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狗的妖孽人生
还算服气。一口气给自己赢了一麻袋钱的俞瞪亮河水不忘挖井人,跑到准备走后门离开的老人身前,感激道:“尉迟老爷子,这次真得谢您老能亲自出马。”
“我不是帮你,你和陈浮生之间那点恩怨,我也懒得管,只要你别对不住魏家和方家,否则以后就算有陈浮生保你,我也能打断你狗腿。”老人不客气道,停下脚步抚摸杜高的脑袋,两条参战的牛头梗都没有大碍,见俞晗亮要酝酿些什么,不耐烦的老人挥挥手,径直离开。
里外不是人的狗王摸了摸鼻子,叼起一根烟,哼着小调走出斗狗场,身后尾随几个新收拢的喽罗,疾风知劲草,前段时间经过与陈浮生一场争斗,墙头草们都暴露出本质,得势后的俞晗亮就干脆招聘一帮新人,少数在他落难之际没有背信弃义的小弟也得以重用,现在他身后跟着的两大一小小都是俞家村沾亲带故的人物,一个跟他平辈,刚从局子里出来,早先就跟俞瞎亮一起替魏千岁打拼,还有个绰号“土狗”的青年按辈分算还是俞晗亮的叔,俞晗亮刚出道那会儿横行乡里,带着一帮小,流氓逮谁讹谁,稍微成熟一点就不在自己村里欺男霸女,偶尔还会给同村摆平一些纠纷,这十几年竟然也博得一点口碑,同村长辈都念叨村头俞木匠的儿子不是个好崽但有良心,例如土狗身后的孩子就是俞晗亮敢做的一件功德事,孩子名叫牛蛙,长得黑不溜鳅,就跟一只土蛤蟆没啥两样,这娃家里悲苦,父亲当年花了所有积蓄买了个云南婆娘,结果陆续生下两孩子后就跟一个偶然来村里赌钱的外地汉子跑了,牛蛙他老爹也倔,硬是不肯把孩子送出去一个“坚持要两个都由他一手养大,前两年好不容易把大儿子养到送去当兵,一次过年喝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乐极生悲,喝到桌子底下带着哭腔叫嚷了一些胡话,就再没能爬起来,小儿子牛蛙当时才11岁,俞瞪亮那会儿恰巧和老婆孩子上坟祭拜,亲眼见到这孩子送葬一幕,给他苦命爹一连磕了百来个头,一开始有人劝,愣是没人拉得起来,后来也就没人劝了,知道这孩子孝顺,当时下着大雪,俞晗亮在远处抽着烟,望着那个单薄消瘦的可怜身影,感触颇多,勾起不少回忆,事后专门了解牛娃的品性,鬼使神差就让小孩子做了他的干儿子,这小子是块宝,书就跟他干爹拐骗良家妇女一样顺溜,打架也丝毫不含糊,村子里敢骂他是杂种或者没娘孩子的孩子或者少年基本上都被他打遍了,打不过的,他能满头是血的堵在别人家门口,不要命的犟种,所以没谁敢惹他,七八岁就跟村里一个老猎户上山,狩猎,不穿鞋比穿鞋还要快,学校运动会长跑项目他就跟玩一样,俞晗亮偶尔会想道上传言新主子在东北的一些悲苦往事,如果属实,那牛蛙说不定能讨他的喜,像一类人,都是守山犬。
“牛蛙,你不是一直想要一条草狗玩吗,回头我帮你求一条过来,运气好的话,就能成。”俞晗亮砸巴着香烟笑道,虎毒不食子,他是打心眼疼爱这少年,所以帮他在南京市区安排最好的学校,知道牛蛛一直想要养一条狗,以前是家里穷,人都吃不饱所以有心无力,俞晗亮经营着东南沿海一带最大的斗狗场,所以一直想要给义子安排一条血统纯…正的好狗,没奈何这小小
兔崽子就是想要草狗,比特牛头梗什么的都看不上,说那不是狗,俞晗亮对这个一根筋的孩子也没辙,这会儿灵光乍现,有了个胆大包天却未必不可行的想法。
“俞哥,还有你求不到的狗?”绰号土狗的青年诧异道,在他看来好狗就都在斗狗场了,当然听说过那个叫尉迟功德的老头那里有七八条一等一的好家伙。
“老子又不是天王老子,在南京比我猛的家伙没有上百号,起码一双手肯定数不过来。”俞晗亮笑骂道。
刚蹲完监狱的中年男人错过了俞晗亮与陈浮生的厮杀,可不代表他不知道陈大公子的手段,现在监狱里流传有不少相关陈大公子黑白通吃的事迹,说他吞了一条重庆过江龙那是一般人无法验证的事情,可前不久一个大腿上被捅了好几刀的人,说是在陈大公子的场子闹事,被丢进局子后差点被整死,简直就是每天换着花样往死里修理,没挂就是奇迹了,最近小动作才消停下来,那家伙大难不死,在里头缓过气后就开始吹嘘,最喜欢给别人描述陈公子哥亲手捅他那几刀的情景,差点被他扯成演义小说,所以现在许多监狱里有很多个陈大公子的版本,但个个充满高人风范。这个中年男人自然也听说过,一开始他不太相信,从俞暖亮嘴里亲耳听到陈浮生以及有关周小雀和白马探花陈庆之的手腕后,被震撼得一身冷汗,心想这群混世魔王才是真正在混江湖啊,自己这伙纯粹玩票过家家呢,因此他一点不奇怪俞晗亮说话行事越来越谨慎低调。
俞晗亮在一个小凉亭石凳上坐下,这玩意是新主子按照某位高人修建的,说是有利于藏风聚水,事实证明还真有点意思,斗狗场越来越红火。狗王抛给几位自家人一人一根烟,不忘给已经很快13岁的牛蛙一根,脸孔黝黑就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少年憨憨一笑,老气横秋地夹在耳朵上,他喜欢收集香烟,然后在回村子后一股脑送给俞老瞎,也就是那个肯带着他上山打猎的老头,老人孤苦伶竹,牛昧年纪不大,他那个几乎没过上一天舒坦日子的老爹文化程度也不高,甚至可以说是没一丁点儿文化,可宁肯捡破烂也要一个人带大他们兄弟的驼背男人用一辈子跟他们两人讲了一个最浅显的道理,做人不能忘本、不能没有骨气。
牛蛙其实知道,已经走了的爹其实只是想证明给那个娘看,没有她,他也可以过很好的日子。
牛蛙抿起嘴,安静沉就着站在狗王含晗亮身后,即使做了村子里最大人物俞晗亮的义子,他现在跟大人一起吃饭也,样会端着碗站在一旁吃饭。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他能让钱老爷子和那么多女人清眼相加了。”俞晗亮瞥了一眼身后的干儿子感慨道,看着今天的牛娃就像在看那个人的年轻岁月,狗王重重吸了一口烟“我相信他也会喜欢你的,我就是跪,也要给你求来一只守山犬崽子。”
“叔,这次我们赚了不少钱吧?”牛娃习惯喊俞晗亮“叔”。
“恩,不少。
走,拎上铁,买东西去,就当是给你买狗的钱。”俞晗亮熄灭烟头,猛地起身,豪爽笑道。
“拎多少?买什么?”土狗疑惑道。
“全部。”
俞晗亮沉声道“老子也当回拎几麻袋钱去买车的暴发户过过瘾,这次我买辆宾利送给那人,否则我都不好意思开口要狗。”
他身后三个人目瞪口呆,啥草狗这么金贵?
狗王这次是真的对陈浮生心悦诚服了,他要给牛蛙铺一条阳光大道,未必就不是让自己搭一座终南捷径的独木桥。
漂亮的女人悦目,成熟的女人悦心,那么漂亮的成熟女人当然就是赏心悦目了。周惊蛰无疑又是这一类女性的佼佼者,征服她,那绝对要比征服一两个二线走穴明星或者当红女主播来得有成就感,一来她顶着昔日南京第一美女的头衔,二来她是魏端公的女人,所以与魏公公有芥蒂心结的,都喜欢招惹大美人周惊蛰,圈子里知道陈浮生与她关系暧昧的寥寥无几,否则周惊蛰周围苍蝇也会少掉大半。
总体来说偌大一个南京,年纪相貌和家世修养都跟周惊蛰般配的男人不算希罕,最近就有一个,二十七八的**对周惊蛰展开迅猛攻势,送朵玫瑰到周惊蛰公司,日日不断,直到听说那些玫瑰都被转手廉价卖给花店后,公子哥才罢休,以每两三天约一次的频率邀请周大美女,借口绝不重复雷同,一被拒绝也从不纠缠,而且都是一些类似去南京大学听私募讲座的邀请,跟那些动不动就是吃西餐喝红酒的庸俗男八杆子打不着,这种绵绵不休的攻势已经持续了将近两个月,周惊蛰最后在拒绝参加他举办的一个桌游聚会后,反过来请他一起喝茶,她的意思是要跟他挑明,随便找个借口让他别浪费时间,她现在着实没精力应付经验老道的追求者,她一向不屑玩暧昧游戏。
周惊蛰拒绝对方的兴师动众,随便挑了一家比较安静的茶馆,准时到达,他已经提前在茶馆雅座等候,周惊蛰能清晰捕捉到他眼中竭力掩饰的一抹惊艳,她压下略微不快,坐在他对面,要了普浑茶。
她这次的对手名字叫绍伟,周惊蛰年轻的时候喜欢根据男人的综合素质打分,例如家境一栏按家产封分,如果是军方背景就按照军衔加分,总之她有一套完整的打分系统,希奇古怪,后来鉴于追求者实在不计其数,她就放弃那个数学游戏。眼前的绍伟粗略算一下夫概在田左右,属于拒绝时可以泼开水而不是热咖啡的那一类幸运儿,别奇怪周惊蛰的大牌,当年如日中天的魏端公也就考了个引分,其实若非被家境拖累,一张容颜就打败所有女人的周惊蛰也许能够成为第二个黄丹清,她当初如果没有匆忙嫁入魏家,再熬一熬,熬到大太子爷柴进之的老爷子去世,那她就是“太子妃”了。
绍伟哪知道周惊蛰的心思,以为终于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地打动大美人,在他看来,一切有御姐和恋母情节的男人,碰上周惊蛰都只有缴械投降的份,不过高材生邵公子虽然花了大心思追求她,却还是没有明媒正娶的念头,这是他的底线,他只想精心倒养一只“金丝雀”。打扮整齐到精致程度的邵公子笑容灿烂迷人,他有一颗好脑子,肯将学习上的天赋套在情场上,知道博采众长,所以不冒进,肚子里有大把剑走偏锋的小法子,例如玩点小魔术或者搬出曾去贫困山区爱心支教一年的花招,虚虚实实,情场上一直所向披靡,这次在小圈子里夸下海口要在3个月内拿下周惊蛰,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毕竟
他在圈子里邵公子是号称胜率100%的“百人斩小“能胆子大到出门不化妆的女人,不是自暴自弃,就是货真价实的天生丽质了。”邵公子微笑道,讲了一大通普洱茶趣事,见气氛融洽,就小小拍马屁。其实他对茶叶一直没太大兴趣,属于喝可乐喝和咖啡长大的那群富家子弟,不过既然约在茶馆,他也就恶补一次,对于一个能轻松拿到剑桥大学学位的家伙来说,为了一位单身绝色死记硬背一点茶叶知识绝不是什么难事。
周惊蛰一直处于高度免痰状态,绍伟说什么她应付什么,不清高冷傲也不做作附和,反正她一开始就打算喝完一壶茶就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
邵公子怎么了解周大美女的“绝情”秀着他的口才,殊不知他用在其她女人身上无往不利的战术在眼前女人身上根本就毫无意义。
周惊蛰轻轻喝了一口茶,心不在焉,没来由想起某个人在她生活里留下的痕迹,继而又想到一个比喻,一头野猪闯入了葡萄林,漂亮的女人尤其是太漂亮的女人都不太喜欢思考深奥问题,周惊蛰也不例外,她不晓得这个道听途说来的比喻恰当与否,只是有些伤感,都说这世道的水灵白菜都给猪拱了,可自己这棵白菜还能水灵多久?有些伤感的周惊蛰低下眉目,凝望着手中的瓷杯,完全忽略了对面眼神炙热的男人。
周惊蛰猛然抬头,邵公子手忙脚乱地掩饰。
周惊蛰微笑道:“你知道我有个在英日书的女儿。”
“我知道。”邵公子心中狂喜,故作镇定。
“你真的不在乎?”周惊蛰问道,眼中笑竟不知道是期待还是戏虐。
“不在乎!”鼎公子坚定道,没有蛇毫犹豫,他是真不在乎,瞎子都看得出来魏冬虫那不折不扣是一个美人脸子,他为什么要在乎呢?母女花?而且还是市花级别的母女同眠,那是多少雄牲畜牲的终极理想?绍伟当然不在乎。
“如果没记错,我比你大六七岁吧。”周惊蛰笑道,很坦然。她PS岁嫁给魏端公,虽说魏冬虫已经上英国私立巾学,但年龄其实只有巫岁不到,对于一今天生丽质和保养完美的少*妇来说,她漫不经心,个眼神就能把年轻她十岁二十岁的孩子彻底比下去。
“女大三抱金砖,大6岁不就是等于抱两倍金砖而已。”邵公子淡定道。
“我很感动。”
周惊蛰嘴上说感动,可却没有丝毫感激的神情,喝完茶杯最后一。普耳“可惜我不喜欢穿耳洞的男人。”
邵公子脸色剧变,解释道:“那是年轻时候闹着玩的。”
“我也不喜欢话多的男人,尤其是那种南京腔特浓的那种。周惊蛰平淡道。
邵公子脸色难堪,一只手死死握着茶杯,另一只放在桌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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