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爱他爱的生死不离的底部,韩江流当初和她分手时,她还从茶馆不顾形象地哭着跑了出来,这次,她可没什么掉泪,至少没有当着别人的面掉过泪。
坚强的原因还有一个,她腹中的宝宝最近调皮的很,一直动个不停,府中的厨子手艺也很好,对江南的小吃特别拿手,这种地方是给大汉怀念故居时偶尔回来住住的,不然就赐给成婚的王子,当今大汉的几位王子还年少,现在都住在宫内,这行宫也就空着了,现在成了他一个人的宅邸,横着,躺着随便走,有那么多的护卫和佣仆,要多威风有多威风。
她想装下弃妇的可怜都不太好意思。
其实,她过得如此舒坦,是因为窝阔台的宠溺,这是王府中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窝阔台也没让人刻意隐瞒,大都城现在都知飞天堡堡主的弃妇住在三王府,这可是一个很让人津津乐道的桃色话题,窝阔台高明就在这儿,无需特别昭示,她的所有权不言而喻。
她来投奔窝阔台,就已做足了心理准备,她才不在意那些人的眼光,能有个舒适而又安全的环境让她好好待产就行了,其他的她慢慢想办法,但对待窝阔台的态度上,他改变了许多,不至于以身相许,至少也应知恩图报。
她对他友善许多,也非常真诚,她是有些欣赏这位蒙古大汗,能在几位优异的王子中脱颖而出,想象他就有多杰出,他非常宽容,豁达,也非常精明,温和的眼眸中隐藏这犀利,但这样的一位君王,在她的面前却非常谦恭,甚至时小心翼翼地在呵护她,宠溺她,她有时会想,如果没有遇到韩江流和君问天,他直接穿越到了三王府,她会喜欢窝阔台吗?
嘿嘿,保密!
碧儿在三王府不无聊,她留下了秀珠,那个会造船的君南也赖了下来,贪图起王府的舒适,每天和秀珠打打闹闹的,也不提离开的事,她暗示他过好几次,他都装聋作哑的,她后来也就罢了。
她有别的事要忙。
碧儿找了几支毛笔,拔掉笔端的毛,把笔杆削成铅笔样,差人到外面的书铺买了许多颜料回来,她太那天窝在书房中画画,她的计划事先画公寓楼,然后画商场,幼儿园,游乐园,学校,汽车,火车,飞机。。。。。。。她要把她在二十一世纪生活过的地方,比较新奇的事物都画下来,配上文字,等宝宝出世后,讲给宝宝听,可惜她的画工不是一点差,那有什么,反正没比较,她指鹿为马,也没人知道。|橘园*夭夭|
“小姐呢?”书房外响起窝阔台豪迈的脚步声,自她来了三王府后,窝阔台让所有的佣仆称碧儿为舒小姐,不准称夫人,只有秀珠和君南还坚持着。
“我在这里,大汗同志。”碧儿扬声叫道,看看外面天以傍黑,显然窝阔台刚散晚朝,他现在没什么大事,晚上都会来行宫用膳,还有还会住在这边,他一来,这行宫就侍卫成群,围得和铜墙铁壁似的。
“也不点灯,在干嘛呢,小丫头?”窝阔台朗声笑着进来,秀珠慌慌地点上灯,“夫人,你的脸又。。。。。。。。”秀珠捂着嘴,忍笑忍到呛着。
窝阔台看了也直乐,碧儿每次画画都会把颜料碰到脸上,这次连眉毛上都沾了黄黄绿绿的颜料,宠溺地拿起一块布巾,沾了水,细细地替她拭去,一张清秀的小脸才露出本来面目。
“这有什么好笑的,这说明我画的认真,画的入神呀!”碧儿吹着纸上的水渍,杏眼瞪得圆圆的。
“恩恩,不笑!”窝阔台爱怜地替她顺好不服帖的卷发,看着纸上花花绿绿的一团,“今天这画的是什么?”
“公园!有湖,有桥,有花草,由树木。”碧儿指着纸上只有她看得出的一团一团,说得煞有其事。
“好像是御花园呀!”窝阔台听她的说法猜到。
“你也看出来了吗?”长睫扑闪扑闪,左瞧瞧右瞧瞧,今天好像画得是有那么点神似,“大汗,我们是真知音啊!”
窝阔台浓眉蹙了蹙,撩开锦袍,坐了下来,咋咋嘴,心中暗道能看出来才有鬼呢,不知这丫头整天兴致勃勃地整天画得是什么,还配上文字,只要她开心,他顺着她好了,“约莫看得出来,小丫头,明儿跟我进宫,你好好看下御花园,说不定回来后画得会更像。”
“御花园是御花园,公园是公园,两者有共同点吗?”碧儿歪着头,认真思索。
还有几个月都做妈妈了,这神情怎么还像小孩子呢?他以前都是喜欢妩媚的女子,懂情识趣,不需他费心,他们就能让他享受一个男人最大的满足,认识碧儿之后,他发现他错了,诚信付出然后等待回报,那才是真正的快乐,而这个小丫头就像是一座挖掘不尽的宝矿,每天都让他新奇,每天都带给他开心,不管朝中发生多大的事,只要回到了这行宫,看到她乐呵呵地趴在桌子上画画写写的,什么烦恼都没了。
草原上的英雄,这次是真的臣服与一个小女子的脚下了,爱的那么谦卑,爱的那么真挚。
“怎么不说话了?”碧儿察觉到没人回应,一抬头,对视上窝阔台含笑的目光,她俏皮地放下画,坐到他身边,体贴地给他倒了杯茶,把秀珠刚送上的点心往他那边推了推,“呵呵,借花献佛,羊毛出在羊身上,借你的矛戳你的盾,拿你家的点心请你吃。”
窝阔台忍俊不禁,“你到底在说什么呀?叽里呱啦,一大串。”
“呵呵。”碧儿扮了个鬼脸,收敛了嬉笑,正正神色,“大汗,宋朝肯借路吗?”
“还没回复。”窝阔台喜欢和碧儿聊国事,她的见解有时绝对是点睛之笔,“不过,我估计快了,我又写了封信催促。”
“送出去了吗?”
“还没呢。”
“暂时别送,不要让宋朝感觉到大汗的急切,让他们以为借与不借,大汗都无所谓。跟他们借路,是给他们一个情面,让他们猜谬大汗的心,人心最难测,猜着猜着,会越猜越胆怯,大辽也撑不了多日,虽然辽国皇帝算得上是一代明君,但毕竟大势已去,迟早是蒙古的领地,至于大宋,就让他苟延残喘两天把。”碧儿双眸晶亮,口齿清晰地分析道。
这个时候,窝阔台一点点都不敢把碧儿当个孩子看,她身上闪烁着一层智慧的光泽,让他舍不得眨一下眼,这样的碧儿,特别的美,特别的让他心动,“嗯,那就拖两天,不过,这样,别人会以为有机可乘的。”
“可趁?”碧儿冷笑,知道窝阔台暗指的是托雷想借辽国之手里应外合谋反夺取大汗之位,“他已经慌不择路了,趁不到哪里去。”
窝阔台知道她是个鬼灵精,也不瞒她,“蒙古人最重义气,特讲亲情,我杀他其实易如反掌,但那样会大扫我的威信,不想冒这个险。”
“大汗不要担心这个,到时候,会有解决办法的,不会对你的威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
“你又知道?”窝阔台打趣地挑挑眉,不太当真。
“赌一下,赌注一万两银子。”碧儿伸出手。
窝阔台温柔地用大掌包住小手,“小丫头,你的赌注在哪里呢?”
“你借给我呀,不会这么小气把!”碧儿理直气壮地说道。
窝阔台轻笑,“好,好,我借你,你赢了我给你一万两银子,输了呢,你生完孩子随我进宫。”
“啪!”碧儿与他击掌,笑得像只得意的吱吱叫的老鼠,“一言为定,不过,大汗,我可是先给你打个预防针,早早把一万两准备好哦!”
窝阔台已经习惯他古怪的讲话方式,懒得去问那些名词是什么一丝,“好,输了你没什么,可是我希望是你输,你要那么多银子干嘛?”
“我喜欢钱呀!”
“现在宫里到时由一个赚钱的事,可是你不一定做得来。”
“说来听听?”
“北方有个红毛族国家叫俄罗斯,昨儿派了几个使臣到蒙古,商议两国建立贸易往来一事,可朝中无人懂蛮夷之语,特此向全国征聘能人,若能懂蛮夷之语,朝廷重赏白银十万两。”
碧儿大眼滴溜溜转了几转,“哈,哈,大汗,看来我现在是鸿运当头,要发大财了。”她大学时,副修一门外语就是俄语,这简直就是天助我也。
“你真的懂?”窝阔台有些惊住了。
“大汗,你看到天上有牛在飞吗?”碧儿向空中指了指。
窝阔台啼笑皆非,“呃?怎么可能的事?”
“对啊,对啊,那就证明我不是在吹,我是讲真的,呵呵,那个贸易条例对蒙古是不是很有用?”碧儿得意的眯着眼,摇头晃脑。|橘园*夭夭|
“恩,作用很大,小丫头,这事可不能乱开玩笑,这祸要是闯了,我会帮你但着,但要让别人耻笑好一阵。”
“放心吧,大汗,我也该给你露露脸了,不然你对我这么好,我不表示点意思说不过去。”
他想要的意思不是这个,窝阔台深深地看着碧儿,眸光不觉变柔变软,“小丫头,有那么多银子,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他紧紧地握住她。
“有了钱呀,我要把你这座行宫买下来,要打这里面的佣仆买下来,以后这府中的开支全由我出,这样大汗,你来这里,就是到我家中做客,呵呵,我们就是平等的关系了,我不再是你的负担,我自力更生,自清不惜。”
原来她打得是这个注意,听着好新颖,“小丫头,做了皇后,也就可以和我平起平坐了。”他轻轻把她拉近了点。
“那不一样,说起来还是某某大汗的皇后,见到你还要下跪,还要和许多女人共有一个丈夫,怎么可能平起平坐?”碧儿不自然地眨眨眼,呼吸有些不匀称,大汗的脸像要贴到她脸上了,她微微往后仰着脖子。
“小丫头,如果你是皇后,大汗就是你一个人的,我以蒙古的江山为证。。。。。。小丫头,我等你等得有些太辛苦了。。。。。。”窝阔台温热的气息陪在她的脸上,手一用力,她跌进了他的怀中,他的唇缓缓地附了下来。
带着男子雄浑的气息和灼热温度的吻温柔爱怜地落在碧儿瞪得圆圆的眼上,长睫一颤,碧儿本能地闭上眼,身子僵硬地绷紧,耳边听到窝阔台低声轻笑,钳紧她的手臂放开了,她很安全地坐回她的椅中。
“小丫头,你确实还没准备好,不急,我会等到你全心全意的那一天,那样才是你所讲的两情相悦。”窝阔台半是自嘲半是宠溺地说,“在我面前无须那么设防,我绝对不可能勉强你的。”
碧儿喘出一大口气,羞涩的一笑,露出一排可爱的贝齿,她似乎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窝阔台看着她那样,心中像钻进了一只小蟹,挠的心痒痒的,痒也只得忍着。|橘园*夭夭|
但就是这样一个不算成功的吻,害碧儿今晚失眠了。
吻,在字典中的解释是,以唇接触,代表欢喜,吻有许多种,浅吻,琢吻,深吻,舔吻,销魂摄骨的蜜吻。。。。。。。如果像继续组词,还可以说出许多。
方宛青和林书白先生在她小的时候,觉得她乘时会在腮边奖励一个吻,她十四岁后,这种亲昵的 动作就取消了,知道遇到韩江流,她与异性之间的初吻被他夺去了,不过她不后悔,因为他那时喜欢韩江流。
韩江流身上有种让人觉得舒适和放松的气质,暖暖的,非常温和,他们也曾纵情深吻过,但怎么都好像和男女关系扯不上边,像是朋友间的友好表示,过家家似的玩闹,窝阔台的吻,她总是生出一种排斥,她知道窝阔台有多爱她,但她对他无法生出同样的感情,他没有碰过她的唇,吻过她的手臂,额头,眼睛,那种吻让她难受,心中毛毛的。
只有。。。。。。。碧儿托着下巴,仰望着天边的一弯冷月,叹了口气,只有那个像吸血鬼的君问天一吻她,她就身体发软,小心乱跳,大脑空白,情不自禁就会回应,还恬不知耻地把身子往他怀中嵌,贪心地要的更多,抱着他都不肯松手。
表情可以佯装,话可以以慌代替,唯独心和身子最诚实,它们知道什么是最合适自己的,不得不承认,君问天和别人是不同的,对她而言。
她爱他,但又如何呢?
显示想尽办法地从他身边逃开,好不容易两个人取得默契,他却一脚踢开了她,她怎么可能不难过,怎么可能不悲痛呢?想起此刻,他的怀中抱着别的女人,而她孤零零地在王府中与冷月对望,心就像刀割一般的疼。
不愿像个怨妇,更不想放下自己的尊严,她没有过尽千帆,但也算知道自己的性子,宁可孤绝,也不愿接受一个不完整的男人,现在对他有些留恋,那是因为习惯,总有一天,她会把他忘得干净,回首的时候,好笑自己遇人不淑。
那个男人,对你好的时候,可以把冰融化,对你恶的时候,能让六月天徒降寒霜,命中注定不是她能承受的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反反复复,她不陪他玩了。放弃一份感情而已,不是放弃生命,没什么可害怕的。|橘园*夭夭|
从此萧朗是路人,碧儿突地想起这句话,他不在是她的萧郎,是路人甲,擦肩而过的路人甲。
她有了新的大树,比他会疼自己,比他更宠自己,爱得比他深比他真,他该知足了。
知足了,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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