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呃?你不妒忌?”碧儿好奇怪地问,像她看到君问天对别的女人好,肺都气爆了,窝阔台对自己那外露的表示,皇后居然象没事人似的。|橘园*夭夭|
“干嘛妒忌?大汗本来就该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嫔的,他算是节制 的君主了,宫里并没有几位姐妹,大汗非常尊重本宫,本宫为他生下太子贵由,现在已成他左膀右臂,好像应该是别人妒忌本宫才是,女人嫁给大汗,能有本宫这样,很知足了。”
碧儿愣了愣,眼睫眨个不停,“可是。。。。。。可是你和别的女人共有一个丈夫,你不难受吗?”
乃马真皇后捂嘴笑了,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对于一个女人,出嫁之后,生下儿子才是最重要的,其他没什么好计较,没有个人男人一声专情一个女人的,不可能的事,干嘛要去多想呢?”
也是,专情的男人犹如恐龙一般,在远古世纪,就已消失,是她不识时务,还在做什么大梦,碧儿挫败地梳理着头发,叹了口气。
“皇后,打扰你了,我该回王府了,”碧儿探身下床,定了定神,穿上外衣。
“等大汗回来再走,你一会也要用下午膳,不然又会晕倒,大汗会担心的。”乃马真皇后真心挽留。
正说着,外面进来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看到碧儿,施了下礼。
碧儿惊讶地回礼,不解地看着皇后。
“太子贵由。”皇后慈爱地瞟了眼儿子,眼中无限骄傲。
这就是贵由,碧儿瞪大了眼,窝阔台之后就是他登记汗位,可惜在位时间奇短,某天晚上与拔都王子饮酒,没让外人进去,到凌晨,宫人进屋,发现这两人均没了呼吸,已死多时,这是蒙古的第二大悬案,一直没人解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想到这些,她看向贵由的眼神多了份同情和不舍,看上去就是一个英俊的皇族少年,命运拨测,让人唏嘘。
“父汗让贵由来看望舒小姐,说请舒小姐考虑下,能不能收贵由为学生?”贵由毕恭毕敬地问道。
“我。。。。。。能教太子什么呢?我不会骑马,也不会武艺。”说到学生,碧儿想起了忽必烈,好像很久没见他了,虽然托雷很讨厌,但那是个讨她欢喜的小孩,非常明事理,懂进退,是大体。
“父汗说学书本上的东西。”贵由拧柠眉,神情不是很情愿,堂堂太子,认一个长不了他几岁的女人做老师,岂不是让人笑死。
乃马真皇后心中警钟高鸣,大汗宠爱这女子,她可以大度,但如果想抢她的儿子,她可不干,大汗这什么意识,朝廷有的是才华出众之人,象耶律楚材就是一位好老师,让儿子跟这位舒小姐学,是不是想让儿子和她亲近,日后夺她的中宫之位?这样一算计,丽容就有些挂不住了,瞪了贵由一眼,生硬地说道,“真是太不懂事了,你没看舒小姐正怀着身孕吗,你想让她累着吗?”
“母后,儿臣。。。。。。”贵由支支唔唔,不知该说什么好。
碧儿不懂乃马真的用意,不过,她无心收下这个学生,忙顺着乃马真皇后的话下台阶,“太子,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真的不能误了太子,其实耶律先生就是一个好老师,我没读过几本书,呵呵,大汗和你开玩笑的。”
乃马真皇后与贵由太子同时轻吁了一口气。
“本宫象大汗是喝酒喝高了,才这样一说。”乃马真呵呵干干地笑着,“舒小姐,去花厅用点午膳把。”
“才刚吃了粥,暂时吃不下,多谢皇后,我真的该回府了。”碧儿不想多留,施下礼,说道。
乃马真皇后没有坚持,心中对碧儿多了几份提防,“那好,本宫送你出宫门。”
碧儿坐的轿停在宫门旁边的客殿前,秀珠伸了脖子往里看着,君南懒懒地两手交插,目光不知看向何处。
“夫人回去了。”秀珠终于看到碧儿出现宫道上,推了君南一把,叫上四位轿夫。
“皇后请留步!”碧儿深施一礼,让乃马真皇后先行转身,按照礼节,她不能在皇后面前上轿。
乃马真皇后高贵地点点头,欲转身,突地看到窝阔台疾步行来,越过她,径直走向碧儿,看都没看他一眼。
说不妒忌是假的,乃马真皇后苦涩一笑,她有太子贵由,其他无需在意,她心中暗道,仪态万方地远去。
“为什么不等我?”窝阔台喝了点酒,话语间带着几分酒意,眼神就更多了几分狂热,牵着碧儿的小手,走进客殿。
殿外,秀珠和君南面面相视,无奈地轻叹。
“你不是和使臣共进午宴吗?我没有别的事,想回去先歇着,大汗,记住十万两银子,不准食言哦!”碧儿佯装语气轻快,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
窝阔台超前两步,贴她更近了些,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小守财奴,要那么多银子干嘛呢?握的不都是你的吗?”
碧儿眨巴眨巴眼,有些回不过神,暗示这么强烈呀,唉!没人爱痛苦被人爱还是痛苦!
“大汗,如果啦,我是将如果啦,某一天我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你怎么样?”她小心翼翼地侧目看着他。
科威特亲昵地捏了下它的粉腮,“放心,我永远都不会和你生气的。”|橘园*夭夭|
“不是,不是,”碧儿急忙摇头,“事态很严重,后果很可怕。”
“举个例子听听。”窝阔台被她急急的样逗笑了。
“比如。。。。。。”碧儿咽了几口口水,深呼吸一口,“比如我没打招呼出去游玩。。。。。。”
窝阔台的笑容突地冻结在脸上,大手腾地握紧了她的手腕,一字一句地说道,“碧儿,不管你闯多大的祸,做了多少对不起我的事,都没关系,唯独这件事不可以发生,不要逼我用非常法子禁锢你,那样你会难过,我也不好受,我们当初说好的,只要你主动过来,我就不会再放开你,碧儿,我已经为你无处可退了。”
“大汗,我对你真的很重要?”碧儿怯怯地低下头。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碧儿主动走过来的那一天,比我登基汗位都来得开心,乖,不要说傻话让我急,今天没上早朝,一会的上晚朝了,我还有许多事,回府后好好歇着。”他揉揉她的头发,不让自己多想她的话。
碧儿猛然抬起头,“大汗,你从来没觉得我很怪异吗?一个闺中女子没上过学,却读了那么多的书,博古通今,思维,认识和你们都不太相同,对许多事先知先觉,甚至还懂得外国的语言,那就没有多想过这是为什么?”别怪她话夸自己夸的恶心,在现在的蒙古,她确是一个异人,一千多岁的人精啊!
窝阔台沉默,静静俯视她,好半响,他用手指托起她的下吧,让她看着他的眼睛,“我有想过,你可能是妖也可能是仙,我早就让人去打探过真正的舒碧儿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你不是舒碧儿,我知道。”
“那你还。。。。。。”
“还要你,是吗?碧儿,是仙是妖,那又怎样,你现在我身边,就好。”
“我不会永远属于这里的。”碧儿轻嚷,有些无力。
“我是天子,就是老天也不敢和我争的。”窝阔台浅然一笑,“君问天傻,我不傻,我不管遇到什么情形,都不会放开你的。”他意味深长地将她落下的卷发抚至腮后,露出一张茫然失落的小脸。
碧儿的肩挫败地牵拉下。
浑浑噩噩地上了轿,碧儿对秀珠说从君府门口转了一下,秀珠没看过碧儿这样失魂落魄过,眼直直的,象有些呆傻。
轿远远的在君府外面的路边停下,隔了几棵大树,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君府的大门,碧儿掀起轿帘,君府的门馆前擦拭着大门,佣仆们出出进进,没看见一个主人,可能还没从飞天堡回来呢!
秀珠和君南也不提进去坐坐,他们陪着她,默默不语。
君府!她和君问天的洞房之夜就是在这里发生的,虽然回忆不算美好,曾经那些个君问天宠她,疼她的日子,不知怎么,总给他一些不真实感,可能甜蜜太多,消失的又太快,她还没来得及回来,把君问天从知府大牢接回来的那一晚,她主动托坏送报,深情款款向他表白,告诉他她爱上他了,他当时什么也应着她,为何转瞬即逝呢!爱真的如同烟花一般,绽放时绚丽多彩,消逝的时候连一丝痕迹都寻不着。
如果君问天知道窝阔台对她说着一番话,会是什么表情呢?俊容一冷,眉微扬,“你想我向你说恭喜吗?”
“夫人!”秀珠爱怜地看了她一眼,递过一方帕子,碧儿这次发现自己满脸的泪水。
她没有拭泪,任期肆意流淌,眷恋地再看了眼君府,缓缓放下了帘子,“回王府!”王府现在是她的家,这里对她而言是个陌生的地方。
宫门一如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一路上,秀珠听到碧儿一直念叨着这两句诗。|橘园*夭夭|
月黑风高,官道之上人影绝综。
飞天镇外的红松林,叶浪翻滚,夜鸟鸣歌,不远处,一棵大树上,系着两匹高达骇马,几个男子默然矗立,不时抬头看着林边站着的一男一女。
林边是座硕大的坟茔,土色新湿,一根杂草都没有,显然是座新坟,却无碑。
“可怜泸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君问天负手低吟,唇角噙着一丝讥讽,“这两句诗,婉玉公主应该不陌生吧,拜你所赐,你的那些侍卫真的成了孤魂野鬼了,他们的家人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们葬在何处了,能让他们入土为安,已是我仁慈的极限。四十条人命,若不是婉玉公主的贪心,完全可以避免这样的结局。”
白翩翩依然一袭白衣飘飘,浓郁的夜色中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她只是面坟而站,象把自己化成了一座石碑。
翻天覆地也不过是原此,她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堡中明明都已是宋朝侍卫,原先的那些佣仆辞的辞,杀的杀,早已没有几个了,王夫人也在她的挟持之中,君问天和她没有交颈缠绵,但嘘寒问暖还是会有的了,她在等君问天把以前落下的事物忙完,然后为她引见,认识了大辽皇室,让大辽与大宋结为同盟,一致对付野心勃勃的蒙古,在战局稳定之后,她便与君问天做一对神仙眷侣,去江南,去漠北,或者更远,再也不问政事,她是他的妻,他是他的夫,安安宁宁过一生。
身为大宋公主,她身不由己,总有一些无法逃避的责任,只要大辽与大宋结成同盟,她在蒙古也呆了好几年,她想该尽的责任也差不多了。|橘园*夭夭|
属于婉玉的春天来了,遇良人携手同归,花开正好。
是从哪一天开始,大宋的侍卫一日比一日少。
今天,当她例行去王夫人的院中请安,君问天立在廊下,对她温柔浅笑,初夏了,日光很艳,那笑明晃晃的,看得她有些刺眼,她站立不住,愕然抬首,才发现堡中每一个庭院都站立她从没见过的陌生男子,她的侍卫们安静地躺在泥土里,有的已腐烂的看不出原先的样子。
四十具尸体,和当初潜入飞天堡时的树木相同,一个都不少。
她在想,是她疏于防范,被君问天的微笑迷惑了,还是她故意去认为君问天真的是诚心为她心动了?如果她真的够狠心够硬,一切会不会有所改变呢?
她多么希望,这个俊美绝伦的男人曾经有过一刻对她是真心的,那么此生也就无憾了。
君问天,永远不会别人别左右,永远不可能被真正击倒,她不能,四王爷托雷不能,大汗也不能,白翩翩突然清醒了,也许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还四新窃想,她对他爱会让他臣服,会消弱他的意志,一步之遥,却遥不可及,这些日子,他只是虚与委蛇,当他柔声问她脖子的伤好的如何时,他其实已经抽出了刺向她的刀。
真傻,不是吗?
四王爷与大汗从多少年前就开始对君问天布网,利诱,威胁,友情,陷害。。。。。。什么法子都用上了,君问天仍悠哉在网边闲步,网都被岁月的风雨刮破了,他也没踏进网中一步,就凭几十个大宋侍卫在几日之内怎么能制服得了他呢,好天真!
“其实,你早知道那封书信是假的,对吗?”她凄婉地闭上眼,丽容悲痛欲绝。
君问天扯扯嘴角,“从你和君仰山再花月楼演出刺杀一戏,我就不再信任你了,把你娶进君府,不是为你负责,不是为了你的安全,而是我要看你耍什么花招,婉玉,本来我什么都可以不和你计较,也会安全地|橘园*夭夭|把你送回大家,你太不知足,你设计劫持我娘亲,还陷害我的娘子,她怀着身孕,身体那么虚弱,为了能圆你哪一出争风吃醋的戏,为了让我置身事外,她关在房中两天狂练你的那张纸条,我什么都知道,我心疼却不能流露,还要对她冷对她凶,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煎熬吗?你曾看过他写给我的休书,一位就能模仿她的笔迹,婉玉,你有认真看过那休书吗?碧儿写的字和我们的是完全不同的,她的字偏简体,我们的字太繁笔,你自作聪明,却不知一开始你就成了败局了,你想以朝廷之手除去碧儿,不曾想她用大汗的玉牌救了自己,你在施苦肉计,想让我弃了碧儿,你在想别的法子除掉她,不,还不知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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