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
白子画扶她起来,牵着她的小手,一步步向山上走去。一高一矮两个白色的背影掩映在一片翠绿葱茏之中。
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他们,再也不分开了……
云山苍苍,阵阵清脆悦耳的宫铃声随着风儿飘向远方。
——完——
后记:
辛苦大家等了那么久,因为结局有点长,所以熬了那么久才熬出来。中途几度垂泪抓狂,终究还是以这样的方式让正文收尾。第八卷为番外,可看可不看。没什么悬念的写一些师徒在一起的生活,美好而简单,东方会出场,H或许有或许没有,抱头哭嚎,我不知道师父的H怎么写。此文去年5月1日开坑,一年五十多万字,回头看看能走到现在实属不易。其实一开始我想的很简单,只觉得写了琉花还不过瘾,再来个升级版好了,所以根本没有考虑剧情大纲,边写边想,造成了文里许多前后结合不上,错漏百出,还有想不出下文了就剧情停滞不前的状况。时常会把杀阡陌打成沙琪玛,不择手段打成不折手段,春秋不败打成东方不败,多谢有大家一直包容鼓励,建议指正,我才能最终坚持写到最后。此文和琉花有许多相似之处,都有很多温暖却决绝,仁慈却固执,美好却绝望的爱情。
许多人对这样的感情或许无法认同,可是果果的眼里的爱就是如此固执而纯粹,不可亵渎不可轻言放弃。我想真正用力去爱过去付出过的人,一定能够读懂。记得在回羽中的关于花千骨文学模式的长评中我这样说到过。在本文中,我一直没留意技巧,而是信马由缰,想哪写哪。比较注意的是故事的剧情,还有里面人物形象的塑造和几个人物关系。白子画,轩辕朗,杀阡陌,东方彧卿,南无月,五个人和花千骨的人物关系尤其具有代表性。白子画如师如父,对千骨谆谆教导,多番爱护;东方如友人如知己,与千骨相处日久,感情逐深;轩辕朗代表的是少女儿时青梅竹马的青涩朦胧的爱恋;杀阡陌像兄长像姐姐,对千骨有宠溺有怜惜;南无月则像弟弟像孩子一样需要她的照顾她的保护。他们五人在千骨的生命的隐含层面分别扮演了:父亲、兄弟、友人、初恋、孩子,五个不同的角色。对师父的崇拜仰慕,对杀阡陌的撒娇随性,对蓝颜知己的依赖信任,年少时的青涩之爱,对小月的疼惜之情。
放到一个大的背景下来看,这是几乎所有女子一生都可能会遭遇的几种爱的形式,每个人最后的选择因各人的性格和环境等而不同。但是能够肯定的是,每个女孩心里面都藏着个神仙师父。有的读者可能喜欢东方那种类型的爱,有的读者可能喜欢杀阡陌或者是轩辕朗。他们也都是花千骨生命中的“贵人”,他们也都完美而强大,他们的爱也都真挚热烈又美好。可是,和大多数人一样,果子最喜欢师父,如同在这红尘中向往着那一点干净的梨花白,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他。白子画的美好,正在于他不需要世俗的恭维打千,他不需要说会不会更适合当一个好相公,能不能给一个女孩幸福。他就一直站在那里,站在每一个女孩的心底。我们企盼他,可是永远无法靠近他,而宁愿自己是梨花瓣上沾染的那一点烟火红尘。
《花千骨》是果果的一个童话,而白子画,是童话中的童话。它寓意着每个女孩的成长,寓意着她们的每一个遇见,更是我心中所渴慕的,在现实中所没有的纯粹至死的爱情。对于果果来说其实真正故事到这里已经结束了,一切都回到平淡而美好的最初。可是又觉得心里有小小的遗憾,或许是因为还不够幸福,所以写个番外来YY,来填补。也许对于这样的结局许多读者都不满意,毕竟爱到最后,竟只落得一人疯癫一人痴傻,才能在一起。这样的结局就算不是悲剧,也不能说是喜剧。但是只有这样的结果,对于小骨和师父来说才是真实而圆满的,才能地久天长。初稿仓促完成,许多不足之处在所难免,希望大家指正包涵。唯一的希冀是这篇文能够带给亲和其他言情小说不一样的回忆和阅读感受,哪怕阅尽千文,在很久以后,也能隐约记得曾经有这么一篇文给你带来过感动。最后谢谢所有一直支持果果的读者,贡献了自己名字来客串的果冻,还有情尊的亲们。
么么么,番外暂没想好,大家留意公告。
卷八:转世横刀夺遗爱·重生难断斩前缘
朝朝暮暮
朝朝暮暮
初秋时节,天高云淡,午后阳光明亮却不刺眼。
云山山高百仞,绵亘十里,逶迤蜿蜒,峰峦秀特,半面临海,俯瞰东南。从上空望去片苍茫如画,浓如泼墨。幽若、落十一、舞青萝还有火夕行人盘旋已久,却始终没办法下去。
“尊上太过分了,设这么强的结界,这次把勾栏玉都偷偷带出来了,还是进不去么?”
幽若哭丧着脸嘟起嘴巴,她和当初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有在长留大殿三尊议事之时,会故作老成,端出副掌门的架子。那时大战结束,白子画被逼疯,摩严、笙箫默都无心继任掌门。下辈里,本来落十一资质最好,却又失了忆。考虑到多方面,最终还是决定由幽若担任。她起先因为觉得好玩,便答应了,却没想到那么麻烦,这些年开始死缠着落十一,想将掌门之位让给他。
至从听说白子画终于找到花千骨后,这一年她便三天两头往云山跑,想要见她一面。无奈白子画竟不近人情,不许任何人进山,不管他们众人如何哀求,都丝毫不为所动。
幽若无奈,只好假公济私偷偷带了勾栏玉来。那一战之后,十六件神器重新封印再次分别由不同人不同门派看管,幽若便代长留收了勾栏玉,毕竟那是对她和骨头师父最重要的东西。可是却没想到竟然这样都破不了白子画的结界,幽若气得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又尝试了半晌,依旧破不了结界。众人无奈,却又不甘无功而返,幽若只好插着腰大声吆喝起来。硬得不行就来软的,再好好求求尊上,哪怕只让她看一眼,知道师父还好好的,可是白子画居然连面都不肯露。
“你们回去吧——”悠悠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淡漠如水,凉到人骨子里去了。
“尊上,就让我见一见骨头师父吧,求求你了!”幽若可怜巴巴道,众人也跟着哀求。
“她很好,不用担心,以后不要再来了。”
幽若怒道:“她虽是你徒弟,可她也还是我师父!凭什么不让我见!我不管,我不管,今天不见到骨头师父我就不走了。
“你若如此,我便带她离开,重新找个你们不知道的地方好了。”
幽若欲哭无泪,火夕拉拉她:“咱们还是回去吧,过些天再来,好不容易从师父那里打听到他们在这里,要再换了地方,要见就更没希望了。”
幽若无奈跺脚:“师父死时,尊上发狂的样子你都忘记了?这些年他一直都情绪不稳,神智不清。骨头师父居然逼他亲手杀她,他恨都恨死了。如今把师父关在山上,谁也不让见,要是折磨她报复她怎么办?”
舞青萝哈哈大笑:“幽若你在想什么呢,尊上内疚的不行,补偿千骨,对她好还来不及,怎么会再伤害他。”
“那他干吗不让我们见,师父又不是他一个人的!”
落十一拍拍她的肩:“尊上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既然已经没事了,以后一定会有机会的。我们先回去吧……”他其实也好想见见花千骨,有太多话想要问。许多事,他总感觉身边的人在瞒着他。例如他为什么会失忆,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在屋子里养一堆蚕宝宝和五颜六色的毛毛虫……
“可是我想她啊,呜呜呜……”幽若咬着下唇,握紧拳头。虽然明知道不能说当初尊上的选择有错,可是心底还是恨死他了。
众人徘徊半它,终于还是无奈离去。
云山之中,白子画收回遥望着他们行人的目光看着院子里小跑的花千骨。她正努力的平衡着自己的身体迈开步子,额上全是汗水,粉嫩的脸上红扑扑的,脖子上的铃儿叮叮当当直在响。身后跟着变做小猪模样的哼唧兽,迈着四只小短腿同她一起跑。
花千骨跑两步又偷瞄下白子画,每次当保持不平衡马上要摔倒的时候,就会感觉四周空气仿佛化作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她托起。
“师父,傻丫跑不动了,傻丫错了,不要再罚看……”
白子画微微皱起眉头:“不要再称呼自己傻丫,我说过你叫小骨。”
空气中顿时一阵寒气,花千骨身子瑟缩一下。
白子画愣了愣,神色回复淡定。她再不如以前那般乖巧伶俐,也失去了以往所有的记忆,几乎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可是他知道他爱她,是本质的那个她,是全部的她,不管变成什么样子,不管轮回多少世,也永远都不会变。可是一方面却又始终痛苦心有不甘,希望她依旧如从前那般,依旧深爱着他,又矛盾的希望她永远也不要恢复记忆。
手抚过额头,声音如春风化雨:“师父没有在罚你。你身体太弱,没办法掌握平衡,甚至辨不出颜色,不能全靠外力和药物来补,得多锻炼。而且,你绕着院子还没跑完一圈……”
这样以后怎么御剑,怎么修仙,怎么陪他到天长地久?
花千骨瘪着小嘴,气喘吁吁的样子:“可是小骨没力气了。”摇摇晃晃的便向白子画怀里扑去。
为什么师父总是有时候会变得好奇怪?
白子画搂住她小小的身子,用袖子擦着她脸上的汗水,却发现突然拽不动了。
“你咬我袖子做什么。”白子画捏捏她鼓鼓的腮帮子,“放开。”
花千骨仰起头嗅嗅,松开牙:“很好闻,师父我饿了。”
白子画站起身:“想吃什么?”至从把小骨领回来,这一年,他的厨艺简直是突飞猛进。她几乎什么都不会,他必须很细心的照顾她的起居饮食。还好他不是从她一生下来就把她领回来,否则……想到手里抱个哇哇大哭的小婴孩,不由一阵莞尔。
“和昨天一样的。”她已经不记得都吃过些什么了,隐约只记得昨天的很好吃,“师父,抱……”
她攀着他大腿努力往上爬,哼唧兽绕着他俩开心的转圈圈。白子画无奈的弯腰将她抱在怀里,她每十二个时辰有八个时辰都在睡觉,食量是他的两倍都不止,总是没走几步就喊累。莫非不是小骨转世,是小猪转世不成?
花千骨看他扬起嘴角,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脸,然后嘟起嘴巴往上面凑。白子画再次无奈的转开脸,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将她放到房中案前。的
“不要调皮,我去弄吃的,你先把前几日为师教认的字再练习遍。”
他白子画的徒弟,连从到十都不会数,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好。”花千骨一拳握住毛笔,奋勇的准备在纸上开始写。
白子画摇头,握住的小手,扳开她肥肥短短的小指头:“说了多少遍,笔不是这样拿的。”
那手如此之小,他一掌就可以包裹下她的两个小拳头。微微有些出神,花千骨此时猛的抬头,狠狠的撞上他的下巴。
“呜……”花千骨抱着脑袋,疼得眼泪哗哗的,看白子画一副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伸出手揉着被她撞疼的地方,不忿的嘟起嘴巴。
“谁让你总是大大捏捏不注意的。”他稍一不留神看着她,就磕磕碰碰个鼻青脸肿。
白子画转身刚一出门,花千骨立刻弯下腰把不停咬她裙角的哼唧兽抱了起来,放在桌上。塞了根笔让它咬在嘴里。
“小哼唧,好多字哦,手会很酸的,帮我写几个。”
哼唧兽咬着笔杆在纸上拖着一个个长长的“一”。
花千骨也开始奋笔涂鸦。
待白子画做了好吃的来,看着书房里乱糟糟的一团只能叹气。
“怎么从桌上写到地上去了?”
“桌子太小。”
“那又怎么从纸上写到脸上去了?”
“嘎?”
白子画将她拉入怀中,用手擦着脏兮兮的都是墨迹的脸。
“不知道的,以为你掉墨缸里去。”
“不是我,是哼唧。”花千骨张开嘴想咬那只正蹂躏着自己小脸的温润如玉的手却怎么都咬不着。
哼唧兽心虚的看看被自己打翻的砚台,还有花千骨衣服上和自己身上的墨迹,小跑两步躲在花千骨身后,在地上白纸上画下一串黑色的梅花小脚印。
白子画无奈苦笑:“学了那么久,怎么还是只会写‘一二三’?”
“不是的,我有进步的,我今天还学会了写这个。”花千骨扯出张纸,把歪歪扭扭的“八”和“十”拿给他看,白子画哭笑不得,摸摸她的头。
“好了,还是吃饭吧。”
饭桌上,花千骨怀里抱着哼唧兽,一面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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