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狗的妖孽人生
妈虽然不讲理了一点,但也不会动不动就让我拿出一千万或者卸掉我手脚。不过你也别嫌我多话,你爸对我是凶了点,但对你真没像小夭对我说的那样不近人情,你这人就是只刺猬,整天喜欢刺人,刺来刺去其实还不是刺自己,我说你变态真不是冤枉你。”
“我喜欢。”
张兮兮啃着薯片,盯着液晶屏幕面无表情道:“你又不是我男人,赶紧给我滚蛋。你以后少对我说教,我觉得恶心,你要真瞧我不顺眼,就像个爷们一点,打我骂我都成,求你千万别用这种法子来膈应我。”
吞云吐雾的陈二狗笑道:“你真有受虐倾向?”
“有病。”
张兮兮翻了个白脸骂道:“赶紧给本格格爬远点,否则我就跟小夭说你玷污了我,我可真干得出这种事情,看到时候小夭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反正我演戏在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都能把你说到相信你强暴了我。”
陈二狗感慨道:“小梅果然没说错,你是个货真价实的贱人,摊上你的男人,肯定是祖上没积德。”
张兮兮站起来,一只手绕到背后撩起睡衣,也不怕**,突然将偷偷揭开扣子的大红色胸罩掏出来,猛然砸向陈二狗,终于看到陈二狗措手不及后瞠目结舌的模样,她笑得很神经质,“我就是贱人,又放荡又没脑子,你一个东北旮旯的小农民能把本格格怎么样?满世界卫道士伪君子都可以看不起我,可偏僻就你这么个混蛋二百五没资格说我贱。”
狼狈不堪的陈二狗落荒而逃,这娘们真是不可理喻的神经病,这缺德又缺心眼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不过说实话那妞胸部确实比小夭来得波涛汹涌,但兔子不吃窝边草,陈二狗是只野山跳,所以这就是他的原则,再说张兮兮要真能被男人轻松吞下肚子就不是张兮兮了,陈二狗自认没那个本事和精力去应付一个疯女人。
累坏的张兮兮趴在沙发上,先是癫狂大笑,随即像是在嚎啕大哭,天晓得她是在哭还是在笑,反正偌大一个世界也没有人关系她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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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桥底,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跟一个长得性别模糊的稍小孩子坐在地上发呆,前者鼻青脸肿,拖着一双大拇脚指都露出来的脏球鞋,虽然衣衫凌乱,但眉宇间没丝毫颓丧,后者气定神闲,如同一个局外人,睁大眼睛望着车来车往,也不理会身旁同伴眼中的错愕和敬佩,一脸崇拜长得很虎的孩子抹了把脸,道:“三千,刚才的事情你别跟我妈说,你这次救了我,以后我肯定会报答。”
“不用。”
“二狗说别人敬我一尺我就得还敬他一丈,欺我一分就必须还欺他两分,他说来说去就这句话最中听。刚才在游戏厅外要不是你出手,我铁定过不了这一关,挨一顿饱揍是小事,丢了面子就糗大了。对了,你还懂功夫?谁教你的,是二狗?”
这对小屁孩显然就是闯了祸的李晟和以及无意间帮他擦了**的张三千。
张三千平静道:“是富贵叔,不是三叔。在我们张家寨,富贵叔打遍天下无敌手。”
十岁的小孩子哪里能知道天下到底有多大,江湖到底有多深。
李晟比划了一个掌心向前手指微屈的手势套路,道:“这是什么拳?”
张三千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跟着富贵叔蹲了几年马步,再就是学了几路拳法,好像叫八极拳,还有种三叔称作劈挂拳,三叔他说过‘八极加劈挂,神鬼都害怕’,反正富贵叔打架最厉害,附近六七个村子就没人敢惹他,因为他们都说富贵叔能单手掀翻一头野猪。”
李晟惊恐质疑道:“吹牛瞎掰的吧?”
张三千虽然年龄比李晟小,可说话谈吐显然要比已经够老成的李晟还要老气横秋,“我跟你吹牛图个什么?富贵叔就是猛,三叔就是有文化,你要不信,以后离我远点,我还懒得跟你说话,今天的事情你要敢告诉我三叔,我非揍你。”
李晟吐了吐舌头,道:“打死我也不说,三千,要不我以后跟你混,我本来吧想把我姐送给你三叔,结果他不要,要不给你?”
张三千转过头,盯着李晟,把这个卖姐求荣的小兔崽子看得毛骨悚然,张三千转过头,继续望着那些光怪陆离的钢铁机器,道:“女人不是东西,说送就送,说卖就卖,卖再多的钱也证明不了值钱。”
“三千,你打算以后做什么?”
“拉二胡。”
“你没病吧,拉二胡能混饭吃?我就像要做你们东北乔四爷或者以前上海滩黄金荣那样的大老爷们,我要以后上海大混混小混混见着我,都得喊声李爷,女人一天换一个,车一天换一辆,你看,多拉风。”
张三千伸手抚摸着脚边那只黑色守山犬的脑袋,眼睛里没有李晟的炙热,也没有李晟脑袋里看多了黑帮电影种下的野心种子,轻声道:“反正我只听三叔的,他就说拉二胡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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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没有跌宕起伏的人生总是一溜烟就从每天吃着青菜豆腐的齿间跑掉,仿佛才放了个屁的功夫两个月的暑假便一闪而逝,SD酒吧终于重新开张,刚回到附近几所野鸡学校的大学生口袋里总是很饱满,所以酒吧的生意格外好。
陈二狗来到SD,铁打的军营流水的兵,酒吧也是如此,总有漂亮女孩吃不了这个苦或者受不了调戏或者攀上了高枝,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一拨一拨离开,同时又有一批一批的水灵美眉被胖子刘庆福的阔绰薪水勾引进SD,这次SD就换了不少新面孔,兴许是陈二狗俨然已经声名在外,见到他后那些陌生的娇艳服务员都会带着点敬畏和一点好奇毕恭毕敬喊狗哥。王虎剩猛虎下山一般如饥似渴地搜寻大**女孩,小梅和张兮兮今天都来到酒吧给陈二狗捧场,后者本来不愿意来,但小夭严正声明必须第一时间替她传话,没办法只能跑SD的张兮兮没好气告诉陈二狗,小夭因为外婆身体问题必须拖延几天返校,陈二狗如今一看到张兮兮就想到这女人解下胸罩砸人的彪悍形象,张兮兮似乎没什么两样,对陈二狗该骂的一定骂能作贱的一定作贱,但眼睛里总归是有点不太一样的玩味,这东西藏得深,小梅都没能体会出来。
老板刘胖子也来到酒吧,身旁除了那个风骚入骨的熟女雁子,这一次刘胖子脸上没堆着弥勒佛笑容,雁子也出奇地没朝陈二狗抛媚眼,刘胖子找到陈二狗,告诉他门外有人找他,最后还意味深长说了声“保重”。
第067章 好一条丧家之犬
雁子是个不折不扣的熟女,熟女得靠岁月慢慢浸染才能熏陶出味道,还得靠与不少男人身体上或者精神上的深层交流才可以称得上成熟。成熟能够带来视野和底蕴。而底蕴彰显城府。这种女人除非有特殊癖好否则极少对青涩男孩下手。但这位熟女偏偏撞了邪似的看上了来到上海两眼抹黑不知道何去何从地陈二狗,也不介意跟他有一夜鱼水之欢。这一点纯粹把她当做玩物的刘胖子也知道。他乐得雁子能勾搭上背景神秘兮兮地陈二狗,然后借势让自己上位。在上海一个姿色妖艳地女人不算什么。手里有了钞票。就能买到一切。这是纸醉金迷的大上海最颠扑不破的法则。不过雁子早过了少女思春地年龄,早把性和爱分得一清二楚。二狗就算哪天侥幸能够在她白嫩丰腴的身子上翻滚折腾,也不可能让她去触碰爱那个字眼,要真能,间接证明陈二狗地道行足以乘鹤飞升。也就不用在社会底层挣扎摸爬了。
她这样一个实际而势利地成熟女人。望着陈二狗好像天生微微驼背的背影,竟然有点伤感,叹息道:“刘胖子。你说他这一去是不是就没机会再见面了?我怎么瞧着怪凄惊的。按理说我这种走路上恨不得从乞丐碗里抢钱地毒妇没道理这么软心肠的。”
胖子刘庆福忙着应付周围走过的几个酒吧常客,瞥了眼介于被包养女人和情妇两者关系之间的妞。点燃一根烟道:“雁子。他要回不来,你就死了那条跟他一夜情地心思,要能回来,你就算跟他当着我的面玩老汉推车或者观音坐莲。我都可以做到不闻不问。”
雁子微涩轻笑道:“你真大度。”
胖子故作潇洒地耸了耸肩,道:“那是因为直觉告诉我这次陈二狗没太大机会翻身。”
如果刘胖子知道陈二狗其实没半点靠山后台地真相。那么他一定会恶狠狠吐口水诅咒陈二狗被乱拳打成肉酱或者直接乱刀砍死,陈二狗走出酒吧看到四辆面包车二三十号人。都是生面孔。一个个就像是跟陈二狗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一瞧见他走出酒吧。二话不说便一股脑涌向陈二狗。玩得就是人海战术,看这架势不打残陈二狗根本不会善罢甘休。
陈二狗又不傻。逞英雄冲进去打翻两三个大汉然后被剩下二十多号大汉轮成狗熊?对方作势干脆。这厮也不拖泥带水。根本懒得问哥们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之类的客套话。撒丫子跑路。他那种被野猪黑熊撵出来逼出来地速度没得说。让那一群亡命之徒追得气喘吁吁。群众力量大这句话害苦了陈二狗。二三十号人的确没一个能追上陈二狗,但可以分批分头围堵他。还有几个在群架斗殴中善于不断锻炼智商的混混干脆转身开启一辆吉利牌面包车,最终还是将已经成功翻墙遁入一所野鸡大学的陈二狗堵死在一个操场阴暗角落,除了陈二狗所有人都忙着弯身喘气。其中一个跳脚骂道:“龟儿子。真能跑,老子当年拿过省运动会百米第一都跑不过你。等下打折你腿,看你还能不能蹦跶,妈地这辈子最恨长得比我帅还要跑得比我快地小白脸,草。还让不让人活了。”
干架一个狠字不是没用,就像陈二狗一腿掀翻头一个冲上来的混混,力道大。角度刁,直接把人踢趴下,亏得那家伙还算爷们。即使满地打滚。也没哭爹喊娘。但光靠一个狠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一口气撑过三个人的攻势后。随即而来的便是所有人不耐烦地一哄而上,陈二狗从来都不擅长正面作战,苦不堪言。在张家寨给别人下黑拳也许在今天都一口气得到了报应。黑虎掏心猴子摘桃乱七八糟的下三滥路子都朝陈二狗使出来。要不是陈二狗久经考验打惯了群架,这一轮下来就得趴地上任人鱼肉,那时就算一人一脚。也能把陈二狗踹出内出血,他这种长时间靠中药维持的貌似强健其实孱弱的身子,根本经不起持续折磨。
“我王虎剩大将军从不干锦上添花地事情。从来都做火上浇油或者雪中送炭地事情。前者对敌人。后者对哥们。”
这是王虎剩喝醉时地豪言。讲得好听。陈二狗一直没太放心上,但危急关头,当他看到王解放拎着一根来历不明的钢管杀进包围圈,着实被感动了一次。王解放打架不太讲究路数,也没陈二狗那么多阴损招式。但钢管在手。出手效率极高。没几下功夫就把几个原先还以为他是自己人的打手给干翻了。
王解放朝陈二狗吼道:“你走,小爷打电话喊警察了。我给你断后。你别担心我。撑过十分钟就没事了。”
陈二狗是当真会跑路的那种人,他才不会留下来非要跟王解放死在一块,那种江湖义气他陈二狗适应不了,可能这辈子都没那境界。
王解放出现得毫无征兆。打人本领摧枯拉朽。抗击打能力也恐怖。一时间树立起不可撼动的伟岸形象,加上警察这个词汇刺激到不少人的神经。为陈二狗的撤退争取到不少时间,而且陈二狗说跑就跑。也让他们措手不及,见过没义气的。真没见过这么没义气的。他娘的连客套话都不说一句就一个人撤了。
陈二狗顺利突出重围,可接下来该跑往哪里?他不想像一只无头苍蝇乱撞。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地地方,再说那里也有他最在乎的东西。陈二狗跑回了狗窝。结果看到了一个人,其实他宁肯转头去面对那二三十号兴许只知道他名字和面孔地地痞流氓。也不愿意面对面跟眼前这人单挑交锋。
熊子。赵鲲鹏。
这个死人妖正站在房间观察墙壁上那张写有“厚积薄发”四个毛笔草书的惊价宣纸。
赵鲲鹏转头瞥了眼脸色愈发惨白地陈二狗,似笑非笑道:“不想问问看为什么我不守承诺?”
陈二狗反问道:“有意义吗?”
赵鲲鹏没头没脑冒出一句:“我现在突然能体会吴煌经常放在嘴边的一句话。小人物不傻。缺的只是机遇。以前我总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一点都像个高干子弟。也不理解他近乎畸形的朴素和低调图什么,现在看到你的表情,我认为以后我也会收敛一点,但那是今天以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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