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快别说,你越提我就好想现在已=一步就到江南。”碧儿想象着文人墨客美景如画的江南,不是向往那份诗意,而是那暖融融的阳光,躺在草地上,尽情晒日光浴。
“唉,筹划了那么久,却不想碰到这种天。妹妹,让你受苦了。”韩江流是满心的不舍,要不是要骑马,都想把她抱到前面好好搂着、疼着
“韩江流,好见外哎!难道就我一个人在受冻,你有地方躲风啊?”她娇嗔地轻插了下他的腰,“赶个路怕什么,我刚到这里,一个人在草原上醒来,正是半夜,刚好看到。。。。。。。那才怕人呢!”不想,想了就会不由自主想到君问天。当他春宵初醒,发现她不见,会是什么表情呢?
“妹妹,你到底从哪里来的?”韩江流窝心地一笑,问出压在心中的疑问。
“嘿嘿,这个呀,等我们成亲后再细细讲给你听。不然你现在知道了,一害怕扔下我,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步灵的,怎么办?”
“乱说!妹妹即使你是妖是魔,我都不会弃你的。”。橘园。星靥。
“哇,这么肉麻的话都讲得出来,韩江流,你原来也很傻呀,你以为在演《聊斋》啊,还魔、还妖呢?”
“《聊斋》?”
“就是清朝时期,有个老夫子写的一本关于神龟妖与人的小说,哦哦,清朝还要过个几百年才能到呢!现在还没到元朝。”碧儿自言自语。
韩江流拍拍冻僵的脸,“妹妹,有你以后,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太平淡的。”
“这句话是代表你很开心还是代表你很无奈?”她坏坏地一笑,逗他。
“妹妹!”温雅的俊容一急,“你还不懂我的心吗?”
“哈,上当了。知道了,你的心明月可鉴,纵使苍海变桑田,海枯到石烂,你对我的心都不会变。”
“怎么办,我。。。。。。。想亲亲你?”韩江流扭过头来,听到她戏虐的俏语,心中荡起无限的柔情,生出要与她更贴近更相融的冲动。
碧儿脸一红,清咳几声,“外面在下大雪呢!我们快点走吧,到了小镇,再。。。。。。。亲不迟。”
“嗯!”韩江流有些遗憾地点点头,抓紧马缰,一夹马腹,耳边突地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韩江流,我们终于遇到同行的人啦!”碧儿也听到了,兴奋地叫道。“也有人象我们一样雪夜赶路呀。哈,风雪夜归人。”
马蹄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急。韩江流一怔,“驾,驾,抱好,妹妹!”他压低声音,奋力往前驶去。
“怎么了?”碧儿感到他肌肉的紧绷,不安起来。
后面出现了六个黑点,慢慢放大。“少爷,前面有匹马!”
这声音有点耳熟!碧儿趴在韩江流的背上,不禁打了个冷战。
六匹马风驰电掣般驶了过来,很好越过了韩江流,六匹马一子排开,把山道挡得严严实实。
韩江流不得不拉住马,惊惶地看着前方。
“韩少爷!”白一汗倒抽一口凉气,四位黑衣男子面面相觑,震惊得把眼瞪出眼眶。
君问天优雅地倾倾嘴角,拍马缓缓驶到韩江流身边,围着转了几个圈,突地一把扯开韩江流的斗篷,碧儿抖得象片摇摇欲坠的落叶,紧紧抱着韩江流,不敢看向他。
“君兄,听我解释!”韩江流抱拳,压下心中的愧疚,鼓气勇气看着君问天。
“你没资格喊我君兄!”君问天挥手,接连几掌,狠狠地落在韩江流脸上,韩江流没有还手,也没有闪躲,“是的,作为多年的朋友,做下这种事,确实已无资格称你为君兄。可是,今天,我拼死一定要带走碧儿。”
“哦,“君问天扯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容,”说说你非这样做的理由,是她有
倾国倾城的貌,还有她有让你飘飘欲仙的本事?”
碧儿本能地瑟缩了下,抱着韩江流的双臂惊得差点脱开。
“君问天,你不要这样侮辱碧儿。”韩江流安慰地拍拍碧儿的手,“你们的婚约并不是真的。”
“谁说的?是没有媒人,还是没有彩礼,还是我没有大张旗鼓的迎娶?”君问天好笑地倾倾嘴角。
韩江流无力地闭了闭眼,“在你们成婚之前,我和碧儿就已经相爱了。她因为迫不得已的缘故嫁给你,我们相约两年后。。。。。。。”
“慢着,”君问天打断了他,“迫不得已?我的记忆不太好,可是亲爱的娘子,好像当初是你亲自跑到飞天堡,主动要求嫁给我的,是不是?”
莫名的泪水涌上碧儿的眼眶,她哀伤地背过身,迎着风,任泪肆流。
“那些我们都不谈了,我今天把碧儿带出君府,就铁了心不会再让她回去。君兄,对不住,原谅我是个自私的小人。你怎么打怎么骂都可以,但碧儿。。。。。。是我的”韩江流护着碧儿,把马头调了个方向。
君问天仰天大笑,俊容抽搐、狰狞、扭曲得不成样子,周身那种狂放阴冷让白一汉和黑衣男子都不由得打着冷颤,“江流,多年的朋友,你还不了解我吗?这种幼稚的话,你也说得出来,真倒是佩服。你温雅、宽厚、斯文,我把你当了个人,才与你做了朋友,可是你这个朋友却打起了我娘子的主意,可真让我刮目相看。她,嫁给了我,就是我的,任何人都抢不走,除非我把她一脚踢开,不,那样我也不会给你,太便宜你了,卖进青楼吧,多少还能赚几个。”“
碧儿愕然抬起头,眼中溢满惊吓、恐惧。
韩江流咬了咬唇,突然重重踢了马一下,马吃痛地嘶加一声,没命地往前冲去,还没走几步,感到颈部一痛,身子侧了侧,人溲地从马上栽倒在地上,一个黑衣男子适时抓住了马缰,碧儿晃了晃,整个人瘫倒在马背上。
一切只是眨眼之间,君问天身形都未动。
“韩江流!”碧儿三魂已经没了二魄,她滚下马来,扑向韩江流,一双长臂楸住了她的衣领,“把韩少爷送回四海钱庄!你们一起走!”君问天冷然命令道。
“我留下陪少爷!”白一汉轻声说道。黑衣男子扶起晕迷的韩江流,放在马背上,四人纷纷跃上马。
“听不懂我的话?”君问天眉也不抬,玩味地看着哆嗦得牙齿咯咯作响的碧儿。
白一汉沉吟了下,无奈地点点头,“我在君府等候少爷、少奶奶。”
六匹马慢慢地消失在君问天深遂的视线外。
碧儿根本无法站立,又冷又是惊恐,她已经听到死神的狞笑声了,忽然也不觉得害怕了,“我。。。。。。无话可说,你动手吧!”她缓缓闭上眼。
“娘子。”君问天抬起她的下巴,用力钳住,逼着她正视他,阴冷地微微一笑
“你答应我很乖的,如果你不喜欢我纳妾,告诉我呀,我一定不会娶的。如果君府让你住得不舒适,我们回飞天堡。谁让你受点委屈,我替你出头去。想要什么,尽管让君总管去办。为什么要这么调皮呢,你的夫君会担心的,知道吗?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君问天,不需要要这样含讥带讽。是我主动要求嫁给你,对,可是我们说好二年后解除婚约。你却咬食言,我只得求韩江流带我离开君府的,我不想在君府中把所有的年华耗尽,我有权利过我想过的日子,有权利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我没有伤害到谁,如果说有那么一点伤害,就是让你没了面子,但我顾不到那些。”她勇敢地昂起头,迎视着他冰寒的视线。
“就那么喜欢他?”君问天面无表情地闭下了眼,“哦,送你狐裘、梅花、书还有发环的人都是他喽!娘子,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呀,我差点被你可爱的笑容给骗住了。”他渐渐加大了手中的力度,碧儿痛得直抽气,但她咬牙忍着,不愿求饶。因为这个形势下,求饶一点作用都没有。
会不会死了后就能穿越回到二十一世纪呢?
“以为你是不同的,以为上天终于眷顾到我了,我偷着开心,不敢急切,小心地呵护着,默默地看着,暗暗期待着,等着盼着有一天你会把一颗真心给我,我也真的能幸福,哈哈,”君问天疯狂大笑,笑声悲凉凄然,“原来你和她们没有什么不同,不,比她们更可怕,心计深沉,没有廉耻,下贱、恶心!”他边说,边劈头盖脸一掌掌挥向碧儿。碧儿眼前金星直冒,头晕目眩,很快脸又烫又痛,人也象神智不清了,若不是他楸着她,她会软瘫在地。
“我和你说过,你背叛了我,我会把你杀了,当然,我也不会放过韩江流,我要把四海钱庄夷为平地。”
“君问天,你杀了我吧,放过韩江流,他没有错!反正我也不属于这里,死与活也没区别。”他低哑地哀求,合上眼。
“真是关心他呀!听着好感动,碧儿,你为什么不关心你的夫君呢?你说过要守本份,说我帅得让女人尖叫,说做我的娘子很荣幸,那些都是假的,对不对?你看着我,看着我?”
君问天缓缓睁开眼睛,他身上海穿着喜服,连件斗篷都没披,俊容青冷得没有一丝人色。“对不起,君问天,我真的不能留在君府,也不想和你回去,杀了我吧。”她艰难地说道,觉得自己象个刽子手。
“宁愿死也不想和我在一起?”君问天凄凉一笑,“那好,生不能一起,我们就一同到阴间做夫妻去吧,我也不想再这样活着,这里。。。。。。。。”他拍着心口,“象有把刀,一点点地割着,我很疼。娘子,我是。。。。。。。。真的想和你一辈子到老,看你偷偷地吐舌,歪着头俏皮地笑着,慧捷的双眸就象是很深很深的湖,让我情不自禁就跳下去。。。。。。哈哈,假象,假象!”他楸起碧儿“你这个无耻的女人不值得谁来同情,去死吧!”他一把把碧儿扔在马背上,自己飞快跃上,不问方向地向山里狂奔,路越来越小,马跳过草丛、石块,突然,马一声长嘶,停了下来,碧儿探头一看,是一道陡峭的悬崖。
“娘子,这就是我们的归宿。”君问天阴冷地倾倾嘴角,跳下马,扯下碧儿。
“君问天,你。。。。。。不要跟着,我自己跳下去。”碧儿心一横,挣扎地推开君问天的手臂。就这样死吧,逃不掉,也无处可逃,命,命呀!
“不,我舍不得娘子一个人独行,我会不放心的。”君问天揽住碧儿的腰诡异一笑,不等她回应,纵身一跳,风从耳边呼呼吹过,树枝刮破了手臂,石块磨伤了脚,疼、冷,速度越来越快,君问天死命地抱着婴儿,一个转身,碧儿移到了他的上方,唇抵着他的唇,他轻轻叹了一声,柔柔地咬着她的唇瓣,咬到她出血,流进他的口中,一滴,一滴。。。。。。
奇迹无处不在。
碧儿一直是个健康宝宝,从小到大很少生病。上幼儿园的时候,园里有几个小朋友得了脑炎,几天的功夫很快就传染开了,连林仁兄都没能幸免,可是她每天蹦蹦跳跳、扎在小朋友堆中也没细菌敢亲近她,方宛青女士曾经说过,她和林仁兄还在襁褓中,某次疏忽,把她扔在公园的长椅上,方宛青女士坐了几站车,到了家后才发现。正值深秋,秋雨绵绵,林书白先生找到公园,她淋着雨,吮着自己的手指头,笑眯眯的看着天,非常享受独处的时光。
无数个事实证明,她的命很大、很强,轻易不会随随便便挂掉。
谁知道崖下是条急的河流呢?
偏偏寒冬腊月海没结冰,估计是水流太急太猛,象道瀑布似的倒挂着。地球的万有吸力,让她和君问天以无法计算的速度坠进河中,激起的浪花足足有一丈高,那声响犹如雷鸣一般,水冰寒刺骨,风凛冽咆哮,碧儿张开双手,本能地想抓住点什么。一只长臂自始至终钳住她的腰身,她没看清楚四周的一切,身子已经顺着河水往下冲去。
传说中的随波逐流就是这个意思吧,不管你会不会游泳,你根本无法自控,也无力反抗,当然也没机会沉下去,象落花,跟着水流漂泊。
谁知道河岸边有棵俯长在河流上空的大树呢?
另类呀,歪着树身,扭着枝桠,这么委屈,也能长到一抱粗,大冷天的,树枝上还绿意浓浓,不知是什么树种。碧儿感到脑门被狠狠撞击了下,麻木的意识突地惊醒。从被君问天追上倒现在,一切犹如坐过山车般,她什么都来不及思考,来不及恐惧,只是尖声狂叫,然后等着死亡的来到。
过山车嘎然停下,怦怦的心跳有些吃不消,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看到自己和君问天挂在一棵大树的枝干上,目光所到之处,尽是白茫茫一片,除了眼前这颗大树是绿色的。雪还在下,也可能停了,那飘飞的雪花是风的游戏。
她没有死,呼出的白气冒着热烟。碧儿想扯出一点笑意,但没成功。
天还没放亮,但雪光下,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君问天的头发散开了,结成一缕缕冰凌,喜服撕得破破烂烂,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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