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狂傲小蛇妃
啊呜!小家伙仰天长叹一声:亲爹诶,你媳妇儿要出墙了!
西泠月完美的俊颜出现一道裂纹,难以置信地听着头顶旁若无人的说着要把他抢来给人做便宜老爹的事,他如玉的手放在腰间的佩剑上,想发怒,可看着那双黑漆漆的眸仁,竟是发不起火来。
勉强稳了稳心神,才低头看向早已昏迷,断腕处还流着血的男子。
抬起头,声音清泠泠的:“人,可是你伤的?”
“是我啊。”卿九嘴角噙着笑:“怎么,你要抓我回去吗?”
“我想,知道原因。”
“原因啊?他想杀我儿子,我当然不能让他杀喽,手一抖,就伤了他。”
“……”西泠月默。
这是手抖能抖出来的么?
不过很快,身后的士兵很快查清了来龙去脉,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眉头皱了皱,这才挥了挥手,看向朝着他笑得依然匪气的女子,他怎么突然就有种他就是那砧板上的肥肉的感觉?他的目光从女子身上收回来,侧过身对身边的副将徐良嘱咐一句:“把人送回去,留下些银子,警告他的家人,再有下次,依军法处置。”
徐良讶异将军竟然会管这事,却又不敢提出异议,颌首:“是,将军!”
头顶,卿九站在那里挑眉,“儿子,听到没,还是个将军。”
小家伙吃撑了,现在有些困了,“娘诶,您老人家自己决定吧。”
“娘亲老么?”卿九低头瞪他。
再抬眼,就看到男子深深望了她一眼,长腿一迈,骑上了骏马就要离开。
卿九眼睛一眨,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悠悠地落在了他的面前,仰着头看他:“喂,你就这样走了?”
西泠月拉住了马缰,“姑娘可是还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只是,看你好歹是个将军,像我这种小百姓要是有了生命危险,是不是可以寻求庇佑啊?”
“嗯?”西泠月皱皱眉头,没有听懂她的意思。
卿九抱着小家伙,一呲牙:“那人被我伤了,他的同伴肯定会想尽办法报仇的,我们孤儿寡母的,将军你可要保护我们。”
西泠月眉头皱得更紧了。
抿着唇却是不说话,他身后的副将倒是极了,“将军,西驭国的二皇子还在府里等着你,你看?”
西泠月又看向挡在面前的女子,大有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走’的架势。
头痛地叹息一声:“来人,把这位姑娘……不,这位夫人和她的孩子一起带走!”
对于他转变的称呼,卿九不置可否。
笑眯眯地看着那个副将睁大了眼瞪着他们,可将军下了命令他们也不得不从,让人重新牵过来一匹马,“夫人,你可会骑马?”
“骑马啊?”卿九挑眉,一手抱着睡得酣甜的小家伙,一手扯着马缰,飞身一掠,下一刻稳稳地坐在了马上。
徐良眼睛一亮:“夫人好身手。”
“嘿嘿,过奖过奖。”
卿九说完,一夹马肚子,马“哒哒哒”地跑到了西泠月身侧,和他并排。
西泠月也挺压抑她会骑马,随即没有多想,一甩马缰,就疾驰而去。
卿九也不落后,不疾不徐地跟着。
可偏偏她的动作不快,马却是不落后,身后的徐良惊异地看着她娴熟的动作,觉得这夫人要么有十年以上的军旅生涯,要么就是极高的高手,否则,这种平衡度绝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更何况,她手里还抱着一个小娃娃。
回了府,西泠月翻身下马,把马缰交到府外守着的仆役手里,疾步走进了府内,走了十几步,看到身后紧紧跟着卿九。
想说什么,可看着她黑漆漆的眸仁,愣是把话吞了回去,睨了一眼她身后的徐良:“找人先把她安顿好。”
“是!”
卿九耸耸肩,看他的确是有要是要办,跟着徐良嘱咐的一个下人就走了。
那人把她安排到了一个小院子里,不大,倒是挺干净。
她走近房间里,看了看收拾整洁地床铺,把沉得要死的小家伙放到了床上,谁知道小家伙一被放下就立刻睁开了眼,先是迷迷糊糊的,随后一歪头看到卿九,呲着牙笑了:“娘亲,搞定了?”
“那是,你娘亲是谁?”
“你没用什么不地道的手段吧?”
“怎么可能?”卿九虎着脸捏他的小脸,不过嘴角的笑却僵了僵。
小家伙贼兮兮地看她,“娘亲,你这么流氓到底是跟谁学的啊?”
“当然是跟你……”
卿九眉头一皱,突然就顿住了。
“跟谁?”
“不知道,忘了。”
卿九挥挥手,脑袋却是闷闷痛了起来,刚刚……她到底要说谁来着?
……
西泠月走进了内堂,看着一脸阴沉坐在侧位上的男子,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脸上依然是清冷的笑,可了解这几个月来他打的每一场仗的冷血手段的人绝不会被他这表面给唬住了。男子看到他,也不站起身,直接道:“三日内,放了本王的副将!”
“放了他?”西泠月走到主位坐了下来,面无表情地脱下了头盔放在身侧的桌子上:“放了他,本将军的十八位兄弟的性命谁来承担。”
“那是……”
男子“刷”地站起身,俊美的脸上更加难看:“本王不管!”
“驭王爷,现在是在打仗,不是在过家家。你说放就放,可以,把本将军兄弟的命都给还回来!本将军亲手把他送回西驭国。”他垂着眉眼,声音很低,却带着一种威严,看得男子一怔,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你就不怕本王一恼直接攻了你这城池?”
“你不会。”西泠月澹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至少,你的心不会让你眼看着两城的百姓陷入水生火热之中。”
男子的眉头死死皱着,沉着脸瞪他:“你看得倒是通透。”
“驭王爷倒是难得一见的好王爷。”
“不要给本王戴高帽子,听说朝堂早就乱成一团了,你这堂堂的丞相不应该回去看看?”
“本将军如今是将军,各司其职,那些朝堂的事自有人善后。”
“你看得还真开……”男子哼了哼,“你那夫人和霄祈一起不知所踪,你也不担心?就一点也不怨恨?”他才不信,好歹那也是明媒正娶的媳妇儿,要是谁敢抢他媳妇儿,他绝对跟他拼了老命了。只是,看着西泠月温柔的性子,也没那个胆子顶撞那上一任皇帝,摆摆手:“你们那些事老子也管不了,你只告诉本王一句:你是真的要让本王那副将偿命?”
“……是。”西泠月不知想到了什么,眸色黯淡无光。
“草!”男子骂了一声,“算你狠!”
转身就要大步出去,却被西泠月唤住了:“西齐驭。”
“干嘛?”男子回头,皱眉,突然唤他名讳,一副认真的要死的模样。
“我和黎儿,并不是真的有什么媒妁之言,她喜欢的……从始至终都是的皇上,所以,你不能对她有偏见。”
“……”男子难以置信地瞪着他,等了半晌,才骂了一句:“你……神经病吧!”
他以为什么大事呢,竟然只是不想自己以为那个什么卿黎是个喜新厌旧的主。
他要不是他的……
他一把火烧了他这府邸。
这性子这么软,怎么可能是他……
草!
转身,沉着脸一点也不想再待在这里,大跨步的离开。
西泠月看着他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长长叹息一声,身体一松,向后直直摔在了椅背上,闭着眼,一只手撑在脸上,苦笑着:他宁愿她是真的跟霄祈走了,也不愿是另外一种结果……可打探回来的结果,却明明是……明明是……
他撑在脸上的手因为那种可能性,微微颤抖。
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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