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地狱之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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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清孝抱住他的双臂陡然一僵,那种被人在乎的温暖不禁让他微笑了一下,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续道:“别担心,现在还没有,我会尽量坚持住。让我高兴的是,他们看来只是针对我,所以你还有机会逃出去……”
清孝再也忍不住,生气地道:“你在说什麽?你把我看成什麽样的人了?我们是……朋友,我会扔下你不管麽?”
羽微笑:“我知道你不会,那次在高速公路上遇到绑匪,你没有扔下我,这次也不会。”
他抬起布满血丝的双眼,两颗瞳仁仍然像黑宝石般幽黑深邃:“我坚持到现在,就是希望能告诉你,如果你有机会能够逃跑,你一定要逃。”
清孝仍想说什麽,却被他用眼神阻止:“你不要说话,先听我说完。现在的情况就像陷入泥沼,如果你能离开,也许还能回来救我,如果你不能离开我,那我们只能双双陷死在这里。他们可能会放过你,却绝不会放过我,带著我走,你不会有任何机会。”
一口气说完这麽多话,他已经有些支持不住,只得一口又咬在手臂上。这一口咬得极重,鲜血渗了出来,清孝看得心痛,却又不敢阻止,只温柔地替他拭去齿印上的血痕。
“你的身手很好,又不是他们针对的对象,所以还有机会。但他们一定会利用我来诱捕你……”羽尽可能地在脑海中搜索那些盘算过多次的话语,“所以不管你看到什麽,或者听到什麽,都不要回头,不要管我。”
身体被抱得更紧,清孝闷不吭声地把头埋进他的怀里,灼热的泪再一次浸湿了他的胸膛。
感受著对方无言传送的情谊,他只觉得胸口满满的快要炸裂开来,深吸一口气,勉强抑制住内心的激荡,他继续道:“是的,这很重要,请一定要记住。不管你看到什麽,或者听到什麽,都不要回头,不要管我。他们会对付我,这是一定的,我能承受得住。反正他们不会杀我,这一点我很肯定。”
再一次挣脱清孝的怀抱,羽看著对方的眼睛,认真地道:“只要你能逃出去,就有希望。这是我最後的希望。所以,请你,请你一定要答应我。”
泪水在眼中迷蒙,热血在体内沸腾,清孝握紧了拳,哽咽著道:“你放心,我答应你,我会记住你说的一切。不管你发生什麽事,我都不会回头。”
“我会离开你,只因为这是你的意愿。”
“离开你,只是因为有机会能再见你,再见到完好无损的你。”
羽干裂的唇角,慢慢浮现起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那就好了。你若能逃走,我就安心了。我知道你能。”
他随即皱起了眉:“可是还有一件事情,我忘了对你讲,一件很重要的事。究竟是什麽事呢?天!我为什麽会在这个时候忘记!”
他重重地咬著自己的手臂,半天不松口。
清孝担心地看著他,道:“别著急,慢慢想,我就在这里。”
羽苦恼地道:“可是我想不起来……那是一件很重要的事,非常重要,我记得非常重要!”
清孝简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麽,该做什麽,只得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
温暖的体温渐渐地让羽平静下来,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道:“啊,我想起来了!”
他反身抱住清孝,那是他第一次肆无忌惮地拥抱著爱人,脸上挂著真挚的笑意,轻轻地道:“那就是,我忘了告诉你,我爱你。”
他反身抱住清孝,那是他第一次肆无忌惮地拥抱著爱人,脸上挂著真挚的笑意,轻轻地道:“那就是,我忘了告诉你,我爱你。”
“我知道,你也爱我,是麽?”
清孝一震,整个人都似已呆住。
久久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羽有些不安地道:“我是不是说错了什麽?我知道其实我不是你想象中那麽清白、干净、单纯……”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垂下头看著赤裸的自己,分腿器令他不得不以双腿大开、袒露性器的可耻姿势面对著爱人。
羽只觉头脑中轰然一阵,天!他在干什麽?他是一定是发了疯,才会在现在说出这些话!
这间密室一定遍布著监视器,调教师一定就在屏幕前看著他如何表白,如何展露内心!那麽接下来他会面临什麽?他连最後一点秘密都已经失去!
然而就在这时,心底深处跃出一小簇愤怒的火苗,迅速发展成铺天盖地的熊熊烈焰,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焚毁殆尽。
调教师看到了又怎麽样?
他为什麽还要在乎,为什麽还要保留?
也许明天,他就会彻底崩溃,变成行尸走肉般的奴隶。
也许下一分锺,他就会失去爱人与被爱的资格,永永远远再也见不到清孝。
也许下一秒锺,地球就会爆炸,将万事万物如蚂蚁般的碾碎。
是的,就算全世界都看到了这次荒唐的求爱,他也不能停止。
这千疮百孔的人生里,他不要再有遗憾留下。
生,要,能,无,憾。
他反身用力搂住清孝,如同溺水的人用尽全力抓住最後一块浮木,用干涩嘶哑的声音告诉自己的爱人:“可是我还是要告诉你,这也许是我失去自我意识前所能说出的最後的话,我爱你,不管你爱不爱我,不管事情会怎麽发展……”
清孝再也忍不住,将他贴紧在自己的胸膛里,让他的心也随著自己的心跳起伏跳动:“你根本不用怀疑我对你的爱,我只是太过惊讶。你知道麽?我等这句话已经等了好久,但从来没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听到……”
羽只觉一阵晕眩,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冲上头顶,哽咽著道:“我好高兴,我还有机会见到你,还能在清醒的状态下对你说出这句话,得到你的回应。以後不管发生什麽事,都不会有遗憾了。”
清孝抱著他,强健的双臂环拥著他,让他动不了半分,沈声道:“你不用怀疑我对你的爱,也不用怀疑我的承诺。真田家的人,话一出口便会永无改变。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羽的面颊,肿胀、淤紫、鼻血,已经让那张清秀的脸憔悴得不成样子,但清孝的神情却是珍稀的,痛爱的,仿佛捧著一件无价之宝,一字字地道:“答应我,不管处境有多绝望,也不能放弃自己的生命。因为我一定会回来,一定会来救你。我们会有未来,一定会。”
羽默然半晌,终於一笑,道:“我答应。可是,如果你回来发觉事情已经无可挽回,我已经不是现在的我,那麽,请你,一定要杀了我。我不想象木偶一样没有尊严没有自我的活下去,我可以忍受一时,但却无法忍受一世。”
“不,这太残酷!我做不到!小羽,你知道我不能……”
“我知道你能!”
“小羽……”
“答应我!”
长久的沈默之後,听到清孝一声长长的叹息,仿佛夜风穿过林梢那悲沧的回音:“我答应……”
羽松了口气,正想说什麽,清孝已经咬破舌尖吻了上来。那灼热的吻落在他干裂的唇上,毫不客气地叩关直入,在他的唇齿间辗转反侧,吮吸著,掠夺著,所到之处点燃一簇簇火焰。
耳旁响起清孝那模糊不清的话语:“可是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记得,我们是有未来的……”
羽笨拙而生涩地回应著,很快便被情人带入激情的漩涡,唇舌在纠缠,热情在交融,带著血与泪的苦涩与柔情,甜蜜中蕴含著万古的凄酸。
“我们是有未来的……你一定要记住,这是你我……血的盟誓。”
他迷失在这令人窒息的热吻中,迷失在情人呢喃的细语里,一片混沌中忽然意识到,这是他一生中得到的第一个热吻。
原来,这就是亲吻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爱情的味道。
是奇迹麽?
为什麽,他干涸已久的眼眶竟然还能流淌出热泪,如同荒芜孤寂的沙漠蓦然涌现出生命的清泉?
含著泪,他也咬破了舌尖,热烈地回应著清孝,鲜血和爱意在这一刻交融成一体。这是一份真正的契约,因爱和信任而缔结的契约。没有强暴,没有逼迫,只有浓浓的情意和真诚的承诺。
良久良久,他伏在情人耳畔低声道:“谢谢你,我会记得这一切。在你走後,我会带著对你的思念活下去。以後的路会很艰难,这我知道,但我会在地狱里等待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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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户真是後悔自己不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陪著忍观看这一幕。想离开吧,又怕弄出声响点燃火药桶,要留下吧,又实在坐如针毡。他偷眼瞧了一下低气压笼罩中心下的老板,只见忍脸色铁青,原本悠悠闲闲拿著红酒的手一直没放下来,不住地发抖,杯里的红酒颠来颠去,居然还没洒出半滴,这可真不容易。
过了一会儿,屏幕上居然出现了亲吻的镜头,忍再也忍不住,砰的一声将酒杯重重地顿在桌上,冷笑道:“嘿,在鬼屋里单独关上几天,居然还调教出来一个情圣!”
木户琢磨了半天,小心翼翼地说出一句他认为极适合的话:“这样也不错啊,现在老板知道他最後的精神支柱是什麽了。你不是说他一直不能信任他人让调教没法继续进行下去麽?现在他也会信任他人了……”
这话换来忍凶猛的一回头:“你给我闭嘴!”
木户立刻闭上了嘴巴,眼观鼻,鼻观心,老实到极点。
只听得忍冷冷的一哼:“一个奴隶,也配拥有爱情!真是个蠢货,我会让他知道,他到底有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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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在杯中,一杯接著一杯,速度越来越快,如战鼓频催。
忍醉眼横斜,盯著屏幕上的那个影像。羽静静地伏在地上,已经陷入熟睡中,不知道梦到了什麽,唇角犹自带著一丝微笑。
这家夥睡得还蛮香的样子。忍只觉胸中一阵气闷,仰首又饮尽一杯。
羽的确睡得很好,这是他失陷这麽久第一次甜蜜的入睡。在把一切交托过清孝之後,他放下了所有的顾虑和担忧。在知道自己力不能胜的时候,发现还有人可以信任,可以依赖,这种感觉,真好!
当他满带著欣慰和满足入睡的时候,他并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寻回了一样他遗失许久的东西──信任。
正如屏幕前的调教师,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现在这种莫名的焦躁,竟源於一种他已经完全陌生的情绪──嫉妒。
羽舒心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发觉自己赫然已经在原来的奴隶小屋里了,调教师居然也没有再来提审他,送饭的变成了普通看守。羽不知道他们在打什麽主意,事到如今也没什麽好怕的了。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心中反而宁静坦然。如是过了两三天,直到他照例被一记皮鞭唤醒。睁开眼睛,忍就站在他的面前,黑色的皮靴,黑色的皮裤,黑色的衬衣,带著熟悉的松针的清香,依稀是他第一次见到的模样,冰与火般仿佛极冷漠而又极灼热的眼眸居高临下地打量著他。
铁链被松开,羽慢慢地爬起来,才看见忍身後还跟著几个彪形大汉,押著一个带著手铐脚镣的人,羽一呆,那人竟然是清孝!那双漆黑而略带悲哀的眼睛正温柔地看著他,眼里满是怜惜与担忧。一种不祥的预感蓦地袭上羽的心头,没想到那麽快还能看到清孝,可是现在只能让他恐惧。他呆呆地看著清孝,说不出一句话,
“怎麽两天不到,你好像忘了做奴隶的本分?是看到老朋友太惊喜了麽?”忍低低地一笑,一脚踢在羽的胸腹间。
羽闷哼一声,跌倒在地,口角已沁出血丝。
清孝大怒,喝道:“住手!”
忍微笑,施施然地转身看著清孝,笑容令人不寒而栗:“我在管教我的奴隶,怎麽?尊敬的俘虏先生,您有意见?”
清孝还未答话,羽急急地叫道:“主人!”他已经按照奴隶标准的展示姿态直挺挺地跪好,膝盖分开,双手抱头,展露著腋下和性器,满脸祈求地看著忍。
忍反手给了他一记耳光,叱道:“越来越没规矩了!谁准许你用这种眼光盯著主人瞧的?”
羽原本淤肿尚未褪尽的面颊上顿时又多了五道指痕,柔顺地垂首道:“对不起,主人。”
忍冷笑道:“亏你还记得我是你的主人!这次的惩罚先记下。”
後退两步,坐到扶手椅上,淡淡地道:“我不希望每隔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