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天还没放亮,但雪光下,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君问天的头发散开了,结成一缕缕冰凌,喜服撕得破破烂烂,象一团脏乱的抹布挂在身上,俊容上沾满了血渍,唇角边也是,苍白的肤色,漆黑血红的眼眸,活脱脱如吸血般的鬼魅妖异。他的后背象伤得很严重,碧儿摸到一手稠湿,那不是水,有湿热。跳崖时,他在她的身下,沿途碰击的石块、树枝都是撞的他,她只有一点擦伤,而他显然不止这一点。
他为什么要和她一起跳下来?按他的说法,犯了错的人是她,她该死。
“君。。。。。。”她张嘴想喊他的名字,却发现脸上都是冰,嘴冻得根本就发布出声音。
君问天面无表情,这四周的一切象是和他无关,身上流不流血也不是他的事,他只是看着她,眼一眨不眨,他的手象长在她身上,分都分不开。
碧儿惊惶地躲闪着他的视线,这样的君问天,触动着她心中的某根心弦,让她自责、愧疚,还有对他的。。。。。。。莫名的不舍。
河水哗哗地在他们身边流淌,一两只夜鸟不知可是做了恶梦,拍打着翅膀,尖叫掠过。
冰冷的眼眶突地一热,滚烫的泪水融化了脸上的冰,碧儿终于哽咽出声,不过,声音抖得不成语句,而象是悲吟,“君。。。。。。问天。。。。。。你在流。。。。。。血。。。。。。”
君问天舔去嘴角的血丝,“流吧!”冷漠的口吻似乎是谈论天气是否寒冷一般。
“求求你。。。。。。放开手,随我飘到哪,你上岸去。。。。。。。就当我没有来过。。。。。。蒙古。。。。。。对不起。。。。。。”再这样下去,他们没有从崖上摔死,可是一定会在这冰河中冻死,她冻得不再是颤抖,而开始觉得疲惫,对生命无望的疲惫,没有力气争辩、挣扎,她想闭上眼,醒来最好是二十一世纪。
“你做梦!我宁可看着你死在我脚下,也不会放你的。你生是我的,死也是我的。”血红的眼睛还没有燃尽,他一字一句告诉她。
“来吧,是掐还是捏,不要再耗时间了,我早点死,你可以造点上岸。。。。。。。兴许你还能活下去。。。。。。。不然。。。。。。。”碧儿真的受不了这种彻骨的寒袭,她扭动脖子,看着大树,想以头撞上去,可是身子冻得一点都不能动弹,想找死都这么难吗?
君问天有一瞬间的震惊,抱着她跳下来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死吧,一起死,再也不要受这样的煎熬,心也不会疼痛,没烦恼,没有患得患失,没有牵挂,他再也不会失去她了。可是上天没有让他们如愿,她冻成冰柱了,还有力气和他在讨价还价,精力旺盛得惊人,他突然生出一种想法,不知道她头发花白的时候,会不会也象这样?
“我。。。。。。不让你死。”他下了决定。“让你死太便宜了,我要你活着,看着韩江流怎么样被我踩在脚下,看着四海钱庄怎么的四分五裂。我要韩江流为喜欢上你而后悔,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祸害精,谁。。。。。。和你一起,都不会有好的下场。”
“那你应该把我扔开呀,不要让祸害惹上你。”她很客观地提醒他,纵使全身都在哆嗦。
“我的下场还要有多惨?”君问天阴冷地倾倾嘴角,“我的娘子和我最好的朋友一起私奔,天下有比更大的耻辱吗?呵,别人都说我习惯绿云罩顶,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我不得不承认。。。。。。”
“不要这样说。。。。。。自己。。。。。。我并不算你真正的。。。。。。娘子。。。。。。”碧儿撑不住了,眼皮开始上下颤动,“君问天。。。。。。”
“少爷!你在哪里?”
“少爷!”
山谷中突然响起一声一声呼喊,焦急而又惊恐。
“舒碧儿!”君问天推搡着碧儿,“不准闭眼,跟我回君府。。。。。。”
“咦?”碧儿奋力瞪大眼,听到越来越近的呼喊,是白一汉的声音,生存的希望之火突地燃起,小脸惊喜地一亮,但很快她黯然地低下头,回君府,将是新一种磨难的开始,有可能生不如死,她带给君问天这么大的羞辱,他又是那么要面子的人,不会轻易放过她,说不定还会牵连韩江流,不做携手同游江南的美梦了,最好的结果是现在死。她突地低头,拼了命地咬住君问天的手臂,君问天吃痛地一松手,她身子一矮,冰冷的河水没入头顶,水流卷着她的身子向前奔去,为什么身子没动呢?
“别做梦了,舒碧儿!”君问天楸着碧儿的头发,把她从水中拉出,“白一汉,我们在这!”他对着远处大声回应了一声。
碧儿呛了几口水,咳得差点接不上气,这样一来,反倒让血液流得畅快,她青白色的小脸有了一点血色。
“少爷,少爷。。。。。。”白一汉不敢置信地瞪大眼,飞快地快跑到大树边,“我走到半路,想想还是不放心,让君诚、君信送韩少爷回去,我们三个人又回了头,顺着蹄印找到这边,可是只看到马,我。。。。。。都吓傻了。。。。。。谢天谢地,少爷你还活着。。。。。。。”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唠叨了?”君问天冷凝地挑挑眉。两个黑衣男子疾速地跳上树,把手伸向君问天。
“先把少奶奶拉上去。”。橘园。星靥。
两个男子一怔,抱起碧儿,岸边的白一汉忙接住。然后,黑衣男子合力拉上君问天,两人倒抽一口凉气,君问天的后背象用血染过一般。
“少爷?”
“把披风解下来。”君问天青白着嘴唇,身上湿得象有千斤重,迈都迈不动,那个祸害精张着嘴,已经象不会出气了。
三人抢着解开身上的披风,君问天替自己裹上一件,其他两件全包在碧儿身上。
“速回府!”
白一汉扶着碧儿,两个黑衣男子挽着君问天,足足走了近一个时辰,天快放亮时才上了崖顶,一看到红色的骏马,碧儿叹了一声,昏了过去。
君问天坚持自己骑马,坚持把碧儿横放在他的马前。白一汉抿紧唇,深深看了看君问天,欲言又止。
半路中,碧儿被巅醒了,她睁开眼,看到山飞快地往后移动,白茫茫的天地间,静默得没有一点声响,仰起头,君问天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俊容阴沉。他察觉她醒了,一把提起她,让他跨坐到马背上,她别无选择的主动紧抱他的胸膛。
他的身子和她一样的冷,衣服都结成了冰,可是他的气息却从寒冰下飘了出来,在她的鼻间若隐若现,她心头轻颤微抖,不知该如何是好。。。。。。
马速很快,在天完全全亮的时候,他们到达君府后园的角门外,“好了,都回去休息,一个字都不准漏出,后面的事我来处理。”君问天抱下碧儿,冷静地对白一汉几个人说。
“少爷,你需要看下大夫。”白一汉憨厚的脸上浮现出惊惶,看着碧儿的眼神有些轻蔑。
“我知道。”君问天挥挥手,抱着碧儿走进角门。天冷,昨晚又闹到半夜,君府的下人们还没起床。推开厢房的门,君问天腾手闩上门,把碧儿放在卧榻上。
看着熟悉的一切,感觉如做了场梦一般。碧儿双手抱紧自己身子,蜷缩成一团,她还没来得及多感慨,君问天已经粗鲁地除去了上身的衣衫,只留一条底裤,身上深一道浅一道的伤痕令人触目惊心。
“起来!”君问天低哑地命令道,一把拉起她。
碧儿被动地站起,带着一丝惊慌,君问天绷起的肌肉,散发出一股致命的力量,抿紧的双唇、深刻的脸部线条和异常冷硬的眼神,还有那些血迹斑斑的伤口,都令她心痉。
“啊!”
君问天突地撕开了她身上的湿衣,速度快得她都没来得及反抗。湿衣象块碎布散落在她的脚下,碧儿轻声惊呼,看到自己半裸的身子,瑟缩地退到卧榻后,“君问天。。。。。。。请你尊重我。。。。。。。你无权这样做。。。。。。。我们不是真的夫妻。。。。。。。”
“那就让它变成真的。”君问天双手扶在卧榻,整个上半身相她俯靠过来。碧儿闪躲着,围着卧榻打转。
君问天很快就捉住了她,只手撕去了她身上余下的湿衣,她象一个初生的婴儿般站在他的面前。
碧儿拳打脚踢都像打在铁板上,君问天无动于衷,钳制住她纤细的腕骨,将双腕定在她头顶上方。
“你这个吸血鬼、色狼,快放开我。。。。。。我们之间真是协议,你这样侵犯我,是在犯罪。。。。。。你找朱夫人。。。。。。二夫人发泄去。。。。。。放开我。。。。。。”碧儿又羞又恼,小脸涨得通红。
他的本意是想给她换下湿衣,防止她冻了,可是她的话激怒了他,也提醒了他。成婚以来,他没有看过她的身子,睡在一张床上,她都是穿着厚厚的中衣,包得无比严实。今天,他才发现,她有一具纤细绝美的身子,也许不够丰满,可是高挑、修长,让人血脉喷张。
“为什么要找别人,你不是我娘子吗?”嘴角勾起一缕冷漠的狞笑,这身子曾经被韩江流抚摸过吗?有没有在韩江流的身下欲死欲生?他暴怒的眼神燃起一把疯狂的欲火,放肆得在他的眼眸中闪动。他粗暴地抱起她,一把扔到床上,飞快地脱下底裤,重重地把她压在身下。
碧儿的身子起了一阵寒意,惶恐地闭上眼,不敢看他赤裸的身体,不看,可是身子却惊惧地感到他的强壮和坚硬,“君问天。。。。。。。我道歉。。。。。。骂你是我不好。。。。。。。。我收回所有的话。。。。。。。以后好好呆在你身边。。。。。。。一直到老。。。。。。。。到死。。。。。。。我会乖。。。。。。。哪里也不去。。。。。。你放开我。。。。。。好不好?”韩江流的几次亲吻真的犹如毛毛雨,君问天是来真的了,上帝,他是不是要强暴她?她不能容许这样的事发生在她身上,她试着平静、镇定地说服他,“君问天。。。。。。你失血过多。应该好好休息,我们都冻得不轻,不要胡来,理智一点,冲动是魔鬼,我们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好像有点来不及了,她在身下微微的蠕动,更是挑起了他心底的恨意,脑子越来越热,意识逐渐抽离,“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你能让韩江流抱,就不能给我吗?”他不带一丝温柔的揉搓她胸前的蓓蕾,冰冷带着血味的唇掠夺她颈项每一寸的即肤,一串狂烈的吻痕从她的颈子延伸向下。。。。。。
“停下。。。。。。。停下。。。。。君问天,求求你。。。。。。真的不对,你不能对我这样。。。。。。”碧儿失声痛哭,恐惧地推着君问天。
这个时候,愤怒加耻辱让君问天心头的欲火燃到通明,还能停下吗?
不再是发于情、止于礼的轻吻,狂热的,他挑开她的唇,舌粗鲁地抵开她的齿,滑入她口中,吮吸着。。。。。。轻抚的手转为猛烈,碧儿用力打他、推他,哭着求他。。。。。。
君问天俊美的面容下是恶魔的灵魂,他笑了,咬破了她的唇,很得意,很张狂,抓住她双手,力量大得令她可怕,他抚摸的手充满占有,在她全身探索,甚至都没等她适应,他挺身进入她的身体,在一声撕碎的哭叫声中,他终于成功地让他们的夫妻关系变成了事实。
血液从脚底直冲到头顶,然后缓缓地从头顶回落到心脏,意识慢慢清明,君问天的心惊愕得在颤栗,碧儿……仍是完璧之身!!律动中遇到的那道阻碍告诉他,未曾有人早他之前和她有过亲密,怪不得她连亲吻都不知所措,她只属于他。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让他欣喜若狂。小闯祸精还是有原则的,可是她为什么要喝韩江流私奔呢?真的如他们所言,在婚前就已相爱?相爱时什么,他从来不曾体会过。小闯祸精无暇的身子是要留给韩江流的吗?不,他不准,她是他的,相爱的那个对象也必须是他,她心里只能放着他。幸好,他抢回了她,一切都还来得及。
冷峻的线条默默化成温柔俊朗,疯狂的律动变成心疼的轻抚,他温柔地噙住两片柔软红润的唇,“碧儿,我们……忘了所有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以后,我们做好夫妻,你是……我的娘子,我是……你的夫君……”他俯在她耳边喃喃地低语。
忘了所有的事?碧儿紧咬着唇,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怎么可能忘记,这个夺取她清白的吸血鬼,她成神变鬼都会记住他。她好恨,从来不曾如此恨过一个人。她不是有处女情结,可是那个让她从女孩变成女人的男人,怎么也得是自己喜欢自己的一个人,温雅俊逸,呵护怜惜,至少是给她一个美丽的回忆,即使因为许多缘故不能牵手一生,想起来时也会嫣然一笑。第一次不是简单的一次MAKELOVE,是洗礼,承认的洗礼呀!君问天带给她的是什么,对,他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好像有这个权利,但事实他没有。可他却强要了她,连温柔都沾不上边,不顾她的哀求、哭诉、疼痛,一点怜惜之情都没有,光天化日之下凌辱她,这以后一定会成为她心灵上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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