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件 久违了,前妻
绯言还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我曾经担心她会不会受到影响,可是她完全一副没有听到的样子,依旧绕着我飞来飞去,有时看着她前一秒还很沮丧后一秒却要安慰我的样子,很想把她揽到怀里安慰一下,只是我清醒的很快,知道这种事情如若做了,她就真的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苏维 那晚的约会】
也许说出来不会有人相信,这是我的第一段感情,因为自身和家庭的很多原因,感情的事情往往不能随自己的心意,所以在和佳茹的一开始,我是有些措手不及的。
总会有些不自然,总会时不时的怀念与雅灵相处的自然情景,于是,不顾时间和地点的错神去寻找她。
而这种时候,佳茹往往就要问上几句,我笑的掩饰,心里却有些糊涂,不知这一丝的心虚为何。
晚上的时候,在食堂的小径上逮到了打饭回来的雅灵,她慌张的模样让我很不舒服,抬头扫了一眼后面的食堂,这个时候分明就只余下一些冷饭剩菜,她能打回来什么?骗过她,拿到她手上的食盒,果然,又是那些没有营养又生冷的食物。
毫不客气的倒掉,仿佛一切都理所当然,也许家长做的久了,心里就自然的留了一个位置给她,把她的当做是自己心头的一块来照顾。
我气她不懂照顾自己,一脱了我的视线无论什么都开始将就起来,要知道,改掉她生活中这些粗心的毛病费了我半个学期的时间,这只有几天不在她身边,她就固态萌发了。
把己经买好的东西递给她,她摸摸头发,有些不好意思,我心里轻松了一些,转身送她回寝室。
小小的个子,还不及我的肩膀高,我侧眼瞄过去,垂头默默跟随着我的她,总像是我臆想出的一个幻觉,那么淡的存在感,好似我想起她了,她就出现,哪天忘了,她也就消失了,她生存的全部意义都在我是否记起她来。。。。。
真的是这样吗?我疑惑,心里微乱,有些事情越是细想越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是对她这些天来一直消沉的情绪感到愤然,想要拉过她细细与她谈一谈,又察觉两人己经走到了宿舍楼的中心广场,来来往往,眼目众多,不为其它,也要为她考虑,于是又硬生生把要说的话压了下去。
她提步默然的进了宿舍门,我的手抬到一半,却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抬头,看到佳茹的头探了大半,正笑眯眯的看着我,我望过去,摆了个晚安的手势,再回眸时,雅灵己经不见了。
那晚,一个初次恋爱的傻小子,一个自卑且自觉的伤丫头,不过一个扬手,一个转身,不过几秒的时间,上帝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待笑过后,己是数年。
恋爱本该是两个人的事情,我却总执着的想要拉上雅灵,佳茹笑的意味不明:“就不怕别人说,是我们三个在谈恋爱?”
我微愣,答:“雅灵不是别人,而且,她最近心情很不好。”
“感情的伤还要感情医,上次提过的意见怎么样?我可以组织的。”
“不用。”我答的飞快,佳茹的神情随之一变,我暗暗皱眉,也是不明白自己这屡次三番的阻挠是为何,只好找了别的话题打断过去。
这样的次数多了,我莫名的就有些厌烦,未等佳茹开口,就己经找了借口搪塞过去。
雅灵的事情就让她一个人去解决吧,我这样开慰自己。
不知不觉,时间走的飞快,这样诡异的三人组倒也因为时间的原故而被人习惯了下来,我未察觉到哪里有异,有时,更觉得这样的相处,更会舒服一些。
雅灵依旧是闷闷的,偶尔佳茹不在单独相处时,倒是有些欢颜,我屡次想要问出口的话,每到嘴边却都像是卡了一块什么,如何也说不出来,最后索性作罢。
多年后,我总会想,如果当时一直这样下去,一直这样糊里糊涂,清明不分的走到最后,会是何种的结果?
我会不会某一天就和雅灵断了联系?她终是因为伤透了心而选择了放弃对我的爱恋而嫁给另一个男人平心的过一生?亦或,我同佳茹结合,却屡次在生活中提到雅灵的事情,婚后的生活并不如我想的完满,我总会感觉丢了一些什么,而那感觉在接到雅灵的结婚请柬时才一股脑的爆发出来,却己为时己晚。。。。。
会不会呢?我不知道,也许,我会在毕业的那一年就模糊的感觉到哪里不对,却是在雅灵离开后明了了自己的感觉,却是放不下对佳茹的责任而仍就徘徊犹豫,最终,虚假的笑着祝福着雅灵的幸福,而自己,却努力的做着另一个女人的完美丈夫。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不站在崖边,我永远不会失去理智,凉薄又冷情。
若不是那样的一次变故,救了我,也救了她,我怕是,永远不会彻底坦白,永远也不知道痛到深处和爱到深处是何种的感觉。
那天载着雅灵和佳茹一起去订制礼服,其实早己经猜到雅灵会有抗拒的情绪,却不知为何想送她一套小礼服,甚至在前面的几天就己经和设计师定好了样子,只想当天给她一个惊喜,却不料她还是因病逃掉,我陪着佳茹选择了一套店里新款礼服后就取了雅灵的一起带了回去,又怕她没有相配的鞋子,还专程托人早早选了样子,最后是拖了她的室友带进去的。
给她打了电话,电话里她声音时断时续,舞会现场人声嘈杂,听不清她都说了什么,心里微急,想去看看她的状况,却被其它人缠住,只得先处理眼下的事情。
后来舞会开始时,我瞄到了她的身影,悬着的心放上来,才放心思在佳茹的身上。
这样的一个舞会,佳茹无可置疑的是全场的公主,我身上承载着大家艳羡的目光,心里却分了心思在雅灵的身上,担心她第一次参加这种舞会会出状况,又担心她会遇到咸猪手吃了亏,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恰好一曲将停,我的目光就瞥下了去。
沿着全场搜寻着她的身影,看到最角落一个趴伏在桌面上手里仍然拿着酒杯的女人背影很似雅灵,她的身边有人低头问着她什么,前面也围了不少人,只是看笑话的居多,真心想要帮忙的却没有。
我心里怒火上扬,完全忘记了面前的佳茹,几步踏下台去走到她身后,将她身边的男人隔开,拉着她的胳膊抬起她的头。
她脸上的嫣红不是灯光所致,显然是因为喝的太多了,我瞄了一眼桌面上歪七倒八的空杯子,眉头皱起来,又扫了一遍在场的众人,成功的让他们都闭了嘴后,俯身到她面前:“雅灵,把杯子给我,不能再喝了。”
她用迷茫的眼看我,嘴角笑的弯弯的,眼里却晶闪闪的,像是有泪,我胸口一窒,把她的酒杯从她手里夺过来甩到地上,她不依,要去捡,我拉住她不放手,她就开始胡言乱语,周围又有笑声传过来,我怒喝一声,顿时鸦雀无声。
我心里酸疼,雅灵边唱边笑,笑着笑站却笑出满脸的泪,嘴里说着什么:“不爱他,我才不爱他,爱他的是傻瓜。。。。。”
她就这么爱那个男人?这么久的时间不但未曾好一些,更是逾演逾烈?
擦掉她的眼泪,她扁扁嘴,很委屈的样子,乖乖的安静下来,双手握在一起放在膝盖上,像是糊涂,又像是清醒,一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模样,我理平她的乱发:“不闹了,回去了。”
她就乖乖的点头,可我站起身的瞬间她又去找酒,一口灌下去大半杯,我真的生气了,一把打掉她的酒杯,她又哭又闹,我圈着她站起身,看到佳茹就站在不远处接电话,她接完电话转过身,表情是冷的。
那时我只以为是我的错觉,可如今想来,她是接到了苏氏面临危机的消息了吧,所以才一瞬间就打消了对我的兴趣。
那时我并不清楚这一层次的意思,抱起雅灵走到她身边,她看了我们一会,忽然笑起来,说:“宿舍里察的比较严格,雅灵会受处份的,不然去外面的宾馆吧,托人给老师捎个消息就好了。”
我一时心急,并没有多想,随着她一起订了房间,把雅灵扶进去,再后来,是一杯酒,佳茹说庆祝我们圆满的一周年,我同样不疑有它。。。。。。。
再再后来的事情,便是一团乱。
雅灵呆呆的坐在床上,我阻挡着佳茹挥打过来的手,她的身后一些陪她一同过来接雅灵的同学则是呆傻的模样,我只觉得头昏脑胀理不清头绪,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太诡异,让人没有时间整理。
回去的路上,雅灵一声不吭,头快垂到了地面,我看到她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稍一寻思便清楚了那是什么原因,于是心里更加愧疚。
送她进校园的时候,周围的目光不善且大胆,我感觉到她的身子微微颤抖,却无能为力,我己经没有资格再去辟谣了,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个事实。
她走在我身边,沉默不语,那样一个季节,阳光太强烈,我只来得及看清她惊慌扫来的视线,余下的就只剩下周围那些不断涌来的眼神和漫天的议论声。
心里乱到了极点,竟然平静了下来,不想去猜测以后的任何事情,只想把她安安全全的送回宿舍。
“苏维。。。。。。”她叫住我,却并未转过身,我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下摆差些盖到她的膝窝,她的头却几乎埋到了领子里。
“回去休息吧,虽然这只是个误会,但我不会开脱责任的。”我尽力将语调放缓,斟酌着她能接受的词汇,却不料她的身子一震,原本要说的话似乎全吞了下去,干巴巴的说了句再见,就转身走了。
现在想来,这句话说出来就是错,我的所谓解释,就好似一把尖刀,狠狠的割断了她的任何幻想,她也许当时想说,她喜欢了我很久,所以不要自责,或是以此为契机向我告白也未可知,可我,一个强做镇静的大男孩,自以为是的以为负责这两个字是对女人最好的说词,于是说了,于是错了,于是,上帝又笑着转身,将两人的幸福拉久了数年。
本以为这件事情只会沸腾一时,我却小看了某人造势的能力,那天晚上,我便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语气里掩饰不住的怒火,在将近半个小时的训责中,他的声音疲惫且强硬,最后他说,找个时间把她带到家里来吧。
“我想不需要,这只是个误会,我应该能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更好?一笔钱?一句道歉?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是从公司员工的嘴里听到的!苏氏的小少爷,平日温和可亲,骨子里却是个浪荡的花心公子。。。。。。”
我暗暗吃惊,这己经超过了我的预想,这件事情的影响力竟然如此之广,雅灵此时又该是怎么一种状况?
我一时心急,竟挂断了父亲的电话,一边打给雅灵一边向楼下走。
电话那边是忙音,打了几次都是这种状况,
那时,我己经走到了她的宿舍楼下,向上望去,那个窗口依旧明亮,有两个女生在窗前聊天,其中一个看到我,惊讶的退到屋内,半晌,又探出来,犹豫着说:“佳茹一直没有回来,听说是家里叫回去了。”
我点点头,却问:“雅灵在吗?”
两人互看了一眼,才说:“她一直就没有回来,我们听说,听说她和你。。。。。”
后面的话我没有心思再听,转过身开始寻找起雅灵,她应该是在我离开后走掉的,当时我竟然放她一个人回到宿舍,面对着众人的质问,她怕是比我还要难堪。
当初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我气恼自己的粗心,脚步却有些急,夜里凉风渗进身体,她的衣服还是有些薄的。
把每一个我们常去的地方都找遍了,还是无果,失望的打去电话,不是忙音,就是没有人接听,但这些都好过她关掉手机,于是心里稍稍有了些安稳。
走了许久,在学校后面的长椅旁发现了一熟悉的身影,轻步走过去,在她身后站定。
她一直在听着电话,所以没有察觉我的到来,话筒里女人的声音很大,我也听清了大部分的内容。
大概就是在说对雅灵很失望,没想到会在学校里做出这种事情,还说有人打电话到家里说她的女儿如何如何的行为乖张,这件事情只是其中的一个,不被人发觉的还有好多,最后,她甚至劝雅灵转学或是放弃学业,先回到家里再说。。。。。。
雅灵不回话,身子窝在我的外套里侧靠着长椅的扶手,右手扣着长椅的木棱,双眸垂下,不知在看着什么。
我想上前切断那通电话,又怕这样做会更加增加她的负担,手握的死紧,却只能站在她身后看着事态的发展。
“妈。”她忽然开口,声音有些哑,像是哭过:“相信我,这件事,只是个误会,我不是那种女生,他。。。。。”她停顿了一下:“也不是那样的男生,真的只是误会而己。”
“误会?”她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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