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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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我还需要进一步了解他。”我咬着筷子。
  “那跟他去旅游吧。出去旅游有助于你全方位地了解一个人。”
  “他以前说过打算带我去西藏无人区……”
  “……找一个能活着回来的地方。”
  “我觉得去无人区好诶,我们两个在茫茫的高原上,千里冰封,弹尽粮绝,只剩最后一口干粮,他对我说:‘你吃吧,吃完了,活着走出去……’多感人哪……”
  小皮笑着点头:“嗯,感人,祝你们在天堂过得愉快。”
  
  晚上我找翟知今商量:“咱找天出去旅游吧。”
  “你未卜先知啊,我们公司跟你们公司要一块儿出去旅游,就这个周末。”
  “……干嘛俩公司一块儿去旅游啊?”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联络感情啊。你为什么想出去旅游?”
  “……联络感情。”
  
  于是,周六,两车人浩浩荡荡地出发,前往惠州巽寮湾。
  在车上导游玩游戏搞气氛:“请大家每人说一座山的名字,说重复了或是说错的要罚表演一个节目。”
  一开始的答案还算正常,无非是五岳及各地名山,后来越来越不靠谱,连“花果山”、“八宝山”都出来了。众人正在笑,轮到赵头儿了。赵头儿果然不是凡人,只见他昂首挺胸,声如洪钟地道:“旧金山”。
  于是在一片掌声与欢笑中赵头儿兴高采烈地走上前去接过麦克风,又道:“我唱歌一定要跟我们丁总合唱的,丁总来来来,大家掌声欢迎。”
  他二人在车头引吭高歌“我爱五指山我爱万泉河”,我们一帮女人在底下已经偷偷聊得热火朝天。
  “他们公司翟总这次来吗?” 
  “来吧?拜托,我这次来那个,根本下不了水,要不是为了瞻仰帅哥我干嘛来这一趟啊……” 
  已婚的张可姐姐到底是个理智的人:“你们也太夸张了吧,他有这么帅吗?”
  “张姐你是有老公的人,情人眼里出西施,你不知道现在遇见一个观赏型的男人有多难啊。我跟翟总接触不多,小京跟他熟一点儿,小京你说,翟总是不是帅得惊动党?”
  我连连摆手:“不熟不熟,帅……倒是挺帅的。”
  上帝,幸亏我跟翟知今一直潜伏着,要是被这些人知道他早已被我吃干抹净了,估计我很难留得全尸。
  大家正热火朝天地YY翟知今,张可姐姐忽然诡异地对我说:“听说老板安排你跟叶工见面了?”
  我连忙对她使眼色,但已经晚了。周围的女性朋友们一嗅到八卦消息的气味,立刻呼啦拉地聚拢了过来问东问西,全然不顾叶工就坐在离我们两米外的地方。
  我艰难地敷衍着她们的一个个问题,一再强调只是纯洁地奉旨见个面而已。这时周围有人拿出扑克来找人玩杀人游戏,我立刻举手大叫“算我一个”。
  其实我很不擅长玩这种你骗我我骗你的游戏,因为我有编瞎话无能症。但为了能逃脱女人们的围剿,玩一把又何妨。
  结果八卦女青年们也蜂拥而至,坐在两米外的叶工虽然不会玩儿,却也颇有兴趣地要加入,于是他的助手小何跟他在一边儿详细地解释游戏规则,我身边的八卦女青年们对着我挤眉弄眼,我只当看不见。
  谢天谢地抽到平民,所以我不需要费力去掩饰身份,只一个劲儿的pass就行,经过一轮又一轮,我依然幸存着,我觉得挺奇怪,因为按以往的经验,我应该早就被杀了。
  到了最后,剩下薇薇、我和叶工三个人。薇薇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我是警察。叶工是杀手,刚才我已经验出来了。最后关键时刻,我们要警民一心,争取最后的胜利。”
  叶工是新手,最后的狡辩听起来比较无力。我非常感激他的不杀之恩,不过投票时我还是毅然决然地配合薇薇把他投了出去,警民一方最终获胜。
  Ivy鄙视我:“叶工对你多好啊,到最后都舍不得杀你。你看你狠毒的。”
  “也不是狠毒,我主要是怕薇薇宰了我。”
  
  当车子开到海边公路的时候,大家都兴奋了起来,挤在车窗边看大海,一个个孩子似的大呼小叫。
  中午吃完饭,太阳很大,只有个别不怕晒的男同志出去游泳,美女们都窝在宾馆里睡觉美容。
  到了下午四点,大家才换上泳衣,在身上密密实实地涂满防晒霜,披着大毛巾奔赴海滩。
  刚踩上沙子,薇薇就指着不远处低声道:“看那边,翟总他们在打排球。”
  我循声看去,果然一群年轻男子拉了张网在打沙滩排球。翟知今皮肤偏白,所以格外显眼。真是好花还需绿叶衬啊,平时见他见得多也没觉得如何,如今在一帮庸脂俗粉中,他忽然变成了漆黑中的萤火虫,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招蜂引蝶的光芒。
  打完了球他坐下休息,时不时走来三三两两的泳装美女找他帮忙照相。
  拜托,一海滩的人,干嘛老找他。
  翟知今也很过分,不但来者不拒,还笑容满面,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像是在做牙膏广告似的,服务态度好得真是五星级酒店都比不上。
  我一边游泳,一边看着这场面,体内的PH值不断下降。这TM哪儿是旅游,纯粹来找罪受了。
  今天总算见识到这小子雌性动物杀手的威力了。这以后跟他一块儿过日子,我得拥有多强的碱性体质,才能抵抗这小子带给我的酸性刺激啊……
  
  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我在海里如运动员般敬业地游了一个小时,蛙泳仰泳自由泳全练齐了,筋疲力尽才爬上来,找了张凳子歇着。
  “你游泳游得不错嘛。”
  我循声看去,原来是叶工,他坐在我左边的凳子上,仍然离我有两米远。
  我笑道:“小时候家附近有个水塘,其实也不深,但爸妈老是担心我的安全,所以念幼儿园的时候就把我送游泳训练班了。”
  “你和你男朋友的地下恋情,怎么样了?”
  我笑道:“还好。”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我疑惑地看着他。
  “我刚看你游泳那架势,觉得你压力挺大的。”
  我笑了:“谢谢您关心。我会注意的,自己找途径减压。”
  
  叶工走了。太阳已经下山,海滩上的人也越来越少。我正准备离开,却见翟知今在我右边的凳子坐下,目视大海,问:“叶晞,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唉,我已经堕落到三更了。三日一更。
但我已经尽力了。555
这几天我快被某人逼疯了。
我决定我下一本书要大虐,里面女主被人逼到要自杀,当然,未遂。




探病

  我佯做惊讶:“哎呦,这不是翟总吗,哪阵儿风把您给吹来了?”
  说罢我也不理他,自顾自收拾好东西,指着海滩道:“虽然美女都走光了,但景色还是不错的嘛,阳光、沙滩、海浪、排球场……翟总您慢慢欣赏哦,我就不陪您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旅游公司没组织晚饭,我们三五成群地各自找食吃。我和八卦女青年们一起,在一间叫“麦记”的海鲜大排档处大快朵颐。
  正吃着,手机忽然响了,是翟知今。
  “你在‘麦记’?”
  我往外面看了几眼,没见到他。
  “你在哪儿?”
  “我已经回去了。今晚十一点在这儿见吧,我有话跟你说。”
  我听他说得郑重,不由答应了一声。
  
  大家都吃完晚饭,公司买了大型烟花在海滩上放起来,五光十色很是好看。到了快十一点的时候,我偷偷溜走,来到“麦记”,鬼鬼祟祟地等着他。
  我躲在黑暗的角落里,正看着水族箱里的怪鱼出神,身边一个人忽然猛地拉起我的手,快步往前走。
  我吓了一大跳,看清楚是他,才呼了一口气,又慌忙四下看有没有熟人。
  我们一直走到山海相接的地方,一处矮矮的悬崖上,脚下是错落的巨石,一个个海浪拍上去,溅得粉碎。
  我弯着腰,喘着气,笑道:“你拉我来这儿干什么?殉情啊?”
  “这儿估计没人来,要是万一有人来,咱就跳下去。”
  “呸呸呸,我还有大好前景,数不清的钱没赚到呢,谁跟你跳。找我什么事儿?”
  他搂着我:“没什么事儿,就是想见见你。”
  我一把推开他,四下张望:“干什么,被人看见怎么办?”
  他笑道:“同志,就咱们现在这情况,被人看见也已经很难解释了。你下午跟我生什么气啊?我怎么你了?”
  我哼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一点儿不清楚。你跟叶晞眉来眼去的我还没说你呢……”
  “我哪有!我们那属于纯洁的同事关系。你跟泳装美女才眉来眼去呢。打球就打球,干嘛老是坐那儿休息,帮人照相……”
  “哈,原来为这个。还不都是因为你不在我身边,你要在我身边,哪儿这么些事儿。”
  “我也不能一辈子在你身边儿啊,保姆似的,你就不能收敛一点儿。”
  “好好好,以后注意……”
  翟知今就这点儿好,无论什么错误,甭管以后改不改,场面上先答应了再说,认错态度那是相当的良好,你根本跟他急不起来。
  “来,说回叶晞同志,他老找你干嘛啊?”
  我笑道:“他担心我地下恋情压力太大,关心我一下。一番好意。”
  他哼道:“动机不纯。”
  “人一老同志,你跟人较什么劲啊……这儿风景真不错。”
  
  今晚月光很亮,我们并肩抱膝坐在地上,吹着咸咸的海风,听着阵阵涛声。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我吟道。
  他颔首道:“好句,好句。没想到你还是文艺青年啊。”
  我笑道:“你还说对了,我真是文艺青年。我从本科起就在《女友》这类杂志上发稿子赚钱了。”
  “失敬失敬,现在还发吗?”
  “现在上网发,也能赚钱。”
  他笑道:“恭喜恭喜。”
  “你有空多告诉我些你们行业的内幕,我写成小说,发到网上吧,如果真实性强,看的人多,说不定能出版呢……”
  他微笑不语。
  “哎呦,这么小心谨慎啊?你们不是连政府都敢绑架吗?这会儿又怕什么劲儿啊。”
  他忽然正色道:“那好,我告诉你,你披露出来,以后万一我坐了牢,到时候你会来监狱看我吗?”
  我一愣:“要进监狱?”
  他严肃地点点头。
  我呆呆地看着他。不是吧?难道我一直跟一个违法乱纪分子混在一起?
  我试探着问:“为什么要坐牢啊?偷税漏税?偷工减料?跟上海那‘楼脆脆’似的?”
  他淡淡地道:“不止。”过了一会儿,可能见我脸色不好了,又道:“也不用太担心,你不说就没事了。”
  我还是发呆。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腹内已是愁肠百结。怎么办呢?嫁鸡随鸡?还是大义灭亲?
  他可能是见我真吓着了,终于笑道:“逗你玩儿呢。我是良民。”
  我抓起他的胳膊狠狠掐了一把,疼得他龇牙咧嘴地道:“哎呦哎呦,饶命饶命,下次不敢了。”
  我饱含热泪地看着他,问:“你真是良民?”
  “真是,我们公司没那么贪财。”他搂着我安慰着,笑道:“你可真不禁吓……”
  “以后不许开这种玩笑。”
  “是是是……”
  
  旅游刚回来,翟知今又要出远门儿。据说是他们公司北京一个酒店开张,他得去帮忙。
  结果几天后,说巧不巧的,我偶然换台时调到“房产频道”,就见着他们酒店开张的新闻。前来助阵的颇有几个穿着似明星的人,难得的是居然还有《还珠》剧组的某演员。翟知今娱乐圈这几年还真没白混。
  我正想打电话调侃他,却接到我妈的电话。嘘寒问暖几句之后,她开始说正题:
  “小京,姥姥身体不行了,住院了。我现在在昌平你姨妈家,你要是有空就过来看看吧。”
  我心里一沉。
  姥姥的身体一直不好。几年前开始下肢麻痹,后来渐至瘫痪。去年我去看过她,当时已经坐轮椅,很难说出话来,手却还微微地能动,别人听不清她的话,她便用纸笔写下歪歪斜斜的字给人看。妈既然要我去看,想必情况已经很严重。
  我答应了,趁周末飞去北京。
  下了飞机,我掏出手机,决定赌一把。
  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带翟知今去见家里人,不如看他的运气好了。如果他还在北京,就一块儿去,如果他已经回了广州,那就算了。
  我拨通他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