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续9 作者:昆仑狼窟(磨铁vip完结)
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一时又无法反应过来,那人影跑的很快,但我这些年体力好了不少,并没有落下,追了没多久,已经拐了好几个弯,我心道不好,再这样追下去,恐怕待会儿回去的路都找不着了,忍不住就叫道:“站住!”
谁知声音刚落,前面的黑影猛的停住了。
第四十三章 寻找
这关头,我反而不敢上前了,那个隐匿在黑暗中的身影是谁?
正当我按住匕首准备上前时,那个停住的身影,竟然猛的一个转向消失了。
该死!我心中一惊,立刻奔了上去,此刻手中的柴火已经在奔跑的过程中灭了大半,只剩下红彤彤的火星,我的眼前,是一片黄土的民居,尽头处有一条通道,那个黑影刚才是向左转的。
我举着几乎等于没用的柴棍,眯着眼看去,左边也是一栋土墙房,四四方方的,由于夜色太黑暗,也看不出有多高。
那个人难道进里面去了?
他是谁?会不会是路人甲?但如果是路人甲,他又为什么会只身一个人?突然,我心中跳了一下,那个人,会不会是闷油瓶?
想到有这种可能,我几乎不假思索的就抬腿迈了进去,周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我手上的柴火棍已经完全熄灭了,由于跑的匆忙,身上除了一把匕首,连打火机也没带,我现在完全是陷入了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周围静的可怕,别说有什么动静,连一丝风声也听不到。
看着眼前的黑暗,我感觉耳边凉飕飕的,仿佛下一刻,黑暗中就会钻出什么怪物。不行,再这样下去,我非得被自己糟糕的想象力给吓死,下意识的,我喊了句:“小哥?是你吗?”
寂静的黑暗中,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空洞洞的在我耳边响起,反倒把我自己吓了一跳。
娘的,怎么觉得这么渗人。
我说完,没有任何声音回答我,难道刚才那个人影并没有进入这里?
眼下我手上没有光源,衡量一番后,我决定不冒险,退出了大门口,接着拿出匕首在墙上做了个记号,便开始往回走。
回程的大路十分宽敞,借着稀疏的星光,隐约可见两旁的房屋和巷道,我想我已经进入了雅布达,但这究竟是怎样一座城市,还得等到白天才能知道。
我们穿过图腾柱下方的地道,没多久便进入了这里,也就是说,这座城市,确实是处于风化带里,再加上刚才那个神秘的黑影,我几乎已经肯定了,路人甲的人马必然已经开了进来。
他当初将计就计的甩开我和姓张的,显然这座城里有什么秘密是他不想让我们知道的,刚才那个黑影,就算不是路人甲,也很可能是路人甲放风的手下,现如今,我和胖子在明,已经暴露了位置,而路人甲在暗,也不知会不会有其它动作,接下来的行程,必定得万分小心了。
本来,我是想着与姓张的汇合,毕竟现在装备食物都在她手上,但现在情况则有些不一样,一来,通过赞生经里的内容,闷油瓶守门的原因我已经知道了,他如果不想出来,我和胖子再怎么折腾也没用。二来,闷油瓶很可能已经出了青铜门,现在就在这座城里,那么雅布达的考察也没有必要了,我和胖子与其去找姓张的,不如直接去找闷油瓶。
但闷油瓶会去哪里呢?他如果到这里,必定和青铜门后面的东西有关,这件雅布达统治者所守护的东西,几乎是这座城市最大的秘密,那么,闷油瓶要去的,必定是这个秘密所在的地方,那会是哪里?
我几乎立刻就想到了一个词:皇陵。
有什么比皇陵更适合掩埋秘密的?
就在我思索关头,不远处已经现出火光,胖子还是四仰八叉的躺在火堆旁边,我虽然身体疲惫,但脑袋发涨,躺下也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干脆闭着眼睛假寐,时不时睁开,观察周围的环境,而那个黑影,也没再出现过。
到最后,迷迷糊糊的,我竟然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是被胖子踢醒的:“操,天真无邪同志,让你守夜,你他娘的一觉睡到大天亮。”
我没睡好,实在没心情跟胖子扯皮,抹了把脸醒醒神,随即将昨夜的事情跟胖子说了。胖子听完,眯着眼道:“这么说,咱们已经被盯上了,走,收拾家伙,先去你说的那地方探一探。”
其实我和胖子根本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一夜奔波,没有水和食物的补充,即便睡了一觉,体力也没有缓过来,胖子比我要好些,按照我的指引,一路走在前面,昨晚不觉得跑了有多远,现在走起来,这条城市中的大道,却仿佛没有尽头似的。
足足走了二十来分钟,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昨晚也没追出去多远,我刻下的那个记号,应该就在附近,怎么连个影都没有?
正当我一边走,一边四处寻找时,忽然,一个黑色的十字型出现在我眼中。
又是这个记号。
我心中一惊,示意胖子停下。那个记就刻在一间房屋的墙壁上,看痕迹,似乎是用匕首一类的东西刻上去的。
这间房屋位于大道旁边,右边是条小巷道,左边是一个十字路口,有点类似于现代大道旁边的黄金地段,这栋房子的构造,也是土石结构,而且是典型的古西域设计,平顶,有两层,再上面还有木砌的走廊,搭建风格有些像藏族的经廊。
昨晚我们来的匆忙,没来得及仔细观察,现在我看着周围的环境,却觉得十分诡异,连胖子都发现了,盯着上方的走廊道:“天真,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这古城里的东西,保存得也太好了。”
不错,保存的太好了,土石结构的房屋,历经千年都没有损坏,整座城市,房舍错落有致,基本上看不到倒塌的建筑,两边的道路上,甚至还能看到曾经摆放摊位的痕迹,这座古城仿佛没有历经两千年的风沙洗礼,更像是只过了几十年而已。
我看着墙上的十字架,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安,这个代表上帝的十字,究竟有什么意味?第一次看就它,是在那条蛇道里,而留下这个记号的主人,已经变成了一具白骨,显然,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我看了看房间里面,阳光投进去,里面的陈设一清二楚,木制的桌椅,灶台,上面落满了风沙,却并没有腐坏,这座城市里,时间如同凝固了一般,没有留下任何时光的痕迹。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危险?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查看时,胖子已经大摇大摆,如同进自己家门一样挤过我窜了进去,嘴里嚷嚷道:“天真,这里东西保存的不错,咱们看看有没有值钱的。”
我知道胖子还惦记着金算子的事,便没向往常一样骂他没出息,只跟了上去,提醒道:“小心点。”胖子见我小心翼翼的模样,顿时一脸鄙夷道:“我说天真,你那动作怎么跟做贼似的。”
说完,便走到四周,摆弄着一些瓶瓶罐罐,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现在我们不就是来做贼的嘛。
胖子翻了半天,几乎抄家一样,什么东西都没搜到,全是一堆的瓶瓶罐罐,这些东西虽然年代久远,但由于市场偏僻,放到市面上也没人认识,玩古董的人,玩的就是见识,这些瓶罐除了考古人员有兴趣,恐怕没人会买。
搜寻一番,也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胖子撇撇嘴,道:“又一户穷鬼,走,换下一家。”
我嘴里渴的不行,嘴唇都出血了,舔一口就腥甜腥甜的,虽然现在目标改变,但我和胖子没有食物和装备,必然还是得与姓张的汇合,但这古城规模不小,姓张的有没有进来都还是个未知数,我便对胖子说:“咱们还是先找找水源,否则小哥没找到,咱们先变干尸粽子了,到时候小哥砍了我们也不是,不砍我们也不是,多为难啊。”
胖子一听,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道:“你说的对,咱俩要是变粽子,小哥也很难做,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还是先找吃喝,民以食为天呐。”胖子一个人扯完,又道:“不过这地方荒废两千多年了,连只苍蝇也没有,上哪儿找去?”
古代西域河流分布广泛,城邦附近都有河流,为了满足生活需求,大多通过打井的方式,将周边的地下河水引进城内,虽然现在沙漠表面已经没有河流,但水源大部分都转入了地下,也就是说,井里很可能还连接着地下水。
我将自己的道理跟胖子讲了,他也早已经口干舌燥,我还没说完,就一把抓着我的胳膊往外走,道:“不早说,胖爷渴的都恨不得喝尿了。”
接着,我们开始在这座城里寻找水源,这里的布局四通八达,有一条宽敞的大路,小型的巷道则是不计其数,没走多久,我和胖子就晕了,甚至连来时的路都搞混淆了。
胖子抹了把汗,不停的舔干裂的嘴唇,饥饿尚可以忍耐,但渴的滋味很难受,我们在这种城里走了大约两个多时辰,脚步一直没停过,却连一个井的影子都没看到,走的越久越渴,到最后,就像胖子说的,连尿都愿意往嘴里灌,可惜,我俩谁都没水可放。
许久,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砸吧着嘴,道:“天真,你的推断靠不靠谱,胖爷怎么觉得,这城里的人,都不喝水的,***,哪有什么井。”
第四十四章 炖牛肉
我也觉得不对劲,按理说,这附近都是民居,我和胖子走了这么久,早应该找到水井了。胖子砸吧着嘴道:“书呆子,肯定别那些白纸黑字给忽悠了,还是领导人说的对,实践出真理,书上写的东西不一定靠谱,那什么河水转入地下,估计都是瞎掰的。”
我口干的厉害,连说话的心思都没有,干渴使得整个人都很焦躁,连带着胖子说话的口吻也有些冲,我不由想起了在魔鬼域那一次,也是没有水,没有食物,同样是烈日,我和阿宁在那里茫然的穿梭,那种绝望的心情,想想都不愿意再有第二次。
阿宁死了,尸体早已经腐烂在那条沟渠里,而我还活着。不错,我还活着。
我咽了咽口水,嘴里却干干的,喉咙里什么也没吞下。接着,我拽了拽胖子的衣服,道:“走吧,天无绝人之路。”胖子抹了把汗站起来,道:“你这张乌鸦嘴,好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就觉得不靠谱。”我瞪了胖子一眼,没理他,选了一个方向往前走。
天上的日头很毒辣,炙热的照射下来,雪盲的后遗症使得我眼前发花,畏光的眯了又睁,胖子体力比我好,又睡了一晚,不多时就走到了我前面,也不知他是怎么找路的,反正现在谁也不认识路,只能凭运气找水井,我便没开口,跟着胖子后面走。
由于怕光,我便没有抬头,一直低头盯着胖子的大屁股,屁股在哪儿,我就往哪儿走。也不知过了多久,两条腿已经走的打颤时,胖子突然停下了身,我这时候满脑子都想着水,忍不住幻想着湖泊、山泉、恨不得自己变成一条鱼畅游在大江里,正想水止渴,一个没留神,直接就撞到了胖子背上。
胖子那一身臭汗,都有些发酸了,这一撞,差点没把我熏死,我赶紧退后一步,捂着鼻子骂道:“死胖子,你身上这味儿,蟑螂都能被你熏死。”
胖子不乐意了,抹了把汗,道:“他娘的,你不也七八天没洗澡了,比我香不到哪儿去,居然嫌弃你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不行,就算情况再危急,我也必须对你进行精神再教育。”说完咬牙切齿的伸手来抓我,我自己早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哪知道胖子这么有精神,被他一抓,就把我脸按到他胸上。
那胸肌,都快赶上阿宁的罩杯了,胖子力气大,我被按上去一时没挣开,阵阵酸臭传过来,差点没被熏死。
其实胖子这人有些臭美,用年轻人比较流行的话来说,是明骚中夹杂着闷骚,平日里看起来,似乎不注重仪表,但在巴乃,我们借住在阿贵家那段时间,三个人挤一屋,那小子还避开小哥,躲在床上问我:“天真,有没有香水。”
我道:“大老爷们,用什么香水,你脑袋被狗啃了吧。”后来,我才知道,他想追云彩,在没有借到香水的日子里,他大清早的偷偷摸摸去采野菊花洗脸,然后凑到我面前问:“唉,闻闻,香不香。”
我当时肚子都笑痛了,指着他道:“光香有个屁用,有本事把小哥那张脸换上去。”胖子受了打击,一脸郁闷的辩解:“云彩不是那样的人,她不喜欢小白脸。”
这一次去北京,他来接我的时候,还穿了件特别骚包的黑皮裤和黑夹克,这老胖子嘴上说着男人不能形式主义,实际上特别注重形象,看来我这次嫌他臭。是踩到胖子的尾巴骨了,只得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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