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狗的妖孽人生
白混淆两道通吃的角色,魏家和乔家地冲突显然不是方家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能避免。是想浑水摸鱼也好。还是看在周惊蛰大美人地面子上雪中送炭一回,反正不管出于何种目的。这个台面上身份是浦东发展国际董事长的上海男人终于还是来到了南京钟山高尔夫。
到了别墅,把车停下,在院子里逗狗地尉迟老人瞥了眼陈二狗身后的太原男人,低头继续跟狗打交道。
一进门,就看到大厅里一个打扮光鲜到贵气逼人的自负男人翘着二郎腿,手里一根雪茄,夸夸其谈,对面的方婕笑容勉强,她对烟味向来敏感,只能忍着,而看似轻浮的成熟男人看到方婕那一抹无奈后,从陈二狗这个角度看明显有一抹城府的得意,这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胆想来魏家抖威风,趁火打劫一番?
陈二狗揉了揉脸,立即堆出一张贼虚伪的笑脸,看到这个有趣过程的陈庆之愕然,笑了笑,这个让王虎剩把自己坑蒙拐骗到南京的男人挺有趣,然后跟着他走进大厅。
“方姨,这是?”陈二狗来到方婕身侧,小声询问,下一步该说什么做什么,他得察言观色一切看方婕地态度。
方婕嘴角牵扯起一个冷笑,显然受够了这家伙的装腔作势,她如果不是碍于修养和周惊蛰的面子,早就撵人了,现在陈二狗一回来,她也懒得再跟那人兜***扯废话,再者她也不想在陈二狗面前折了面子,漫不经心道:“你周姨从上海请来的贵客,正劝我对乔家低头认错呢。”“哦。”
陈二狗很欠揍地拖了一个长长尾音,转头望向那厮,道:“这位爷,乔六那小2逼跟你啥关系?打赏你多少钱了,值得你大老远跑南京来当说客?”
夏河愣了愣,一直尴尬的周惊蛰也吓呆了。
“有胆量。”夏河微笑道,光看姿态光听语气,挺有胸襟气度,但手上的小动作却实在没有大家风范了些,随着他动了动手指,身后一个保镖模样的精悍男人站出一步,这让方婕和周惊蛰都有些束手无措,前者知道夏河这种人身边的贴身保镖实打实是很能打的角色,而周惊蛰更明白这个男人是如何地彪悍,也许以前魏端公身边也就只有郭割虏能放倒这个据说给某个老政治局常委当过警卫的退役人员。
而陈二狗身后的陈庆之也走出一步。
见陈二狗没阻止的意思,就笔直走过去,然后以硬抗下那厮一拳的代价将对手一记炮锤轰砸向超大屏幕的液晶电视,那家伙不愧是部队里精英中的精锐,咬咬牙站起来,不等他有所反应,陈庆之便一连串让夏河方婕甚至连陈二狗都目瞪口呆的狂暴攻势,于是那厮连带着价格不菲的液晶电视一起报废了,把对手放倒后,这位从太原到南京才一天没到地男人一脚踩中那人手腕,咔嚓,很清脆地碎裂声,这也就罢了,他还换个角度,把那家伙另外一只手也踩断,最后转头环视一周,陈庆之拖着挣扎哀嚎的对手,打开通往一扇通往鱼池和露台地玻璃门,直接丢了出去。
夏河欲哭无泪,不敢动弹。
方婕和周惊蛰面面相觑。
陈二狗笑得灿烂如花,他只是想,哇,赚到了,王虎剩弄来这么个骁勇猛人给他做小弟,结果一拉出来就这么拉风,真他娘的有面子。
他哪里知道当年道上这位太原男人是怎样霸道的一个狠辣爷们。
白马探花陈庆之,那可是给他一条枪就敢在孙满弓地盘跟内蒙古头一号黑道巨擘单挑搏杀的疯子。
第41章 用美人计勾引大爷啊
夏河怀兜着一肚子算计踏进钟山高尔夫,还没来得及真正亮牌,就被那个一出手就平地炸雷的陌生男人硬生生逼出了魏家别墅,坐进车里,以前都是踩别人的司机死鱼一样躺在后排咿咿呀呀呱噪叫唤个不停,要死不活折腾得夏河心烦,猛踩油门,迫不得已自己开车灰溜溜离开别墅。
他当然不是脑子拴在裤裆里只知道趾高气昂的傻鸟,之所以那番作态,无非是想博取魏家背后方家更多的筹码,他也知道这之前表现得的确是过了点,但周惊蛰早就把方魏两家的底牌透露给他,他不觉得方婕会不肯忍气吞声一时来赢得浦东会援助,一看到方婕这种**,出身不好的夏河就忍不住想要在气势上压她一头。
他的本意是敲打够了,再由周惊蛰来唱一出红脸,最后他顺水推舟,浦东会拿大便宜,魏家女人吃点小亏当作花钱消灾,两方皆大欢喜,这是他最初的如意算盘,即使谈不拢,退一步说他如陈二狗所说跟乔六还真关系不浅,心底最深处也不是没有跟乔六一起吃掉魏家的险恶用意,反正乔家六少要女人,他要魏家的几处实业,两人联手甚至都不用担心分账不均的问题,怎么看也都是稳赚的生意,结果莫名其妙闯出来一个做事情一根筋的家伙,不分青红皂白也不知轻重地就是痛下杀手,这人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懂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
夏河听着后排司机杀猪般嚎啕,心情愈发糟糕,连起先晚上去南京私人某家会所找上海***津津乐道“一品鸡”的**都消失干净。
夏河觉得这一出魏家没按照常理出牌,方婕也是这么认为,事实上她受到的刺激和震撼一点不比夏河少,更别说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的周惊蛰,此刻她见到从头到尾都一声不吭的陈庆之,就跟见着了鬼一样,以前偶尔看到过几次郭割虏出手,可没这么摧枯拉朽。而最让周惊蛰无法忍受的是这个陌生男人把对手打残后那种还可以一脸置身事外的变态神情。
终究还是大家闺秀的方婕沉得住气,给陈二狗和陈庆之分别倒了一杯普洱茶,陈二狗坐下了,陈庆之却没有,也没要去碰茶的意思,陈二狗略微尴尬解释道:“方姨。他叫陈庆之,太原人,脾气有点犟,您多包涵。”
听到这个名字,方婕笑道:“气吞万里如虎,千军万马避白袍地那个陈庆之,让**为之神往的陈庆之?”
陈二狗没读过《梁书陈庆之传》,当然不明白历史上这位白袍将军的显赫超然,所以一脸茫然。要是魏夏草在场又非要鄙视一番。
方婕跟魏端公都喜欢博览群书,所以一听到陈庆之三个字,就来了兴趣。觉得有必要了解一些眼前陌生男人的家族渊源,只可惜出身太原的白马探花根本就没搭理她,这让方婕哭笑不得,不至于恼怒,毕竟他的手腕摆在那里,有真本事地男人桀骜不驯一点,方婕素来能够忍受几分,可惜陈庆之不是王虎剩,否则陈二狗早就一脚踹过去。
“周姨。那个人晚上睡哪里,是酒店还是自己在南京有房子?”陈二狗看似随口问道。
“说不定,他在南京有好几处房产,但住酒店的可能性大一点,如果住酒店,一般就是索菲特。”惊魂不定的周惊蛰喝了口茶字斟句酌道,生怕说错话,今天事态的发展超出她的预期太多太大,她现在都还在调整心态和情绪。
“那麻烦周姨把那几处房子地具体地址说下。您说我写。”陈二狗找到笔和纸。笑得颇为恬淡真诚。一点不掺杂让人往深处想地意味。从这个男人脸上。地确很少能看到故作深沉和沧桑地东西。多地是眼前这种不太费神就足够看穿地轻淡。
方婕暗中点头。这个口就得由他来开。否则两个女人之间好不容易统一到一起地战线就又有破裂可能性。夏河是周惊蛰领进来地。现在她做地事情某种程度上来讲是在出卖夏河。做起来肯定不舒心。不过周惊蛰只是皱了皱眉。还是把地址报出来。陈二狗把那张纸交给陈庆之。报了他一进入魏家别墅就格外记住地车牌号。再把自己手机号码顺带着报出来。道:“白天盯住那辆车。晚上盯住那个人。有情况就打我手机。就是凌晨两点钟你也第一时间打。尤其注意看他会不会跟一个留长头发地年轻男人接触。”
随后陈二狗把车钥匙抛给陈庆之。这个太原男人就一点不拖泥带水地走出别墅。
陈二狗办事讲究效率。看来陈庆之也不太喜欢浪费一分一秒。
周惊蛰悄悄叹息一声。
方婕暗中点头。石青峰方面也有跟她汇报过王虎剩跟王解放两兄弟地情况。两个人虽然没太大出彩地表现。但一身本事比他们现在拿地薪水肯定要高。既然这样。她也就不再理会石青峰方面地琐碎事情。放心交给陈二狗和宋代去磨合。
而陈庆之,她着实吃了一惊吓了一跳,甚至让她觉得这是个远比陈浮生难掌控的棘手角色,郭割虏也能打,也野性难驯,但有魏端公死死压着,加上郭割虏是跟着魏家打拼很多年类似半个门生角色,但最终还是忍不住活剁了乔八指,成了一把双刃剑,而这个陈庆之,来路不明,看情况陈二狗也并非稳稳吃死他,方婕担心,不是担心陈庆之不够资格做魏家地保镖,反而是因为他的表现太过抢眼太过惊艳,怕驾驭不住。
方婕低头凝视着茶几上那杯陈庆之没有端起的普洱茶,陷入沉思。
周惊蛰猛然抬头,看到那个在魏家愈发占据主动权的年轻人,也许是她抬头太快,被她察觉到他眼中一抹来不及掩饰的玩味,而被发现了这个小秘密后,她眼中一直习惯微弓着身子笑脸迎人的陈浮生,这一次仿佛破罐子破摔般没用一脸肤浅神色来敷衍她,而是笑意愈甚,起初周惊蛰有点恼羞成怒。可久而久之,这个年轻男人笑得灿烂,灿烂得让周惊蛰不知怎么就想起很多年前校园时代,那个穿着干净白衬衫男孩递给她情书时候的笑脸,三分孩子气和七分自以为是的胸有成竹,周惊蛰一恍惚。心一软,就原谅了他的这次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地微妙行径。
为了避嫌,周惊蛰自己主动留在钟山高尔夫过夜。晚上九点钟左右夏河有打来电话,套话的意思,周惊蛰随便打发过去,她与这个上海男人交往本来就是利益成分居多,浦东发展国际说白了其实也就是一个洗钱地机构,跟魏端公的性质差不多,都是政治圈某个大佬的外围代言人。
这类人职业除了靠关系拿政府批文跑马圈地。替上头人解决一些见不得光的麻烦,再就是替身在其位的主子打理退路,说到底就是圈钱和洗钱。房地产可以洗,艺术品拍卖也可以,手里肯定有好几个秘密海外户头帐号,东窗事发后一有落马的可能,能保证大佬立即携带巨款移民,也不用担心在秦城吃牢饭度过余生,魏端公地不幸在于案子实在太大,上头必须丢车保帅,把线索掐死在魏端公这一环节。加上乔八指等几方面势力拼命落井下石,才使得躲避风头地魏端公沦落到客死他乡地凄凉地步,周惊蛰躺在属于一套客房,给自己开了一瓶从方婕特地从地下酒窖帮她挑来的红酒,站在阳台上,怎么都睡不着。
周惊蛰想起很多原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去记起地尘封记忆,无疾而终的青涩恋情,***场所的游刃有余,被魏端公看上后心不甘情不愿却不得不面对现实做一只金丝雀。如今她再看到那些比她年轻也更加拜金的漂亮女人不停搔首弄姿,就很想告诉她们哪怕有一屋子高跟鞋名牌服饰包包,没有一个真正想给他生儿育女的男人在身边,其实是一件挺可悲地事情,周惊蛰喝酒很慢,但酒量一直不错,这也是魏端公钟情于她的一个原因,在酒桌上一个漂亮女人能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对男人来说倍儿有面子。
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周惊蛰很头疼。夏河这个上海男人打乱了她并不复杂晦暗的布局。结果一头乱麻,她要地东西也不多。一栋山水华门别墅,南京和上海各一套公寓,加上公司25%的股份,她觉得一点都不过分,但方婕一直不肯明确答复,这让周惊蛰很憋屈,甚至连杀人的心都有了,当然她没这个胆量,以前没有,现在出现一位陈浮生后就更郁闷,因为傻子都看得出这个陈浮生等于是方婕一手栽培起来的门生,而他也一副唯方婕马首是瞻的姿态,怎么办?
周惊蛰在化妆台坐下,把酒杯轻轻放下,望着镜子中那张不需要怎么保养都很让男人们一脸惊艳的脸庞。
这一刻,周惊蛰的眼神略微妖艳,纤细手指轻轻抹过嘴唇,像那位祸国殃民的妲己。
哪怕是最难缠的魏端公,这个南京典型美人也只用了半年时间就降伏,大家闺秀地方婕用了多久?精通法律和商业的季静用了多久?周惊蛰从不拒绝和否认自己是花瓶的事实,花瓶漂亮到这个份上,也是实力。
周惊蛰媚笑道:“不过是再来次一力降十会,我就不信有只吃斋不沾荤的猫。”
这个时候,楼下那只不能算作是猫而是一条地地道道守山犬的男人正坐在书桌前雕刻,手里的作品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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