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妖妃
?”
他说完停住了掉首望向沈荃,怒斥:“没用的东西,你现在是天宣国吏部的尚书,虽没有手握重兵,也不必要害怕别人吧,何况谁是谁非一眼明了,这简王世子夜半闯进沈府是何缘故,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是他要对我们沈府有个交待,而不是我们沈府对他简王府有个交待,若是简王府不认,我们便进宫禀报皇上,说简王世子把凌家的姑娘给糟蹋了,皇上定会给我们一个公道的。”
沈玉山的话落,简痕的脸色暗了,不用想这事若是闹到皇上那儿,皇上定然会斥他一个不是,然后让他把凌长歌给娶进简王府的,凌长歌的脸若是没毁,他娶她倒也无所谓,现在凌长歌与他的脸都毁掉了,还被刻上了奸夫淫妇的字,若是他再把凌长歌给娶进简王府,那么从此后他可就是天宣国的第一等大笑话了。
简痕盘算了利害得失关系,立刻逮住机会离开,留也不留下。
“哼,你们沈府等着瞧吧。”
他说完转身便走,身后的沈玉山还在大叫:“简王世子,这事如何处理啊,你总要给我们一个交待啊。”
简痕脚下走得更快了,一边走一边念叨:“沈青鸾,你个贱人给我等着,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
本来昨夜他还想着能占了沈青鸾的便宜,然后娶了她,没想到一夜过后,倒霉的竟然是他。
简痕越想越恨,很快出了凌长歌的院子,一路回简王府去了。
沈府凌长歌的院子里,凌长歌待到简痕离开,才醒过神来,简痕这是不打算娶她了,他落荒而逃了,那她怎么办啊?她可是被他沾污了清白的啊。
此时的凌长歌顾不得找沈青鸾的碴子了,哭倒在地上,朝上首的秦氏说道。
“姑母,你要为我做主啊,要不然我没法活了。”
秦氏蹙眉望着凌长歌,又望了望沈青鸾,最后咬牙开口。
“好了,这件事我会派人去找简王爷和简王妃的,定会让简痕给你一个交待的,至于脸上的伤,也会找人给你医治的,看看能不能把脸上的伤去掉。”
“谢姑母了。”
事情到这步田地,只能如此了。
凌长歌的心中恨得滴血,手用力的掐进肉里,眼里闪着狠光。
沈青鸾,一定是沈青鸾搞出来的鬼,她先前明明是让人在凌长歌的房间里下药的,今晚倒霉的也该是她,可是为什么最后倒霉的是她,分明是这女人搞了鬼的,可是现在她不能把自已先前做出来的事情说出来,所以说她不但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哑巴吃黄莲有口说不出。
凌长歌抬眸狠盯着沈青鸾,沈青鸾懒懒的望向凌长歌说道。
“表妹安心静养吧,没事千万不要出去,若是这脸被毁的事情传出去,表妹可就?”
她没说到底,便掉首望向上首的沈玉山:“爷爷,我累了,先回去了,本来好心好意的想来看看表妹,没想到却惹来一身骚,看来以后我不能随便的看望这些妹妹了,要不然指不定又把什么屎盆子扣到我的头上。”
沈玉山听到沈青鸾调侃的话,忍不住好笑,不过却没笑出来,一脸正经的挥手:“你去吧,不过要当心点简痕。”
“我知道了。”
沈青鸾点头,这简痕和她的梁子结得更大了,这男人肯定是不会放过她的,所以她会当心的。
沈青鸾领着丫鬟杏儿和梨儿二婢离开了,身后正厅里,沈青琳看她大摇大摆的离开了,那眉眼愉悦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令人憎恨,最重要的是看她的神情,这件事分明是她做的,可恨她们却抓不住她的把柄,要不然定然可以收拾这女人。
沈青琳实在气不过望向上首的秦氏哼:“母亲,你看她?”
“住嘴。”
秦氏心中的一腔火不比别人少,相反的更气,眼里都窜着火焰,不过当着沈玉山的面,她知道她们讨不了便宜,所以才喝止住了沈青琳。
沈玉山果然开口了。
“青琳,对你二姐姐客气点,你对她善,说不定有朝一日她对你就会友善。”
“她善吗?我看她根本是心狠手辣的贱人,这样害表姐,下作的贱蹄子。”
沈玉山一听这话还像话吗,堂堂千金小姐,连这种不着调的话都骂得出来,沈玉山望向秦氏:“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好好教导教导她吧。”
沈玉山说完转身离开了,气冲冲的往外走去。
身后的沈青琳气得站起身跺脚,然后望向秦氏:“母亲,爷爷为什么如此的偏心啊,为什么对我们就这么不待见呢。”
秦氏没说话,阴骜冷沉着脸,抬手揉了揉头,然后站起身吩咐:“你们两个别管那丫头了,只管陪着你表姐吧。”
秦氏说完和沈荃二人一先一后的离开了正厅,凌长歌一看秦氏和沈荃离开,赶紧的扯嗓子叫起来:“姑母,你要替我做主啊。”
秦氏没说话,走了出去,屋外传来她的命令声:“今日的事情谁也不准说出去,若是有人传出去,便狠狠的打,打残了发卖。”
威严的声音一响,满院萧杀,齐声应道。
“是,夫人。”
正厅里,凌长歌哭倒在沈青琳的怀里,长一声短一声的哀嚎。
“表妹,你要帮帮我,你要帮帮我啊。”
沈青琳一边厌恶的皱眉,一边劝她:“表姐别哭了,母亲一定会为你出头的,简王世子一定会娶你进简王府的。”
沈青夏也在一边说道:“是啊,表姐,你别担心,简王世子一定会娶你的。”
凌长歌听了却哭得更厉害了,本来她是想嫁一个好人家的,简王府现在可不怎么样,这天宣国谁不知道四大王府是皇上的眼中钉,一般人不敢嫁进四大王府去,以免最后受牵连而死,更何况简痕府中小妾多得很,现在自已又毁了容,简痕更不当她是回事了,现在她是嫁也痛不嫁也痛,好痛苦啊。
“表妹我不想活了。”
沈青琳脸更暗了,眉蹙得更紧了,心里暗念,不想活就死啊,又没人拦着你。
你死你的抱着我哭什么。
她想着望向了沈青夏:“青夏,你陪陪表姐,我脸还没洗呢,我去洗下脸。”
说完一抬手便把凌长歌扔给了沈青夏,沈青夏下意识的想推拒,可是一想到沈青琳的身份,便不说话了,伸手扶过凌长歌,劝道:“表姐,你别伤心了,母亲一定会替你出头的。”;
沈青琳已经走了出去,领着自个的丫头回了住的院子。
沈青夏等到沈青琳离开,早唤了喜鹊走了进来:“喜鹊,好好的陪你们家的小姐,我的脸还没洗呢,早饭也没有吃,我先去洗洗脸,回头再来陪表小姐。”
喜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接过凌长歌的身子,沈青夏立刻起身领着人离开了。
身后的凌长歌哭得更是死去活来,她知道这一刻自已成了一颗弃子,人人嫌弃的东西了,以后再想出头是不可能的了。
她绝望的哭着:“喜鹊,我真的不想活了。”
喜鹊从小便服侍着凌长歌,与她是有些情份的,所以一听凌长歌的话,赶紧的劝她:“小姐,你别哭了,自个的身子自个当心,你若是死了,亏的是自已,便宜了别人,那背后下黑手的人说不定正高兴呢,所以你万不能让别人如了意。”
喜鹊的话一落,凌长歌的眼里闪起一抹凌厉的寒光,没错,她不要死,她就算死也不能便宜了沈青鸾这个贱人。
想着用力的一抹眼泪,镇定了下来。
秋院外面的长廊上,沈青鸾领着杏儿和梨儿二婢走了过来,很快便到秋院,杏儿和梨儿二婢一路跟着沈青鸾,见自家的主子满脸的若有所思,分明是想什么事情了,小心的问道。
“小姐,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沈青鸾摇了摇头,她是想到先前凌长歌发生事情后,秦氏的神态,秦氏身为凌长歌的姑母,自家的侄女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秦氏是应该最火大愤怒的一个,可是沈青鸾看她对此事的态度,似乎并没有那么愤怒,对凌长歌也没有想像的好,如若说她对这个侄女不好,可是却好吃好用的供着她,如若说对她好,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她却没有半点的理会,所以沈青鸾想不通其中的理。
不过听到杏儿的问话,并没有说出这疑点。
一行三人进了院子,老太爷的两名手下已在院门前候着了,一看到沈青鸾出现,便恭敬的行礼:“二小姐,该前往云王府了,属下送你过去吧。”
“好,那我们走吧。”
沈青鸾想起她该前往云王府了,她是看热闹看忘了,自已现在还是人家的护卫呢。
点头后招手吩咐杏儿,吩咐杏儿悄悄的去查,昨儿晚上有谁进过她的房间。
这两人是她的大丫鬟,别的人是不允许进她的房间的,只要查出谁进了她的房间,便知道是谁在她的房间里下了药。
杏儿听了沈青鸾的吩咐,连连的点头,沈青鸾转身领着两名属下前往沈府门外。
侧门处停了一辆马车,沈青鸾跃上了马车,马车一路前往云王府。
路上沈青鸾倒不担心有人算计她,因为她知道苏榭暗中跟着她,还有云澈也派了手下暗中保护着她,所以她不担心有人算计她。
大街上行人很多,热闹极了,驾车的两名手下,因为前一天被刺客刺杀,所以走了闹市区,相信在这里不会有人找他们的麻烦。
大半个时辰后,马车停靠到云王府门前。
云王府的门前,竟然没人,大门紧闭/沈青鸾不由得奇怪,挑眉上前轻扣了门环。
门里有人应声过来开门,沈青鸾一望,竟是秦胜。
“秦胜,云王府是发生什么事了,门前一个人也没有。”
秦胜一看到她出现,赶紧的一拉她的手,把她给拉了进去,然后小声的嘀咕起来。
“五更天的时候,二少爷住的院子失火了,二少爷召集了云王府所有的人,现在大家全都在留园内呢,连王爷王妃还有世子郡主都在。”
沈青鸾一听到昨夜云澈的院子失火,不由得提了一颗心,紧张的追问:“怎么样,你们家二少爷有没有事?”
秦胜赶紧的摇头:“没事,不过二少爷很火大,现在正在查这件事,如若查出来?”
秦胜只觉得脖子凉嗖嗖的,似乎有刀架在脖子上似的,特别的碜人。
先前他看到了二少爷的神情,嗜血戾狠的好像地狱的修罗,好在他吩咐他来守门了,二少爷说了,如若沈二小姐过来,便让她进来。
现在里面什么情况,他一点都不知道。
“我们过去吧。”
秦胜飞快的说道,沈青鸾点头,跟上秦胜的身子一路往留园走去。
雕梁画栋,景色优美的云王府,此时透着诡异的寂静,风吹过,发出呜呜之响,大白天的竟然生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沈青鸾不由得再挑高了眉,云澈的实力究竟有多强,实在是不为人知,他一发怒,这么大的地方竟然笼罩在他的威压之下,方圆数里的空气都透着阴森森的冰冷,好似地狱的幽冥之府。
以往她猜出他是个厉害的家伙,可是这猜测还是小瞧了他。
沈青鸾一路跟着秦胜往留园走去,两个人很快走到了留园/。
留园的门口守着几名侍卫,这些人正是云澈的手下亲信,沈青鸾是认识这些人的,这些人一看到沈青鸾过来,便恭敬的点了一下头唤道:“沈护卫来了。”
沈青鸾点头,走了进去,穿过假石碎石,越过小桥流水,总算到了留园门前一处空旷平坦之地,长廊之外,画柱狼籍,房屋也黑乎乎的,一看便是被火烧过了,先前的精致华丽不在,此刻到处是凌乱,满地的水渍,应该是先前救火所致。
此时空旷院子里,黑压压的跪了一群人,旁边还站着面色青黑的数人。
其中有云王爷云王妃,还有云王世子云遥,云梦雨,另外的几人,沈青鸾虽然不认识,但多少能猜测出,都是云王府的侧妃夫人以及小主子们。
个个脸上露出惊惧之色。
空地门前的长廊之下,一人独坐在轮椅之上,精致的面容好似开在拂晓的莲花,轻风吹过,发丝温柔的从脸颊飘过,一双深邃神秘的瞳眸好似耀了万千的光华,使得他本就俊美的面容越发美奂绝伦,唇角却勾着一抹浅浅的若有似无的笑,这笑明明清风晓月一般高雅,可偏就给人一种阴冷嗜血,那不经意间的气压笼罩在整个留园内,留园内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
天地间好像只有这么一个似若谪仙,却胜似天狱修罗的男子,眉眼柔媚的笑意,却把嗜血的杀气渲染得滴水不漏,他的眼睛轻轻的扫过,扫过谁,谁就头皮发麻,心惊胆颤,大气也不敢出。
秦胜和沈青鸾二人走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云澈的两名手下从一堆人里拽出两个人来,那两个人一被拉出来,便哭了起来。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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