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bi联邦调查局-女特工 作者:安普耳·史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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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德尔·依贝哈特的大拇指沿着骨盆隆起的顶端挤摁着兴奋点。他对女人的身体非常了解,他的手指顺着我的臀部曲线熟练的游走时,把我的精神推入一阵恍惚之中。“摁住这里时痛不痛?”痛,不痛。现在握住了后颈的肌腱,我的下颌不得不向下低垂,当这个治病的男人触动我赤裸的身体时,唐纳多正在车里听着,就像在同一时刻和两个情人做爱,一个男人正在抚摸你,而另一个男人注视着。
他的手又握住了我的腰,吩咐我弯腰下去触到脚锺。长袍随之滑落开来,我的光屁股正好抬起来冲着他,毫无遮蔽。他从容地捏住髋部的两侧,用力往里挤压。汗水从我的腋窝大颗大颗地摔到地板上。
现在到桌子上去,躺平。他一边对我发出指令,一边已经握住了我的脚胚,用他的手掌用力下压。我的手指捏碎了我身下的薄纸面,告诉他这里伤得有多厉害,每个地方都痛,我简直不能呼吸啦。
正当我处在这样毫不设防、易受攻击的状态中时,一个过去的回忆突然闪现了出来。我在第十二街外公房子的后院里。那是晚上,我不大看得清楚东西,只有当汽车经过胡同的时候才偶有灯光从木栅栏的间隙刺透进来。我仍然挤压在两个男人之间,两个人都爱我,都想拥有我。一个是我年轻的移民父亲,另一个是外公。
他们高声地争吵着。他们都拉着我的胳膊向两个不同的方向拖拽。我父亲赢了,他用我曾经经历过的,留在记忆感觉里的最大的力气把我揽在胸前。我的手臂挂在他的脖子上,我的腿圈在他瘦小的腰上,我的全部存在都粘连在他的身上。这时候我想要我的父亲,现在,我作为一个病人躺在这里的时候。思念是如此的强烈,以致于它甚至替代了我现有的,为外公的诊断结果深深悲切的感情。当这种悲切分解以后,除了一块掩盖了我对于外公的真实情感的窗帘布,我就什么也看不到。攫取了我的灵魂的感觉现在就像是从地狱里升起的彗星在穿过玻璃窗的瞬间一下碎裂:我希望外公死。
这个想法推动我从桌上跳下来,又送我过去拿我的衣服。
“怎么了,阿曼达?”
“我感觉好多了。无论你在我背上做过什么,总之它十分有效。”
“我倒不认为我有这样的魔力。”
我的手在棉袍底下,用最快的速度系好了我的乳罩。依贝哈待大夫的一只手握在门上的球形把手上。他不自在地看着我穿衣服。
“在我的诊察室里应该听我的。”
“我认为我不需要了,谢谢。”
他皱着眉,担心的样子。
“这儿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吧。我们去谈谈。”
我的第一个清晰的念头:他发现了。那好吧,噢,上帝,反正一切都会在磁带上。
“车祸之后我一直很震惊,但是也许找个人谈谈也会有帮助的。”
阮德尔·依贝哈特站在面前,近到足以表示出他的关心,同时又足够远足以在我们之间留下空间。他棕色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它学究气的傲慢和偏见,传达出诚挚和平静的神情。
“你的背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你的肌肉弹性也极为出色。你不需要照X光或者做理疗,或其他此类的手段。我打赌你怕是有点杞人忧天了。”
“但是一到晚上痛疼就又发作了。”我勉强继续我的使命,就像是一个摔成碎片的机器人仍在发出毫无意义的声音。
“可以试着用点阿斯匹林,多洗热水浴。”
我已经穿好了所有的衣服,除了开始就塞进挎包里的弹力袜。我穿着一条羊毛裙但是里面没有衬裤,光着脚伸进高跟鞋里。
“那就是你所能给我的一切吗?”
“阿曼达,如果你有什么药物方面的问题的话,我想我可以给你推荐别的诊所。”
我钻回汽车。
“我们走。”
唐纳多在往回倒磁带。
“这是我目睹的成绩最糟糕的一次秘密行动。”
“所以我才不会赢得学院奖。我们走吧。”
“我想让你听听自己的声音。”
“不。”——我封上了公文包——“谢了。”
唐纳多仍然没有启动汽车。
“最后是他操纵着你。”
“别想。”
“他知道你不是一个病人,因为你一直在找那些麻醉药。那不是个好计划。”唐纳多的声音起伏不定。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最近我几次看到你做出些相当鲁莽的行动。我曾经看过你使劲砸你的电话——”
“唐纳多——”
“我看到过你和丢勒·卡特尔之间无意义的争斗,然后又威胁要提出诉讼,几乎使你彻底毁掉你的职业生涯,而现在,你把我拖进来之后,你却使一次秘密任务夭折了。”
“一次‘未经批准的’秘密任务。”
“甚至更糟。”
“这就是你不满的原因吧。我把你拖到这里来,现在你感到……紧张了吧。”
“我没有紧张,安娜。我只是担心你心里的稳定性。”
我很平静。我做了两个深呼吸:“就在我来之前我得知我外祖父得了癌症。我知道我不应该让它对这件案子产生什么影响,但是它还是影响了,我很抱歉。”
“他会没事的吧?”
“你知道外公的。他会战胜它。”
“好的”
但是唐纳多仍不发动汽车。
“在你处于情绪危机的边缘时,我真的很担心你。如果过分的警惕,成天寝食不安或者没生活的乐趣的话,危机都会来。如果危机太严重,它也会让你成熟起来并出去寻找帮助。那就是哈维·麦克金斯到这里来的原因。”他说,他指的是局里为特工们所配置的神经科医生,但他已非正式地调离了。
“哈维·麦克金斯穿着一条裙子。”我回击道。他的确如此,碰到圣诞节或者葬礼他被邀请去演奏风笛的时候,他就会穿上一条苏格兰花格裙。
“我只是关心你,你都快成了个聪明的傻瓜。”他显然有些发怒,脸色都变了。“如果你再冲动下去,我将不得不通知丢勒·卡特尔对你是否有资格携带武器进行重新评定。”
“真是荒谬。”
“我不这么认为。”
“我会找出我需要知道的东西,所以,放轻松些吧。”
最后他启动了引挚,车开了出去。在回韦斯特伍德的一路上,我们俩都没有再说什么。
我感到高兴的是他并不知道那只上销的橱柜的事。现在打开它的唯一途径是取得法庭的搜查令。
但我不需要什么法庭搜查令。我不需要往橱柜里看。我甚至不需要用磁带里面的记录来支持我的调查结论。
因为我知道,从他把他那双医生治病的手放在我的身上时我就知道,阮德尔·依贝哈特是清白的。
第十八章
我穿上海军蓝西服去见高罗威。
“我已经无法证明简娜·玛森对阮德尔。依贝哈特大夫的指控有根据。”
为了抵御下午阳光的暴晒,高罗威把百叶窗全部关着。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一只肘靠在椅子的扶手上,两根手指头撑着头的一侧,紧绷着脸,像是得了该死的头痛病一样。
“说下去。”
“对医生的深层背景调查结果是否定的,一次当前的调查结果证明也是否定的。”
“说下去。”
他闷闷不乐的消极状态令我有些胆怯。
“没有关于非法使用麻醉药,与墨西哥人有勾结,违法前科,或者其他病人的相同指控等方面的证据。我们现在所有的只是简娜·玛森的一个故事,而且仍然没有证实。她已经被发现在有关她自己的生活事实上有撒谎行为,这引起我们对她人格的怀疑。还有,”——我停顿了一下——“我有理由相信是她偷了你的皮带扣。”
“现在你触动了我的心事。”
“对不起。”
高罗威似乎很艰难地移动了他沉重的大脑袋,用另外两只手指撑着头的另一侧。“波士顿的那位小姐又是怎么回事?”
“她……不能证明是可靠的。”
我嘴里好像突然被注射了“罗佛卡因”一样,说话变得含糊不清。所以高罗威让我重复一遍刚才说的话,我不得不第二次说道:
“自从简娜·玛森对她的医生的指控被调查以来,”我继续道,“没有任何犯罪的证据被找到,我提议我们终止这件案子。我很抱歉,这是你不愿听到的结果。”
“没有必要如此抱歉。”
“在这件事上我已竭尽所能。”
然后是沉默。
“我来问你一些事情。”他的眼皮低垂着,就像一只正在打瞌睡的鳄鱼,“如果医生是清白的,那么玛森为什么要找他的麻烦?”
“我不知道。”
“他强暴过她?”
“我不这样认为。我认为她只是……”
“疯子。”
“不。是一个女演员和一个著名的瘾君子。”
他若有所悟地点点头。他知道一个瘾君子就是一个瘾君子,这跟她是否花了五百万美元买一幅画无关;就像丹尼斯·希尔为了柯卡因,“野嘴”沃克尔为了痛醉,还有约翰·罗思在床上一样,她的存在仅仅是为了那只贪得无厌的胃。
“她需要的是支配力。”
高罗威只是自己嘟囔着。
“我正在写一份报告,但我认为你应当想知道ASAP的结果,因为这个……政治形势。”
过了一会儿高罗威站了起来,两只手梳理着头发,然后就不断地前后摆弄他的便裤上的腰带,就像一个老头子,因为坐久了,要把他的短衬裤放松一下。
“我会妥善处理它的。”
他似乎重新振作,摆脱了忧虑,坚定起来。
他甚至说我的工作做得不错。
我向芭芭娜详尽地叙述这次会面的始末时,她给了我一个最高分五分。她确信到这个月末,我就会得到提升,到绑架与敲诈组去。
但是一个小时后,我就接到玛格达·斯脱克曼打来的电话。
“我刚刚跟高罗威先生通过话,我感到非常地意外。为什么你要结束这件案子?”
“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对医生提出起诉。”
“证据不足?我们给了你时间、日期、剂量——”
“我相信你知道,要在法庭上使一件案子成立,所需要的不仅仅是个人的起诉而已。”
“一定有什么东西没搞对。”
“我是主要调查人,这件案子应当结案,我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我不满意。”
“那是你的权力。”
斯脱克曼抑制住自己,没有提高音量,仍然用享利·基辛格的私人代理的权威语气低沉地说:“我们对你相当失望,安娜。”
“我们?”
“我们相信,作为一个女人你本应当懂得更详尽的问题焦点。”
“作为一个女人,”——我变得愤怒起来,要保护我自己不受诽谤——“我认为你和你的当事人对详尽的问题焦点一无所知。”
但是她只是用那种平淡、老套的腔调来反击:
“我们一定会阻止依员哈特大夫再这么干。简娜原想使事情保持平静和谨慎,但是情况已不允许我们再谨小慎微了。我将建议我的当事人今天就对依贝哈特大夫起诉,我向你保证,明天全世界都将知道这件事情。我希望你不会受到交叉火力的袭击,安娜。我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像你这样聪明、守信的人身上。”
当我挂断电话的时候,“班克·狄克的工作便衣”正在触着玛格达·斯脱克曼的霉头。嘿,那不是我。
第二天清晨五点钟心脏的跳动声吵醒了我。我扭转身子侧躺着,脸埋在枕头里,整个身体被一种低沉的敲打声所震动,就像是通过一副立体声耳机听到铜鼓的闷响一样。
随着玛森案件的冰结,我决定要早点下班到银行去,赶在交通高锋之前,把外公保险柜里的文件拿出来送到霍待·斯普润去。这会是漫长而沉重的一天,我不由自主地想,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我会这样沉痛把自己过早从睡眠中唤醒的原因,我需要及早作好准备。
但是,我现在的状态如此糟糕,唯一能做好的事件可能只有游泳了。在清晨五点半钟,我能想到的游泳地点恐怕只有圣莫尼卡学院游泳池的南加利福尼亚水上俱乐部。不管你信不信,每天的黎明之前总会有五十个人习惯性地出现在那里。你可以同他们一同竞争,或者只是按自己的方式游,也许你会感到震惊,因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