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皇后





    “立后确是我亲眼所见,只是汐月并非自愿亦是众人有目共睹的,我只求皇上让我见见那丫头,她若不同意随我走,我亦不再过问任何。”凤希一声轻叹,眸子里却透出了执着坚持,其实,即便汐月不同意,他也一定要带她走。
    “为何要同你走?”那日在天牢他就纳闷了,凤希向来不曾牵挂过何人,为何偏偏要带走汐月?
    “这是我的私事。”凤希话语依旧不卑不亢,眸子却掠过一丝疼痛。
    “我拒绝!你走吧。”凌彻没了耐性,拂袖而去,这简直是笑话,他竟会同一个男子讨论自己妻子的去留!退一万步说,即便真的要走,也是汐月自己走!又与凤希何干?
    “凌彻!”凤希背起那琴来,追了出去,见凌彻不回头,眉头蹙起,眼眸一沉,竟一跃而起朝思月宫的方向而去。
    一旁巡逻而过的侍卫都认得这凤希大人,正迟疑着要不要抓刺客,却见皇上随即亲自追了上去。
    身后蝴蝶镖不断袭来,凤希连连翻身躲过,凌彻紧追不放,一脸阴沉,终究做不成朋友,那就被怪他不客气!
    耳边铮铮响过,几枚毒镖掠耳而过,凤希那肃然的眸子掠过警惕,转过身来看着凌彻,骤然一掠上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击去,凌彻躲得轻松,心中却也戒备起来,两人近身,手腕相交,暗中运气,皆感臂酸心惊。
    手臂相缠,抵在眼前,两人旗鼓相当,皆占不到上风,凤希肃然蹙眉,凌彻却依旧一脸轻松,唇边冷笑浮现,宽大的袖口滑下,紧缠这黑色绷带的手臂上三枚蝴蝶镖显现,正对着凤希的脸。
    凤希心中大惊,骤然松开手臂,一个翻身腾起,就在这时那三枚蝴蝶镖从身下一掠而过。
    之前玫瑰多次提起,今日算是见识了,他一出镖,便不会留情。
    凌彻一声冷笑,足尖再次点地,便犹如纸鹞般凌空飞起朝凤希而去,左臂疾伸,一掌击去,而袖中依旧掠出了蝴蝶镖。
    凤希侧身避开,三枚蝴蝶镖却打在他背后那把古琴上,凤希骤然笼起双眉来,不再恋战,瞥了一眼不远处那喧哗而来的侍卫便转身朝思月宫飞去。
    凌彻缓缓落下,心中冷静下来,唇边浮出一丝复杂,凤希的武功大不如前了,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究竟是什么人,这一身的伤痛究竟从何而来,为何一定要带走汐月,汐月来自千年后,怎么会同他有过瓜葛呢?
    挥手斥退了那一群侍卫,又是轻轻一跃亦朝思月宫追了去。
给读者的话:
猫腰路过、、、、晚点还有一更。。。

师父来了


    汐月缓缓睁开双眸,仍旧一脸的疲倦,懒懒起身,一身酸楚顿时蔓延开来,身上星星点点,到处可见那男人霸道十足的痕迹。
    昨夜折磨了她一整夜,今日一起来就不见踪影,汐月冷冷自嘲起来。
    “小姐,你醒了?”
    “小姐,红衣替你梳妆打扮,皇上说一会儿来带你去给太后娘娘请安。”
    青衣红衣一人端着清水一人端着早膳皆是一脸开心的笑颜走了进来,见了小姐颈脖间手臂上皆留着红印,小脸顿时绯红了一片,在她们眼中小姐同皇上早就和好如初了,当日在凌云阁皇上就对小姐百般的宠爱了。
    汐月见两个丫头都那么欢喜,不忍打破这平静的美好,苦笑一掠即过,笑着道:“红衣,备热汤,我要先沐浴。”
    “我去我去!”青衣抢在前头,昨夜硬是要在宫中多留几日,不同向天回府。
    “青衣,你都是郡主了,这些事就我来做啦,你陪小姐说说话。”红衣将青衣拉了回来。
    青衣那小脸便立马垮了下来,娇怒道:“你们要再这么说,我就去跟皇上说我不做郡主了,就一辈子留在小姐身边伺候。”
    “哈哈,那向天将军会恨死我的。”汐月不由得大笑了起来,似乎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
    青衣小脸一红,睨了两人一眼,便径自下去了,红衣看着青衣远去的身影,淡淡地笑了,以前的感觉又回来了,她又忍不住要念叨青衣没大没小了……
    早膳放在一旁,青衣红衣在珠帘外侯着,汐月泡在热汤中,提起一旁那兰香香薰似乎有些迟疑,却还是缓缓地倒了下去,清淡的香气慢慢弥漫开来,她靠着大木桶边仰着头,双眸紧闭,心慢慢地静了下来,却什么都不去想,方才察看过了,那把匕首还在,就压在枕下,是他放的吧,这是给她机会吗?杀他?
    “栗儿呢,怎么都没见到她?”汐月突然想起了那小丫头来,昨夜就没见她了。
    “哎呀,这一忙起来,还忘了,昨夜说是给御厨房几个姐姐发喜糖去的,这一去就没回来了,一会我过去找找。”红衣说着便往木桶里加了些热水,汐月这才有缓缓闭上眸子。
    突然,门外传来的一阵打斗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撞到了门上。
    “怎么回事?”汐月骤然睁开眸子来,深宫里怎么会有打斗?
    青衣急急地从帘外走了进来,低声将昨晚向天告诉她的事全都说给汐月听。
    “师父?”汐月听了这事情的来由,微微诧异,她依稀记得那日在天牢似乎见过凤希的,他真的来了吗?
    带她走?这又是为何?
    突然想起了在司乐宫见过的那张画像,师娘年轻时的画像,同现在这幅容颜一模一样!
    难道是因为这个?
    她可是千真万确的实穿,这身子和相貌都是自己的,怎么可能会是师娘呢?年龄也相差很多的,凤希为何执意要带她走?
    “小姐,皇上和白衣男子打得可凶了,不过那人好像受伤了,皇上武功高强一定能擒住他的!”红衣跑了回来,方才偷偷从窗缝里往外看,那白衣男子一脸苍白如纸,好像重伤在身的样子。
    汐月心中陡然一惊,立马起身让青衣红衣伺候地更衣,一身单薄的锦白宫服,也顾不上湿漉漉的长发,便朝门外而去。
    门一打开,迎面而来的却是一枚金色的蝴蝶镖,汐月瞬间愣住,惊得动弹不得。
    只是,还未缓过神来,整个人瞬间被拉入了那熟悉的怀抱,耳畔是那人低声的怒吼,“你想死吗?不会躲啊?!”

跟师父走


    猛地被凌彻拉了过去,汐月这才缓过神来,见不远处的凤希脸上苍白口吐鲜血,便是急急地挣脱开凌彻的双臂,一跃而起,朝早已被远远打出去的凤希而去。
    “师父!你没事吧!”汐月将凤希扶了起来,见他一脸苍白地可怕,肃然的唇边噙着鲜红的血迹,想起他所剩性命不长,心中顿时疼了起来,分别那夜只记得他落寞的背影,第二日便是不告而别了,没想到再见却是这般光景!
    在司乐宫不过几日,凤希亦是十分严厉,可是这份师徒缘分情意她不曾忘过,毕竟真心待她的长者,除了爹爹和娘亲就只有凤希师父一人了。
    “丫头,你还记得师父啊!”凤希那苍白的唇边浮起淡淡的笑来,他极少笑的,总是一脸肃然清冷,好久没有人亦是这样的焦急的口气喊过他师父了。
    “师父都能认得出丫头来,丫头当然记得师父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丫头怎么会忘!”汐月眸子有些湿湿的。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呵呵。”凤希突然大笑了起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话是当年他多次告诫默娘的,而如今却是由这丫头说了出来,真是好不讽刺!
    “师父,你的病情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汐月满腹的不解,甚是焦急。
    “师父来带你走的,跟师父走好吗?师父带你去到钟离极北之地,那儿的雾凇还没有融呢!高原雪景可美了!”凤希的语气不觉地柔了下来,其实,他就只想带她去看看那冰雪美景,当初默娘也是这样喊他的,“师父,师父,等默娘学会了这首曲子,你就带我去看雾凇好吗?”
此时,他也分不清自己是对默娘说的,还是对汐月说的,或许也没必要分那么清楚了,心愿一了,他也就能去见默娘了吧!
    当年,他们年纪相当,她是高高在上的大公主,他本隐居山林苦心研究琴艺,为了那玉玲珑入了宫,成了她的师父。
    那日大寒,霜雪大降,他没有带她走,而是带走了玉玲珑。
    一念之差,送回玉玲珑之时,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终日嘻嘻笑笑的丫头了。
    汐月没有一丝迟疑,立马点头答应,“丫头同师父去,师父带丫头走吧!”
    自己的心自己最清楚,对于凌彻,她若真的下得了手,那夜在御书房又何苦挑断了那琴弦呢?爱,应该也不会了吧,她现在就只想走,远远的离开。
    也许,如同瑶瑶所说的,她们本就不属于这里,终究要走的!
    也许,身上的毒发了,她运气好一点便能回去了吧!回到那一样无亲无挂的世界去。
    “慕容汐月!”一旁的凌彻见汐月点头答应,却顿时怒声大吼。
    “我说过,慕容汐月已经死了,我不是!”汐月回过头,又是轻易地怒了,亦是怒吼。
    站在门外的青衣红衣见这样子,不由得又担忧了起来,昨夜不是还好好的吗?小姐怎么又翻脸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了呢?
    凌彻和汐月两人皆是怒目相视,都是善于隐忍之人谙于不动神色之人,却总是这样,一句话就能挑起彼此的怒意,那么轻而易举。
    然而就在这时,远远传来了粟儿的哭声,“娘娘,救救粟儿,娘娘……”

黑衣出现


    听得栗儿的呼救声,众人皆是大惊,朝那哭声的传来的放向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衣衫凌乱的黑衣人脸上带着面具一手持剑架在栗儿脖颈上,逼着栗儿带路,而另一手的衣袖却空了,那张黑色面具已经被烧焦了却依旧将整张脸都遮掩住,只留一双眸子,只是,双眸紧闭,似乎瞎了……
    端木赐带着一群侍卫从后面追赶了过来,这黑衣人功夫极高,那日若不是在天牢中设计根本抓不到他,没想到天牢一夜烧成了灰烬,他双手双脚接锁着铁链竟能逃出来!
    “黑衣!”汐月惊叫出声,正想过去,却被凌彻拦了下来,“你做什么?!”
    “放开我!”汐月狠狠地咬了凌彻一口,猛地挣脱开了,却怎么都挣脱不开来。
    “喂,是你吗?喂!你在哪里?”黑衣大声加了起来,从来就不知道那个女子的真实姓名,从来都没有称呼过的。
    端木赐知道这黑衣人是跟在汐月而来的,两人关系他也不甚清楚,挥退了身后的侍卫,不敢轻举妄动。
    那日得知汐月的身份,可是惊了他大半日,没想到一路跟着到钟离的汐月就是真正的汐月啊!想到这端木赐不由得摇了摇头,又退了两步,既然主子没开口,还是少惹为妙,这黑衣人已经是灯之将残,主子也在,汐月应该是不会有事的吧!
    “凌彻!你放开我!放开我!”汐月急得大叫,拼命挣扎着。
    “他又是谁?”凌彻紧紧地挟制住汐月,看了那黑衣人一眼,俊朗的眉头便蹙了起来,一直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今日却是第一回见到,他跟了汐月多久了?
    “喂,是你吗?你在哪里?你过来……”黑衣依旧不停地大声喊着,身子似乎有些支撑不住,踉跄了几步,手中的剑却依旧架在栗儿脖颈上,栗儿早吓得不敢再说话了。
    “我求求你放开我好不好,他不会伤害我的,真的,我求求你!要不,你救救他好不好,他是肃亲王的人,但没有一点儿恶意的,我求求你了!”汐月见黑衣伤得那么重,心中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眼泪却徘徊上了眼眶,放弃了挣扎,哭着求着凌彻。
    “你求我?求我救他?”凌彻却不由得苦笑了起来,紧紧抱着汐月的双臂无力地落了下来,那日发现这黑衣人逃出天牢起,他就费尽心思地搜寻,费尽心思地保护着思月宫,现在她却求他,第一次求他!
    汐月并没有注意到凌彻的异样,一下子就奔了过去。
    凤希早已起身来,一脸担忧地看着汐月,而凌彻眸子那担忧亦是隐藏不住,虽是放了手,却又忍不住想向前,见那黑衣人放下了手中的箭这才止了步子。
栗儿被放开后,却是一下子抱住了汐月,“娘娘,快走快走,他很凶的!”
汐月顾不上栗儿,看着黑衣如此模样,一脸的慌乱,不知所措,那日知道他被关在天牢之时,天牢已经是化作了灰烬,她原本以为他死了,她原本也以为她只剩下几日的命了的。
汐月静静地看着他,竟不知说些什么。
而黑衣这才稍稍平静了下来,声音依旧低沉,似乎有些急:“是你吗?”

凌彻放手


    “是我,你不会是来杀我的吧!”汐月硬是用那无关痛痒的语气,不管他的语气是清冷还是严厉,不管他来交待事情还是来质问她,她都是这样的语气回答他的。
    黑衣却从怀中掏出了一颗绿色的药丸来,递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