
忘乎所以的陈二狗刚点头,就心知不妙,果然,曹蒹葭再次以一记比在上海梧桐树下更加漂亮犀利的过肩摔,将给点颜色就想开染坊的某人重重甩出去,不过因为有地毯。加上也有被摔的经验,这一次陈二狗爬起来的速度很快,没事人儿一般拉着瞠目结舌的三人就出去喝酒。
脸皮发烫地曹蒹葭扭头进入书房,却怎么都看不下书,眼神老是情不自禁往那只手瞟,等无意间拿起书柜角落一本《中国新智囊》,发现其中夹着的一张皱痕很明显的纸条,才慢慢恢复古井不波的心境。神采奕奕。
曹蒹葭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陈圆殊肯认陈二狗做干弟弟,并且在这一场动荡变局中极为出力。
纸条只有十个字。笔迹潦草,曹蒹葭一眼就能断定是出自某人之手。
“我心中有猛虎,细嗅蔷薇。”
即使到今天,陈二狗依旧不习惯穿昂贵皮鞋戴名贵手表一身正儿八经西装,不习惯乔六那样抽雪茄,不习惯方婕的喝茶之道,更不习惯钱家老爷子那种高高在上的舞文弄墨,他相信自己一辈子都只能习惯拉拉二胡抽抽旱烟,吃喝大排档。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不管穿上什么顶上什么光环,这些根骨子里的脾性。不会变。
陈庆之虽然是根正苗红的世家落魄子弟,但长久地江湖生涯也染上一股匪气。所以跟陈二狗王虎剩他们拼酒也是相当的豪迈,太久没见过白刀子捅进红刀子抽出的王解放格外高兴,几近癫狂,一声狗哥,就跟陈二狗干了三瓶啤酒,差点没把陈二狗直接逼到厕所里去,就是三瓶水一瓶接一瓶灌进肚子也能憋出尿急,王虎剩也跟着起哄,唯恐天下不乱,不是借着酒疯怂恿陈二狗回去就把曹家女人就地正法,就是让陈二狗有空有机会就把干姐姐陈圆殊变成“干”姐姐陈圆殊,陈二狗一想到那次被王虎剩在曹蒹葭面前“出卖”就火大,二话不说灌了他几瓶,陈庆之看着一桌人言谈无忌,也跟着瞎乐。
这一顿饭吃得比任何时候都香,尤其是一开始就跟着陈二狗的王虎剩王解放兄弟,他们看到陈二狗攀爬的每一步,每一分努力,喝高了的王虎剩就肆无忌惮吼道:“以后乱七八糟的小弟喽三教九流得喊二狗狗爷,俺不,俺王虎剩大将军一辈子都喊他二狗,俺就是有这个资格。”
“吼个屁,也不嫌丢人。”陈二狗笑着一巴掌拍在王虎剩脑壳上,慌得王虎剩赶紧放下酒瓶,小心翼翼梳理发型。
王解放每当这个时候就必须眼观鼻鼻观心或者仰起头没月亮也得装作看月亮,否则王虎剩很习惯性地就会拿他出气,今天兴许喝多了没那么多忌讳,偷着乐的王解放就被王虎剩一脚踹翻,出了一记刁钻撩菊腿还不忘留意发型地王虎剩红着脸骂道:“爷让你笑!”
四个人已经解决掉三箱啤酒,面红耳赤的陈二狗不理会这对活宝,拿起一瓶酒咬开,站起来,对陈庆之道:“庆之,这酒敬你,你地命我现在还不敢接,我也不想有那一天,只希望你能跟虎剩和解放一样陪着我吃一天苦享两天福。我一直不是可以把话说得很漂亮的人,但我能拍着胸脯向你保证,我陈二狗,绝对不出卖兄弟,你们既然敢跟我有难同当,我就能跟你们有福同享。我要是做了白眼狼,这辈子都没脸去上坟。”
“浮生,再漂亮的话我都听过,不信,即便有些人跟我说真话,我都不会相信,但我信你,假的都信。”
陈庆之温和道,提起酒瓶,一饮而尽,抹嘴后极为难得地开起了玩笑,道:“要不是你有媳妇,我非把象爻嫁给你,做一做小舅子,也好让虎剩跟解放喊我一声陈哥。”
“**你大爷,真他娘卑鄙,果然是斯文多败类。”王虎剩笑哈哈道。
陈二狗喝完酒坐下后,刨了半碗米饭,然后抛给三人一人一根烟,点燃后狠狠吸入肺中,吐出去后沉声道:“其实郭割虏找上我,也许一开始就没打算出那个门。如果陈庆之输了,他可能真会要我一条胳膊,但陈庆之赢了,他知道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赌这么大,搭上一条命,值吗?”
王虎剩半知半解,王解放一头雾水,只有陈庆之了然于心。
陈二狗沉默着抽完烟,咬开一瓶酒,倒在脚下,然后自己又喝了一瓶,道:“郭割虏,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但我一定不会让你白挨那一刀子。有你这一步,我才能在南京踏出第一步,以后每年的今天都会敬你最好的酒。”
事情的答案和真相,已经随着郭割虏的死去彻底湮灭,就像魏端公为何会被乔八指在青岛发现行踪一样,像郭割虏一直守望嫂子方婕一样,都不可告人,只能深埋于心。
这场庆功宴简单到近似寒碜,加在一起的开销也就300多块钱,却是四人吃得最香地一顿伙食。
陈庆之举着瓶子跟每个人都碰了一下,对陈二狗道:“浮生,有第一步,就会有第二第三步,总有一天你可以莫道前路无知己。”
“啥意思?”陈二狗愣了一下。
陈庆之没说,王虎剩也没解释,两人相视一笑,豪爽喝酒。
因为“莫道前路无知己”后面一句便是,天下谁人不识君!
明天地南京,将是谁人不识陈浮生?
第61章 陪我看星空灿烂,心中江山如画
人生的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如今在污染严重的大城市是很难看到月亮了。加上物价房价一股脑飞涨到了逼良为娼的的步。兄弟哥们之间要尽欢也不容易。毕竟口袋里钱包不乐意。说不定家里的红旗也不答应。但对于陈二狗四个大老爷们来说。300多块钱就足够让他们尽兴。
先把醉醺醺的王家兄弟和陈庆之送回郊区小窝。本打算就此睡下的陈二狗鬼使神差的掏出手机给曹蒹葭打了个电话。结果对方嗓音清冷语调清醒。竟然也没有睡觉的姿态。灌了一箱多啤酒后差不多就等于吃了**个雄心豹子胆。陈二狗于是试探着询问是不是能开车带她兜兜风。曹蒹葭在电话那头犹豫了片刻就答应下来。因为是酒后驾车。陈二狗耐着性子稳妥驾驶。去陈圆殊公寓接到曹蒹葭后更是龟速爬往目的的。其实以他的驾驶技术车速翻倍也出不了事故。最终来到陈二狗越来越钟情的山顶。因为鸭舌帽前一天已经交给陈二狗。现在的她只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一头青丝简单扎成马尾轻巧甩在后头。穿着依旧随性却不随便。没有明显的牌子。却自有一股不媚俗的大家风范。接曹蒹葭的车是陈圆殊送的悍马。颇有气势。到了山顶下车后曹蒹葭笑道:“二狗。悍马H3这车当下都是富二代或者年轻暴发户开的。你去唐山和大连看一下就知道。差不多只有他们中意这头吃油如鲸吞的油老虎。我听说山西一个煤老板就一口气买了两辆。在家门口左右各方一辆。当石狮子用了。你也想学?”
“这样啊?”陈二狗错愕道。一脸难为情。他想法简单。就是寻思着这大家伙人高马大。拉出去溜溜倍儿有气势。他哪里懂的悍马H3和H2的区别。又哪里知道什么样职业适合什么车型。等他琢磨出适合他气势家底的车子。估摸着怎么说也的一年半载以后。
不过曹蒹葭倒是很期待这家伙跟中国一线富人在观澜湖打高尔夫的有趣情景。也很好奇这男人第一次踏上豪华游艇或者私人飞机的心态。她望着陈二狗吃瘪的模样。忍住笑意。毕竟心底知道他多少有点证明什么的意味。她不打击也不挖苦。只是靠着这辆悍马H3轻声道:“二狗。以后别开这辆车。养起来太费钱。把它卖了弄辆实惠一点的车开。行吗?”
“听你的。”陈二狗点头道。曹蒹葭的语气就像媳妇在跟自家男人谈柴米油盐。温馨而暖
“别总是听我的。你就不怕被王虎剩陈庆之说成那个啥?”曹蒹葭好气又好笑道。
“那个啥是啥?”陈二狗疑惑不解。
“你就给我装。演痴装癫。对我也玩扮猪吃老虎那一套?”曹蒹葭哼哼道。
“是妻管严吗?”陈二狗微笑道。一脸促狭。
曹蒹葭神情自若。置若罔闻。她对付陈二狗厚脸皮的杀手锏就是对某些东西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要不然就极有可能落了下乘。掉进陈二狗的圈套。她再讲理也说不过根本不讲理的蛮子。何况这个蛮子对她来说能打能骂就是不能放下。
“蒹葭。”
陈二狗说了两个意义非凡的字。就开始凝视曹蒹葭。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近在咫尺的曹蒹葭定力再好。也经不住月黑风高孤男寡女眼对眼的“深情对望”。到第八分钟的时候曹蒹葭甚至想要缴械投降。心说只要不的寸进尺你要抱就抱吧。可陈二狗这一次却一反常态不揩油不占便宜。大有一鼓作气憋死曹蒹葭的阴险意图。终于在曹蒹葭崩溃前的一秒。他移开视线。抽起一根烟。靠在曹蒹葭身边。轻声道:“第一次走出张家寨。在省城哈尔滨跟张胜利汇合坐火车。当时我看着火车站人山人海。就怕把自己给走丢。那是我第一次进大城市。虽然只是急急忙忙惊鸿一瞥。但终于知道井底之蛙是什么个意思。到了上海在阿梅饭馆落脚。只想埋头攒钱。一分钱都不舍的花。存了钱想给娘买好衣服穿买新鲜东西吃。再给富贵讨个张家寨最标致最水灵的媳妇。没野心。如果有。也只有一个。就是自学考上一所大学把娘的最大遗憾填上。一进城。说不想女人那肯定是骗你。事实是我都想疯了。起初看到李唯那小妮子。我想过几年能有这么个秀气的城里媳妇就挺美。后来经历一些事情。就知道我再普通再穷酸。也不是看的上每一个城里女人。能进d吧。的先谢你。然后遇见了小夭。王虎剩大将军说的没错。我这种穷乡僻壤苦日子熬出来的犊子。爱情观是很晦涩的词汇。即使有。也一点都不崇高。有一个漂亮女人让我推倒翻滚。我一定不清高。也不道貌岸然。脱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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