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件 久违了,前妻
“好了。”
我轻轻的打断她,她正说到第N+1种美食,被我这两个字吓到尾音跑了调,手讪讪的在半空中停了几秒,然后收回到口袋里,不再说话。
“上次一起吃过的汤面。。。。。。”
沉默继续了几秒钟后,我试着起了个话头,她眼睛一亮,瞬间接上来:“那个吗?你喜欢?我以为,你会不习惯那种东西。”
“还好。”我顿了下,点头,其实选哪个都无所谓,选这个也只要因为离学很近而己,而己。
她却开心的可以飞起来,恨不得现在就去订位置。
“六点吧,校门见。”我说。
“恩恩。”她连连点头,眯着眼向我摇手:“去吧去吧,你有事情就先忙,我先去占位置也没关系。”
她一边说一边后退,我急忙招手,却也来不及了,她结结实实的撞到路灯杆上,啊了一声,摇摇晃晃的像个不倒翁。
我闭眼,叹了口气,想要上前,却见她嘻嘻哈哈的又站起来,脸烧的火红,像是做了多么丢脸的事情,飞快的看了我一眼就跑掉了。
我看着她一直跑一直跑,脚步凌乱,身姿却轻盈,不由的,微微弯起嘴角。
冒失的家伙,如若没有了我,还真的难以想象她以后的生活会如何?
那之后,事情格外的多,忙碌中,就把吃饭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了,待记起来时,忙打开电话,却发现除了一个短信外,就没有任何信息了。
短信是她发的,时间是六点三十分,内容是:不用急,我在这里定了位置,还和老板娘说好,面先在后面煮着,等你来的时候再上来。
第一次名义上的约会就迟到,若换成我是对方,怕是心里百转千回不知想出多少的麻烦来,不知她如何?一通电话也没有打过来,是不是己经生气的回去了呢?
我抓起外套向外赶,一踏出门才发现短短的三四个小时竟然就变了天,狂风吹的道两旁的树枝左右甩动,本就寒凉的晚上因这风而变的更加的让人难以承受,眼一紧,想起和她分开时她那件薄薄的外衣,脚步又急了几分。
刚刚跑了几步,身后一个微颤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这里。”
我有些难以相信的回头,看到她就站在男生宿舍的台阶下面,路灯照不到那里,黑暗暗的,正面就是风口,风比其它地方都要大上几分。
她慢慢走过来,怀里鼓鼓的,走到我面前时,她的脸红红的,但分不清是害羞还是风吹的,她小心翼翼的拉开衣服的拉链,从里面捧出一个保温瓶,瓶子外面一层又一层包裹着包装袋,里面隐约可以看到白蒙蒙的水气。
“看你没有来,就想你一直有事情被耽误了,老板娘很好啊,借我保温瓶,还多加了好多的汤,还热着的,给。”她把还很热乎的东西推到我怀里,手收回到口袋里,不自觉的做了个缩颈的动作,看看宿舍又看看我,轻推了我一把:“进去啊,我也回去了,拜。”
从来没有谁能像她逃的那样迅速,一转眼的功夫她己经逃的没了人影,真让人怀疑她是不是经常在这里踩点蹲坑,把地形都摸的透透的?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但随之而来的便是疲惫。
很想对她说:“不要对我这么好,我真的怕试过后仍就不能爱上你,那时候你要怎么办?太了解你的性格,如果全心都扑到了一个人身上,你又要如何全身退去?”
心里乱的可以,手捧着保温瓶站在风里也忘记了要回宿舍,站了一会,最后仍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很晚的回去,于是提步赶了上去。
走了很远才看到路边歪歪扭扭边走边踢石子的她,看看时间,己经晚上九点多了,行人也是稀稀落落,路灯的光暖黄又有些暗红,她的背后洒下了一层的暗光。
很寥落的样子。
我嗓子哑了哑,原本想叫她,此地却有些不知如何行动。
她踢着踢着,忽然就站住,整个人静止了几秒钟,就原地又蹦又跳,嘴里叫着:“冻死了!”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跑,脚步飞快,转眼就拐进了胡同。
我还让在原地,手搭在外套的边缘始终没有动作,最终,叹了口气转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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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苏维 继续
晚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给她发了条短信,里面的内容不过区区三个字,还好吗?
她回的很快,让我隐约有种错觉,她也许一直就等在电话的那边,蓄势待发。
“很好啊,半路的时候搭上了顺风车,好福气吧?!”
我失笑,她这样的小谎;次数多的我己经记不清了,逮到了她便承认,逮不到,她就会像只滑头的小老鼠,无孔不入,就是不走光明大道。
“回去喝点姜水,听说很驱寒。”我很自然的编了这个短信,也眼看就要发出去了,却在最后的一秒钟又按了取消键,心烦意乱的看着屏幕发了几秒钟的呆,最后还是删掉了内容,只发了短短的几个字:“早点睡吧。”
“恩,晚安,听说,明天会降温的,最近的天气变化的厉害,呵,不过前几天阳光很好,看到很多人都出来晒被子,你们也有吧?!这次的汤面有些油,老板娘加了太多的汤料进去,呵,记得你上次托人买了茶包,应该还剩下不少,我的意思是茶喝多了会失眠,睡前喝些清水就好了。那,就不打扰你了,晚安。”
这几十个字像是经过了她深思熟虑一般,我等了将近一分钟才收到,一个字一个字的拆开来念,还是觉得这话横着看,竖着看都很不舒服,心想她可能是困极了,说起话来也颠三倒四的了,于是回复了晚安两个字后就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到了熄灯的时候,我扭亮桌边的台灯,手头是一份我圈出重点的复习材料,这个东西每次都能救她脱离补考的苦海,她宝贝的很,于是我也异常的认真,通常会赶出一段时间来给她消化。
圈完了最后的重点,捏捏眼角,把纸张仔细的装订在夹子里,才翻身尚床。
刚刚躺下的时候,并没有睡意,闲来无事翻出手机,又点开她的那条短信,心头一动,这才算是明白了她那短信的意思。
不过就是说天冷了,被子是不是很暖和?汤面吃多了会在夜里感觉到不舒服,但不要喝茶,会失眠,喝杯温水就好了。
简简单单的意思,偏要弄的隐诲难辨,真的让人有种无力却又冲动的感觉,想想这天前的我们,晚上也是经常短信里聊到忘记了时间,内容多种多样丰富有趣的很,她每次都大篇大篇的发过来,像是散文,又像是积了多少的话怕时间不够心急着要一次的表达明白一般,哪里有像现在?一句话,也要让人猜上三分?反而变的不坦白了。
这天晚上,风吹的窗棱扑楞楞的响,凌晨己过我还是不能入眠,借着手机幽幽的暗光,找到窗子未关紧的地方,一把拉上,又落了窗帘重新躺回到床上。
几分钟之后,还是无奈的翻身坐起,看了眼外面狂风怒吼的情景,再看了眼现在的时间,手指略略犹豫了一下,终是拨了她的电话。
没有人接。。。。。。
还是没有人接。。。。。。
原地踩着步子,索性站起身走到走廊。
一声声呆板让人燥烦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到耳中,我的手指慢慢握紧。
我似乎忘记提醒她要注意厨房后面和北卧的窗子了,因为方位很偏,又少有人住,那里的窗子很少上锁。
今夜这么大的风,玻璃很可会被摔碎掉,依她的性子,怕是要一睡睡到明天清晨才会发觉。
想到这,我不由的就要向外走。
电话却通了。
她的声音含糊不清,像是被从梦中吵醒还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我停了两秒钟,叫她:“雅灵,是我,苏维。”
“苏维?”她疑惑,声音像是参了奶,粘粘腻腻的,与她平时的样子完全的不同。
我不由的一窒,接下来要说些什么竟然都有些忘记了。
她的声音很低,话筒不知放在了哪,也许是枕头上,也许是被子里,也许就在她嘴巴下面压着,我怕她再睡着,恍过神来就连着叫她。
她终于是清醒了一些,啊啊的应着我的话,我指挥着她把窗子都检察了一遍后,又让她去看看门有没有锁好,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的声音越来越清朗,直到最后都带了一些兴奋,我能听到她奔跑在房间里嗒嗒的脚步声,还能听到她每完成一件事情就迫不及待来向我报告时隐隐邀赏般的小音调。。。。。。
我这边似乎是噙着笑的,舒适的靠着墙面与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我问她为什么这么久才接,她啊啊了半天,就是不答她睡的太像猪,我又问她你的被子晒好了吗?她呵呵的笑,也不答,我最后舒了口气,直起身,向回走。
她小心翼翼的说:“你,这么晚还没有睡吗?”
“己经睡了,只是记起你的事才醒过来。”
“哦哦,呵呵,是啊,是这样啊,呵呵,我没事啊,我都关的紧紧的,窗子,前面的,后面的,都紧紧的,呵,还有门也落了二道锁,根本不用担心我的,我身体这么棒,就算是睡在天台上也半点事情都不会有的,要是有人敢潜进来,我就抡起棒子。。。。。。”
她开始傻笑,而且越说越有停不下来的趋势。
我这边己经进了屋子,她的笑声在安静的房间里一响起,耳边立时就听到几人同时倒吸冷气的声音,我不得不再次走出去,也随即打断她的演讲。
“雅灵小姐,该睡了,余下的明天继续,我奉陪。”
“啊?好,睡啊,快睡啊,都。。。。都三点钟了?快睡啊,我挂了!抱歉!”
嘟嘟嘟。。。。。。
我错愕的看着眼前的手机,哭笑不得,但一转念,嘴角的笑多了一丝无力。
再有几天,就该带她去见见父亲了,若是没有什么问题,那么我们。。。。。。这间的称呼和相处的模式,就又要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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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
第二天,我在校门旁果然逮到了脸色不好的她,二话不说,把药塞过去,她手里还握着一个瓶子,我的手背擦过去时感觉到了瓶子的热度,再看她无限惊喜却隐隐又心虚的神态,便明白她一定是想这样的蒙混过去,喝些水再回去大睡一场。
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任是我再对她疏于关心也该了解眼前这个丫头,总把自己比做小强的这个事实。
“没这么严重。”她小心的斟酌着词汇,却还是把药仔细的收到包包里,手里左右倒着瓶子,不言不语又像是有好多话要与我说一般,异常的别扭。
我低头看了看时间,皱眉。
己经晚了,为了等她连最重要的课都耽误了,于是也不管她那多么渴望和我分享她此时心里的小感动,回头匆匆几个字:“照顾自己这种事情也做不好吗?”
说了这话后,我便没有再等她。
途中细心留意过身后的声响,起初很安静,后来就踢踢踏踏传来她跑步的声音,总算是放下了一些心,却又对她这种毛燥,不自怜的生活有了一些不耐。
就像是曾经陪着自己的宠物,突然有一天被告知要变成你生命中最生要的一部分,除它以外,不会再有其它的奇迹出现,你的生活被打上了休止符,你只能在这条路上和她,走到老,走到天荒地老,而她,却在那么多的地方不尽如人意,你除了失望,沮丧,还会有茫然和无措。
做朋友时,我让她,宠她,无论她做什么我都可以无条件的宽容她,溺爱她,但立场变了,她的身份变了,我不可能再用朋友的标准来评断她,我要的是妻子,一个站在我身边陪着我吃饭,入睡,难过,幸福的妻子。
她跑到我身边时小脸己经由粉红变为了绯红,我一征,停住脚,她险些撞到我怀里,呼出的气喷在颈侧,灼热异常,我眉一敛,她就缩着脖子退出来,我伸手拉过的包,扯开拉链,手就要伸进去。
她下意识的要躲,我的手却己经伸了进去,手指在包里划了划,摸到了一个丝质面料的东西。
我抬头看她,她目光惊慌,半晌,惊慌没了,又变的复杂,我的手还在她的包包里,她低头把包口拉的更开一些,也探手进去,很快,她的手拿了出来,在她的手间,一块红色的面料有些眼熟。
“这个,是在床边发现的,想着今天交给你的,刚好,那,你拿去吧。”她把东西递到我面前,我愣住了,双眼看着面前的东西,无法行动。
那是一条丝巾,红色的料面,大花的暗纹,很漂亮,佳茹曾经爱不释手。
那是我送给她的第一个礼物,她很喜欢,总是带在身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落在了那里。
我一径的沉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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