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是那个邢辉?”他火大地问。
“不是,是我爱的人。”她郑重地说道,“是一个任何人都无法代替的人,虽然你是什么少奶、少妇杀手,赚钱也多多,可是我不会喜欢上你的。放手,我想今天的采访该结束了。”
还有另一个人?楚君威俊美蹙起,他怎么不知道呢?“你这些采访我都回答了吗?”
“你不必回答,我帮你随便填个答案交差。楚君威,放手!”她现在对他不用客气的称呼了,直呼其名。
“用过午餐我再放。”他强悍地按下她,理所当然环住她的腰。“你最近又认识了谁?”他白着脸凝视她。
“你啊!”她拭去泪,俏皮地笑道,放任自己贪恋与他这般靠近,“自从我苏醒之后,除了以前认识的人,现在就是你在我身边出现的频率高了许多。你和四个月,对我的态度变了许多,是不是愧疚感在作怪?记得哪时为了跟你的新闻,我在丽园外面差点冻成冰棍,饿得前心贴后心。”
“我让人给你送晚餐了,是你自己不领情。”他难耐惆怅地叹了口气。
“呃?”她瞪大眼,指着他,“那个纸袋子就是你送的呀,那你为什么不喊我进来暖和暖和呢?”
“我喊了你会进来吗?你两只眼瞪得溜圆,整天巴不得我和别的女人闹什么绯闻,你不是一点的笨。”他戳戳她的额头,口吻纵容、宠溺。
“呵,是有点笨。”她笑得幽幽的。在她太过显摆时,君问天也曾这样对她说过。她扭头痴痴地看着楚君威,如果他是君问天,该有多好啊!
真是痴人说梦话!
他看着她顺时黯淡下来的小脸,心底升起一股浓浓的无力感。
结果,他成功地把她留了下来,两人在和平的气氛下一起吃了个午餐,林妹妹抢着买单时,在楚君威凌厉的眼神下,乖乖的把会员卡受了回去。
然后,他还和老刘一起开车送她去了图书馆,他问她要干吗,她说要查考研的资料,其实她想细细地重温一下一千年前的蒙古历史,在那个时代,有没有一位富甲天下的商人叫君问天,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一对龙凤胎的后人。按理,君问天那样显贵人物, 历史上会有记载的,就像沈万山和胡雪艮。
不知是探明了她对他不太设防,下车时,楚君威当着老刘的面,抱了抱她,还亲了下额头。害她进图书馆时,脸还红通通的。
妹妹接到杂志社通知,对楚君威接受独家采访。楚君威被她气得哭笑不得,妹妹去图书馆查找蒙古资料,发现窝阔台死于蒙古首富之手,也是历史一大奇案,但她没有找到君问天的任何资料。林妹妹让天长叹!
蒙古到底是以游牧民族为主的国家,对文化教育不够重视,其他朝代不管是正史还是野史都是厚厚的几个大部头,唯独蒙古像个孤陋寡闻的小孩,薄薄的几页翻过就没了。说起来还要感谢金庸老爷子的《射雕英雄传》,还有毛泽东的那句“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不然一定有许多人不知道在历史的长河中,还曾经有颗叫蒙古的明珠璀璨过,不,叫明珠不合适,流星差不多。不管是蒙古,还是以蒙古为基础,忽必烈建立的元朝,都是非常短暂的。
蒙古人只顾起码打仗夺天下,却忘了找个能写会道的把自己的丰功伟绩记载下来,真是一件可惜的事。
她把所有写到蒙古的历史书都找遍了,除了写托雷与窝阔台之间的汗位之争,还有后来托雷家系从窝阔台家系手中夺回汗位这几件事,其他民间的记述泛陈可具。她没有看到君问天的有关资料,但是她发现一个怪异的事情,在窝阔台登记的后几年,窝阔台格外宠爱一位佞臣奥杜拉,这人原来是西域的一个富有的商人,能言善辩,善于钻营,此人最大的长处是会玩儿、会品酒,窝阔台离了他,酒喝不痛快。玩也不痛快。
窝阔台最后就是喝酒醉死的,所有说这个人有一点的责任,历史书上只是带了一笔,没有讲到这个人最后的命运如何。
林妹妹感到奇怪的是这个人是商人出身,明显的藏着心机,一步步诱惑窝阔台醉生梦死,准备间接把他整死,最终达到目的。
这人和君问天有关系吗?君问天的生意从江南遍布漠北,甚至更远,与西域的商人结识也有可能,依照君问天的为人,虽然娘子是死于难产,但夺妻之恨,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窝阔台的。
看到她死于血崩,君问天会伤心吗?仕林和诗霖乖不乖呢?君问天后来有没有重娶妻呢?
她那无缘的老公呀,命真苦,第一个娶了白莲那种不知羞耻的淫荡女人,硬生生忍下常人无法想象得羞辱,第二个娶了她这位天上掉下来的短命娘子,没享受到甜蜜,还得独自拉扯一对小儿女,希望他的第三位妻子真正能陪他到天长地久,能让他品尝到夫妻之间相濡以沫的温馨,对她的小仕林、小诗霖慈爱一点。
不知是哪家女子之幸,她会羡慕的。
林妹妹眼泪汪汪地从书中抬起头,偷瞄下四周,发觉没人注意自己的失态,拭去泪水,起身去还书。
出了图书馆,发现天已近黄昏。
春日的黄昏,有些晚热袭来,空气闷闷的。图书馆外的几棵花树开得茂盛,一簇簇的缀满枝头,浓郁的花香堵得人喘不过气来。
刚下台阶,感到包包中收集震动个不停,掏出来一看,有十个来电未接,都是一个人——邢辉。
她现在对邢辉有点害怕,想彻底疏远,又怕毁了五年的同学之情,如果与他恋爱,她暂时无法接受,矛盾中,她按了下接听键。
“林妹妹,你干吗不接我电话?”邢辉急了,口气很冲。
“我一下我都在图书馆,手机调的是静音,没听到。”
“哦。”邢辉口气软了,“我给你的杂志社打电话,说你今天采访楚君威,还顺利吗?”
“还……还顺利。”林妹妹随意抬起头,突然震愕地睁大眼,邢辉电话中提起的那个人目不斜视正向她走来,毫不在意路边行人的注目。
“嗯,我也刚从人民大会堂采访回来,好累,我们找个小饭馆一起吃饭吧!现在你在哪,我去接你。”
“我……”她看到楚君威已站在她面前,长臂勾去她身后的包包,“你有什么事吗?”她捂着话筒,用唇语问。
楚君威指着泊在不远处的车,挑了挑眉,意思是请上车。
“林妹妹,你到底在哪?”邢辉久听不到回话,又问了一句。
“我现在有点事,一会打给你。”林妹妹匆匆合上手机,瞪着楚君威,“干吗要上车?”
“我从你进图书馆一直等你到现在,你不应该还给我同样的时间吗?”
林妹妹眨眨眼,“我没有要求你等我!”
“你也没要求我走,所以我就留下来等你。”楚君威耸耸肩,理所当然地说道。
林妹妹哭笑不得,“楚大明星,现在没人找你拍戏了吗?你哪来那么多的闲工夫?”像他这种少女、少奶杀手,应该忙得像陀螺,日夜转个不停,全国各地的飞。
“我把所有的戏约全推了,现在是我的休息期。走吧,我们去吃饭!”他自然地揽住她的腰,往泊车处走去。
“不行,我同学刚刚和我约好了,谢谢你的邀请,以后……”
“不准在我面前提起你那位同学,你到底有没有妇德?”楚君威神色紧绷地改牵她的小手,不等她说完,拖着她往前跑去。
“哪有这样强迫追人的?”她知道挣扎不掉,识相的随着他跨进车,小小声地嘀咕,手机在包中震个不停,看身边那张拉长的俊脸,她咬着唇,忍下接听的想法。
“你同意让我追你了?”楚君威提出一个让林妹妹措手不及的问题。
林妹妹惊愕地抬头看他一眼,倏地低下头,不大自然地说:“我哪有同意!”有股火热自颈侧窜上她的耳朵,她双手掩住双耳,瞟他一眼,“什么都是你在说。”
楚君威脸上缓缓绽露笑容,“但是你也没反对是吗?”
“反对有效吗?”她又不是木头,一个大明星浪费如此美好的春光,在外面等了她几个小时,为她付昂贵的住院费,给她专访的优先权,这一切还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要追她呗。
想拒绝,又忍不住沦陷,在她思念如焚的时候,她是如此的心碎、悲绝时,面对和君问天一模一样的俊容,她如何不动心?
好想催眠自己,把他当成君问天好了。
可惜她恨清醒,一再容允他靠近自己,只不过是想借他一点温柔来为自己疗伤罢了,她已经快被穿越中的那场情感淹溺了。
“当然无效!”这话楚君威是用唇贴唇的方式告诉她的,他脸部的肌肉痉挛地抖动,在她因惊讶而樱唇微张时,他强势地钻入她的口中,疯狂地吮吸,似乎这还不够,他想要的还有很多很多。
上帝,车内老刘还在,她不要活了。
林妹妹全身为之战栗了下,害怕体内莫名涌上的热力,心怯地轻推他的胸膛……
“不要,不要怕,我只想这样抱着你。”楚君威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的唇,一边加强手劲,一边在她耳边安抚低语,黑暗中闪烁着隐隐的泪光。
林妹妹僵硬地偎靠着他,生生把差点脱口的“老公”咽了下去。
千里之外(中)
老刘从后视镜中瞟了眼君问天和林妹妹,慢吞吞地问:“楚先生,下面去哪?”
黄昏的余晖穿过车窗洒在君问天的身上,渲染出一层明媚的光芒,他眉头舒展,握着林妹妹的手,询问地看向她。
林妹妹转过头,默默地,和他手指搅着,拉着勾玩。
君问天现在已是如日中天的大影星,走到哪里都有人围观。他倨傲俊伟、君临天下的气质,可以对一切仰望他的人无所谓,对与他并肩站在一起却是有所谓的,不是被别人贬得要死,就是被一颗颗大白眼给射死。能去的地方无非就是丽园这样的会员制餐厅,中午在丽园刚吃过午餐,晚上她可不想再去了。
君问天看她蹙着眉头,龇牙咧嘴的苦思样,不禁莞尔。“要不,我来决定?”
“我们去吃汤包。”她脱口而出。传媒学院旁边有家糖水店,里面卖好吃的杏仁豆腐、芝麻糊这一类的甜食,在糖水店旁边是家汤包店,生意特别的好,学院里的情侣们最爱在那里边吃汤包边约会,她那时非常羡慕的看着一对对情侣在那边耳鬓厮磨、窃窃私语,陡生出一个伟大的梦想,日后,如果她能遇到意中人,一定要带他到这里来吃一次汤包。
话一说出口,林妹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楚君威是她的意中人吗?这么伟大的梦想,怎么可以和楚君威分享呢?
“好!”楚君威却当了真,“那你告诉老刘怎么走。”
她咽咽口水,在楚君威压迫人的视线下,无奈地说出汤包店的地址。
汤包店深居在巷子中,车开不进去,老刘在路边停下车。
“林记者,吃好后,你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的手机号,然后我来接你们。”老刘递给林妹妹一张名片。(橘*泡泡鱼 手 打*园)
林妹妹很诧异,这事他不应该和楚君威说吗?
“楚先生讨厌用手机。”老刘看出她的疑惑,笑了笑,“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位,祝用餐愉快。”他对楚君威点点头,神情非常恭逊。
“来!”浅浅的夜色中,楚君威向她伸出手,黑熠熠的眼神看着她,嘴角勾着笑,很英俊的模样。她身体轻颤着,连眼睑都在颤抖。虽然不是地处茫茫的草原中,她却一再地把眼前这个男人与君问天的身影重合。
她慢慢地把手放在他的掌心,像把自己的一辈子都交给他一般。
“我就是在这里读了四年大学,妈妈那时不同意我住校,我硬要住进来,想着怎么也要脱离她的魔爪,享受一下自由。”她轻笑着指着巷子边围墙遮住的一排绿树里的楼房,听到足球场上还有男生叫囔的声音,“妈妈的学院离这里有两站的路,爸爸的更远一点,我双胞胎哥哥现在读书的地方和这里是反方向,那个学院很有名气,属于国内的十大名校之一。好玩吧,我们家四个人各自呆了一个学院,谁都不碍着谁。”
楚君威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地看着前方,嘴角明显弯成一轮月。
她似乎并不需要别人的回应,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把她的中学与大学里好玩的事说了个遍,根本忘了身边这个男人其实与她只有过几面之缘。但那有什么呢,她却觉得已经认识了很久,久得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一切都想和他分享。
吃饭的高峰期,汤包店的人太多了,许多人端着餐盘在找空座。楚君威墨黑的冰眸微微扫了一圈店内,拧了拧眉,看着站在餐拍下研究的林妹妹欲言又止。
传媒学院的学生消息最灵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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