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件 久违了,前妻
有时,也会出现有关少爷的文字……
譬如看到书里男主对女主大吼大叫时,旁边就会有这样的文字:怒!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女人是用来疼的,即使不爱!也要疼啊……还是他最好了,才不会这样对我大叫呢,鄙视!
那个他字上面用红色的笔圈子了个心型的图案上去,幼稚的很,不敢写少爷的名字,就用他来代替,可是圈了这样的东西上去,谁会猜不出?
有时,书里的男主让女主伤了心,女主一人坐在饭桌上,吃着干巴巴的晚饭,看着无聊的新闻节目,那书页旁边就会先出现一个小小的哭脸,然后雅灵歪歪扭扭的字就会这样写着:抱抱,饭很无味吧,电视的内容也一点也没记住对不对?其实一点也不饿对不对?只是想找些光明正大的事情来做对不对?傻瓜……
但更多的,是借题发挥,比如男主偶尔表现了温柔,那旁边就有一个小小的得意表情的小头像,然后附上她的话:嘿嘿,比起他来,你这算毛毛哦……那种嚣张的语气让李嫂很容易的就会想象的到当时她写这话是何等得意的样子,也不由的就笑里带上酸。
有时,是男主吻了女主,这时旁边的的空白上会有一边串的省略号,最后的最后才会写上几个字:这个就不和你比了……羞羞
整本书看下来,得意的时候较多,在雅灵的心里,少爷是任何人也比不了的,即使是那般优秀的书中人物,她也要堵气的比上几次,如此这般的深情,少爷怎能不动情?
那书签怕也是少爷夹上的,不然,午后长椅上文件不看,电话不接都在做什么?一页页的翻过去,雅灵的形象和内心世界不就跃然纸了吗?
合上书,缓慢的把书重新堆好,停顿了数秒才离开那里。
来到窗前,伸手摸到窗帘,虽然前天才刚刚洗过,不过,好像还是落了一些浮灰了吧,李嫂伸手想要把帘子解下来,余光轻轻一带,手就停下来,转过头,有些不确定的看向大门口。
在那里,一辆车子刚刚停下,打车上走下来一个女人,一身雪白的雪纺长裙,八分的衣袖,李嫂都不禁为她叫冷,嘴一撇,看了她两眼,就不再理会,径直弄着手里的东西。
果不期然,下一秒,就听到门铃的响声,李嫂慢悠悠的解开一个又一个的帘扣,连去看一眼的念头都没有,心里只想着这帘子的颜色淡了一些,是不是改天再去重新订做一套?
门铃声持续响了好一会,门外的人就有些焦燥起来,铃声的间隔越来越短,持续的时间却是越来越长,大有把里面的人吵出来的架势。
李嫂冷哼一声,暗想:我又不是少爷,你那一套对我有什么用?就是把大门砸开也不见的有什么会出来问问是怎么回事?这一带的小区就是保护隐私方面的工作做的极好,我就是不理你,你要是有时间,就一直按下去,看能不能引来其它人过来帮忙?
门外的铃声又持续的响了许久,才忽然停下来,兴许,是猜想到家里没有人,又或是失去了耐心想要离开了。
李嫂好心情的把屋子重新打量了一遍,才转身关了门离开。
刚刚走下楼,手里的东西还未来的及收拾好,那门又开始响了起来,不同的是,这次不再是门铃响,而是有人在用力的砸着大门。
咚咚咚的闷响像是雨天那扰人的雷声,李嫂尽力不去理会,哼着小调做着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可是那响声不同于铃声,虽然沉闷,却让你忽视不得,更何况,送花过来的时间就要到了,如果被门外的女人吓到,以为家里没有人走掉了要怎么办?
李嫂擦净手上的水渍,无奈,只好起身走出去。
大门前,换上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极没仪态的去拉开大门,装作很是惊讶的对着外面一脸愤怒的女人问道:“林小姐?咦?我以为是早晨过来送花的那个小伙子呢,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看我啊,人一老,觉就多,昨晚不过多看了一会电视,就睡到了这个时候,真是……”
佳茹脸上尚未收拾好愤怒,门就被一下子拉开了,此时,听到李嫂明显是在撒谎的话,心里虽然愤怒,却也只能换回先前的呆傻样子,故作不甚明白的歪头问道:“维在哪?他好久,都没有来看我了。”
李嫂掖掖头发,才恍然大悟一般说:“你是在问少爷啊,他不在你那里吗?”
佳茹心里咬牙切齿的想揪李嫂的头发,面上仍就一派天真:“没有啊?去哪里了?”
李嫂瞧她那副表情就来气,明明就是什么都懂,偏还那副一知半知的表情,装着给谁看?
想到她,就想到雅灵,那么单纯一孩子,过去不知受过多少这女人的气,心里的怒火就腾腾的向上冲,口气也酸了起来:“林小姐,你看啊,少爷是你的未婚夫,你如果都不知道他在哪里,那我一个下等佣人哪里知道他的去向呢?”
说完,还意犹未尽的暗自嘟喃:“按理说,是我向你问少爷去了哪里才对,怎么反过来是你来问我了,这叫个什么事情啊!”
佳茹倏的握紧了拳头,再迟钝的人也看得出这个李嫂在故意耍她,只是心里再怎么明白,她却无法说出半句的顶撞词语,谁知道这地方哪个角落里就装着摄像机之类的,说不定,这个李嫂也会像那个该死的雅灵弄个什么录音笔,她所说的话又会变成她的把柄!
即将破口而出的愤言硬是被她咽下了肚,她眼睛一转,笑着上前拉住李嫂的袖子,声音变的撒娇起来:“饿了,进去,等苏维回来。”
李嫂皱着眉看着挽着自己胳膊的女人,又抬眼看了看外面那辆安然停在门边的黑色车子,有些犹豫,她可不想把这个麻烦弄进少爷的房子里,这可是一颗定时炸弹。
“林小姐,是谁送你过来的?”
李嫂转移话题:“听说你我父亲病了很久了,你不是应该在他身边照顾他吗?快回去吧,少爷要是知道你又在乱跑,也会不同意的,少爷可是个孝顺的人,如果是老爷病了,少爷一定会不眠不休的伺候在他的身边,我想林小姐也应该会这样做的吧。”
“有人照顾,我来等阿维。”
“这可不一样的,外人照顾哪有自己的女儿来的舒心,毕竟不是一家人,照顾起来难免要有些粗手粗脚。”
佳茹心里对着这个李嫂己经恨到想狠狠抽她几个巴掌的程度了,要不是她,她也不必从苏维家搬出来,更不用这样装疯卖傻的求着她放行,这一切都是因为苏维对于这个叫李嫂的人的重视,总叫她也尊敬她,凡事都要听她三分,才造成她现在这么嚣张的气焰!
如若她以后成了女主人……
“不嘛,等阿维,走,走……”
死拉硬扯的用了蛮劲想要拉她进去,反正自己现在就是个疯子,做些什么都不过份吧,只是这老女人,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从前也未发觉她有这么的厉害,如今硬是任她扯啊拉啊,就是不动弹半分,不由的就恼起来:“你倒是走啊,站在那里做什么?非要我求着你让进去?你以为你是谁?太后?”
“咦?”李嫂转过头,轻咦了一声,脸上掩饰不住的窃喜:“林小姐还知道太后?看来少爷为你派去的医生真的很尽责,林小姐现在说起来话,条理也是很清楚的,想必事情也记起了不少吧,看来,离治逾那天,真的不远了,这个消息等少爷回来时我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佳茹这次是彻底想要掐死面前的老女人了,一不小心就中了她的计,看来苏维真的没有在家,至少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的,飞快的瞟了李嫂一眼,才别扭的转回身:“不懂,什么?阿维在哪里?”
“唉,害我空欢喜一场,还以为你己经好了呢,少爷去了哪我是真的不知道,不然,等他回来的时候,让他去看你,好不好?”
她能说不好吗?心里冷哼一声,佳茹强笑着说:“好啊,好啊,佳茹先走了,再见。”
恨恨的踏着步子回到车里,车门一关上,脸就冷下来:“开车!”
车了缓缓发动,很快就消失于李嫂的眼界,李嫂拍拍手,整理了一下被佳茹扯乱的袖子,才关上大门返回院里。
佳茹坐在车子后面,后车镜里,一双满是笑意的男人双眼不时的打量过来,终于,佳茹抬起头,冷冷的看着他,嘴一撇道:“怎么,看到我的笑话很开心?”
“开心?是啊,开心极了,能让你露出这种表情的,我猜猜,有几人呢?”
“专心开你的车吧。”佳茹环着胸靠向车座:“早晚有一天,我要让她后悔今天对我做出的一切。”
男人似乎己经习惯了她这样的冰冷的表情,也不甚在意,只是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说:“苏维果然没有回来?”
佳茹看了他一眼,勉强点了点头,好看的眉皱起,这是她思考时的特征。
“去了哪里,你心里应该大致清楚吧。”
男人笃定的口气让佳茹感觉不舒服,冷哼一声:“最好他没有去找她,不然……”
“怎样?”
佳茹又是狠狠的瞥了那男人一眼:“有空在这里和我耍嘴?老头子那边怎么样了?”
“呵。”男人笑,拉开车窗,扒了扒头发:“有你出手,我只管坐收渔翁之利,有什么可担心的?”
“你不要高兴太早,最近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你那边提早收手,不要太过贪心,反正他也己经是个空壳子了,想要再翻身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用再理会他了。”
“遵命,我的女王。”
男人停下车,升起车窗,随着墨黑的玻璃缓缓上升,车厢里又成为了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男人撑着车座探起身,凑到佳茹面前,一手揽着她的头,一手环住她的腰身,往自己的面前拉过来,佳茹只是象征性的挣了两下,就由着他的动作,整个身子迎上去,柔软的小手主动的搂抱住他的腰,唇微启,方便男人顺利的探进,迷离的眼不知是分神还是水气上涌,只惹的男人一阵阵的颠狂,无法抑制自己的需索,车座被放平,男人的身躯整个压了下来,佳茹揪着他后背的衣服,忽然问道:“落,到最后,你会不会像对付老头子那样的对付我?”
“说什么傻话,我现在就想把你圈在我的身边,最好就圈在床上,一步都走不了,呵,茹,让我爱你,乖,自己坐下来……”
身子猛的一转,车内昏暗的光线让她看不清林落的表情,但那有力的固定在她腰侧的手是她所熟悉的,那手从自己小的时候,就拉着她四处的跑,四处的抓蝴蝶,夏天有他,冬天有他,春天有他,秋天还有他……
昂起头,腰身猛的下沉,车内瞬间弃斥着两人的低呤,像是有一种手,搅乱了所有的思维,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间,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只余下身体越发清晰的彼此相拥的感觉……
……
而与此同时,相隔两地的另一个手术室里,异常紧张的气氛让每个人都感觉到莫名的窒息感,仪器旁,一名白色长袍男子面色严肃的紧紧盯住仪器上的数据,不敢放过其上面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手指虽然放在口袋里,但那紧紧握住的力道却让那手心里的笔咔嚓一声折为了两截。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男子也惊愣了一下,才缓缓转过头看向床上紧闭着双眼的两人,面上己经没有了平日的放松,有的只是一分睹,两分期盼……
“发什么愣!还不把药再换上!”
呆愣的护士噢噢的帮床上男子换下己经滴完的输液瓶,然后马上有人在他另一个手背上又继续扎进另一个输液针管,帘子那侧,女子安睡着,睡的很熟,这么吵闹的响动都没有惊扰了她,不过一个帘子之隔,却天与地的差别。
“应,应医生,血管找不到。”
“让开!”
应医生摔下被他不断捏搓的笔身,几步走到男人身边,熟练的在他的手背上找起可以下针的血管。
“该死!副作用怎么会这么严重?”
“刚刚他都有什么的反应?”
一声大喝,身旁的护士被吓到回答都几乎带上哭腔:“只是不停的出汗,很多,很多,手指手指不自觉的紧握,我们试图去拉开过,但他的力气很大,我们……。”
握起吗?试图抵抗和分担身体里的疼痛吗?
应医生看向男人的脸,那样苍白的色,几乎看不到作何的血色,努力了这么久,竟还是有这样的状况发生,怎能不让他心里满满的都是挫败感!
要停药吗?
他有些犹豫,尽管那人在进这手术室之前就一直在强调,不到最后不要随便的中途放弃,可是以他这样的状况,真的能挺到结束吗?
真的,为了一个女人,可以做到这么多吗?
不禁又看向一边的女人,那个睡的极香万事不知的女人,如若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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