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办家家酒吗_红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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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怕日后他若懒得陪她玩,那她怎么办?

  「该改口叫我的名了吧你,」他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头,「哪有做人妻子的,整天对着自己的夫君喂来喂去的?」

  也对喔——

  妹妹看了他好久,才红着小脸轻唤,「暹——」

  慕容暹从没想过自己的名从她的小嘴中吐出,竟是这般让他感动,他情不自禁的搂紧她,「妹妹,我的好妹妹。」

  离开客栈后,他走得很慢,就怕她的身子尚有不适。

  「朝这个方向再走个几日,应该就可以找到人了。」慕容暹告诉妹妹接下来的行程,以免她觉得路程太无聊。

  可妹妹初为女人,心中满是他的柔情蜜意,现在,无论带她到哪,或是叫她做什么无趣的事,她都会甘之如贻,因为,她是跟着她喜欢的人在一起啊!

  走着走着,慕容暹眼见烈日当空,便停下马,将妹妹带到路边的大树下。

  「你坐着休息一下!我去喂马儿喝点水.」因为是大白天,所以,他留她一人应该没问题。

  慕容暹才离开一会儿,在喂饱马匹后,他意气风发的走回来,「妹妹——」他还采了一些鲜果让她填填肚子。

  可他还没走到妹妹所在的位置,就听见一阵厮杀声。

  「妹妹!」他的心一凛,骇然的施展轻功回到大树下。

  贝见数人围着妹妹,不断的朝她出手。

  妹妹原本乖乖的在等慕容暹,可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悉率的声响,她跑到前方一看,赫然发现数名黑衣人正朝她的方向奔来。

  太好了!

  妹妹开心的直拍手,她正嫌自己的身手有点生疏,刚好这群不速之客可以供她练练拳脚。

  所以,她不怕死的叫嚣,「喂——我在这儿呢!」

  黑衣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将她团团围住,「她很会窜,先断她的后路。」

  为首的一名年约三、四十岁的阴冷男子,在几名黑衣人后面发号施令。

  妹妹连看都没看他,只是撂下狠话,「等我解决完这群没用的小喽罗,再来杀你个措手不及。」

  说完,她已使出她爹教她,而她学得最精的草上飞功夫,一跃便跳上树。

  「砍断她的脚!」乌震邦见她的轻功了得,当场下令,「今日绝不能让她再逃过。」

  砍她的脚?开玩笑,她可是喜欢东跑西跑的人,哪能让人砍掉她的脚?

  那个男人真是太可恶了,她非给他吃点苦头不可。

  她张眼一望,啊——真好,这里有个小鸟窝,里面还有几只刚张开眼的小雏鸟,看来母鸟一定在附近觅食。

  「对不起——」妹妹轻声向小雏鸟致歉,再拿起鸟窝,直往乌震邦的身上扔。

  乌震邦远远的站在一旁指挥黑衣人进攻,自己则退到外围,所以,全然没有任何防备。

  当那个鸟窝落在他的头上,几只小雏鸟从鸟窝掉到他的身上时,他确实吓了一大跳!

  可他还来不及反应,人也因一时不察而蹲坐在地,小雏鸟们安然无恙的落在他身旁的地上。突然,一阵骇人的尖叫声响起,他才一抬头,就见一只大鸟俯冲向他说时迟、那时快,大鸟已伸出利爪想抓瞎乌震邦的双眼,他及时以手臂抵挡,当下衣袖碎裂,手臂也被抓伤。

  「乌教主!」其中一名黑衣人奔过来,想替他解围。

  「专心抓那小贼!」乌震邦立刻下达指令,一只鸟算什么,他还不需要属下的帮忙。

  他大脚一提,正想踩扁那几只小雏鸟。

  「不准伤它们!」妹妹奋不顾身的飞扑过来,在千钧一发之际捞起那几只小雏鸟,送到一旁。

  可就在她飞奔时,先前慕容仙鹤给她的玉佩竟从她的衣襟内掉出。

  乌震邦一见那玉佩,脸色大变,他冷笑两声,使了个眼色,当下,妹妹又被众黑衣人包围住。

  「来啊!」她就不信自己打不过这群身手不怎么样的家伙。「不过先说好,你们得一个一个上。」

  她绝绝对对会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哈哈哈……」乌震邦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似的,「好一个幼稚的女娃。」

  妹妹虽然生气,却没敢随便回嘴,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这次的黑衣人比较厉害!所以她得专心点。

  「乖乖跟我们回去,我会好好的款待你。」乌震邦再次开口道:「否则,就算打断你的腿,我也会把你拖回去。」

  「我又不认识你,为何要跟你走?」妹妹边回话,边评估她能否跃到前面那棵树上。

  「你是不认识我,不过我却认识你。」她果然是梅儿当年丢弃的女儿。

  妹妹不禁狐疑的问:「为什么?」她怎么听不懂这人说的话?

  乌震邦拾起掉在地上的玉佩,「就凭这个,我就知道你是谁!」只是,他绝不会让梅儿知道她的身分。

  将玉佩收进自己的衣襟内,「你若想知道原因,就乖乖的跟我走。」

  好是好,「可是你得把玉佩还给我。」因为,她还得还给慕容仙鹤。

  「哈哈!」怎么可能?乌震邦脸色一变,「你想敬酒不吃吃罚酒吗?」那他不介意将她打昏再带走。

  「动手!」

  瞬间,黑衣人便朝她出手。

  妹妹到底没有以寡敌众的经验,她只能胡打蛮干——

  转瞬间,虽然黑衣人相继发出哇哇的惨叫声,但妹妹自己也被打得鼻青脸肿。

  这就是慕容暹赶到时见到的情况。

  他倏地跳进众黑衣人间,一把抓起妹妹,让她躲在他的身后,「敢伤我的人,那就纳命来!」

  慕容暹才推出一记掌风,几名黑衣人便东倒西歪。

  「暹——那个人最坏,他还偷走你师父给我的玉佩。」妹妹赶快告状。

  慕容暹怒目一瞪,看着乌震邦的目光彷佛能杀似的。

  今日又无法得手了!乌震邦一看状况不对,当下就想落跑,却被慕容暹的一记掌风所伤。

  「哪里逃!!」慕容暹一把抓住部震邦的衣领,「东西拿来!」

  妹妹大剌剌的站在郎震邦的面前,很骄傲的将小手朝他的眼前一伸,「把我的玉佩还来!」

  好!是她自找的。

  在取出玉佩的同时,乌震邦将他特制的毒粉奋力一撒——

  顺着风势,妹妹竟被粉末洒中,顿时,她的小脸变得一片通红,「我、我的眼睛……」

  事情完全出乎人所料,慕容暹当下只想到一把抱住差点摔跌在地上的妹妹。

  而乌震邦则趁隙逃脱,他飞奔而去,撂下两句话,「这是无药可解的剧毒!你等着替她收尸吧!」

  不——慕容暹当下连追人的心思都没了,只能无助的紧搂着妹妹。

  妹妹双眼直流着泪,「暹——我、我……看不见……好痛!」

  边说话,她的鼻孔及嘴角竟流出些微血丝,那模样看来好吓人。

  慕容暹一把抱住她,一跃上马,他知道他得尽快找大夫,不然……她恐怕小命难保了。

  
第九章:

  销魂最是桥水,花雨冥冥

  歌泪盈盈

  不解西流总贪声

  弦管残更

  更无奈明朝酒易醒

  ————郑文焯

  采桑子

  乌震邦眼见自己的诡计得逞,虽然他未能将那女孩抓来,以便随时取她的鲜血来研究,但他至少也阻止了别人得到她的机会。

  而最重要的是,他那把药的毒性足以杀死一头牛,那女孩绝对活不久。

  这样一来,梅儿在遍寻不着女儿后,必定会无奈的嫁给他,届时,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接收太阳教教主的地位。

  他之所以守在梅儿身边数十年如一日,除了因为爱她之外,更是为了成为雄霸一方的教主。

  他忍不住自衣襟内取出妹妹的玉佩,喃喃自语道:「我只需毁了它,一切就天衣无缝了。」

  「是吗?」梅儿的嗓音突然传到他的耳中。

  乌震邦惊骇的立刻将玉佩藏人衣袖内,倏地回过身,装出一副关心的模样,「梅儿,你在说什么?是不是太累了?走!我带你去休息。」

  梅儿看着眼前的男人,他陪了她近十四年耶!

  可为何她现在却觉得他变得好陌生呢?

  如果不是今日阿四趁大伙都不在,拖着满身是伤的身子来告诉她乌震邦的所作所为,她到现在还被他蒙在鼓里。

  而经她查证,他今日还对那小女孩下了毒手!

  原来,他是另有居心啊!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对不起他、负了他,所以,即使他偶尔管起教里的事务,只要不过分,她也从不过问。

  谁教她当年明明该嫁给他,却莫名的对慕容仙鹤动了情,大胆的跟慕容仙鹤私奔,还替他生了一个小女娃。

  是乌震邦在她刚生产完后找到她,并告诉她慕容仙鹤其实已有家室,而她在一气之下,将女娃送到一座小庙门口。

  之后,她再蕴酿全身的功力,对慕容仙鹤下了一种永远见不得太阳的阴毒,她终究还是舍不得取他性命,只能使出这种手段。

  「这辈子你就只能在阴森的翠岭山里终老一生,只要你想离开此山,我派在你身旁的手下绝对会将你斩草除根的!

  「而如果你当真下山,烈日亦会促使你体内的剧毒急遭发作,你将永远无法安然的看见天日!」她永远记得慕容仙鹤被她无情的态度骇得说不出话的模样。

  「至少告诉我,孩子呢?」她记得慕容仙鹤只问了一个问题。

  他甚至没问她为何会在替他生了个女娃后就变脸,与他反目成仇。

  他一定是以为她受不了贫困的生活,才会抛夫弃女的吧?

  而这一切……居然全都是乌震邦所使的手段。

  她真是一时不察,着了他的道。

  「别再演了,」她直接走到部震邦的身畔,取走藏在他的衣袖中的玉佩,揭穿了他的真面目,「我今天终于知道真正的你是多么可怕了!」

  看见玉佩,更让她联想起她的情人——慕容仙鹤。

  他可怕?!乌震邦突然忿忿不平的咆哮,「那你呢?你岂不是更可怕?在临上花轿的前一刻丢下我和你父亲,和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男人私奔,还生下个私生女,你难道不可怕?

  「你父亲咽下最后一口气时,你在哪里?是谁陪他走完生命的最后一程?是谁丢弃自己刚生下来的女儿?是谁对她的枕边人下那么阴狠的毒……」他说不下去了,他是那么的爱她,可她却对他的爱视而不见。

  梅儿的泪一滴一滴的直淌,「是我……我大错特错,做出那种离经叛道的事……我好后悔啊!」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她绝对不会重蹈覆辙,她绝对会和眼前的乌震邦携手共度馀生。

  即使他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但追究其因,一切似乎都只能怪她……

  她才是那个始作俑者啊!

  「梅儿——」乌震邦从来都不忍看她落泪,「我……」

  「我什么都不跟你计较了。震邦,快救救我的女儿,然后,我会将太阳教教主的位子让给你,日后所有的大事全由你做主,我只专心做你的妻,可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她从未尽过为人母的责任,她不能再见死不救。

  乌震邦面有难色,「这……」

  早知道梅儿会这么干脆,甚至愿意将教主的位子让给他,那他就不必下此毒手。

  只是,一切都来不及了啊!

  「求你——」梅儿跪在他的面前,「我从没见过她一面啊!」

  她真的不配做她女儿的母亲啊!

  「梅儿,我……可以带你去见见她,但她……已经无药可救……」就算现在他后悔到死,也挽不回既成的事实,「我对她下了……那无解药的毒药……」

  不——梅儿第一个反应是想一刀杀了乌震邦,然后再自尽……但那又如何,她还是挽回不了女儿的命,「能不能……带我去见、见她……最后一面……」

  呜呜呜……她那无缘的女儿——

  乌震邦只能默默的低下头。

  ※※※※

  在客栈的一间上房里,几名大夫正在聚精会神的会诊,然而,每位大夫的面容都是异常凝重。

  最后一名大夫把完脉,仍然无力的摇头;「恕老夫无能!」

  慕容暹面无表情的送走所有的大夫,心中已做好最坏的打算,但他仍然在等—

  他记得师父曾告诉他,妹妹的体质特异,虽然她身中剧毒,但——会不会有奇迹发生呢?

  所以,他一住进客栈,便以飞鸽传书告诉师父,请他务必来一趟。

  虽然师父曾说过,他这辈子都无法像正常人般过日子,只因他无法抵挡烈日的照射,但为了救妹妹,他还是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