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兔女郎(安祖缇)





  有好几个夜里,她梦到了他,梦到他的手在她身上四处游移。
  她纯洁的身子为他而不安地扭动,她的椒乳满足地躺卧在他手心之间,她的唇瓣逸出舒服的娇吟,唇角绽着微笑。
  “啊……”
  在他狂乱的唇终于离开她,迎向招唤着他的红艳果实,温热舌尖舔弄嬉戏时,她情不自禁发出了令人脸红的喘息声。
  忘了那被夺走第一名的耻辱了吗?理智在她脑子里愤怒地喊。 
  雪白的身子染上一层娇美的粉红,那是天地之间最美的红色,代表她的身体接受了他。
  他迫不及待地卸除了其他的衣物,女孩子最神秘的花园在两条雪白大腿之间为他而展开,他迅速以手占领,攫住敏感的小核,让它再次为他投降。
  “啊……”
  愤怒的理智被逼退,她狂乱地随着他指尖的律动而扭动纤腰。
  “不……”难以言喻的情潮漫天盖地朝她而来,她恐惧,忍不住夹紧了双腿抗拒,那快感反而因此更为加剧。
  突然,她身子一阵剧烈的颤抖,身不由己地自喉头发出一声尖叫,她愕愣地瞪着笑望着她的风定远。
  “小菟。”他低头亲吻她。“你的声音真美。” 
  红潮迅速占据双颊,她用力地蹬他一眼。
  她以为狠狠的一眼,其实是含娇带瞠。
  “你在我身上乱摸。”她突然说。 
  “是爱抚。”他长指往下,轻触玉穴口。
  “我讨厌那种感觉。”无法自我控制的感觉。
  “是吗?”
  “对!”理智在她得到高潮时,竟获得初次胜利。“我也讨厌你。” 
  她翻身想离开,长指猝不及防刺入,她尖叫一声,“风定远!你不可以……啊……”
  长指在她体内来回刮搔着敏感的内壁,那种讨厌的感觉又来了,但她却逃离不了。
  “你喜欢的。” 
  他上半身压着她,她自我解释是因为你太重了,所以她才动弹不得。 
  “我才不喜欢!”她仍硬着嘴皮,身下却已春潮泛滥。
  “是吗?”长指从她体内退出。
  她无法解释她讨厌身不由己的感觉,却又因他的离开而失落。
  “风定远。”她怒喊。
  “干嘛?”他移动健壮的身驱,手肘撑在她手臂旁,支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斜睨着她。
  他勃起的昂扬顶着她的玉穴口,刻意吊她胃口。
  她不是三岁小孩,不是不知道此刻抵着她敏感处的是什么,更知道接下来有可能发生什么事。
  “我不要喜欢你!”
  “随便。”他前进了一点点,又很快退出。
  “风定远!”该死的!她竟然渴望他占领她。
  “你这么喜欢我的名字啊?”一直喊。
  “进来!”
  “什么?”这次换他错愕了。
  “我叫你进来!”她恼怒地回顶他。
  他笑了笑。“遵命。”
  可当他一举进入她的身子深处,她又不愿了。
  “痛死了!”她死命敲打他的肩。“出来,死人头!出来!”
  “你可以咬我、打我,但别想我会退出。”她柔软湿热的身子太舒服,他舍不得离开。
  她当真张嘴咬了他,在他肩上咬下比甯瑶更深的齿痕。
  “用力的咬。”他在她耳旁轻喃。
  “我会把你的肉咬下。”她恶狠狠地说。
  该死的真的好痛喔!难怪罗苗儿说好像整个人被劈成两半似的。
  “我愿意被你吞进肚子里。”
  死人头,肉麻兮兮,恶心巴拉。杨小菟在心里骂着,浑然不觉嘴角轻扬的曲线。  
  “咬死你。”她咬住他另一边肩头。
  “请。”他在她湿热的甬道里缓慢地进出。
  咬他的齿劲慢慢地松了,风定远也渐渐加快腰间律动的速度。
  “啊!”她随着身体的震荡放纵喉咙的呐喊。
  薄汗布满两人的身躯,在交叠之处融合,再离开,一次又一次,分不清身上到底是谁的汗水。
  那震撼着她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比上次更为强大剧烈,她疯狂地摆动臀部,发狂地尖叫,直到体内的快感退去。
  风定远放松支持着他的关节,倒向一旁的同时,将杨小菟拉入怀里。
  他在她额际喘息,她看到他胸腔的剧烈起伏,意外地发现,外型清瘦的他其实有着厚实的身材。
  胸前有两块摸下去很有弹性的胸肌,小腹好像也有肌肉,但她的角度看不到,于是她伸手去摸。
  “一、二、三、四、五、六……”
  数到第六块时,风定远突然握住她的手。
  “别怪我没警告你。”
  “警告什么?”她纳闷地问。
  “十七岁的男孩是精力惊人的。”才休息没多久,小弟弟已蠢蠢欲动。
  “啊!”她双颊微微一红,收回手。“不摸了。”
  “来不及了。”他翻身压在她身上。
  “你又要干嘛?”她惊喊。
  “做跟刚刚一样的事。”
  “我并不想……呃……”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刺入她身体最深处。
  “风定远!”她咬牙喊。
  他竟敢没经她允许,就擅自进入她身体里。
  “我喜欢听你喊我的名字。”
  他知道她不爽什么,但等等他会让她欲仙欲死,忘了现在的火气。
  “靠!我以后绝不再喊你的名字……”
  他狠狠吻住了她。  
  以后绝不准她再说一个“靠”字,在他们顺利出国前。

  风定远与杨小菟从此以后成为公开出双人对的情侣了吗?
  哪有那么简单。
  杨小菟依然喊他死人头,依然在邻居询问他们两个恩爱情事时,以充满厌恶又不屑的口吻说:“我跟那家伙没有关系!”
  她依然说话不离“靠”字,但只要风定远在场,一定会立刻转头吻她,不管是在邻居前、家人前,甚至是罗勒高中的校门口前。
  全世界的人都说他们两个已是一对,就只有杨小菟不肯承认。
  “那你说,你是我的谁?” 
  冬日的夜晚,屋内的暖气再暖,也比不过床上缠绵人儿的体温。
  就在杨小菟即将高潮之际,风定远突然停下动作,问了她以上的问题。
  杨小菟不满地瞪着他。 
  即将爆开来的情欲倏然中止,体内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她难耐地扭动娇臀。
  “我是你的邻居。”
  “邻居会上床?”他故意撞了她一下。
  “炮友、性伴侣,随便都行。”
  “你还是不肯承认。”他失笑。
  “承认什么?女朋友?”她冷哼一声。“我早说过我不会喜欢你。”
  “所以你跟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上床?”
  “风定远!”她想也不想就甩他一巴掌。
  五指印在他脸上浮现,但他却不以为意。
  “不然呢?”他动得很慢。“不喜欢我又跟我上床,不就代表你也可以跟其他人上床?”
  “我跟你上床是因为我觉得……”
  “你觉得?”
  “我觉得舒服。”这是老实话。
  “我该感到荣幸吗?”他笑。“因为我让你觉得舒服,所以你才跟我上床?” 
  “对!”她斩钉截铁道。
  “那就到此为止。”他突然抽身,下床穿衣。 
  “你要干嘛?”杨小菟拉高被子,遮住胸脯问着。
  “我不做你的炮友。”
  “不用你负责任有什么不好?”男人不都喜欢这样?
  “我跟你上床是因为我喜欢你。”他穿好衣服,套上大衣。“如果你单纯只想泄欲,建议你去买一根按摩棒。”
  “风定远!”她气红了眼,觉得他说的话侮辱到她。
  “除非你承认你也喜欢我。”风定远穿好衣服,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我才不会!”杨小菟别过脸。“我永远记得你对我做过的事。”
  “我对你做过什么?”。 
  “你老是抢我第一名的宝座!”
  “那不是我的决定。”他黯然叹气。早知道她仍耿耿于怀。
  “我知道你有跑去跟老师说这样不公平。”杨小菟气恼地喊:“你什么意思?我不像你一样爱演好学生,我不屑接受你的同情施舍。” 
  “既然你觉得那是你应该得的,又怎么说是我同情施舍!”
  “因为你的态度!” 
  好一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已经想办法读另外一个学校了,你还想怎样?”他火气上扬了。
  “你不读罗勒高中,是因为我?”万万没想到因由出在自己身上的杨小菟不禁呆住了。
  “废话!”
  “为什么?”
  “我不想让你更讨厌我。”
  她张大嘴,没想到他竟然对她如此用心。
  感觉到胸口有什么东西要脱离控制了,她紧紧抓着胸前的被单,低着头,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小菟。”风定远叹息了一声,靠了过去。“别再倔强了好吗?”
  杨小菟仍是沉默不语。
  她样样都输给他,就只有在感情上不能。
  只要他一直喜欢着她,而她却对他冷情,她就赢了。
  在与他的竞争中,她至少赢了感情这一项。
  “我已经办好转学手续,寒假就要去美国了。”他抓起她的小手。“我们一起去。”
  “不!”她霍然抬头。“我不会跟你去。”
  “杨小菟!”他快被她的冥顽不灵给气死了。
  “你跑去读省中是因为你要做你自己。”她豁然开朗。“因为我们社区年纪相仿的小孩都读罗勒高中,随便一点风吹草动,就会传到你妈妈耳里,所以你才要读省中。”
  “你当真要这么解读?”他觉得气馁。
  “跟我无关的事,别在我头上戴帽子,我承担不起。”她自鼻孔冷哼一声,转开脸,并抽走自己的乎。
  风定远不再说话,起身离开她的房间。
  房门砰然关上,震天价响,声音重重地撞击她的胸腔。
  这次她赢了,她想,她终于赢了。
  她松了口气,正想下床去拿瓶饮料为自己的首度胜利庆祝一番时,突然察觉到脸上的温热。
  手指一抹,她愕然不已。
  是泪…… 

第八章
杨小菟最近的脾气不太好,其中罗苗儿感受最深。
  她觉得杨小菟突然看她不太顺眼,每次只要她一提到她的渠哥哥,显露出甜蜜的模样,杨小菟的脸上就会写着“有异性没人性”这六个字出来。
  她有渠哥哥,可是杨小菟也有死人头啊!她干嘛看她不顺眼?
  罗苗儿觉得好委屈。  
  “会不会他们吵架了?”吉娃娃难得脑袋清叨。
  “对喔!”罗苗儿恍然大悟。“一定是吵架了。”
  吵架的人看甜蜜的情侣最不顺跟了。
  “我们要帮他们合好吗?”吉娃娃问。
  “不用啦!”罗苗儿以资探过来人的模样摆摆手。“夫妻都嘛是床头吵床尾和,我们不要管闲事。”
  “可是小菟的脸很吓人。”胆小的吉娃娃因此都不太敢主动跟杨小菟讲话。 
  罗苗儿跟吉娃娃是借口去福利社买东西,才敢讨论研究杨小菟最近不太对劲韵原因。
  “也对。”罗苗儿叹口气。
  自她们感觉到杨小菟不对劲的那天起,都过了快一个礼拜了,杨小菟的脸是愈来愈臭,罗苗儿更是动辄得咎,苦不堪言。
  “那你去问她跟死人头发生了什么事。”罗苗儿说。
  “我不敢!”吉娃娃摇头。
  “可是只有你能问啊!”
  “为什么?”吉娃娃不解。
  “因为我跟渠哥哥很幸福,”罗苗儿的眼睛闪烁着美丽的星星。“我怕由我来问会让小菟觉得我在可怜她。”
  意思是说她跟雷震不幸福,所以小菟不会介意罗?
  吉娃娃微垂粉颈,心里惆怅。
  罗苗儿发觉自己讲错话,慌忙想亡羊补牢。
  “我不是说你跟震哥哥不幸福,你也知道我平常太炫耀了,小菟一直看我不顺眼,但你就内敛得多,所以小菟对你不会有心结……”罗苗儿很愧疚地望着悒悒不乐的吉娃娃。“娃娃……”
  “没关系,我知道你的意思。”吉娃娃抬起脸来温柔一笑。“那就由我去问她吧!” 
  “好!”见好友没将她的快言快语挂怀在心,罗苗儿快乐地点头。
  回到教室后,两人先是小心翼翼地将杨小菟要的热牛奶跟科学面放在她的座位上,然后罗苗儿推推吉娃娃,对吉娃娃使了个眼色,吉娃娃这才轻咳一声,欲张口询问她跟风定远之间的事。
  不料杨小菟竟先开口了,“不要问!”
  两名女孩闻言,不禁都傻眼了。
  吉娃娃有些委屈地说:“我都还没问呢!”
  “我知道你是要问我死人头的事对不对?”杨小菟用力捏碎塑胶袋里的科学面,好像里头装的是风定远的脑袋。“我跟他已经完蛋了,他现在连当我炮友的资格都没有了。”
  “炮友?”吉娃娃疑惑地张大双瞳。“他要去当兵吗?” 
  “不是啦!”罗苗儿压低嗓音,在吉娃娃耳旁解释道:“炮友就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