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届
酒吧不大,灯光昏暗,大厅一角的沙发上坐着六、七个女人,妖艳得很,一看就是干那行的。我径直走到大厅中央圆型吧台前。
“来杯最烈的酒。”我需要渲泄。
火一般的酒炙烧着我的喉咙,因为喝得太快,我呛了起来。
“还是喝些清淡的吧,这是天使之蓝,试试?”一杯浅蓝色的鸡尾酒递在我面前,我抬头望去,看到一个穿紫色低胸性感真空吊带装的女待应,V字领开得很低,紧紧包裹着的乳房绝对丰满,迷人性感的乳沟春光无限。
我的目光上移,眼前顿时一亮,没想到在这个不起眼的小酒吧竟有如此出色的美女。她大约二十七、八岁,脸型是自然天成的优雅轮廓,化了妆的脸艳光四射,有一种很强的野性美。
“哦。”见到让人惊艳的美女,我把准备骂人的话咽了下去,端起“天使之蓝”喝了一口,果然凉凉的,味道不错。
“你心情不太好。”她道。
“哦,是的。”吧台里的女待应的主要工作是和客人聊天,虽与沙发上坐的女人不同,但只要出得起价钱,十个有九个肯和你上床。我有些心动。
“有什么烦恼,我们可以聊聊吗?”我的目光盯着她的胸,那深深的乳沟强烈刺激着我的感官神经。
“你不会懂的。”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出来混的,整天打打杀杀,会开心吗?”
我一怔,她倒蛮有眼光,竟看出我是黑社会。
“那你说怎样才会开心?”我道。
“和真心相爱的人在一起最开心。”
我又一怔,除了我妈,我没爱过其它女人。天天在生死边缘徘徊,玩女人是一种喜好、一种发泄,一种需要,什么“爱”,我连想都没想过。
她见我发怔,继续道:“以前,我也跟过一个黑道大哥,他很厉害,人家都怕他,但他说只有和我在一起才最开心。”
“你跟的是哪个大哥?”我好奇地问。
“不是在香港,是在内地,你不会认识的。”
“你是大陆过来的?”她的香港话的确说得不标准。
“是的,我来了两年多了,香港话总也学不好。”
“你在这里做了多久了?”
“才一个多月。”
“我想和你去开房。”我直接道。
“不行。”她声音虽不大,但却很坚决。
“你开个价好了,多少钱都没问题。”
“这不是钱的问题,我不做的。”
“为什么?”
“因为我有老公。”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算了,我是玩笑的。”我哈哈一笑,岔开话题。她不肯和我上床,虽有些失望,但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有兴趣,有的是时间,我可以慢慢泡她。
我们聊了一个多小时,谈得很开心。
“我要下班了,下次再聊好吗?”
“这里不安全,现在三点多了,我送你家吧。”
“不用了,我老公在外面等我。”
“哦。”我又一次失望了。
“再见!”她准备走了。
我忽然想到什么,叫住她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名字。”
“叫我叶子好了,拜拜!”她高佻的身影离开了我的视线。
她走后,一个哆声哆气的女待应过来聊天,和她说了两句我索然无味,坐了一会儿便结帐离开。刚到门口,我看到叶子从边门出来,一个倚在街灯柱边高高瘦瘦的男人迎了上。
两人很亲热地搂在一起走远了。我想起她说过的话,心里有些黯然、有些落寂,更有些失望。他们的确是真心相爱,我要泡她,和她上床的可能性大大的降低了。
长叹一口气,我准备离开。突然,我看到不知从哪里出现四个男人紧紧跟在他俩的身后。虽距离很远,我认出其中一个是阿全,是洪兴的人。
我肯定他们有企图,要不要帮那个叫叶子的女人?我有些犹豫,直到他们快消失在街拐角,我才跟了上去。
叶子和她老公紧紧依偎而行,根本没有察觉到危机的即将降临,阿全他们加快脚步,渐渐向他们逼近。
在一个地下车库前,阿全冲了上去,他的手下左右合围,架着两人往地下车库拖。
我犹豫了片刻,也跟了下去。通向地下车库的甬道很黑,走到一半听到撕打声、怒喝声和叶子的尖叫。
“臭八婆,给脸不要脸,让你跟老子上床是看得起你。”
阿全的声音又高又细,像公鸭的嗓子,他一定是像我一样想上她,碰了钉子后恼羞成怒。
我隐在车库的柱子后,叶子的老公已满脸是血,被打趴在地。两个马仔一左一右挟着叶子双臂,阿全抓着她乳房乱摸。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叶子提腿猛蹬。阿全可不是青龙,猝不及防被一脚踢到在地。
叶子势若疯虎,一口向抓着她的男人咬去,那人吓得连忙躲开。她挣脱出来奔至她老公身旁才蹲下身。从地上爬起来的阿全从后背抓着她的头发,将她掀翻在地。
“妈的,敢踢我,不想活了。”阿全骑在她身上左右开弓,连劈几个巴掌。
突然阿全杀猪般叫了起来,原来叶子狠狠地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叶子不要命地四个男人撕打,用头、用牙齿、用指甲。我佩服她的胆量,比欧阳蕙强得太多了。但她毕竟是一个女人,无论如何也打不过四个男人。她的双臂被扭到身后,阿全扯下领带把她绑了起来。
她被按在一辆车的车前盖上,两个人按着她的身体,还用膝盖顶住她的双腿,令她动弹不得。
阿全见她还想反抗,又重重两拳打在她的小腹上,骂道:“臭婊子,还蛮能打,老子今天非干死你不可。”
我听到衣服被撕开的声,因为距离比较远,阿全又挡着,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和惹火的胴体。不过,这已经是第三次亲眼目睹强暴场面,我完全可以想像得到发生的一切。我的脑海中又幻化妈妈还有欧阳蕙被强奸的镜头,心跳再次加速,双拳紧紧捏在一起。
阿全在洪兴有些地位,而洪兴的实力目前仍在新义会之上。随着新义会势力的不断扩张,我们与洪兴之间的矛盾已经越来越激烈。如果我出手,搞不好会是两帮火拼的导火线。我才加入新义时间不长,为一个刚相识的女人,值得这么做吗?而且她又有老公,和她上床的可能性还很小。
阿全扯下她的内裤,一手在她胯间乱摸,一手开始解开皮带。叶子像母狮般低吼着,竭力挣扎,但却无济于事。
“你省点气力吧,老子想玩的女人没有一个跑得掉。”阿全按着她突起的胯骨,身体紧靠了过去。
“要不要救她?要不要救她?”我心里乱极了。就在我犹豫未决时,被打倒在地、满脸是血的那男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叶子……”他撕心裂肺地低吼,不知哪里来气力,斜里猛冲过去,用肩膀将阿全撞开。
“家文,不要管我。”叶子高声叫道。
那叫家文的男人几乎已经站立不稳了,但他张开双臂拦在叶子身前,冲着满脸杀气走来的阿全,大声道:“我发誓这辈子不再让她受别人欺侮,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他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相信阿全和我一样要怔一怔才能听得明白。
“家文,你打不过他们的,你快走呀!”在他身后的叶子大叫道。
阿全脚步停了下来,虽然用一根手指也能将已摇摇晃晃的他推到,但那悍不畏死的精神却震住了阿全。
不过阿全是见过大阵仗的人,片刻他即恢复凶性,狞笑着扑了上来。那男人再次被打倒在车旁,阿全拳打脚踢,大有置他于死地而后快的之势。
我热血上涌,慢慢地沿着墙壁移动,在离他们只有数米的一根柱子旁停了下来。叶子的上衣已经被撕开,双乳比我想像得更丰满、更惹火,裙子也撩在了腰间,私处一览无遗。瞬间我涌起强烈的冲动,我现在更理解为什么阿全不顾一切想得到她。
“住手!”叶子狂叫道:“你要的不就是我吗!你来呀!放过他!”听到她的叫声,阿全终于住手,一抹头上的汗水,走回叶子的身侧。
“刚才,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你……”叶子双目圆睁,愤怒到了极点。
“那你想清楚再说。”阿全作势又向倒在血泊中的男人走去。
“不要,你会打死打的!”叶子尖叫道,她关心他多过关心自己。
“打死又怎么样,被我阿全打死的人,他不是第一个。”
“你要的是我,放过他。”
“那你说‘你快点来干我’,我就放过那小子。”阿全的手伸到她双腿间,我看两个指头没入她身体里。
“你干我吧,你这个※※※。”她说了句谁也没听懂的方言,不过听语气不会是好话。
“你说什么?”阿全道。
“你要干就快点,罗嗦什么,※※※※※※※。”她半句香港话,半句难懂的方言,令阿全有气也无处撒。
“妈的,说什么鬼话!”阿全捏着她的丰乳乱抓乱揉,一手解开刚刚穿上的长裤。
“叶子,叶子……”那叫家文的男人呼唤着爱人的名字,一次次想爬起来,一次又一次跌倒。
被牢牢按在车上的叶子侧过脸,望着他,虽然没说话,她的眼神有痛苦、有屈辱,但更多的是关心。这眼神我好像哪里见过,我想起来了,那个晚上,妈妈也是用同样的眼神看着我。
瞬间,热血上涌,极度的愤怒淹没了理智,我冲了出去,一脚将阿全踢得滚出老远。
“放开她!”我沉声道。
几个马仔被我的气势震慑,放开叶子,在我身前摆开架势,一付如临大敌的模样。
“刀神阿虎!”从地上爬起,狼狈不堪地提起裤子的阿全认出了我。
“不错,是我。”
“我是洪兴阿全。”他以为我不认得他。
“我知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请你放过那女的。”
“我凭什么听你的?”
“不凭什么,凭这个。”我亮出拳头晃了晃。
“你欺人太甚,给我上!”阿全终于恼羞成怒。
摆平几个小喽喽并不是太困难的事,才三两个回合,阿全和那三个马仔都横躺在地。
我拍拍手,笑咪咪地望着阿全,道:“怎么样,现在可以走了吧。”阿全怔了片刻,抛下句狠话,领着手下走了。
“家文,家文,你醒醒,你不要吓我。”叶子抱着那男人大声的哭喊。
我走过去,伸手探了探他呼吸,道:“他应该没事,只是晕过去了。”
“真的没事吗?没事就好,我要去叫救护车。”叶子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又转了回来,仍抱着他
“不行,我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此时她比刚才受凌辱更为焦急。
我感到一阵强烈的燥热,她赤裸的身体触手可及,刚才在我面前走过,那一双巨大的乳房上下跳跃,让我产生从未有过的冲动。我真想扑过去,强奸她。
“叶子,叶子!”那男人在她的呼唤下苏醒过来,叶子喜极而泣。
“你们在这里呆着别动,我去叫救护车。”如果我不上马上离开,我真的会控制不住。
“谢谢你。”在我起身时叶子道,她美丽的大眼睛闪烁着晶莹的泪花,楚楚动人,分外美丽。
“对了,要有保护自己或爱人的力量才会有快乐。”我突然想通一个道理,我出来混,至少可以保护自己,今后也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所以我想我选的路是对的。
说罢,我转身离开,在我走入通道时,我听到叶子高声道:“希望你早一天找到你想保护的人,这样你会更快乐。”我有想保护的人吗?突然之间,我想起了她,一个谜一般的女人。
我跟丧彪那几年结了不少黑道上的仇家,丧彪完了自然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当时黄Sir刚死,我的心情差到了极点,经常喝醉酒。那天我在小巷里被一帮仇家截住,而我醉得连刀都拿不住。在我彻底绝望时,一个白衣少女突然出现了。
“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这是她见面的第一句话。她拖着我的手,杀出重围。那天我真的醉得很厉害,她的相貌我都记不清楚了,但她很美,印像中她的身上好像笼罩着一层圣洁的光辉,当然也许是因为我真醉了眼发花。如果说我把我妈看作神女,她则是我心中的圣女。
她救了我的命,又说了几句让我不懂的话。
“你就是雷虎?”
“是。”
“不要再做古惑仔了,找个地方安安生生过日子,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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