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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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任他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这句话其实只是来源一本武侠小说,而出处人,还是一个下面没有的准太监。
第 134 章
第一百三十四章
“碰——”
火花四溅,刀和枪又一次撞到了一起,嘎尔迪咬着牙的翻转手腕——这次可以了吧,这次就可以把这人的枪给砍断了吧,他这样想着,普通的长枪也的确受不住这么多次的猛击,咔的一下从刚才的地方断开了,但就在这个时候,那断了的半杆枪却突然来到他的颌下,没等嘎尔迪来得及有所反应,就感觉喉痛一疼,他只能下意识的挥出手中的刀。
已经有些卷曲的刀在在空中划过一个有气无力的弧线,扎在了化方扬来不及躲避的脸上,后者在疼痛下发出平时训练中的吼声:“杀——”
“杀——”
郑定辉刺出手中的枪,再一次的,和对方的弯刀纠缠在了一起,他的两臂已经没有了感觉,但他还是机械的将长枪送出去。
“你是天才吗?是奇才吗?还是文曲星下世?如果都不是,你凭什么要和人家一样?人家练了十多年,每天都坚持一个时辰,你若想达到和人家一样的水平,那起码,要比人家多练两个时辰,要想超越,就要三个时辰!”
这是他当初练大字的时候,刘文对他说的,说完之后还要非常轻蔑的看他一眼:“我现在罚你,是为你好。手酸?那是应该的,你不酸,就是怪物了,谁练两个时辰也要酸的。”
这种令他几乎吐血的语调和字句,当时恨得他牙痒痒的,再后来就是习惯了,而到了现在,则成了他的信条。
别人从军十年,他一年。
别人练了十年,他一年。
若要赶上去,他当然要比别人有更多的付出,做更大的牺牲,这不是谋略不是战术,就算他有天赋,若不锻炼,也没有用处。
所以在全军操练的时候,他操练,在全军休息的时候,他还在操练,像这种两臂没有感觉的情况他并不是第一次遇到,只是这一次的情况,稍稍危险了一些。
“碰——”
又是一声,他的虎口被震出了血,显然,对方的力气比他大的多,手腕上一痛,他却笑了起来,流着血的手更用力的握着枪杆,然后向上挑去:“杀——”
他大吼着,赢下这一场,他们就能等到援军,赢下这一场,他才能立住脚跟,赢下这一场,他才有资格,再一次站在那个人面前!
太阳越升越高,下面的混战也越来越激烈,不过这种激烈,总带着一种落幕黄昏的感觉,而事实也的确如此,虽然戎族人还有坚强的意志,可毕竟先前的冲击太大了,而像嘎尔迪这样的人虽然不少,可是像夫伊热这样的人也一样很多。
“已经够了,已经有了一生都花不完的金银财宝,如果在这里死了,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吗?”
“大王子不在,军法也不会那么严苛。”
“是要拼到最后,可是上次投降的大珠人就都杀了,这一次……万一败了,是不是也会被杀?”
……
在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戎族上下都有着勇往直前的气概,而在此时,不由得也都会有一些自己的小心思,而古力其的不在,更让他们的这种心思在第一时间扩大——这时候逃跑,除了斥责,不会有什么惩罚,可是再拼下去,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过虽然有这样的想法,因为主帅还在,也没有人真的敢跑,只是在拼斗的过程中,有意无意的向边缘地带延伸,而这样的结果就是令大珠这边的前后军更快的汇集到了一起。
“怎么这么快就看到了你?”
在发现前面有阴影的时候,郑定辉本能的抬起了手,可是却发现前面的是周琳,周琳一愣,然后也笑了起来:“你以为我这么想看到你吗?”
郑定辉左右看了一下:“你要左边还是右边?”
“右边。”觉得戎族人更多,周琳毫不迟疑的开口,见郑定辉的双手都在流血,有些担心的道,“喂,你没问题吧,其实……”
“滚蛋!”丢下这一句,郑定辉举起右臂,“杀——”
“杀——”
他身后的士兵,条件反射的跟着呐喊出声,声音震耳,周琳看着他逐渐混在众人中的背影,一时间有些怔然。
这次行动,是郑定辉为主他为副的,作为一军主帅,郑定辉完全可以留守大后方,不会有人说他有错,他的战功也不会有丝毫的折损,但是他不仅亲自上场,而且想出来的战术,还是他自己做正面的抵抗,让他从后面偷袭。
这不是一个好的为将者,这不是一个有大局观的将帅,他从小受到的教育是这样说的,但是,跟在这样的人的身边,却会觉得格外的安心。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他娘的,什么举世瞩目的英雄,什么千古流芳的将帅,这些老子当然也想要,不过老子现在,还是痛痛快快的打好这一场!”他这样想着,也举起了右臂,然后一挥手,和身后的人一起大吼出声。
公元1148年,在大珠朝的历史上,应该翻开一个新的纪元,但因为新帝没有正式登基,所以延续的,依然是过去的年号。
这一年的第一天,大珠吹起了反攻的号角,是夜,血染柳江河,两日后,戎族驻守在靖安县的部队有了反应,以三千兵马冲击只多,双方共交战四天,血流成河,戎族溃败。
这是在这一次侵袭中,戎族第一次发生溃逃,在只多之战之前,他们只胜而不输,而纵观过去百多年来的战争,他们会投降会撤退,却几乎没有过溃逃,在后世历史学家们来看,这是戎族失败的先兆,而那些精研这段历史的先生们更是这样说的:“其兴也匆匆,其忘也忽忽,这可以说是少数民族兴亡的特点。不过戎族的这次兴亡能转换的这么快,除了热兵器的登场以及其他各方面的因素外,从政治的层面上来说,还在于内斗,如果戎族的大王子古力其没有被困上京,那么戎族溃逃的时间会大大的延后,不过也就是因为有这次溃逃,中原地带才没有遭到毁灭性的破坏。”
不过就连一次平常人的约会都没有如果,更何况历史了,事实上,古力其不仅被困在上京,而且根本就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不仅是他,就连此时已经登基为汗的科达麻也不清楚,通过层层的瞒报,他们所知道的只是,大珠人大军攻袭只多,当地守军血战到底,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当然,就算他们不知道真相,这份战报也令他们震动。
科达麻瞪着战报,好一会儿反应不过来,珠人反攻了?一向懦弱的珠人竟然反攻了?他们连皇帝都自尽了,现在竟然反攻了?是新皇登基了吗?但那个小屁孩能做什么?
他想不到大珠的太子能做什么,一时也想不到自己要做什么,在思忖了片刻之后,他还是召来了已经被封为大贤王的古力其,古力其看了战报只是沉默。
“大贤王可有何良策?”
古力其在心中叹了口气,却还是抬头道:“臣以为……可先派使者前往豆满。”
“豆满?”
“臣以前以为豆满不足为虑,大珠不管是败是守,时日长久下豆满都可不战而下,但现在来看,大珠是有心和我族一绝死战的,这豆满,却可为我族前锋。”
科达麻皱着眉,古力其又道:“珠人一向习惯内斗,此时的情况,相比于我们,南方的珠人恐怕更恼恨豆满的那一支,而豆满,也绝对害怕南方的珠人重回中原,只要许以一定的利益,豆满必能为我所用。”
“既如此,大贤王为何当初不主张与豆满接触?”
科达麻身边的一个老者道,古力其的嘴动了一下,却没有解释,只是对着科达麻拱了拱手:“臣先前思虑不周。”
那老者还想再说什么,但已经被科达麻制止了:“大贤王对珠人了解甚深,此事,还要请大贤王多多费心,拿出一个章程了。”
古力其的心中更是苦涩,但还是恭敬的领了旨,他退出后,那老者立刻道:“大汗,大贤王心思未息,大汗就这样将此事交给他,若是……”
“此事他是最合适的。”
听他这么说,那老者更是大急,科达麻却已经摆了摆手,然后,笑了起来。他知道,他过去的这个教导师父想的是什么,对于古力其,他也有同样的忌惮,可是,为帝者的心思是绝对不能让别人猜到的,哪怕是最亲近的人,至于古力其……
无论发生什么,他都是注定走不出上京的!
戎族这边接到了战报,李思安那里当然更没有落后,而且因为是胜利的消息,这传播的速度也就更快了一些,不过,随着报喜的声音,弹劾郑定辉的奏章也一起到了,因为郑定辉的身份,这些奏章倒也没有太过激烈,但是都含蓄的说出了他桀骜不驯,擅自杀俘。
李思安在看到这些战报后,先让人把喜讯公布了出来,然后召来了刘文,两人客套了两句,李思安把弹劾郑定辉的奏章递给了刘文,刘文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做静默严肃状。
“刘大人如何看此事?”
“属下不懂战事,只是看这上面说的……好像是挺严重的。”
“那刘大人就没有自己的想法吗?”
刘文想了想,道:“属下在一本书中看到过这样的话‘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此事……属下所知甚少,这个……”
“刘大人的意思可是,如果具体知道了,就能提出来了?”
这话说的有点漫不经心,刘文顿时囧住了。
第 135 章
第一百三十五章
静默,静默。
李思安抛下那一句后,就没有再开口,刘文心思如电,想着这位李相到底是什么意思,没有恶意这一点是肯定的,否则就算叫他来,也不会亲自和他谈了。那么,是真的想听他的看法?刘文又觉得这个可能性实在不大。像李思安这样的,手下不知有多少谋士西席,关于各种事情早就有合乎自己利益的分析,而李思安在朝中这么多年,对待各种事情恐怕早有了自己的看法,不管谁来忽悠,突然改变的可能性都不大。
“那就是想包庇了!”
其实对于郑定辉杀俘,刘文也有很大的怨念,不是觉得杀俘不对,而是……怎么能杀的这么没有水准?像这种事,一看就知道是落人话柄的,如果非沾不可,自然要想办法避免麻烦。
他心中这样想着,嘴中已道:“属下自不敢如此夸口,只是若知道一些,也能对事情有更多的了解。”
他这一句等于是废话,李思安却笑了笑:“刘大人果然谨慎。”
刘文连称不敢,李思安又道:“关于此事的具体情况……老夫也知之不详,所以刘大人若想知道个清楚,恐怕还要辛苦一趟了,好在那东西的使用,本就要刘大人亲自压阵,这倒是一举两得了,不知刘大人意下如何?”
他都这么说了,刘文还能怎么说,只有满面欢喜的受了,李思安又道:“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些不太具体的情况,李大人看一看,写个章程,也好让其他大人心中有个数。”
他说着,递过去一个卷宗,刘文接了,估摸了一下,若是簪花小楷,这起码要有一万字,以古人的文字表达方式,别说郑定辉的问题,就算是一场战争也描述下来了。
“这位李相爷,果然开始在军队上用心了。”他心里想着,嘴中道,“李相放心,属下必竭尽所能。”
这里说的竭尽所能,也就是怎么用心忽悠了,刘文回去后,就将那份卷宗了仔细看了几遍,越看越是心惊,不是惊讶其中描写战争的场面,也不是郑定辉的手段,他就算没有经验,也知道,军队中要的是一个雷厉风行,手软了反而坏事,令他惊讶的,是这份卷宗的细致。
整个杀俘的过程,郑定辉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这个卷宗中都有详细的描写,甚至第一个杀俘人脸上的表情,都做了描述,这养的卷宗,在现代不稀奇,因为有各种监控设备,可在这古代,那就只有靠人力。
当然,李思安是绝对有充足的人力物力的,可是,郑定辉值得他这么用心?或者说,不仅是郑定辉,所有一定级别的将领,都有这样的待遇?如果是前者,那么为什么?是忌惮郑定辉还是想培养他?
若是前者,那么这个卷宗又为什么会让他看到?他可不相信李思安会犯这样的错误。
若是后者……
刘文的身上不由得开始冒冷汗。
看中了一个年轻人的潜力,所以培养,然后多加关注,这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郑定辉,说到底还是个宗室,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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