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贼(寄秋)






    不过里头的气氛凝窒至顶点,没人注意到外头有人正在逼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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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老大,你这一招要得不够光明正大,在道上混凭的是胆识,没种的才干下三滥的勾当,你已经老得不行了吗?需要靠点刺激才硬得起来,」

    女子的嘲讽句句见血入骨,说得刻薄而且毫不留情,颜面不留地削个过瘾,直把白雄夫贬得血管直爆,脸色乍青乍白。

    「这里没有妳说话的余地,给我滚远点,老子找的是真蝴蝶不是妳这只烂蝴蝶。」嘲讽他不行吗?待会就让她尝尝滋味。

    「怎么,你不要要找我呀!亏我还特地抛下床上的猛男来赴约呢!就怕你等不及断气了,我们还得送上奠仪和花圈送你好走。」

    嫌她腥呀!前阵子他还色迷迷的淌口水,问她要不要被他包养呢!

    「住口,牙尖嘴利是讨不了便宜的,老子没啃光妳的骨头是不会死的,你们今天来了就别想走。」一个个等着吃苦头吧!

    「呸!好大的口气,风大也不怕闪了舌头,你真以为我们是纸扎的老虎没点本事?!」一说完,胡心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掷出一道银光。

    只见一把亮晃的白刀插在白雄夫耳旁三寸处的酒柜上,刀身还微晃了一下。

    「妳……妳敢动手?!」一滴冷汗由额头滑落,他故作镇定地掩饰那一闪而过的惊慌。

    「敢这个字怎么写麻烦你教教我,我小学没毕业识字不多,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她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还没宰了他是他的福气。

    可恶,她竟敢反过来威胁自己!「那个小丫头的命不值钱是吧!我马上吩咐手底下的人好好地伺候她。」

    哼!不见棺材不掉泪,他手上握有两张王牌,不信他们这群人翻得了身。

    「你……」

    「心蝶,退下,让我跟雄哥聊聊,别让人家说我们不懂礼数。」戴着蝴蝶面具的女子扬手要她一退,低沉的嗓音显然刻意压低了几分。

    胡心蝶不快的一哼,抽回飞刀往她身侧一站,和其它两女一男以保护姿态护她左右。

    「还是正牌的『蝴蝶』懂分寸,妳那个狗头军师怎么没跟来?她不在乎自己妹妹的安危吗?」眼一玻В仔鄯蛐Φ檬忠跸铡?br />
    他的用意是一网打尽,不让一只漏网之鱼溜掉。

    「雄哥的礼物送得人家一家愁云惨雾,哪有心思上门致意,我代她向你问声好。」她表现得落落大方,一点也不像受要挟而来。

    果然有大将之风,说得话得体,可惜……「用不着挟枪带棍地说客套话,咱们开门见山地说吧!我要妳的『云端』。」

    「你胃口真大,也不怕吃撑了。」一旁的胡心蝶忍不住插嘴。

    「心蝶--」

    「哼!」不说就下说嘛!待会让她动手就好。

    「一个人换一栋『云端』未免不符合经济效应,你总要让我们瞧瞧值不值得。」要谈买卖得先看商品再议价,她不做赔本生意。

    了解她意思的白雄夫使使眼神,一口白烟由鼻孔喷出。「人我是一根寒毛也没碰,就看你们带不带得走。」

    「不劳雄哥费心,我走得进来自然走得出去。」他留不住她。

    「是吗?」他的视线不时瞄向屋内的某一点,胜券在握地露出冷笑。

    不一会儿,两个健壮的男人拉着一个眼蒙黑布的女孩走过来,举止粗鲁几次差点推倒她,缚绳的双手出现拉扯的红淤,甚至有点破皮。

    「怎样?还满意吧!全身上下没少一块肉。」白雄夫淫秽地碰碰女孩大腿内侧,得意地哈哈大笑。

    「别碰她,把你的猪猡手拿开。」「蝴蝶」发怒地低吼,眼底闪动冷厉。

    「什么?!妳敢骂我是猪,妳以为就你们几人能对付得了我,我给妳方便妳倒当随便了。」他也火了,不怎么高兴地摔烟灰红。

    「蝴蝶」笑得极冷的打了个手势。「把人放了,我还能留你一条活路。」

    「哈哈,泥菩萨过江都保不住自己了,我把她送给妳都无妨,反正都要死在一块,多一具尸体少一具尸体没什么差别。」

    白雄夫大方地把人丢给她,同时他身后冒出一大票持棍持棒的小流氓,神色凶恶地横眉竖眼,直朝他们围困。

    「心蝶,妳不是很爱打吗?就交给你妳。」「蝴蝶」将蒙眼的女孩交给徐梦生,由汪思婕打通路将人带出。

    「我?!」咕!她真瞧得起自己,出卖劳力的辛苦事就只会想到她。

    胡心蝶不悦地咕哝两句,随即出其不意地攻向最前头的几人,以惊人的拿脚功夫迅速撂倒一半的小混混,甚至还嫌不过瘾地用脚重踹倒在地上的肉团。

    见情势不对的白雄夫连忙调人上阵,一个接一个的出狠招不让她占上风。

    此时有人暗地掏出枪瞄准,一旁见状的「蝴蝶」以细如丝线的银索往前一抛,缠绕住持枪者的颈项,手指轻叩立成血痕,索收人倒地。

    以形势来说,虽是白雄夫较占优势,可是他低估了传言中的「蝴蝶」,即使人多也无法拿下他们,双方犹自在混战中。

    就在此时,窗外的杜玉坎正准备下令攻坚,却有一道宏亮的声音早一步响起……

    「警察,不许动,把手中的武器通通放下,不要反抗,不要妄想逃走,你们已被重重包围了。」

    奇怪的是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从屋内的起居室冲了出来,他们包围的对象不是一脸凶恶的小混混,而是受邀前来的「客人」。

    不过这怪相还不及随后走出的中年男子让人震惊,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制服走向白雄夫,满睑笑意地伸出手与他交握,像是达成某种交易而握手言欢。

    他们没料到一台摄影机全程拍录,将两人得意的嘴脸全摄入一卷带子里。

 第十章

    「爸!你到底在干什么!?」

    女儿一声愤怒的呼唤,以为做得天衣无缝的周庆祥错愕地回头,双目忽地瞠大露出惊恐神色,脚步踉跄地退了一步。

    他惊的不是女儿眼中的失望和伤心,而是随她身后进入的特别行动小组干员以及摩下的侦二队警员,现场一票人与他带去的警察面面相觑,不知手中的枪口该对准谁。

    更让他震惊的是有台摄影机正对着他拍摄,丑相尽露无可躲藏,将他和白雄夫相谈甚欢的画面一一捕捉。

    大势已去的他仍坚称这是警民合作,联合「网民」设诱饵逮捕九件命案的元凶,他亲自率队不落人后,坚决扫荡辖区内的罪恶。

    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他所说的一言一句倒成了狡辩的铁证,他的犯罪证据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在场所有的警察都是证人。

    不过更大的弊案随后揭露,他掳妓勒索,包庇人蛇,与司法人员串谋,掉换破获的大笔毒品转手卖给毒贩,还有收买手下放定枪击要犯等大罪。

    一夜之间,周庆祥成了媒体争相报导的罪犯,卸下警局局长的光环显得狼狈不堪,知法犯法的刑责怕是不轻,再多的金钱也无法为他减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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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你玩得可真是轰轰烈烈,报纸连着三天都刊作头条新闻,你可是大出风头。」这相片的角度照得不好,应该再偏三度角才完美。

    「觉得上报是件荣幸的事,下次你出任务时我会带一票记者去采访,包管你的名字会加框连载一个月。」这种风头少碰为妙,他已经被媒体吵得不胜其烦。

    「免了,免了,独乐乐就好,我这人有些孤僻不喜人群,公关男的形象就由你手包,」他们凉凉地泡茶比较适合,

    「公关男?」眉一挑,杜玉坎笑得异常和善。

    「啊!口误、口误,你长得太像牛郎害我一时搞错了,是端正警察的形象才是,你让今年报考警大名额为之爆满,人人以你为指标想当个好警察。」

    空手投物,命中目标,甲方得一分。

    「这是嫉妒吗?萧兄沐风公。」他再多说一点没关系,口水不用钱。

    「呸呸呸!你诅咒我呀!我还没死不用冠上个公字。」触人楣头嘛!这家伙真欠揍。「不过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最近忘了吃补精固气大补丸吗?」

    横睇了萧沐风一眼,懒得理他的杜玉坎旋身走回自己的小组,刚好被一团破布挡住。

    寒浴月也加入调侃行列,「岂只脸色不好,我看他连魂都掉了,失恋的男人像干掉的香蕉皮,怎么踩都不会滑脚。」想酸他趁现在最好,绝对不会有任何风险。

    「我没有失恋,谢谢妳的关心。」他说时有点变脸,眼神多了一丝凶厉。

    「是是是,市警局第一美男子没有失恋,他只是被『前』女友一脚踹出高雄,还在他的内裤上画符要他死在外面。」听起来真的很痛快,让人不由得想落井下石。

    「请把『前』摘掉,还有她不是踹我,只不过是一时情绪不稳而已。」虽是这么说,但隐隐作痛的骨陉似在抗议他的口是心非。

    表情阴郁的杜玉坎很不高兴此事被一提再提,他南下的真正任务不是为了捕蝶,而是执行上级交付的任务--揭露警务人员弊案。

    所以他一开始的目标就锁定警察局局长周庆祥,暗中调查他的种种舞弊,收集资料和犯罪证据一进送回警政署,由他们来发落他的贪赃枉法。

    而传说中的「蝴蝶」则是他用来掩护的烟雾弹罢了。

    表面上他很认真地追查蝶踪,实则是自己的好奇心作祟想一探究竟,因此一面查蝶一面查案,两相顾全地达成目的。

    唯一失算的是,他没料到自己会爱上那只「蝴蝶」,而且低估女人遭欺瞒时的怒气,即使他一再解释原因仍未获得宽贷,好像一夕间他就变成人人厌恶的蟑螂。

    警察的工作实属机密,自然不便向外人透露,待时机成熟自会一清二楚,在未将害群之马绳之以法以前,他不得随意泄露任务内容,并非不信任她,而是职责所在。

    结果他得到的待遇是被轰出门,连带将他的衣物往脸上一撒,不让他有申诉的机会。

    「好吧!这是你自我安慰的说词,我们勉强接受你刚被女友抛弃而痛苦的心情,你现在说超人的内裤是套在头上的我们也信。」算是同情他短暂的恋情。

    「月,妳很高兴我又回来看妳的邋遢样是吧!」她的表情太愉快,让人联想到捡到钱的乞丐。

    「还好啦!看你憔悴落魄的模样,我就会觉得人生是美好的,拥有无限的可能性。」这么帅气的男人都会被甩,老天是公平的。

    寒浴月一点也不在乎杜玉坎难看的脸色,以女人的立场来看,他的确做得太过份了,把人家的感情当餐盘上的鱼爱拿多少就拿多少,丝毫不曾顾及鱼的感受。

    换成是她恐怕要拿刀砍他了,害得人家百般挣扎又担心有牢狱之灾,两相折磨在爱与不爱之间彷徨。

    他活该被甩,东方律要是敢用这招耍她,她肯定将台北市的狗屎全收集到他家,让有洁癖的他去清个满意。

    「像妳被流氓律师看上一样,每天至少要洗一次澡。」人不在北部不代表他没消息来源。

    杜玉坎说中她心中的痛了,寒浴月表情一狰的五官扭曲。「下次有什么连出一、两个月的任务别忘了知会我,我主动参与协助。」

    她邋遢是她的事,东方律干么什么都要管?午夜过后还禁止她吃宵夜零食,说什么对身体不好,容易囤积脂肪导致肥胖、心脏肥大、心肌梗塞的毛病一并报到。

    其实以自己的运动量来说,根本不用担心这问题,她还怕吃得太少体力不足,追贼追到一半还得停下来休息。

    「哈哈,你别瞧她现在一身破布,等会儿她那个家伙来接她时,她可会换上圣罗兰高级服饰。」这才叫苦差事,萧沐风幸灾乐祸道。

    看他们一个个爱得那么辛苦,自己一定要小心点挑个温顺的,最好百依百顺不会搞出太多花样,把他当太上皇好生伺候着。

    「什么那个家伙、这个家伙,你们在说谁呀?」听来好像不是个好家伙。

    清汤挂面的小女生这回穿的是橘色镶红的制服,脖子上还打了个红色的领带,看来有如高等学校的学生,只不过她这回扮演的角色是援交妹。

    「凯,妳回来了!」

    怪怪的喔!他们几时变得这么热情?害她以为走错警局了。

    「嗨!玉坎,恭喜了,你这次的任务很成功,大头鲢局长高兴得都快哭了。」听说入狱的那位周局长是他的死对头,两人「意见不合」快三十年了。

    「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杜玉坎谦虚地说道,不以此而自夸。

    「唉!你还是那么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