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年的煎熬和等待,也负了老先生的厚望。说出这些后,朕心里好受点了。朕是天子,老天一定会帮助朕的。”窝阔台双目炯炯地看着窗外,心中象有了什么主张。
耶律楚材深思地眯细了眼,想起碧儿曾经对他讲的一些话,也许那才是真正的两全法子。
第三卷:50,从此萧郎是路人(十一)
“夫人,你看这小鞋、小衫喜欢吗?”烛光下,秀珠解开一个包袱,往外掏出一件件小小的衣物,这是她没事时做的一点女红,准备送给未出世的小堡主。虽说君府中什么都备下了,但这是她的心意。
碧儿坐在床边上,惊喜地拿起一件小绸衫,“真的好可爱哦。秀珠,你太厉害了,又能做侍卫,又会侍候人,还会做衣服,君南娶了你,做梦都会笑醒的。”
秀珠脸一红,笑指着床上的衣物,提议道:“这些并不难的,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要是堡主穿着你做的衣衫出门,心里一定很开心。”
碧儿翻翻白眼,“我看未必。我若真做给他,他穿出去怕见不得人,不穿又觉得对不起我,为他着想,我还是不学为好。”她可是连缝钮扣都不会的人,非常有自知之明,总不能让大帅哥披块布出去吧,有碍市容呀!。
秀珠扑哧一声笑了,夫人讲话就是风趣。
“夫人,你有想过是腹中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该取名了哦!”秀珠看着碧儿大如箩的腹部。
“君问天说是男孩,我估计不是男孩就是女孩吧,反正不是怪胎。若是男孩就叫君仕林,女孩就叫君诗霖,好不好听?”碧儿笑得比花还灿烂,露出一排可爱的贝齿,不时扭头看看外面,天已经全黑了,君问天怕要来了吧!凌晨送他出去,分开几个时辰,就相思如焚了。
秀珠看出她的心思,打趣道:“前几日,夫人还对堡主恨之入骨,现在又爱得如胶似膝一般,变化也太快了!”
“有什么办法,我爱他呀!”碧儿毫不害羞地眨眨眼,“我和他之间有许多观点和想法都不同,难免有许多磨蹭。只要不犯原则问题,说清了就好啦!夫君他……也很爱我。”碧儿难得一脸娇羞地低下了头。
秀珠手脚麻利地收拾好床上的小衣物,“我和君南先前的担心真的没必要。我们在飞天堡呆了好多年,第一次看到堡主这么体贴、疼惜一个人。以前的白莲夫人一天都没享过你这样的福,若是堡主对她那样,我想她说不定会收敛许多。”
“人先自重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爱是相互的,单单夫君爱我,我不爱他,我们永远也不会幸福。想两情相悦,必须要双方的付出,我的爱不比夫君给我的少。”
她不知怎么想起了窝阔台,心底泛出淡淡的愧疚,突地风霜起来。他对她的爱很深很重,可是她就是无法洪鸣。
她站起身,走现房间,站在茫茫的夜色中。窝阔台有好几天没来了,是察觉到什么了吗?在对君问天绝望时,她曾想过依赖他,也想努力爱上他。如果爱上他,一定没有爱君问天辛苦。可爱就是这么无奈,她的心很小,只能容下君问天。
今生,她注定要负窝阔台了。一向慧黠俏皮的清丽容颜,开始有了化不开的愁郁。
爱情是自私的,也是残忍的。
天上一轮明月如常,不带感情地映照万物。
“碧儿!”一声轻呼,身子突地被拉进一个熟悉的怀抱,温热的唇急促地贴了上来。
她放软了身子,承受着这令她心醉的亲吻,“老公,你有被人发觉吗?”她不放心地问道。
“你说这什么世道,来见娘子还搞得象偷情!”君问天无力轻叹,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腹部,一天不见,好象又大了一点,里面的小家伙象是知道他是谁,还一耸一耸的和他回应着。
“把你的事情办完,不就可以带我回府了吗?”碧儿笑得眉眼弯弯的,刚刚一丝忧郁也烟消云散了。“老公,到底是什么事呀?”
“大事!震动朝野的大事。”君问天神秘地笑笑,不和小家伙嬉闹了,揽着碧儿的腰,两人在庭院中慢慢踱步。他俯上她的耳边,压低了音量,“是我卖给大汗的一个天大的人情,要的是让他以后对你断绝所有的念头。”
“老公,那会危险吗?”她的心莫名地又揪了起来。
他温柔地托起她的小脸,深情地啄吻,“危险也要做,不能再节外生枝了,我们成亲不到一年,总在分离,我受够了,我要安安宁宁地守着你,不管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听你的,银子够花就行。碧儿,你说你担心别的女人喜欢我,看看你自己,挺着个大肚子,也让其他男人惦记着,比较起来,谁更辛苦?”
碧儿小脸一昂,“那说明人家魅力大呀!”
额头上轻轻柔柔落下一指,“少来,以后安分点,回家乖乖地生孩子做娘子,不要再象个女诸葛似的,到处出风头,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是,我的亲亲老公。”她俏皮地吐了下舌,将头埋入他温暖的胸膛。她从来志向就不大,以前图个五斗米,现在嫁个富老公,那她就乐得让他养了。
两个人静静地抱了一会,淋着月光,听着夜风,脉脉无语。
“明天让秀珠收拾收拾行李……”许久,君问天才哑着嗓子说着。
不等他说完,她兴奋地插嘴:“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回府了?”
君问天轻笑点头,复捧住她的脸,盯着她眼睛,很郑重地说:“为了尽快能带你回府,我今晚不能留下陪你。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四王爷真是有点心急了。”
碧儿抿着嘴,注视君问天,“我没事,不在意这一朝一夕,以后我们有的是天长地久。老公,”她抬手抚摸着他的脸,“你一定要小心哦,为我也为孩子,四王爷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千万千万要谨慎。”
君问天目光黝黑深邃,像燃着火焰,他的身体很烫,像一堵坚硬燃烧的墙,困着她柔软的身体。
“我的小闯祸精……”嗓音变得好低好低,“乖乖等我来接你回府!”
她缓缓闭上眼,主动地吻上他的唇,闻着那令她安心的独有味道,吮吸他给予她的甜蜜,相信幸福真的离她很近很近。
然后,君问天消失在夜色中的楼阁间。
她独立院中,记得那次和他去花月楼,君仰峰扮成刺客杀他,他像个文弱书生样,没出息的受了伤,大奸商,明明是个高手,为了目的竟然不惜伤害自己。现在什么也不瞒她了,真实面目越露越多,本领好像还真不小呢!(橘园手打青囊花开)
碧儿低喃,抬头,看着天上的弯月,默数了会繁星,在院中又转了几圈,察觉有些薄凉,拎起裙摆,走上台阶。
秀珠让她和君问天独处,估计避开了,走得很急,衣柜的门也开着,碧儿越过卧榻,走过去,刚想抬臂关柜门,柜中突地伸出一把冷剑,准准地横在她的脖颈上。
这行宫,现在怎么什么人都来去自如呀?碧儿眨眨眼,瞪着眼前蒙面的高大男人,怎么透着股熟悉的感觉,“你……要怎样?”她慢慢后退,柜中的人徐徐跨出。
“碧儿!”蒙面男人借着烛光,看清了她的面容,失声喊道。
这一出声,碧儿听出来了,是骆云飞。“姐夫,你怎么……在这?”她慌乱地看向外面,心紧张的怦怦直跳,天啦,他不是君问天,让人发现,还能沾个探妻的理由,他是辽国王子,要是被发现,还不得斩立决吗?
“窝阔台杀了我全家,灭了我大辽,我要找人报仇。”骆云飞收回剑,咬牙切齿地说道,打量着碧儿,“你怎么会在这?”
“说来话长,以后慢慢讲给你听。你快走,这里是行宫,侍卫如林。”碧儿颤抖着,脸都吓白了。太鲁莽了,太冲动,凭他这三拳两脚,还敢刺杀窝阔台,她真要急疯了!
“不行,今晚是个好机会,我探到窝阔台奔这边了,要是在皇宫更不好下手。告诉我,窝阔台在哪?”
“哈哈!朕在这!”门外突然火光通天,几十个侍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室内,一把把长剑在烛光下发出幽幽的寒光,窝阔台朗声大笑,目光灼灼地看着碧儿。
骆云飞手中的剑“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碧儿眼中闪过君青羽谈笑风生的丽容、飞天堡在朝阳下雄伟的倒影、君府一座座秀雅的庭院、王夫人高贵的眼神、君问天俊美邪魅的笑意……她似乎听到幸福的脚步在缓缓远去。
她咬着唇,对视上窝阔台等待的视线,心底凉到了极点。
……
骆云飞没让侍卫们费心,很快就被抓获了,碧儿猜想他能进行宫,估计是窝阔台放水,笨啦,一只自投罗网的蠢鱼。
秀珠和君南不知跑哪去了,屋中只留下她和窝阔台。
窝阔台嘴角噙着笑意,眼中比平时多了几份犀利和冷凝,“骆家塞的少塞主,大辽的小王子,飞天堡的大姑爷,这耶律著的身份够复杂的。碧儿,君问天的亲戚还真不简单,上次说那个小妾是宋朝公主,让拔都扑了个空,结果说是你为争风吃醋闯的祸。这次是联亲眼所见,不会错了吧!”
“不要说了,”碧儿闭了闭眼,眼瞳漆黑,神情平静,“大汗,你想怎样?”
窝阔台走过来,静静俯视她,然后蹲下来,伸手,替她将落下的卷发别在脑后,柔声说道:“碧儿,你很聪明的,你说朕想怎么样?”
碧儿淡然一笑,那笑只一瞬,神色换成黯然,自嘲地倾倾嘴角,“大汗,我真的值那么多吗?”
“只要你肯,就值!”他几近颤抖地握住她的手,“联会忘了今晚的事,大辽已经不存在,耶律著也翻不起大浪,朕会放他回骆家塞与他的妻子团聚,但永远都在朕的监视之下。朕亦不会追究君问天的叛国之罪,更不会动飞天堡和君府半分。只要君问天安分守己的经商,朕不再提起这件事。”
碧儿消瘦的肩膀剧烈颤动,原来眼泪要淌时,强要忍住,真的太痛苦。蒙古大汗窝阔台,才是真正的聪明,她也是一条自投罗网的笨鱼。
“碧儿,但这次联要你心甘情愿随了朕,不可以再出尔反尔。”窝阔台冷峻地加了一句。
“君问天马上会给你一个天大的喜悦,大汗何不等到那时再下定论。”她还想抓住最后一线生机。她和君问天好不容易才相爱,为什么又要拆开?而这次拆开,将永无团聚之日,好不甘啊!
窝阔台冷笑,一甩袖,“再大的喜悦,能与叛国罪相抵吗?婉玉公主现在花月楼,惹怒了朕,朕两罪并罚。”
“大汗说过不会勉强于我的。”泪一颗颗地落了下来,很快就打湿了衣襟。
“联这次是不勉强你,你可以选择留,也可以选择走,朕不会拦你,你的两个侍卫现呆在柴房中,只要你走,朕让他们陪着你。”窝阔台冰冷的视线瞅着她,眉头紧紧拧着。
这叫选择吗?
窝阔台摸准了她的心,对症下药,她无处可逃。
生平第一回,碧儿觉得绝望如海水灌顶,她无力反抗,只能等着溺死。“我知道了,大汗,我跟你进宫。”
“真心的吗?”窝阔台停在她面前,温柔地把她拥在怀中,“这次不是骗联了,对不对?”
“嗯,但大汗,千万给君问天留点尊严,不然,他会疯的,还要等我把孩子生下来,我们再成亲!”碧儿喃喃说道,“你刚刚答应下的那些事也不能食言。”
“行,前提是你现在就随联进宫,你可以在朕的寝殿待产,宫中有好的御医为你接生,你不可以再见君问天,也不准再在朕的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成亲那天,朕放了耶律著。”
碧儿迷迷糊糊闭上眼,错眩着,四周的景物好似在旋转,“遵旨!”她轻笑如讽。昨夜的温存历历在目,今宵就成了绝忆。
老公,我爱你,我 爱你!她在心中一遍遍喊道。
“小丫头,”窝阔台轻轻地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朕是爱你爱得没有办法才这样做,忘记他吧,以后你是朕的了。”双手一抬,小心地把她抱起,“来人,摆驾回宫!”
碧儿的手在空中抓了两把,像是要抓住什么,可惜两手都扑了个空。(橘园手打青囊花开)
又是早朝时分,文武百官再次对着空荡荡的龙椅面面相觑。
“大汉今日龙体不适,早朝暂停。诸位有事上奏,无事回各自的辖部办理公务。”值勤太监站在玉阶上,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是第几次早朝暂停了?百官心中嘟哝着,不仅是早朝,午朝河晚朝也全部取消了,大汗的龙体到底染的什么恙,无人知晓。只听说大汗请医医治,吃一服药不见好,吃两服药也不见效,病情日重一日,连巫师都被请进宫中驱魔了,只怕是凶多吉少。但这是众臣心中的想法,没人敢说出口。这朝局好不容易才稳定,若是大汗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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