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碧儿轻轻吐了下舌,君问天的绯闻女友终于出炉喽,原来他好妩媚的女人呀!
“乱嚼舌头,怎么可能,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怎么能碰自己的堂嫂?”舒夫人不信。
“瞧你说的,飞天镇上大家都传这事呢,君堡主把他的堂兄支使着,天南海北地为他跑生意,好方便他和堂嫂偷情。听说两个人被堡主夫人捉奸在床,堡主才掐死夫人的。你看呀,堡主夫人年纪轻轻的,无病无灾,怎么突然就死了呢,不蹊跷吗?”
李夫人说得有鼻子有眼,听的人瞠目结舌。
“在大都城里,有个著名的青楼花魁叫白翩翩,长相很狐媚,听说也是君堡主的相好,他到大都城里,都住在她那里。所以说呀,堡主夫人死了也好,活着多难受呀!自己的相公都被别的女人占着,长得再美也白搭。”
“听你这一说,真正疼女儿的父母,是不能让她嫁进飞天堡。”宁夫人啧啧嘴,说。
“我们两个没女儿,有也不会做出那样昧着良心的事。舒夫人,你可是有两个女儿,你可不要贪飞天堡的财富,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呀!”
“我。。。。。。我。。。。。。。”舒夫人张口结舌,脸胀得红红的,眼神躲躲闪闪。
碧儿本不想开口的,可看到两个夫人斜着眼看笑话似的神情,她捺不住了。微微一笑,启口说道:“两位夫人多虑了!这事怎么说到我娘头上了,好象飞天堡已经到我们家下聘似的。再说飞天堡的堡主夫人之位,可不是谁想贪就贪得上的,堡主不是有相好的吗?以前娶进的堡主夫人,堡主不喜欢,这次一定会娶个自己喜欢的。他是聪明人,同样的错误,能犯两次?”
两位夫人一下子被碧儿说得噎住了,脑子不能很好地运作,半天也答不上来。
舒夫人在一边轻轻缓了口气,讶异地看着碧儿,碧儿不仅是变懂事了,似乎还变得精明了。
“呵,这些飞短流长,说过飘过,谁又知真假呢!两位夫人,在舒园用午膳吧,碧儿让沈妈准备去?”询客的语气,非常礼貌,却是明明白白的逐客令。
宁夫人先反应过来,干笑道,“不了,不了,我还要回家有事呢!李夫人,一块走吧!”平时看舒二小姐木木的,没想到,一开口,这么厉害,堵得人无话回。
“好的,好的。舒夫人,明儿再见!”
碧儿抢着帮娘亲回话,“两位夫人走好,不远送了,有空常来坐坐,陪陪我娘亲哦!”
两位夫人脸色一僵,灰溜溜的回家去了。
“碧儿,你这样讲话很得罪人的。”舒夫人状似埋怨,眼中却是欣慰。碧儿今天帮她解了围,还不着痕迹地占了上风。
“是吗?那我以后注意点。我只是一时气不过她们取笑娘亲的样子,我想她们是妒忌,要是她们有女儿,说不定早打包送进飞天堡了。”
舒夫人脸上的肌肉一痉挛,心事重了。如果飞天堡真象李夫人所说的那样,那么老爷的如意算盘可就白打了。 不能图几个钱,眼睁睁看着绯儿受罪呀!
“娘亲,我说错了吗?”碧儿看舒夫人脸上阴晴不定的,不解地问。
“没有,没有!”舒夫人慌乱地别过脸,脑中在想着红松林边的那块地。
十七,堡主夫人(中)
月夜,微风,外边的星月向窗内挥洒着点点银光。窗内,锦幔重重,浓烈的辛辣,勾引出情欲的芬芳。芙蓉帐内,被翻红浪,男子粗重的呻吟夹着女子的嘤咛,让外面把风的丫头羞得眉眼晕红。
紧密的身子贴合不舍分开,发丝相缠,粗浅的气息渐渐平缓,朱敏嘴角挑出盈盈笑意,娇柔的笑脸在君问天的胸前温柔厮磨。
激情过后,君问天俊雅的眉眼恢复一贯的漠然,不见一丝刚才狂野的水波,他跳下床,拿过屏风上的内衫,开始着衣。
“问天,你不能陪我到天亮吗?”朱敏脉脉含情的媚波一阵流转,她自负美色过人,难有凡夫俗子逃得过它的,就连这眼高于天的君问天不一样被她折服了吗?
不过,她至今都搞不清是怎么把君问天勾上手的。她不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算起来只是小家碧玉,因为姿色出众,在一次清明踏青时,被君仰山看到,一见心仪,把她娶回来做了夫人。君仰山虽然也姓君,但只是算飞天堡的一个高级帮工,自己并没有多少资产。成亲之后,她和君仰山去飞天堡拜见君老夫人,见到了君问天。她第一次看到世上有这样俊美得无法用词语形容的男子,芳心瞬刻沦陷,她情动得忘却了该有的人伦和尊严,脸红心跳,不可自拨地爱上了他。
以后,只要君仰山出外经商,她就常去飞天堡串门,明示、暗示,甚至投怀送抱,在夜里主动爬上君问天的床,偏偏君问天完全不将她放眼里,总是冷冷地把她推开,当然,也没有点破她。
即使这样,她一点都不灰心。
她成亲后一年,君问天也成亲了,娶进了一个能和君问天的俊美完全匹配的绝丽女子。两个人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一种非常奇丽的美景。朱敏自负美色,对着君问天的妻子,只有自惭形愧,她决定放弃了。想到放弃,她就如凋落的花瓣,憔悴了一秋。
这年的冬天,君仰山出外为飞天堡收账,她独自对着火盆,听着外面的雪落,感到说不出的凄凉。窗户忽然被人从外面踢开,她惊愕地看到君问天从外面跳了进来,急切毛躁得象个小男子,劈头盖脸地狂吻着她,狠扯着她的衣服,不顾她的不适应,狠狠地深入她的身体,发疯般地蹂躏着她的娇躯。
这一天,她等得太久,以为再也不会来到了。她一点都不觉得他粗鲁、野蛮,她也是发疯般地回应着他、厮缠着。他一言不发,发泄完,看都不看她一眼,穿上衣,又跳窗走了。
她以为她做了个春梦。
但隔天夜里,他又来了。以后,只要君仰山出门,他就会在夜深人静时,过来和她缠绵。她极尽温柔地和他温存,使出无限的妩媚。这样的关系,他们已经持续了两年,非常隐秘,没有人知晓。
君问天正在扎丝绦,听到她的问话,冷冷地勾起嘴角,觉得她问得非常可笑。
朱敏也发觉自己失态了,偷情就为的是一时欢娱,哪敢明目张胆的到天明。“问天,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
她的语调怪怪的,君问天微微转头,朱敏躺在横七竖八的枕头间,裸露的胴体象珍珠一般,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一头的乌发从雪白的肩头流泻下来,有着就不出的风情和妩媚。
“什么事?”他淡然地问。
“问天,七七烧过了,你可以娶妻了!”
君问天呆愣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去,声音里带着嘲讽,“娶你吗?”
她叹了口气,很有自知之明,“我哪有这个命,嫁给你是我最渴望的事,可是我这样的身份,跟天借个胆,也不敢嫁你的,那些口水会淹死我的,我只有等下辈子了。问天,我和你说真的。”
“你可真会为我着想!”他嘲笑着说。
朱敏圆润饱满的前额现出一道明显的皱纹,黑眸含着不安的阴云。她沉默了一会,说:“仰山可能知道我们的事了!”
“这不可能。”君问天冷笑。
“问天,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些丫头、老妈子,我虽然用银子堵着她们的嘴,但她们一定要嘴痒的时候,只是仰山没有证据,他不好乱说,只是提醒我,作为堂嫂,该为你觅个好人家的小姐了。”
君问天在床尾腾出一块地方,坐了下来。
朱敏从床上稍稍撑起,靠在绣枕上,对自己除了及腰的黑发外,全身上下一丝不挂,似乎熟视无睹。
“你别看仰山平时对你唯唯诺诺的,但我觉得他心机阴沉,象是个两面人。他在人前对我极是宠溺,可是他回到家,阴冷得令我发慑,问天,我有点怕他。”
君问天没有穿外衣,白色的绫罗内衫更显出他的俊雅倜傥,结实宽阔的肩膀,迷人的胸膛,朱敏注视着他,眉目间的惶惑消失了,情不自禁向他伸出手。
他漠然地推开。“然后,你就想让我娶妻了?”
她吸了一口气,“我没有办法,心里妒忌得要死,却不得不接受。问天,你迟早是要娶妻的,飞天堡偌大的家产总要有个继承人,也该有个女主人。只要你娶了妻,就能消除仰山的怀疑,也能继续拥有我。问天,我情愿的,一辈子做你的情人,只要你需要我,我都是你的。”
君问天没有表情地瞄了她一眼。“我若娶了妻,我们两个还能见面吗?”
“当然,我是你的堂嫂呀!我们是亲戚,当然可以见面的,除非你不要我。”她撒娇地圈住他的肩,坐上他的大腿,饱满的胸部在他怀中揉搓着。
“如果我的夫人很精明呢?”他的语气带着讽刺的味道。
“没关系的,总会想出办法。白莲不是也精明吗?”
“不准提她。”君问天发出一声恼的喉音,把她扔到床上,起身穿外衣。
“问天!”她披了件薄纱,爬下床,怯怯地喊他的名字,把脸偎着他的后背。“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不想很快成亲。可是问天,你都二十七了。我爱你,希望能继续和你一起,像从前一样小心,不会有人知道的。成亲吧!”
他身子一僵,“你好象已经有不错的人选了。”
朱敏娇眸诡异地一眯,扳过他的身子,“舒员外家的小姐,你觉得怎样?”
他眨眨眼,“我该认识她吗?”
“就是那天在绸庄外面遇到的一个非常俏丽的小女子,讲话柔柔的,非常乖巧、可人,叫绯儿。”
“也很无知、幼稚吧!”他一下看出了她的打算。
朱敏脸一红,“你不是想找个身家清白的小姐帮你生个继承人吗?你有我,大都城里还有白姑娘,其他还有谁,我就不知道了,太聪慧的女子,你想要吗?舒园现在破落了,但名望还有,受惯了贫穷,如果嫁到飞天堡,就等于掉进了天堂,她会安于现状,不敢对你有什么要求的。这不是好事吗?”
君问天深究地看着她,没有作声。
“乖巧、可人的女子,会安安静静地呆在飞天堡里,我可以和她做个好朋友,以后不就有千百个借口去见你吗?还有,问天,你不是想要红松林那块地吗?那块地就是绯儿小姐的陪嫁。娶了她,你会省心,又可以趁机扩大你的马场。”她不遗余力地继续游说。
君问天蹙着眉,沉思了。对,那块地,他曾想花重金把它购过来,偏偏舒富贵就是不肯出手。
朱敏知道自己说中了他的心思,继续说:“绯儿是飞天镇上最漂亮的小姐了,一直深居闺阁,会女红、懂礼规,娶了她,一定会帮你生个非常英俊的继承人的。”问天,你若想和我一起,就赶快成亲吧!不然,我就只得和你分开了,那种痛苦我连想像都难以言喻。你不知仰山看着我的目光有多可怕。”
君问天微闭下眼,穿好了外衣,“知道了,我会考虑这件事。”
她仰望着他,俊眸正好对上她雪白的肌肤。
“你会慎重考虑吗?”
“当然,成亲是件大事。”
她笑了,樱唇贴上他的,密密地吻了一会,“考虑好了,就早点定下来。为我,为你,好吗?”
他没有回答,轻轻推开她,披上披风,打开门,坚决地走向夜色之中。
十八,堡主夫人(下)
草原入冬了,草慢慢地枯黄,远远看去象一块愁眉不展的布匹,红松林的叶子落尽了,枝杆显得越发地高挺,湖水还没结冰,淙淙地流着。
碧儿托腮坐在舒园后面一个残破的亭子里,对着一园的萧瑟,幽然地发呆。身边的廊栏上绑着她随着扎的草虫,在冬风中飘扬。
来蒙古快三个月了,每天吃了睡,睡醒了又吃,不用上班,不用上学,连本消闲的书都没有,更别谈看电视、听音乐了,纯粹混光阴似的。以前,她特别向往有一天能这样自如地生活,现在真正过上去了,才知道这还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假山后有人影移动。
她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下,没有动。除了沈妈,还能有谁呢?
“二小姐,外面有位姓韩的少爷要见你!”沈妈非常惊讶地对她说,“你认识他吗?”
碧儿眼中一亮,拎着裙裙跳了起来,“韩江流,他在哪里?”二个多月不见,她好想念他。
“就在园外。”沈妈错愕了,足不出户的二小姐怎么会认识那么贵气又英俊的公子哥?
碧儿拨脚就往园外跑,走到中途,她突然折身,转向舒夫人的厢房。舒夫人和绯儿面对面,在绣着鞋面。
“娘亲,你出来一下。”她对舒夫人耳语,引来绯儿的恼怒,但她不管。
舒夫人放下针线,纳闷地由她拉出来。“娘亲,四海钱庄的韩少爷来找我有事,我出去见下他,好吗?”她答应过不再让舒夫人操心,见下韩江流不过一刻时间,但她知会下舒夫人,是对娘亲的尊重,免得她紧张起来,又大叫大吼,说碧儿勾引人家韩少爷。
舒夫人一愣,“韩少爷特地来找你的?”
“嗯,我就出去见他一下,不会很久。我和他是好朋友,娘亲你不要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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