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山好水好花儿 2





倭耍切┡笥延屑父龌褂星行巳こ鋈ネ娑 !?br />   青峦听着不由一笑,好像事实真被荷沅料得一丝不差。怪不得他看着好像祖海没什么,其实荷沅对祖海了解得清清楚楚,才会吵那么大的架。两人实在太熟知对方,所以吵起来才最伤元气。“但是今天祖海表现很不对,连我进门他都没有听见。你说会是怎么一回事?”
  荷沅想了想,大致明白,“他遇到财务问题了,可能。最近哪家房产公司的日子都不好过,某人却还敢胆大包天地将钱投到一条收费公路的建设上去。大约是调不转头寸了。他那里需要的钱都是大额,青峦,你不用拿自己的钱给他塞牙缝。”
  青峦听着又是哭笑不得,这两人一个清楚对方在出差,相信决不是押宝那么简单。一个又很了解对方遇到什么财务问题,说得估计是一丝不差,肯定是互相暗中调查,为什么还要针尖对麦芒地对立着?原则真是那么重要?尤其是荷沅最后那一句。“不行就让祖海把我们现在住的房子卖了,回去我原来的房子住去。那总够了吧。”
  荷沅从青峦那儿看到过去的自己,看到祖海缺钱,毫不犹豫拿出自己的信用卡。“青峦,以前我也以为可以用自己的钱解决问题,但我现在才知道,生意做大后,靠卖车卖房筹来的钱是远远不够的。弄不好还得将房子车子保得好好的,以显示自己实力不减。某人自然会有办法从银行或者朋友什么的那里周转过来资金,最多是利息高一点,你不用替他担心。生意场上遇到周转困难,那是正常现象。”
  青峦听着荷沅的回答有点郁闷,不是很相信,但想到祖海的生意据说动辄上千万,他那点积蓄估计还真是不够。但是荷沅那种态度很让青峦受不了。“你在哪里出差?”
  荷沅笑道:“你既然周末两天不要我去宋妍那儿,我已经约了个太太团一起去淘旧家具。”
  青峦有点生气,怎么反而他成了瞎操心的,刚刚不是说出差回来累不去宋妍那儿吗。“好了,好了,你没心没肺玩你的去。这下你把包袱扔给我,你可轻松了。玩你的,好好玩。再见。”
  荷沅还是轻描淡写地道:“青峦,你信用卡号是多少,我放三百万在你那儿,你要是急了就拿去救急。但是,你认为祖海会愿意用我的钱吗?”
  青峦倒是惊了一下,忽然想起荷沅以前说的,她为了给祖海救急,不得不坚持在MS上班,看来她的收入还真是很不错的。虽然不知道祖海会不会用到这笔钱,但青峦觉得荷沅这么大笔钱肯定应该有用,弄不好还可以调和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可是,荷沅的问话他不得不考虑,祖海肯用荷沅的钱吗?他想了会儿,才道:“我先把卡号给你,真需要时候你立刻打钱给我,你答应我的,不能耍赖。还有,我再问你一次,究竟为什么不去宋妍那里。我觉得你语焉不详。”
  荷沅被青峦的追问搞得愣了一会儿,很久才道:“老容只是其一,其二是我的心病。不便与你讲,个人选择吧。不过如果你有空,还是去帮帮宋妍吧。”
  青峦不便再问,说了句“有数,我自己会考虑”,便与荷沅结束通话。青峦深刻怀疑,荷沅与宋妍关系的冷场,会不会与荷沅祖海的关系有关。否则荷沅不会不说出来。
  荷沅放下电话时候脸上只会哭笑不得,被青峦一个追问,她才硬逼着自己反省与宋妍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她极其反感宋妍拿焦大与祖海拴在一起。但是再深层的原因,荷沅还是不愿去想,绕道走开。不过她将祖海非要跟青峦捆一起住的原因却看得清清楚楚。只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现在赌气做给她看干什么,谁知道他哪天没气可赌,会不会跟正放气的气球一样,“few”一声又乱飞到哪儿去了。而且今天青峦说的祖海手头不灵的事,换了以前她会毫不犹豫相信,现在,她得好好想一想了,祖海这人走棋从来没有章法,好比是自学成才的高手,出招没有招式可寻,谁知道这会不会是他故意误导青峦传递给她的一个圈套。祖海说她在婚姻中用心计,谁知道是谁在用心计呢。
  荷沅最近静下心来回思以前与祖海在一起的日子,发觉这婚姻生活真正是门艺术,下手重不得轻不得,凡事不能太认真,有话留几句闷心里,与在MS中国办一样得花大力气去经营。可是,她想是这么想了,心中只觉得别扭,原以为是最亲最近的两个人,什么都可以拿出来坦诚相见,原来,坦白坦诚反而是错了,原来在一起还得人心隔一张肚皮。她总之是适应不过来,别扭,她不想回家还蒙着一张面具。
  不过时间不允许她多想,她得参加一个餐会,与客户老总见面。为了让外表与身份比较接近,她不得不每次以梳髻出现。用的还是那枚象牙簪子,上面的一朵金花,镌刻的是点点滴滴的回忆。
  青峦做了饭出来招呼祖海来吃,见祖海还是与先前一样心不在焉,锁着眉宇仿佛还是沉浸在他原来的考虑,那样的祖海与他熟悉的祖海不一样,看来不止是荷沅已经不是过去的小白兔,祖海也早就不是过去的小伙伴,他们都成熟独立得厉害,只有他还将目光停留在以前时光。忍不住问:“是不是调不过来头寸?缺口是多大?”
  祖海想都没想,应了声:“嗯,缺口还挺大,我得看看找谁解决,这年头不知谁手头有点闲钱可以借给我用一个月。”但话说到一半时候,已经意识到什么,将已经蘸了酱油的白斩鸡块放饭上面也不急着吃了,看着青峦问:“你电话里问她了?她很开心吧?”
  青峦听着生气,原来压根儿是他皇帝不急太监急了。他来了点火气,道:“我如果说荷沅对你的状况了若指掌,知道你会拿什么办法解决,更知道你烦她插手,你怎么说?你们两个少拿我寻开心,当我是傻瓜可以一直蒙下去吗?你们两个靠着我抛媚眼给对方,以为我不知道吗?把我的房子还给我,我不给你们做传声筒了。”
  祖海反而笑了,道:“别生气嘛,我怎么会靠着你拿你当传声筒呢?我在做什么自己心里有数得很。你总不能不讲义气不搭理从小一起长大兄弟,让我不得不将我老妈接来一起住,然后听她天天跟我唠叨,骂我不该气走媳妇吧?你就不能在这个危难时候拉兄弟一把吗?”
  青峦看着祖海,有点有气无力地道:“荷沅说得没错,你自己会找到找钱的路子。是我瞎操心了。对了,周日不会征用你老婆,我也不会去宋妍那里。荷沅要与什么太太团去看旧家具。”
  祖海听了忍不住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她倒是又恢复以前的爱好了啊,很高级,很有档次。”
  青峦连最后一点气都没了,只余下两者眼睛有点力气,转出两个白眼给祖海,不理他,自己吃饭。终于明白一个道理,什么夫妻吵架啊,夫妻吵架整个是比划着谁比谁没理。外人谁插手谁是傻冒。他居然做了一个季度的傻冒,悔之晚矣。
  烧饭是青峦的事,洗碗是祖海的事,不过祖海总喜欢将碗扔水槽里让钟点工第二天来洗。可今天他却仔细将碗洗得干干净净,误了与人约好的八点档相亲节目。青峦不知道祖海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懒得探究,本来相亲就不是他愿意的。滑稽不滑稽,两个不认识的人坐一起拷问,还得拿出诚意,这与菜市场挑三拣四有什么不同。
  两人乘着青峦的车子一起到一家新开业的有名人字画的茶馆,果然见那家兄妹已经在座。祖海其实早知这个当哥哥的意图,目前很多人已经知道他与太太分居,双方各自精彩,已经有不少人明着暗着想介绍女孩子给他。有的他推得很方便,但是这个当哥哥的说得婉转,又是他顶头税务局的要害人员,他推得也不能太直,只得将青峦叉出去。
  当哥哥的一见祖海就站起来,一点没有因为多等了几分钟而气愤,当妹妹的也笑眯眯地站起来,祖海看见她的眼睛先是看向他,然后直接看上了青峦。那是当然,谁都看得出青峦比他风度翩翩。祖海有意无意地让青峦坐到女孩对面。青峦中招,还以为相亲是为他安排,只得将就。青峦一看这个做哥哥的就不舒服,对那个妹妹,只觉得面目模糊,看不出什么好处,清秀而已。怕搭理了后惹出麻烦,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一本正经。
  做哥哥的开场就说:“丛总,我妹妹,刚刚大学毕业,在外经贸委工作。”眼睛都没有看向青峦,青峦忽然明白,该不是祖海相亲,让他作陪吧?这一下,本来是有可无可,立刻变成了反感。
  祖海笑笑道:“女孩子怎么都去外贸了?我太太做的是设备进口。我这位一起长大的兄弟是个留学归来的高级知识分子,不过不做外贸,是做研究的。我们兄弟和我太太三人一起长大。”青峦听到这儿松口气,祖海没胡来,起码太太两个字还挂在嘴边。
  做哥哥的与青峦握手,一边道:“原来这样,真不容易,三个都是人杰啊。这位先生贵姓?”
  祖海见青峦不答,便笑嘻嘻地道:“我兄弟姓童,儿童的童。”
  说话的时候,隔壁一桌来了一大群人,几个貌似有钱的中青年男子与几个年轻女孩。坐下先要茶后要啤酒,桌上摆了一桌吃的。不知谁要了骰子来玩,一时呼五喝六,非常喧嚣。男的都很是爽快,输了不与女孩计较,赢了更不计较,换来女孩亲昵香吻。
  祖海不由看看斜对面的妹妹,再看看旁边的青峦,发觉这两人脸上都是挂着厌恶。他忍不住推推青峦,轻道:“某人看见那桌人是不是会说他们很低级?”
  青峦知道某人是指荷沅,对这个问题有点惊疑,但还是告诉祖海实在话:“公众场合,这样子制造噪音不恰当。”忽然想到什么,又补充一句:“看样子男的们那年纪不会家中没有太太,与别的女孩子玩成这样,也很不恰当。而且一个有头有脸的人被这种女孩子当猪头一样地消遣,却还以为自己在玩别的女人,很让人看不起。”
  祖海看看青峦,轻轻地道:“你有所指。”
  青峦没回避问题,坦然道:“你今天作为旁观者看看那桌,有没有觉得他们很不堪。我说的是实话,并不是针对谁。荷沅只有比我深恶痛绝,不过她带有情绪。”
  祖海不语,但是眼睛一直看着那桌。今天作为旁观者,他也觉得那桌声音太吵,动作太下作,虽然觉得可以理解,场面上大家都在那么做,不独那一桌。不过可以想像,荷沅看到这种情况,再推想到他在这种场合的作为,心中的感受只有更加恶劣。
  青峦见祖海一直不说话,便对对面兄妹微笑道:“不好意思,我们三个一起长大,凑一起话最多,冷落你们。特别是祖海跟他老婆,从小闹到大,没一天安分日子,还好没让你们碰到。”
  祖海听着知道青峦是什么意图,顺水推舟地笑道:“少揭我底细。你们不知道我多可怜,我老婆自己出去玩,把我推给兄弟管着。她是明知道我一大半身家都记在她名下,我性命都捏在她手里,所以才狂得不得了。我宁可跟着兄弟过日子,起码每天还有饭吃。”
  青峦当即给祖海一句:“言若有憾,心实喜之。”对面的兄妹都有点尴尬。不过祖海很快便调转话头,又将桌上气氛调动得活活泼泼。
  结束时候,还是青峦开车将兄妹两个送回家,告别兄妹,青峦忍不住道:“祖海,今天寻我开心了吧。”
  祖海不得不笑道:“我不这么说,怎么将你骗来?谢谢你帮兄弟的忙,否则我很难做人,那个哥哥管着我们的税。”
  青峦道:“早点跟荷沅和好,省得这种事再出来。你们这算是什么意思,离又不离,好又不好,万一荷沅知道你背着她相亲,还不气得吐血?虽然这次我可以给你作证说明你有苦衷。但以后呢?祖海,你这人胆子太大,豁边事太多,我看着都累死。”
  祖海听着笑而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以为我冲出来就是我不要她吗?错了,是她不要我,我要面子,不能让她赶我,才自己走。我一直为复合作努力,她呢?日子过得快活得不得了。她一直喜欢那种腻腻歪歪的生活,我成全她。”
  青峦瞥了祖海一眼,还是第一次听祖海说出实话。回想他们吵架那天的情况,虽然不知道确切情况,但还是劝解:“你可能误会荷沅。荷沅如果不要你,怎么会那么清楚你的动向,她知道你投资一条公路。而且,她从我嘴里知道你心情不好,立刻猜到你可能资金紧张,准备打给我三百万。你还想她怎么表现?”
  祖海叹息,将手臂环在头部,道:“我们不是夫妻,可还是兄弟。换作是你头寸紧,她也一样会将钱全打给你。你不用不相信。她对我,如果是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