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续9 作者:昆仑狼窟(磨铁vip完结)
我觉得不对劲了,正想着叫一声,还没张口,就看到了旁边德国人的装备包,由于现在已近天黑,他也不担心我会逃跑,因此上去的时候,将装备放在地上,毕竟那包装备分量很重,我不可能承受的住。
看到那个黑色的大包,我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这不是天赐良机么,喊个屁啊,跑才是真的!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反应这么快,几乎在我想到这一层的瞬间,我的手已经伸出去,扣住了装备包的肩带,我将身上背着的工具包一扔,拿了德国人的装备就背在背上,刚才还累的打颤的腿,这会儿就跟打了兴奋剂一样,跑起来特别带劲儿,我都觉得,自己快赶上那什么奥运冠军了。
刚跑出没几步,我就听见身后响起了一声惨叫,那惨叫声闷闷的,显然是德国人在冰缝里发出的,我心中一个激灵,难道真给我猜中了?那冰缝里是狼窝?
我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不知道德国人是死是活,不过甭管死活,不要追上我就是最要紧的。结果这一回头,我顿时惊呆了,只见一个发着蓝光的人形物体正跌跌撞撞的追着我,于此同时,那个人形物体发出阵阵惨呼。
难道是德国人?他怎么发光了?
我这一晃神间,追着我跑的德国人突然一个踉跄倒在地上,朝着我伸出手,惨叫道:“救我,救我……”我浑身一寒,什么东西?
我没动,他的手依旧向我伸着,最后受不了的去抓自己的脸,他一抓,顿时有无数萤火虫般的东西从他脸上飞起来,在夜空中飞舞,与此同时,德国人露出的那张脸,也布满了肉糜。
那张脸如同被什么细小的东西咬碎了,奇怪的是没有血,只有被咬烂的肉,如同肉糜一般布满在脸上。于此同时,那十多个被德国人驱散的蓝色光点,竟然迅速的朝我飞过来。
我头皮都发麻了,这要是被它们覆上来,那还了得?先不说有没有毒,这张脸至少得毁了,我虽然不是太帅,但还指望着它娶媳妇呢。
我吓的拔腿就跑,身后德国人的惨叫还在继续,我于心不忍,想去救他,结果一回头,就看到越来越多的蓝色光点向我飞过来,仿佛是咬德国人咬腻了,想换换口味,试试中国人的味道。
那些东西飞起来刁钻古怪,不一会儿就有几只扑了上来,但好在我穿的厚,没等它们下嘴,就被我用手赶了下去。看着身后越来越多,几乎是密密麻麻的蓝色光点,我几乎想吼了,别……别,华夏龙脉出昆仑,光爷爷,你们在昆仑,我也在昆仑,咱们是一家。
我吓的狂奔,虽然想去救德国人,但也是有心无力了,突然,德国人的声音戛然而止,我心里咯噔一下,死了?我一时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既觉得幸运,又觉得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下意识的回头一看,顿时腿肚子都软了,操,这些东西竟然全部追我一个人来了!
这时我看清了,那些追我的蓝色光点,竟然是一种会发光的虫子。具体样子看不清楚,但口里有一对和体型很不相称的血红色钳子,格外惹眼。
我吓的赶紧回头,闷头狂奔,但没多久,裸露出来的脖颈处就传来一阵阵剧痛,显然是被那虫子给咬了,这感觉难受的狠,明明那么小一个伤口,但多传达出的痛感,却跟刀子在割似的,难怪德国人刚才叫的那么惨。
这时,我的耳里已经听到了一片嗡嗡嗡的声音,如同成千上万只蜜蜂冲你飞过来一样,我转头一看,那些东西的大部队已经离我不下十多米,仅仅几秒钟就能飞上来,而我脸上,已经不知被咬了几口,最可怜的是我的手,本来已经布满冻疮,这会疮眼再被咬一口,我他妈连哭的心情都有了。
这么跑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一回头,瞥见前面是个下坡,此时夜色太浓,也看不清底下是什么,跑的匆忙连手电都来不及打,此刻借着虫子微弱的蓝光,仅能看到,是一个坡度不太陡的地方,一路下去都是厚厚的雪,更底下的地方,也不知有些什么。
我咬牙,大叫一声,猛地将身上的装备扯下来,往胸前一抱,用装备包护住头脸就滚了下去。
第四十章 血脸
这一滚真可谓是天雷勾地地火,一头栽下去,首先是那种嗡嗡的声音不见了,其次就是一阵天旋地转,耳里全是轰隆隆的声音,完全控制不了方向,也不知自己会滚到哪里,如果下面是悬崖?那我不是自找死路了?我此刻连后悔的功夫都没有,心里慌的跟跳伞似的。
也不知多久,我整个人停了下来,周围寂静一片,我四周都是雪,大概是被滚成雪人了,双臂一撑,裹在我身上的雪层就没了,我抬头一看,周围黑压压的,正准备去摸包里的手电,整个人却晃了一下,我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又开始往下滚,这一下子没做好准备,整个人头朝下,屁股朝天,就跟屎壳郎滚粪球似的,足足有百来米,才又一次停了下来。
这一次我没动,先用手摸了摸四周,地面很平整。确定自己终于到底后,我才敢去摸手电筒。那些蓝色的虫子没有追上来,这会儿风雪更大,风呼呼的刮,跟万鬼哭号似的。
这种天气是昆仑脉里常见的天气,刚来的那天我还睡不好,现在基本上都麻木了,那些风呼鬼嚎被我的耳朵给自动屏蔽掉了,只是那雪屏蔽不了,不仅往你脖子里钻,还往你耳朵里钻,又冰有痒的,化成水珠子还往你耳道内滑,那感觉别提多难受了。
我甩了甩脑袋,打起一盏小手电,周围的一切都被笼罩在一片朦朦胧胧的风雪中。我将灯光打下滚下来时的坡道,发现上坡百米处,矗立着一根黑黝黝的东西,由于风雪过大,挡的灯光晦涩,我看不清楚,但想来,刚才第一次,我应该是被那个东西挡住了,结果我一动,就划了下来。
那东西虽然看不清是什么,但黑黝黝的特征,在雪地里显得分外扎眼,那是什么东西?
我将一旁的装备包整好,端端正正放在坡脚下,开始向着那个黑色的东西爬去,待爬进了,我才发现,那是一块圆柱型的石头。
或许不该叫圆柱,这东西冒出学面有一米多,黑黝黝的石质,有四个棱角,或许以前是正方形的柱子,但也不知矗立了多久,如今菱角都已经被磨平,不仔细看,到看不出本来面目。
我心中惊疑,这东西明显是出自人工,而且看样子,年代必然久远了,是谁把它竖在这里?这是干什么用的?
我围石柱看了一圈,表面或许曾经有过雕琢的图案,但大多被磨掉了,现在只能看到残缺不全的模糊痕迹,实在很难辨认。
虽然无法辨认出,但在我看来,这十有八九跟那个天渊棺椁有关系。
其一,这东西虽然年份不明,但看造型和磨损程度,至少也是秦汉以前的。其二,那时候的先民,一没有高超的防寒技术,二没有武器,谁会在这莽莽昆仑里留下建筑物?
那么,这里会不会是建造天渊棺椁时留下的痕迹?我心中一想,顿时兴奋起来,心中想着,没准这下面就是天渊棺椁。正想着要不要将东西挖出来,我脖子后面突然被吹了一阵凉风。不是风雪灌进来的寒冷感觉,而是一种阴凉阴凉的感觉,我顿时响起了胖子说的鬼吹灯。
但我也没点灯啊,再说了,我虽然想着下面会有古墓,但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不至于来吹我脖子吧?我一个哆嗦,心跳瞬间翻了数倍,猛地回头,脑海中闪过无数想法,一张青面的鬼脸?一个出来溜达的千年老粽子?但我一转身,身后却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我一下子愣住原地,刚才绝对不是我的幻觉,确实有什么东西在我脖子后面吹了一口凉气,但那个东西现在不见了。
我咽了咽口水,正打算将灯光打远一点,查看一下周围有没有什么东西,手中的手电突然发出刺啦的声音,随即,里面的灯丝快速闪了几下,然后灭了。
如果是在其它时候灭的,我可能没这么害怕,但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我几乎吓的跳起来,眼前黑漆漆的,冷风不断刮过来,我总觉得,黑暗中仿佛有只眼睛在冷冷的盯着我。
我大气都不敢喘,手有些哆嗦,赶忙朝着映像中放装备包的地方跑,结果没跑几步,我脚下绊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一个踉跄,又滚了下去。
这条雪道上,除了那根石柱,连个小石块都没有,刚刚是什么东西绊我的?
难道是鬼绊脚?
我停下来,赶紧去摸我的装备包,这一通乱滚之下,失了方向,但我没有滚出多远,装备包应该离我也就两三米内的距离。
我手忙脚乱的摸着四周。
没有。
怎么回事?难道是估算错误?
我又往前摸,这时,我摸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我以为是装备包,但我立马就反应过来,这不是。这东西很硬,很冷,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脏瞬间升到高空,怎么也落不下来,我哆嗦着手摸了一下那东西的形状。
是一只人脚。
确切的说,是一只穿了鞋的人脚。
刚刚这里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那现在我摸到的,是什么东西?
我几乎吓得立刻就收回了手,这时,我耳边突然听到一种熟悉的声音,一开始我没反应过来,这种声音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会有熟悉的感觉,但下一秒,我想起来了,是枪。
就在我准备躲的时候,我的眼前升起了一层惨淡的光晕,是刚才灭掉的那支手电,没想到还没坏,只是光线弱的可怜,而握住那支手电的手,如同腐烂一般,上面布满了翻出的肉糜。
我心里一惊,抬头一看,对上一张跟血尸差不多的面孔,只能看到一对绿油油的双眼,其余的地方,全部是腐烂的肉糜。
于此同时,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的额头,我僵硬着身体,无法做出任何反应,脑门上那个冰冷的物体,带出无法遏制的恐惧。
刚才,我抛弃了他,这个已经面目全非的德国人,他会怎么对我?
我觉得,自己连口水都无法下咽了,画面如同被定格一半,我的眼珠是僵硬的,肌肉是僵硬的,连思想都是僵硬的,这一刻,我居然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恐怕,任谁的额头上指着一支枪,也没办法做出反应吧。
我就这样和德国人对视着,他没有立刻开枪,而我依旧没有想出解决此刻局面的办法。
就地一个打滚?恐怕我滚的没他的枪快。
快速将枪口打开?恐怕我刚一抬手,对方就会毙了我。
这一刻,我面对的不是粽子,也不是奇怪的生物,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这个世界最可怕的不是鬼神,而是人心。而我现在无法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或许不等我想到,子弹就已经打进了我的大脑,我几乎都能想象脑浆与血交织的画面。
然后我就倒在雪里,若干年后,被人挖掘出来,成为粽子标本。
就在我冷汗几乎都要出来的时候,眼前的德国人身形晃了几下,似乎站不稳,指着我的枪也跟着抖了抖,我看准这个机会,抬手飞快的将他的枪口打偏,趁着这股劲儿,立刻冲起来,反身欺上去。
德国人或许由于受伤,体力变得极差,居然没有反应过来,瞬间被我压到地上,我心中一喜,正准备一通猛揍,先将他打晕,谁知后脑突然一痛,这家伙竟然用枪座砸了过来,我心中一惊,赶忙从他身上下去,还好他用的是枪座,这要是直接放暗枪,那我岂不是已经脑袋开花了?
我一下去,立刻夺过德国人手中的枪,他手上完全没有什么力道,跟我拉扯了没两下就松手了,有枪在手里,我一直悬着的心回了肚子里,这时才去打量德国人,他一双绿色的眼睛暗淡无光,嘴唇微张,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那虫子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居然如此有攻击力,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咬的半死不活,而且,这些虫子也不畏惧我身上的二号宝血,蚰蜒也退避三舍的东西,这些家伙却毫无顾忌的追上来。
也不知是它们太厉害,还是我的血失效了。
我坐在原地喘了半晌,看德国人还是躺在地上,不由想伸手去拍他的脸,也不知他死了没有,但一看他血尸一样的面容,顿时将手移到他胸口的地方,道:“喂,死了没。”
德国人的眼珠艰难的转了几下,随即停在我身上,我察觉出不对劲,这家伙,怕是真挺不过了,疯疯癫癫活了六十多年,真挺不容易的。
此时风雪越加大了起来,我叹了口气,还是无法放任不管,便用绳子绑了他,将他背在背上,拖着黑包在雪地里走,每一步都艰难无比,我另一只空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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