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狂傲小蛇妃
卿九尾巴一甩,甩开他的毛手。
在丞相府他不都是一个人,也没见他无聊到哪里去?
冷逸继续锲而不舍,干脆蹲下身,头几乎是趴在她的面前,“真的不理我?打个商量,你要是跟我说句话,我就让你看看我长什么样,怎么样?”
我管你长什么样!
卿九在心里腹诽,觉得这家伙真聒噪。
翻个身,干脆背对着他。
冷逸瞧着她赤果果的鄙视,一颗心被打击的七零八落,“喂!真的不看?多少人花万金想知道我长什么样都没这机会!”
“嘶!”
卿九回身,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
仿佛在说:你倒贴万金我都不看!
于是,冷逸抓狂了,一把抓起卿九的蛇身,凑到眼前,额头抵着她的小尖脑袋,绿眸直直对上她的蛇眸,威胁道:“看不看,看不看?”
不看!
卿九摇着脑袋,却被他掰着脑袋又转了过来。
她挣了挣,冷逸怕她挣脱了,猛地向着自己的方向一揽,卿九又一挣,向下一撞,却并没有觉得疼,只觉得嘴上的触感一片柔软。
她愣愣抬眼,在看到近在咫尺的薄唇时,愣了。
冷逸也呆住了!
一人一蛇傻傻地保持着这怪异的动作。
“你们在做什么?!”突然,身后响起一道难以置信的声音。
第087章 霄祈,你那什么眼神?
第087章霄祈,你那什么眼神?
“你们在做什么?!”突然,身后响起一道难以置信的声音。
冷逸听到声音,被惊到般,猛地抬眼。
就看到不远处,霄祈不知何时站在华音殿门口,正猩红着一双眼瞪着他。
他小心脏一抖,低下头,发现某蛇的小尖脑袋还紧紧贴在他的唇上,整条蛇都傻了,他立刻像是被刺到一般,把卿九按到她的窝里,快速地站起身,退后一步,面具遮住了脸看不到表情,只是耳朵尖却是莫名红了。
可能刚刚他的力道大了些,薄唇被撞到的地方,有些肿。
霄祈盯着他红肿的嘴,突然就觉得格外刺眼。
慢慢走过去,站到卿九的窝旁边,动作僵硬地蹲下身。
脑海里一遍遍重复着刚刚那一幕,心像是被裂开了一道口子,抽疼抽疼的,他闭了闭眼,半天才缓过神。
而他平复心情的这段时间,卿九已经恢复正常。
她抬眼,视线从霄祈痛苦的俊脸上扫过,蛇眸一眯,眸仁里闪过疑惑。
在他睁开眼的瞬间,又快速移开。
霄祈脸上重新恢复了正常,也不怕被咬,从窝里把卿九抱了起来,动作小心翼翼地让她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
站起身,看向绿眸里闪烁不定的冷逸,重复一遍的问:“霄宁渊,你……刚刚在做什么?”
冷逸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想扯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可耳朵尖更红了。
半晌,才吭哧了一声:“没、没什么。”
怎么会没什么?
霄祈恼怒地瞪他,他竟然调戏他的蛇蛇?!
蛇蛇……?
想到这个称呼,霄祈一愣,快速地低下头,等看到根本什么也不知道的火蛇时,颓败地耸下了肩膀,自己怎么又忘了?她不是蛇蛇,她不是……可,刚刚那一幕,还是让他觉得心口压抑地想要嘶喊!
“喂,你那什么眼神?我都说了没什么了,你还这么看我做什么?再说,就算有什么,我可是火儿以前的主人,亲近亲近又怎么了?”
冷逸面不改色地说着不存在的事。
卿九听到这,幽幽回头扫了他一眼。
冷逸立刻像是被扎了一下,回身,快步走到药炉前,抓了一把药材随手放进去,不敢再多说什么,绿眸却是不经意地偷看卿九,看到卿九不看他了,又有些失望地回头看向药炉。
可等看清楚了刚刚扔下去的是什么时,顿时傻了眼。
立刻伸手下去就开始捞,可还是没赶得及这药炉融化的速度。
怔怔看着自己一早上的辛苦化为乌有,绿眸巴巴地看着,看着看着就幽怨地回头看了一眼卿九,可再看清楚了眼前的情景。
绿眸危险的一眯。
不远处,霄祈那家伙竟然拿出来一块干净的锦帕,一点点地蹭着火蛇的小尖脑袋,尤其是某个地方格外重视,眉眼温柔,动作小心翼翼。
可这一幕看在冷逸眼里,他怒极反而更加冷静,斜倚着药炉,神态恣意而又阴沉,身上的墨袍被咬得坑坑洼洼的,可周身却散发的气场却危险而冰冷:“霄祈,你什么意思?”
第088章 她……也许还没死
第088章她……也许还没死
霄祈听到他的声音,抬头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慢慢抱着火蛇站起身,“没什么。”
说完,又上下打量他一眼,“霄宁渊,你不觉得你应该先去换件衣服?”
冷逸顺着他的目光向下看了看,落在墨袍上那被毒牙咬出的一个洞又一个洞的,绿眸一眯,扬唇诡异的笑了,“为什么要换?这是火儿留给我的记号,某些人想要还没呢。”
“某些人”三个字,他咬得字眼极重,听出他的嘲讽,霄祈眸仁危险的一缩,抱着火蛇的手一紧。
卿九整个小尖脑袋都埋在霄祈的胸口上,他身上的龙涎香一阵阵拂过鼻尖,让她有些呼吸不过来,她蛇眸一缩,感觉着他胸口剧烈跳动的心脏,突然就有些烦躁。
从回到皇宫,霄祈的举动越发让她摸不清。
他不是喜欢那个女人吗?为什么昨日会听从了冷逸的话,醒与不醒,又有什么区别?
霄祈,你当初肯待在启玉山半年只为了替沐烟儿找到一条救她的火蛇,如今你这般,到底是痴情,还是无情?
赤红色的蛇眸里流淌着冰冷的光,幽幽流转,莫名让霄祈觉得心口涌起一股不安。
他低下头,火蛇赤红色的身子正紧紧贴在他的胸口,明明知道她不是蛇蛇,可那种莫名的熟悉感,还是让他安心。他怅然地望着火蛇,如果……她是蛇蛇就好了。
脑海里突然闪过当日蛇蛇变得透明的身体,他心一动,也许,他该去找一趟祭司了。
他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蛇蛇她……也许还没死。
*
翌日。
御书房。
霄祈埋首在奏折里,也只有这个方法才能让他暂时忘记那种早已麻木的心痛。
御书房的门被推开时,他没有抬头,合上刚批注的一本,拿过另一本,“华音殿里,今日什么情况?”
朱池恭敬地立在那里,垂首禀告:“宁王今日依然是卯时醒来,吩咐宫婢梳洗之后,这次没有唤醒火蛇,一人去了岚月殿;辰时一刻,他离开岚月殿,回到了华音殿,一直在熬制药材。”
霄祈听到这,拿着狼毫笔的手一顿,这才抬起头,“岚月殿那里怎么样?”
“烟姑娘已经醒了,萧御医在照顾她。”
霄祈点了点头,“你下去吧,继续看着华音殿那里。”
“……是。”朱池颌首,转身,有些犹豫,走了两步,还是回头,“皇上,您要不要去看看烟姑娘?萧御医说,她想见您。”
霄祈沉默了下来。
半晌,才缓缓道:“朕稍晚些去看她。”
“是。”朱池松了一口气,刚想出去,再次被霄祈唤住。
他回头,不解地看向霄祈,“皇上,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霄祈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空了的窝里,墨瞳深邃地仿佛要把人吸进去,许久,他才叹息一声,“把华音殿了的人都撤了吧。”
“都撤了?”朱池讶异。
“是,都撤了,以后也不必再禀告了,只把雪廿带过去就可以。”她不喜欢生人,那么跟雪廿之间,她应该可以玩得来的。
她终究不是蛇蛇。
而他,也不应该再沉沦下去了……
第089章 磨牙
霄祈并没有清净多久,御书房的门突然被惊慌地推开了。
一个宫婢慌乱地奔进来,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皇……皇上,朱总管让奴婢告诉您,华音殿那边……出事了。”
霄祈握着狼毫笔的手一紧,“出了什么事?”
宫婢都吓哭了,声音哆嗦着,“皇上,火蛇……火蛇把您养了二十年的雪豹咬死了。”
霄祈一怔,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半晌,挥了挥手,“她既然想咬,就咬吧,正好给她磨磨牙。”她蛇身上的毒液他早就让萧於言替她去除了,又怎么可能会咬死雪廿?
只是,他刚这样完,脸上的表情突然就怔住了,慢慢抬起头,墨瞳黑得吓人:“雪廿真的死了?”
“奴婢……奴婢也不清楚。奴婢跑来的时候,雪豹已经倒下了,宁王正在救治……”
霄祈一直沉默着,半晌,才挥了挥手,“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他怎么忘了,她不是蛇蛇了。
原来,果然还是不同的啊,蛇蛇身上的毒早已被他当初为了防止血液中含有毒液的成分影响换心的效果而强行换掉,而这条火蛇……
他闭了闭眼,想打过去种种,更是悔不当初。
蹙然站起身,长腿一迈,朝外走去。
霄祈赶到华音殿的时候,卿九正盘成一团静静看着死了一般躺在地上不动的雪豹,紧闭着兽眸,爪子无力的瘫软在那里,无声无息。
她赤红色的蛇眸幽幽的,一眼不眨地盯着看。
她原本没想着咬它的,可它从一进来这华音殿就开始狂吼,那种焦躁不安与莫名的声音让她心烦,看到它就会让她想到当初在御书房的种种。霄祈的温柔,霄祈的那些虚情假意,霄祈的无情……她知道自己这次是过分了。
主子的错,她不应该牵扯到雪豹身上。
雪豹身前,冷逸抿着唇用刀飞快地划着雪豹身上的咬痕,余光看到卿九软趴趴的表情朝她安抚地笑了笑。
“没事,我是鬼医,就算是你咬的,我也能救回来。”
他眼底的神情太过认真,卿九就那样愣愣看着他。
半晌,慢慢撇开了视线,小尖脑袋埋在身体里,却几不可查地点点小脑袋。
冷逸看她终于有了点精神,这才松了一口气。
抹去脑门上的汗,神情专注地继续替雪豹清理身体里的毒素。
而一旁打下手的朱池,却一脸怪异,刚刚他没看错吧,宁王竟然是跟一条蛇在说话?这……这不跟当初皇上一样?他浑身打了个哆嗦,突然就觉得这整个皇宫的主子只要遇到火蛇,似乎各个都不正常了。
而且,那火蛇……似乎是点头了吧?
想到这,他赶紧摇了摇头,把脑袋里奇怪的想法都甩出去,应该是自己眼花了。
一定是这样。
霄祈来到华音殿的时候,冷逸刚替雪豹包扎好。
站起身,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霄祈。
墨瞳看着他这边,眸仁深邃而又沉静,可又太过冷静了,反而让人觉得很奇怪。
第090章 陷害
冷逸收回视线,用下巴点了点雪豹,“放心吧,还没死。有本鬼医在,它死不了的。”
说完,也不等霄祈说话,蹲下身,刚想伸手抱起火蛇,却在看到自己掌心上血渍时,挑了挑眉,走到一旁,仔细清洗干净了,才抱起火蛇。
轻声道:“……没事了。”
卿九没有说话,空气里蔓延的血腥味让她眩晕。
从那次眼睁睁看着萧於言刨开她的心,剜出那颗蛇心,看到那鲜血淋漓的模样之后,她对血都有一种抵触感,甚至极不喜欢见到血。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抬起头,血红的眼珠亮晶晶的,却难得的温顺。
一旁的霄祈看到这,眸色一暗。
虽然已经决定不再把这蛇当成蛇蛇,只远远看看,可看到她火红的蛇身,就那么静静地待在那里,他还是会觉得心口像是堵了什么。
让他有种想要逃跑地冲动。
于是,他看向静待一旁的朱池,“把雪廿抬回去。”
*
入夜。
卿九趴在华音殿的殿外,仰着头,看着漆黑如墨的苍穹。
这是她再次来到这皇宫的第二日,跟第一次来皇宫的心情完全不同,第一次她是茫然却是雀跃的,那种未知的欣喜让她兴奋,可此刻,只不过时隔月余,她却像是经历了两世一般,只觉得倦怠。尤其是白日里看到雪廿无声无息地爬在那里,更是让她想到了当日她冷冰冰地躺在水晶棺上。
是否,也是像那般无助?
可霄祈,当时看到那样的她,他到底要有多狠心,才能那般无情?
胸口像是压抑着什么,她继续发泄。
赤红的眸仁里闪过决绝,她一刻也不想再在这皇宫里呆着了,明日,她也该开始她的计划了。
歪过头,她看向殿内的冷逸,他歪歪斜斜地靠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本药书,只在窗棂上倒映出一道影子,莫名让她安心了些。
随之蛇身一转,开始朝着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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