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凤





  有一位名女人说过,男人靠坚强力量征服世界,而女人则凭借男人征服世界。
  她身边的几个男人,哪个不是人中龙凤?
  令狐有钱财,叶清平有声势,书盛凌是领军的人才。
  就连凤栖梧,也被她列为可算计的对象。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是万古不变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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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了悠长假期,书闲陵这就该回朝上,可如今儿,她往哪里站?
  凤栖梧极具深意的将她安排在最靠近御座的位置,这个位置,从前是周世显的位置。这是不是代表,她已经取代了周世显,成为凤栖梧最可靠最可信赖的人?
  这份信任来的及时,仿佛特意为她准备好了的。
  SO;是她施展‘美人计’的时机了?
  下朝后,所有人都向她表达了善意。书闲陵苦笑,昂着头仰望苍穹,谁说自信的女人最美?她现在一点儿不自信,最怕自信过了头后,沦为笑柄和渣滓。
  些许自信是好的,极度自恋却是不对的。
  她的身体在一天天长大,凤殊已经将她看作了大人,拿她当武器来锤炼,类似于皇位继承人的考验之类。
  天晓得她有多不愿意,多不甘心!
  自怨自艾什么的,她以前干过了,对与人生毫无帮助,所以,一切只能靠自己。
  她再不能伪装成孩子,必须站立起。在某一天,以极高的姿态展示世人:她是最优秀的女人,是尊国最高贵的女人。
  在这之前,她得先搞定了国玺,将国玺偷盗手。
  人都不是天生的江洋大盗,妖孽说过,凤栖梧身边有一个很厉害的保镖。如果要请叶清平帮忙,他也帮不上。
  一段时间,书闲陵仔细观察了凤栖梧的生活作息习惯,国玺都交给一个叫保成的宫人保管。这个保成是突破口,也极可能是那个高人。
  这无疑是虎口拔牙,狼窝里偷崽。
  这个时候,有人给书闲陵送来口信,叫她约了保成在这月的二十三日晚,京郊外的菩提庙里与来人见面。
  书闲陵好奇,是谁呢?
  于是,她乘着保成跟她碰头的短暂时间里,约了保成在菩提庙见面。
  那保成虽惊讶,却不露声色。
  到了二十三日晚,保成先到了庙里,看着随后到的书闲陵,冷冰冰的问她:“你约我出来何事?”
  书闲陵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人叫我递信给你,我也是莫名其妙!”
  保成听了就要走。
  书闲陵急了,“唉,你别走啊,将我一人丢在这里?”
  保成似听不见,执意离开。
  这时候,有人踏着月色来到,一袭轻纱,飘然而至。
  书闲陵张大嘴的样子显得很傻,OMG;上帝,菩萨显灵了!
  这个菩萨的扮演者,恰是书闲陵熟识,化成了灰也认识的女人,
  竟然是凤殊,也就是书紫萱。
  保成的神情,显得很有看头,是异象显灵的表情。
  书闲陵识时务的闭嘴,知道不是母女相认的最佳时机。
  今天上台唱戏的主角是凤殊。
  戏剧的一幕,开始正式上演。
  “你终于来了,这么多年,我一直记着你”男人说。
  “保成,交出国玺”很显然,凤殊不打算长时间的演言情剧。
  保成有一瞬间的迟疑,“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
  菩萨继续维持高贵、不可侵犯的姿态,“我命令你,交出国玺”。
  保成在理智与情感中挣扎,“不,不要逼我。那样的夜晚,你如神人般降临,救了我的性命!”
  凤殊决定摊牌,“那又怎样?你心里清楚,我是谁!”
  保成懊丧的垂肩,“殿下,您与书大人很相像”。
  旁听的书闲陵糊涂了,她和他算旧情人还是旧相识?
  凤殊见女儿一脸白痴样的表情,顿时怒从心起,“你二爹爹说你长进了,我看不是”。
  书闲陵立时矮了肩膀,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了凤殊。
  “女儿错了,您饶了我这一回”,积极认错,是取得宽大处理的最佳方法。
  保成两眼直愣愣的盯在书闲陵身上,看的她浑身发毛,暗道:“老兄,你不会是想母女通吃吧?”
  保成声线颤抖的问:“你是哪年哪月出生?”
  书闲陵看看凤殊,再看看保成,不行了,她坚持不住了,“我对过去未来一无所知,请二位有话直说好吗?”
  凤殊很淡定,淡定的有些不对劲,“不错,你猜的不错。保成,你选择一生忠于那个已死掉的人呢,还是为了女儿献出国玺?”
  “喂,喂,拜托你们两人把话说清楚,这位突然冒出来的仁兄,怎么就成了我亲爹?”书闲陵一直记得,她问过小爹爹谁是她的亲爹,可惜没答案。
  凤殊不乐意纠缠此话题,语气粗暴的问保成:“保成,你决定了没有?过去的恩怨,我都可以不和你计较,但是,你必须在凤栖梧和陵儿之间,选择一个”。
  保成长久的沉默,凤殊一反常态的显得心不在焉。
  书闲陵继续看戏,答案最终会揭晓,人家都不急,她做什么着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保成最终决定,“殿下,您必须保证,您会饶恕了栖梧陛下,饶他一命”。
  凤殊感觉可笑,“你要我宽恕仇人的儿子?当年,若不是你为虎作伥,我又怎会失去皇位?你拼死效命于她,得到了什么下场?若不是我救你,你今日又如何同我谈条件?”
  “喂,喂,等一等,你们在说什么?保成,你被我母亲救了后,居然还能继续活命,继续待在皇宫里?先帝为啥不杀了你?”书闲陵有一点听明白了。
  保成苦笑,“殿下救了我之后,我不敢立刻现身都城。先帝派我去刺杀殿下的事情,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正因为这样,先帝才会杀人灭口,事先下毒害我。我在山里隐居了几年,直到先帝不在了才回到皇宫,郑太君不但没怀疑我,还委以重任,让我保管国玺”。
  书闲陵总算知道了前因后果,是什么样的毒药需要XXOO才能解得?
  “好吧,老爹,请原谅我这样叫你,我需要这国玺,不是为了我母亲!我曾经求了一人救另一个人,国玺是交换物”。
  凤殊惊讶了,“什么?”
  书闲陵略胆怯了瞧了一眼凤殊,“我答应您,会拿回来”。
  凤殊无奈,“我本以为,你该长大了”。

  愚忠的男人,

  母女二人渐成争吵之势,这个时候,需要一个人劝架。
  “殿下,她是我的女儿?”保成不确定的问。
  凤殊觉着先把保成搞定了,再与女儿争论。凤殊轻点头,“生下清梅后,我以为我不会再次生育。可笑,我女儿的父亲偏偏是你!我为什么要救你,难道我早就预料到了今天?也许潜意识里,我觉的留着你会有用”。
  保成再次苦笑:“是啊,我的刺杀任务还没完成,毒却提前发作了”。
  真相大白,一切疑难尽解。
  (女主:邪恶的某某,你叙述的太婉转了,也许应该再写的白一些!)
  书闲陵奇怪保成为什么还犹豫,“亲爹,你还认我吗?”
  此话一出,先雷倒了凤殊,“陵儿,闭嘴!”
  大妈皱眉,“WHY?难道不是?”
  凤殊抚额,大感头痛。
  不远处的小树林里,传来男人笑声。
  大妈再一次悟了,凤殊怎么会一个人单刀赴会?
  当然会有贴身保镖。
  二爹爹成玉郎,好久不见。
  “陵儿,你好不乖哦,难道亲生的就是你亲爹?我算是你什么人?”
  大妈着急的要下跪:“二爹爹,陵儿都急死了,你还笑人家”。
  不管是亲生的爹还是不是亲生的爹,做爹的总是很享受女儿的撒娇。
  成玉郎一下子变得正经,对保成说:“这十几年来,我连做梦都希望陵儿永远不知道实情,我们将陵儿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难道父亲不该为女儿打算?”
  保成继续挣扎中。
  大妈实在受不了亲爹的龟毛,“亲爹,你要给就给,不给就干脆的拒绝。不要这么婆妈好吗?我母亲,我的二爹爹在等着你回答”。
  成玉郎开心的插话:“嗯,这才像话”。
  原来,养爹会吃亲爹的醋。
  凤殊诧异书闲陵对待保成的态度,这孩子难道真长进了?
  保成狠吸一口气,“只要殿下能答应,饶过栖梧陛下一条命,我随时都可以交出国玺”。
  这个结果是书闲陵最乐见其成的,“母亲,答应他,快答应他!”
  凤殊快被女儿气死:“你要我饶过仇人的儿子,然后让你拿着国玺交给另外一个人?”
  大妈转而向成玉郎眼神求救,可怜兮兮的似孤儿一样。
  成玉郎接收到求救信号,转而调磨凤殊,“孩子总要长大,陵儿需要更多的历练以应对将来的各种麻烦”。
  凤殊狠狠的瞪一眼书闲陵,再对着保成道:“我答应你的条件,你是不是一直都深爱着我那位无所不能的皇姐?”
  保成无颜以对,从怀里掏出国玺交给了书闲陵。
  哇靠,这么宝贝的东西,居然敢随身携带!
  书闲陵想到一个问题,“亲爹和二爹爹,你们哪一个更厉害?”
  成玉郎挑挑眉,非常赞同书闲陵的提议,“要不,咱们比一比看谁厉害?”
  保成摇头,“我不会,我不愿意伤了你。你对女儿来说是个重要的人”。
  成玉郎怒了:“你敢当着女儿的面,小看我?”
  保成朝凤殊一躬身,消失在夜色里。
  只剩下了三个人,凤殊忍不住唠叨女儿,“一定要带着国玺还给我,这不是你的小玩具,它代表着尊国的威严,是权利的象征”。
  书闲陵低着头谨遵教诲,这一切都是好开端。
  不过,上一辈人的情感咋就那么复杂呢?
  “母亲,您认识一个叫王宝章的男人吗?”
  也许,她不该问,但还是忍不住要问。
  凤殊摇头说记不得是谁,不过却提了一句:“我知道你办事拖拉,说话不清不楚的样子像谁了,怪不得你总惹我发怒”。
  大妈眨眨眼,“母亲,你们会不会在这里住一阵子?”
  “怎么可能?”成玉郎接腔,“好了回家吧,但愿你不是一个人过来的”。
  “哦,母亲,你要不要见一见你的女婿?”是叶清平陪同她来的。
  凤殊摇头,“你自己保重,还是不要见了”。
  当妈的真是绝情,至少书闲陵明白,为何凤殊一直以来对待女儿是如此的严厉。
  她是不在凤殊预期中产下的孩子,比起同是凤殊不喜的叶清梅,叶清梅的早夭另凤殊生愧疚,愧疚自己没尽一天做母亲的责任。
  只有失去了才觉着珍贵。
  书闲陵同叶清平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想着长辈们的恩怨,王宝章在凤殊的记忆里,连一粒尘埃都不是,王宝章却惦念了凤殊一生。
  保成心心恋恋爱着先帝,却被先帝暗算了毒药。
  二爹爹成玉郎武功高强,却被凤殊摆平了。
  不论是谁,不论故事的主角是谁,书闲陵都不希望自己遭遇那些。
  她看看叶清平,也许一切可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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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闲陵没有立刻将国玺交给妖孽,她不傻,知道保成会因交不出国玺受凤栖梧的惩罚。书闲陵找了位刻玉的专家,付了一大笔的丰厚的钱财,才说动了那人干掉脑袋的事。
  她仿造了一个和国玺几乎一摸一样的东西,她要将假的国玺交给妖孽,将真的仍旧还给保成,到时凤殊若要,那就再问保成要回。
  大妈漂亮的解决了两件棘手的事,心情很不错。
  令她感到为难和尴尬的是凤栖梧对待她的态度,若有似无的关心,有意无意的眼神交流。
  国玺已经不是难题,书闲陵觉着美人计已经无用武之地,根本没必要。
  可是,谁来跟她说一说眼下的境况?
  某一位宫侍传旨意说,凤栖梧要她陪着一起看一件尊国宝物,书闲陵就以为大不了是再次看一看国玺。
  这是她第二次看见凤栖梧男装打扮,一如在梅林时,她看见过的男子。
  “书卿,你一点儿都不觉吃惊?”
  书闲陵大笑,这个时候装傻最管用,还不到和凤栖梧摊牌的时候,因为那样的话,要么跟他好,要么就拒绝他。
  “陛下,你在和臣开玩笑,我也要扮一次男人试试?您等着,我马上就来”!
  书闲陵快步躲入一间宫室,真的要扮成男人耍一次?
  很明显,凤栖梧算见机的快,吩咐了人送书闲陵出宫了。
  她与他之间,什么都不曾发生。
  书闲陵之所以躲避,多半是觉着自己的定力没唐僧的强劲,万一把持了不住,日后生下一个小怪胎来,想一想就觉着太可怕了。
  这次艳遇的对象换成是别人,大妈心里说不定乐意着。
  她最不愿伤害的人便是至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