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商点芳录之三 染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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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也知道,依她此刻的情况,恐怕根本就没听清他的问话,更遑论回答了。

    “既然无话对我说,那就乖乖的服侍我吧!”

    “不……”她猛地一抽,虚弱出声。他的动作让她想起上回他弄痛她的动作,害怕袭上心头,她勉力地一扭身子——

    “不?”文仲雅蓦地仰起头,燃着欲望火光的俊目看着她。他可没忘记上回她也曾经抗拒过他。心中倏地升起—股不舒服的情绪。

    “别忘了你是被‘赠予’给我的女人,是没有说‘不’的权利的。”温柔的嗓音突转为鸶冷地蹦出。

    话落,停在单筑儿腰下的大手倏地用力一扯——

    “放松,你不放松只会更痛。”他低语哄慰

    由上回他便已知道她除了个头娇小,所以如果不让她放松—些,待会儿接下来的阵仗恐怕会让她痛不欲生。

    他是打算占有她没错,可也不想弄得血淋淋的呢! 

第四章

“唔……”

    脸颊上持续的轻拍,让原本无意识的单筑儿逐渐由无感的混沌中苏醒。

    她努力在渴睡与清醒中挣扎着。

    “起来!”

    眼睫的颤动让文仲雅知道她已快要清醒,于是大手继续拍着她渴睡的脸颊,口中喝令道。

    “……我好累……让我睡……”她好累,全身又好痛,为什么他还要吵她,不让她继续睡下去。

    “起来!”冷喝声再次响起,嗓音中多了一些令人不悦的成分。

    而这个成分就如同雷电一般的劈进单筑儿渴睡又迷糊的脑子里。

    喝!她蓦地睁开眼。终于想起这个喝令她起来,扰她睡觉的“他”是谁了。

    “睡得像猪一样,把你卖了,恐怕你还是醒不过来地任人宰割哩!”

    嘲讽的话语由坐在床沿的文仲雅口中冒出。

    单筑儿尚未听清他的话,就已先接触到他深黝眼眸中危险又充满不耐的强烈锋芒,令她心中猛地一惊,以着超乎的毅力快速地由床上撑起酸疼的身子,水眸带着一丝防备与惊惶地回视他。

    文仲雅俊脸微沉,对她如此形于外的惧怕反而有些不解与不屑。

    “怎么?我是豺狼还是虎豹,竟能让你如此害怕不已?”

    散发出矜贵气息的俊脸,睥睨地俯视她,语气中已流露出不耐。

    “没……没有啊……”她努力撇清,口气嗫嚅,其实心中早已胆战心惊,惶然不已了。

    “少睁眼说瞎话了!”文仲雅摆明不信态度地冷嗤,“既然醒了,还不给我下床,穿好衣衫回你的房去,我要睡了。”他表明不与女人同床共枕的态度,毫不客气地再次令道。

    “呃……噢!”单筑儿一愣,随即听命挪动起僵硬的身子,却又突然察觉自身的裸裎状态。

    她的水眸慌张地左瞄右看,想先找件什么东西来遮身,却又在无意中瞄到自己大腿上带着斑斑干涸血迹的狼狈状况,不觉又是—愣。

    “你还在蘑菇什么?”见她才刚动了下复又停滞,文仲雅微眯起眼审视她,怀疑她是否故意拖延,打着想赖在他床上不走的主意。

    噎的—声,单筑儿被他冷声一喝,吓得回神并七手八脚地赶忙下床,不料过于慌张,脚上—绊。

    “啊——”她惊呼一声,顿时跌落床下,身子撞击地上的力道,让她痛上加痛,龇牙咧嘴,却是连—声痛也不敢喊出来,生怕又在无意中惹恼了文仲雅,招致更加严重的后果。

    见她跌落床下,措手不及的文仰雅心中一紧,放在膝头上的大手倏握成拳,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却仍是维持不变,且还立刻冷嗤出声。

    “还真是没见过有人不好好下床,却硬是用跌的方式下床的。”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单筑儿忍痛由地上爬起,低垂着头颅迭声道着歉,并在遍寻不着自己的衣衫时,才猛然想起之前两人所发生的事,于是直觉地就朝通往外厅的房门而去。

    天哪!她的身子真的好痛喔!不知道待会儿回去之后应该擦什么药才能解除这种痛?

    文仲雅坐在床沿未动,冷眼看着蹒跚的小身影消失在门外,他并没有加以阻拦或是再开口,只是对心中蓦然生起—股莫名的异样感觉感到纳闷。

    或许是因为她醒采以后面对他的态度所致吧!

    每个与他交欢过的女子,总是会千方百计地赖在云翔楼不舍离去,可单筑儿却不同,即使初经人事兼跌下床的疼痛也不能阻止她仓皇逃离他的脚步。

    她真的那么不同于其他人?

    翌晚

    云翔楼

    文仲雅两脚跨开地坐在寝房的床上,俊目灼然地盯视着站在房门口,一脸胆怯,踌躇不前的娇小身影。

    披散在身后的及腰长发如一匹黑链,衬得她白皙的芙颊显出我见犹怜的动人模样,尤其是她脸上那双水眸里的慌惶神色,更如陷入猎人阱网中的猎物,那种仓皇无处可逃的祈祷可笑模样。

    这或许就是今晚他明知昨夜才初承男女之欢的她需要休息,却仍是无法舍她而就其他女人的原因吧!

    只要一想起她眼中那惊怕惶惑的动人样,他心底那股掠夺的噬血情绪就高涨不褪。这可是他在昨夜特意召她侍寝好进行心中计划时,所始料未及的收获啊!

    反正他向来不克制想要一个女人的欲望,那又何必在今天破例呢?既然想要她,那他依然可以在要她的同时继续进行心中原有的计划,不是吗?

    “过来!”

    文仲雅收回思绪,嘴角勾起笑痕,眼底泛起一丝掠夺前的兴味。

    站在房门前,见他一直不吭声,正偷眼瞄他的单筑儿闻声身躯一颤,赶紧收回不正的眸光,正想依他的命令行事,无奈双脚如加了千金重担地怎么都迈不出去,实因昨夜的“惨痛”记忆犹新,身子也依然有着疲疼,令她下意识就是不想向前,且还迫不及待想立刻逃离此地。

    “你在磨蹭什么,还不过来!”文仲雅再次命令道,唇角笑意更深,心知肚明她的怯惧是为了什么,而她的表情更加深了他对她的兴趣。

    单筑儿迟疑了下,终是不敢不从。垂眼地走向他并站在他的面前。

    单筑儿才刚站定,.文仲雅即伸手托起她的小脸,俊脸肆笑地问道:“这么怕我呀?蹭了半天才肯过来。”他的语气亲昵,口气和缓。

    单筑儿被迫迎视他的目光,眩惑于他俊美脸庞上的邪魅气息,她瞠大水眸,愣愣地望着他。

    先是温柔以对,再是邪戾翻脸,阴晴不定的个性,让她即使觉得他俊美的长相令人着迷,可心中仍不免有着潜在的担心惧怕无法解除。

    “怎么,傻了?”文仲雅笑斥,拇指来回轻划着她柔嫩的唇瓣。

    “呃……”单筑儿困难地开口,实在有些担心他下一刻又要生气翻脸了,“爷……我……我可不可以……回去了。”她结结巴巴,勉强表达了自己的想望。

    “你不知道我召你来的用意吗?”文仲雅勾唇一笑,另只大手放浪地覆上她被衣物裹住的乳房,暖昧地挤捏着,“不想亲近我?”

    一阵酥麻热潮骤然由体内窜起,单筑儿心头霎时—惊的想起前一夜的“艰辛”,她倏地瞪大眼。

    “你……你又要做……做那件事了吗?”

    “如果我说是呢?”文仲雅挑起眉,有些好笑于她的用词,俊美的脸上浮起几分邪意。

    单筑儿一听,水眸底立刻浮起惊慌的神色,“可……可做那事好痛,我……我可不可以不要做啊?”

    做那件事真的、真的好痛耶,所以今天就算她再害怕也要努力争取“不做”的机会。

    文仲雅低笑,“可怜的小宝贝,看来你真是被吓得不轻呢!”

    他伸手将她纤细娇小的身躯揽近,并贴在自己健硕坚硬的胸膛上,男性的头颅埋进也泛着淡香的颈肩处,鼻端不住厮磨那儿雪嫩的肌肤。

    “你好香啊!为何我每回见你时,你总是未束发,是习惯使然吗?”他轻声细语。

    “呃……”单筑儿浑身僵硬,满心不自在的猜想他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和善”,而且他此时似乎是在与她……呃,闲谈?

    情况怎么又变成这样呢?单筑儿满心不解,水眸眨了又眨,就是没弄懂。不过……

    “呃……我刚沐浴完,所……所以还……还来不及束发,就……就被叫来了。”即使他此时的态度较昨夜来得不同,可她仍是不敢掉以轻心,一脸小心翼翼,且坦白地回答了他的问话。

    文仲雅再次被她的态度给逗出笑意。她……真的很有趣哩!

    如果她的个性真如她这几回在他面前所表现出来的“单纯”和“蠢笨”,那么他还真是怀疑,她原本又是打算用什么方法来蛊惑他,进而成为他的专宠呢?

    难道会是用她那双怎么也藏不住心思的大眼睛吗?啧,可笑!

    文仲雅勾着邪佞的笑容,忽地放开她的身子开口命道:“脱下你身上的衣衫,上床来。”

    计划仍要进行,只不过且让他先在她身上找些乐趣后再进行吧!

    “嗄?”

    单筑儿惊讶地瞠大水眸,脸色蓦地涨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啊什么?没听清楚我所说的话吗?”文仲雅漾着笑容,话中带着邪意,“我说要你脱下你身上的衣衫,上床来。”

    “你……”单筑儿倒抽了口气,“你……你真的又要做那件……呃……”

    “这不是废话吗?”文仲雅嗤笑一声,挑挑眉,“不做‘那’件事,那我要你脱衣做什么?”尤其是在他的欲望早已蠢蠢欲动时,他可投有压抑自己欲望的习惯。

    “你……”单筑儿微张着惊讶的小嘴,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她……她可不可以拒绝啊?

    见她仍是一副傻楞的惊惶模样,文仲雅干脆将她拉来贴近自己,不管她尚未回神地径自剥起了她身上的衣物,动作熟练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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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自己身上不着寸缕且被抛上床时,单筑儿才发出惊呼声地挣扎扭动起来。只是他有力的双臂早已欺了上来并强横地钳住她,再加上他压住自己的身体重量,就算她使尽力气也无法挣开他。

    这夜,文仲雅在要了她几回后,依然如前夜般,毫不留情地将她赶下他的床,令她回去自己的居处。

第五章

晌午刚过没多久,单筑儿在离开厨房后,沿着一条人烟罕至的小径,慢慢走回自己在芳华苑的居处。

    当初她在啥事儿也没弄清的状况下被送来文府,住了两个月后,耐不住无所事事的无聊日子,由送饭的丫鬟口中探清了厨房所在,于是她毛遂自荐,如同以往她在单府时—般,主动要求到厨房帮忙,以免闲得发慌的手脚无处放。

    厨房的活儿一向又苦热又辛劳,有人主动分劳可是求之不得的事。所以文家厨房管事大娘在看了单筑儿利落的手脚以及得知她从不曾见过文仲雅的事实后,判定单筑儿该是不会有机会了,因而就答应了她想在厨房帮忙的要求。

    之后,单筑儿每日两回到厨房帮忙打点文家主子们的午、晚膳,如遇到文府有宴,则是再增加时间留在厨房做些她拿手的南方点心,而这项绝活是以往在单家独自生活,没事就流连在厨房时,从那位由南方被雇来的大厨身上学来的。

    而从她开始在文家厨房帮忙后,单筑儿在文家的生活才算是不再感到无所事事的难受,且也呈现出一种规律的方式。

    可惜好景不常,就在她数着日子,发现自己即将可以离开文府返回单家之际,文仲雅的“召见”以及接下来夜皮召她往云翔楼“侍寝”的举动;已迅速破坏了她的日常作息与平静的生活。

    好不容易等到这几天,文仲雅不再召她前去云翔楼“服侍”,而她也不再“累”得直不起腰,可以睡个好觉,并在隔日准时前往厨房帮忙时,却又发现了—件不可思议的事——

    她竟然开始想念起文仲雅了……想念?!

    想念耶?这怎么可能呢?

    一直以来,她对他只有“惊”,只有“怕”,从来也不曾有其他想法,谁知才几日不见,她的脑海中竟不时会浮起他那张噙着奇特笑容的俊脸来,而每回一想起他,她的心就开始怦怦的乱跳一气,这……这种情况真是太令人难以理解了!

    单筑儿不自觉微蹙着眉,心不在焉地走进自己在芳华苑的住处。

    “你可回来了!”

    迎面而来,充满着不耐的女性嗓音,让单筑儿收回漫游思绪抬起头,这才发现多日未见的“邻居”李媚和怡音,竟双双待在她房里。

    “媚姐,怡姐,你们怎么来了?”

    坐在小圆桌旁的李媚眼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