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为了强调妹妹的地位,还特地给妹妹取名叫“妹妹”,不过,这个名字倒是让他的童年、少年,就是现在,都过得非常有趣味。
把妹妹与《红楼梦》里的林黛玉MM相提并论,是林妹妹永远的痛,却是他永远的快乐。
所谓快乐与委屈总是并肩作战,他想想也罢了,大男人不和小女子计较,再说毕竟是自家妹妹,也没让给外人。现在那个小丫头翅膀硬了,居然被一个一千年前的男人给拐跑了,午夜梦回想起与小丫头的前尘往事,他都有点后悔当初应该多让一点小丫头的,现在想让也没机会了!那个小丫头不知是不是为了弥补从前抢占了他许多的幸福,很大方地把他的小外甥仕林留给他做儿子。
哇,二十四虚岁的爸爸,有一个六虚岁的儿子,还是那种比当红的童星都俊都可爱的儿子,这世上能有谁比他更幸福、更虚荣?
其实,林仁兄觉得自己也挺帅,一八0的个子,长腿,阔肩,倒三角的体型,肌理清晰,面容英俊,举止潇洒,又不属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一类的,他从幼儿园到现在的研究生,读的都是名校,成绩都是前茅,按理像他这样的男生,后面倒追的女生应该排成队。可不知为什么,队没排成,稀稀落落的有几个,却都属于恐龙级的,吓得他走路都不敢随便回头。
有几个相处得不错却名花有主的女生爱和他打趣,总是说林仁兄,你真的好可爱。(橘*泡泡鱼 手 打*园)
他听了好想吐血,形容男生可以用帅、英俊、雄伟、轩昂、气宇不凡,可爱这个词能用吗?简直是对他的一种耻辱。
他决定了,不再坐等没人从天而降,他要主动出击。他的目标锁定学院里被传为美女加才女的李煜。
李煜,听说是某军区某长官之女,有人看到接送她的轿车前面挂着W开头的车牌,年轻的军官替她拎着包包,神情极为恭敬。可能受其家庭影响,这丫头平时不苟言笑,总是一板一眼的,给人感觉很高傲。不过,人家也有高傲的理由,家庭是一方面,自身条件也不错,她是林仁兄高考那年的北京市理科状元。一进这学院,院长和系主任就把她捧得像天上的月一般。那丫头长相不属于绝丽,但至少是清秀里的最高级。学院里有这么一朵名花,那些个两眼闪着绿光的风华正茂的骄子们还不像苍蝇似的扑上去。
偏偏同学四年,现在又一起读研究室了,林仁兄就没发现李煜的身边有一个护花使者。
林仁兄对冷美人一向不感兴趣,从没把自己和李煜联系到一起去。班上的同学里差不多都成双成对了,好像就他和李煜形单影只,聚会的时候,各占一个角落。他想想,要不他就和她凑合一下吧!
他从图书馆借了一本情书宝典,细细研读了一遍,花了一晚上,写了封热情洋溢的情书,连同一把鲜艳的白玫瑰,请人送到女生宿舍。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李煜来得很早,站在教室门外。他看到她时,心紧张得怦怦直跳,一手的冷汗,李煜平静地看着他,从包里拿出他的情书,说:“里面有四个错别字,两个病句,我已经帮你都圈出来了。”
躲在窗边偷听的男生们哄堂大笑,他就差跺个地缝钻下去算了。也不知那天怎么过下来的,反正课没好好上,以后,他就成了学院里一个经典的笑料。
从那时起,他就和她结上了梁子。两人面对面走过,全当对方是空气。
他在心中把她诅咒了千遍万遍,咒词只有一句,让她一辈子成为无人要的老姑婆。同时在心中发誓又发誓,一定要娶一个胜过她千百倍的女子,让她羞愤而死。
九月,大学城,骄阳似火。
林仁兄怀里抱着君仕林,从车里下来,张开手掌,替仕林遮住刺眼的阳光。爸妈今天都特别忙,让他送仕林去幼儿园。他到了那一看,看到一个个哭得两眼直翻的小男生小女生,再瞧瞧自己一脸早慧小大人似的儿子,转身就走。
他林仁兄的儿子读那种幼稚的学校,简直是一种侮辱。
仕林非常聪慧,在方宛青女士的教导下,已经超出同龄的孩子许多。林书白先生说要把仕林送到小学里的提高班,方宛青女士舍不得,说一上学,孩子就会很辛苦,干嘛咬那么急,先玩几年再说,仕林小呢!
你听听,这像教书育人的老师说的话吗?
君仕林今天穿了一身超酷的牛仔装,还配了一个牛仔帽,显得特别有型。林仁兄一路走过,瞬刻就成了注目的焦点。
林仁兄读的是金融学院,他是老生,不需要像新生那样烦报道呀、注册,直接就开始上课。今天有个外教的大课,课讲得非常生动,明明是给研究生上课,却有许多本科班的学生跑来旁听,去晚了,会占不到好位置。
林仁兄一进教室,就看到几个同学咧着嘴笑着正欢,他抬手打了招呼,坐了过去,毫不客气地也给君仕林占了个位置,眼角的余光瞟到李煜面无表情的在翻着书。
“上帝,哪里来的小帅哥?”男生女生一起惊呼。
“哦,我儿子!”林仁兄得意地笑笑,替仕林拿下身后的小背包,把里面吃的喝的掏出来放在桌上,再摆好笔墨纸砚,写毛笔字,是君仕林最大的爱好。“仕林,叔叔、阿姨好!”
君仕林得了君问天的真传,神情淡然、清冷,他抬起清澈的大眼,听话地喊:“叔叔好,阿姨好!”
男生女生瞠目结舌地看着这父子俩,人越围越多,李煜仍云淡风轻的看自己的书。
“林仁兄,快向党和人民交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人按捺不住问道。
林仁兄笑笑,拿下君仕林的帽子,露出与他同样的卷发,挑挑俊眉,“没什么好交待的,就是我儿子呗。”
“他多大?”有个女生斜睨着他。
“六岁!”君仕林叹了口气,他又不是哑巴,这样问题直接问他不就好了,何必要拐个弯呢。
“林仁兄,这样一说,你十八虚岁就生儿子了,那时还是十七虚岁,你未成年呢!”
林仁兄扬起下巴,一脸“那又如何”的表情。
“这可能吗?”
“没什么不可能的,只有缘分到了就行。”林仁兄轻描淡写地说,替仕林铺上宣纸,“儿子,说我是你什么人?”
“爸爸!”父子俩非常有默契地对视一眼。
“你叫什么名字?”
“君仕林!”
“为什么姓君?”
“仕林随妈咪姓!”
林仁兄耸耸肩,“现在你们相信了吧,仕林就是我儿子,你看这眼睛、头发,都是我的真传。”
一群人呆若木鸡,傻傻的看着他,好半天,才有一胆大的找到自己的声音,“林仁兄,那你的……另一半呢?”
“哦,是青梅竹马的邻家女孩,十七岁时她移民区加拿大,走的那一晚,她过来看我,我心里非常难过,就抱住了她。再次相见是今年的春天,她回国了,告诉我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儿子君仕林,但是她不幸患上了重疾,将不久于人世,本来想一个人好好地把仕林抚养大的,现在看来不行了,她考虑再三,把仕林送到我身边。就在开学的前一个月,她离开了人世。”
四周突地一片寂静,有几个女生开始抹起了眼泪,男生们则一脸戚戚,君仕林侧过小脸,大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林仁兄。
林仁兄心虚地直吞口水,“儿子,怎么了?”这番说辞,他是临时起意,没想到反响这么多,但儿子那眼神看得他心中毛毛的。(橘*泡泡鱼 手 打*园)
“爸爸,我要妈咪!”君仕林奶声奶气地说。
女生们都哭出声来了。
仕林这样子讲话,就代表他在生气。在仕林的心目中,他的爹爹和娘亲是不容人侵犯的,“儿子,以后爸爸也就是妈咪。”他硬着头皮说道,凑近仕林的耳朵,“给点面子哦,儿子,不要塌了你老爸的台。”
君仕林这才收回目光,一丝不苟地开始练他的毛笔字。
上课的铃声响了,外教走进教室。这一节课女生眼红红的,男生们轻吁短叹,出奇的安静。
不用说,一下课,君仕林就多了许多热心的干爸和干妈,一个个恨不得把他宠上天,林仁兄根本都碰不到儿子,干爸干妈们囔着以后君仕林就是大家的责任了。
林仁兄去了趟洗手间,一出来时,看到李煜站在走廊上,他目不斜视地越过她。
“林仁兄!”李煜轻轻喊住他。
他回过头,讶异地看着她。
她讥讽地倾倾嘴角,“你可真够幼稚的,那种故事也编得出来。”
他一瞪眼,没好气地说:“与你何关?”
“当然有关,因为我听着恶心。”李煜慢条斯理地闭了闭眼,扬长而去。
番外一,爸爸未成年(中)
林仁兄把李煜的话直接处理成她妒忌他的幸福,觉得总算胜了她一次,心情特别的好。
中午去饭堂吃饭,爸爸林仁兄和儿子君仕林当然就成了座上宾,自有一帮不花钱的服务生热情的为他们服务。看着这粉雕玉琢似的小人儿,男生和女生们恨不得占为己有,多少不同对以后的婚姻生活生出了一些向往。
如果也能生出这么帅的小男生,结婚也不错哦!
饭堂里今天稍微有点特色的菜全给林仁兄班上的几个男生抢过来了,讨好地放在君仕林面前。女生们巴巴地给他递筷子、汤勺,抢着给他布菜。
君仕林礼貌地道谢,但吃得极少。这些菜和奶奶方宛青女士煮的不能比,他不喜欢,但小脸上却没表露出来。林仁兄知道儿子挑食,也不催促,自顾吃喝,想着一会下午没课带儿子去肯德基吃点小孩子喜欢的鸡翅之类的东西。
新新出炉的干爸干妈们可急了,个个苦着脸,询问是不是这菜不合胃口,要不要去买点别的。
“我刚刚牛奶喝多了,暂时吃不下。”小仕林大眼滴溜溜转了转,看到对面桌上有个长头发的阿姨偷偷地在看向这边,一对上他的目光,阿姨脸红了,忙转过了脸。
干爸、干妈们这才放下心来。
“林仁兄,说真的,你儿子可比你帅多了!”一个男生感叹道。
林仁兄嘴巴吃得鼓鼓的,乐滋滋地瞥了眼君仕林,骄傲地扬起下巴,“当然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林仁兄,你那个青梅竹马一定很美。”坐在君仕林边上的女生托着下巴,眼眨巴眨巴的,“有没有她的照片,让我们也看看什么样的美人生出这么帅气的儿子!”
林仁兄一口饭差点没呛得喷出来,几粒米堵在喉管里,他咳得脸通红通红,君仕林很体贴地拍着他的后背,同情地对他耸耸肩。
“这个……这个,我怕对影伤情,所有的照片都烧了。”林仁兄结结巴巴地说道。
几个女生杏眼圆瞪,“林仁兄,你也太心黑了吧!你怕对影伤情,可是仕林却看不到自己的妈妈长什么样,不很残酷吗?”
“不残酷,”君仕林看到老爸急得喉结直耸,忙出手相救,“仕林和妈咪长一个样,想妈咪时,看镜子就行了。”
林仁兄感激不尽的看着儿子,就差热泪盈眶了。
“仕林,你好乖哦!”女生们放心全坠在一个小人儿身上,频频送秋波,“哎,不知道谁家的小丫头有这样的福气与你相遇呢!”真的太羡慕了。
“喂,喂,”林仁兄拿出家长的尊严,“别对我儿子进行不健康的教育,我儿子未成年呢!”
“你未成年都把儿子生了,教育当然要趁早。”男生们嬉皮笑脸地说道,对着君仕林扮着鬼脸。
可惜小帅哥毕竟是个小男生,也会犯小孩子常犯的错误。一桌子人饭吃到一半,君仕林小脸突地涨得通红,紧张兮兮地转向林仁兄。
林仁兄很有经验地放下筷子,“要屙巴巴?”他问得小小声,可一桌子的人全听见了,一个个面面相觑,对着满桌子的菜,直摸脖子,面部表情痛苦地扭曲着。他有必要问得这么具体吗,含蓄点行不?
这爸妈好像也不好做。
“嗯!”君仕林重重点头,很默契地把双手搭在林仁兄的肩上,林仁兄飞快地抱起他,百米冲刺一般向卫生间冲去。小孩子和大人不同,说要解大便,就不能等,不然一定会拉到裤子上。
饭堂里没有卫生间,最近的卫生间在离这里四百多米的学院礼堂里。林仁兄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进卫生间,急急替君仕林脱下裤子,安坐在座便器上,摸摸口袋,没卫生纸,俊眉一蹙,轻柔地摸摸儿子的头,“儿子,你一个人呆这儿不怕吧?”
“男人不会怕的!”君仕林大声地回答。
“嗯,那爸爸去包包里拿下卫生纸,马上就来。你要是想爸爸,就唱唱歌。”没有活动时,礼堂里空荡荡的,把个孩子丢在这儿,他有点担心,可又没办法。爸爸这门学问,他还要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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