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莉遇上美大叔







祈二婶这回笑了起来,“大哥,这孩子虽然面上不说出来,但还是很关心你的”。

祈书凡只好再度苦笑,释之?不说下辈子,估计也还有几年要等,这恐怕还是郁采那丫头,只有她才会注意到自己一心烦就想点烟,掐准时间让释之跑一趟。

如是数次后,祈奶奶实在是怕了祈释之时不时的突袭,只好暂缓媳妇大计,拉起别的家常,好吧,祈奶奶,宁得罪小人,勿得罪郁采啊!

第五十六章

祈二叔夫妇第二天晚上就告辞走了,祈爷爷祈奶奶和祈释之的小堂弟却留了下来,于是郁采一下楼就得面对祈奶奶或研究或不满的目光洗礼,只觉全身不舒服,话说秦弯做的也是跟她差不多的工作,怎么没见她对她有什么不满?

郁采的不自在祈释之自然也感觉到了,可除了皱眉看看她,他不知道该做什么,而事实证明强悍的郁采同学也是不需要他做什么的,凭着多年的经验,郁采直觉祈奶奶之所以一直隐忍不发,应该是看在两位客人的份上,家丑家丑,自然不能外扬,所以郁采私下求石成玉帮忙,尽可能的留在她身边,如果他不方便,她就一直粘着秦弯,果然风平浪静,再无第一天的口角。

不过所谓机会是人创造的,这天何其刚吃过晚饭走了,祈奶奶便慈眉善目道,“小采,陪我出去散散步”。

郁采再不愿意也只好点头答应,那边祈释之和石成玉几乎同时站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石成玉开口,“祈奶奶,正好我们陪您去”。

“你们男娃子估计也不耐烦陪我个老太太,玩你们的去”。

“祈奶奶您言重了,正好运动运动,秦弯姐,你去不去?”

郁采彻底感动了,这娃看起来不好相处,没想到办事这么牢靠啊啊!

祈奶奶还能说什么,只好同意,不过看郁采的眼神又多了几分不满和探究。

散步事件后,郁采深深的感到了危机,在祈书凡半夜准备悄悄溜进房时堵住了他,尽量委婉的表达了祈奶奶对于自己若有似无的不满,以及自己的提心吊胆,要求回家住几天。

祈书凡笑了,“小采,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妈就是戒心重一点,等你们相处久了就会发现她人很好的”。

郁采很直接,“我想我没有什么机会跟她相处久了,而且我不太想花心思应付,甚至去讨好一个明显对我有成见的人”。

“她是释之的奶奶”。

“跟我有关系吗?”

祈书凡噎了噎,“小采,我希望你能把我们当亲人”。

郁采耸耸肩,“亲爱的表叔,我想您应该清楚,还有一年,等我跟阿释都毕业了,我们就不会有太多的交集,顶多偶尔打打电话问候一下”。

“小采——”

郁采继续耸肩,“这个以后再说,我明天一早就走,请您不要拦我”。

祈书凡无奈了,“就算我不拦你,你忘了你卡上多的一万块钱是石尉打来让你在这陪石成玉一个月的?”

“他不会那么苛刻吧,请个假都不行?”

“要不你去何其家住几天,我让我妈他们尽快回去”。

郁采立即摇头,“我不要,我怕何阿姨”。

祈书凡更加无奈,“你何阿姨做了什么让你怕的?”

“她身上有一种跟你妈很像的气场,我一见就有点怵”。

“郁女侠有这么没用?”

郁采忧郁望天,“女侠碰到了灭绝师太总是会怕的”。

祈书凡一个爆栗敲到她脑门,“那是我妈”。

郁采吐吐舌头,“就这么说定了啊,正好我也回家看看”。

“我派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明天赶早走,天热,你好好帮我跟你妈陪个罪,就说我妈生病了,我赶着回去伺候”。

“要么,你就别走了”。

好吧,她郁采还能说什么?

郁采在家只待了三天,就被祈书凡召唤回了祈家,刚进门便听见石成玉暗哑的声音传来,“你失信了”。

呃,她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吧?

“你要我帮你避免跟祈奶奶单独相处,我帮了,你却私自走了”。

郁采哭笑不得,这位大少爷也太较真了吧?

“好吧,我道歉,下次我一定先跟你说”。

石成玉看着她,“如果你不喜欢祈家,可以去我家”。

“呃,你家也住在市里?呃,这不是重点,我很喜欢祈家,只是怕祈奶奶找我麻烦,避一避罢了”。

石成玉蹙眉,何其不爽开口,“喂,石成玉,你过不过分啊,郁采是阿释的表姐,干嘛要到你家去啊?”

“她——”

“好了,我去洗个澡,你们等下我吃饭”。

“你的电脑给我”。

郁采很是爽快的将电脑递给他,“我这次回家跟同学下了好几部好电影,你也可以看看,在e盘里面”。

第五十七章

一个月很快过去了,郁采的稿子还有几乎一半没完成,正在想着要找什么借口,再逃一个月的课,祈书凡将归期定了下来,八月二号一早走,他们三号开学。

一号晚上,郁采因为何母又带着他们逛了一天,买了一大堆东西,累着了,早早上了床。

可能是睡的太早,郁采半夜醒了,窗外的路灯投进一大片昏黄的色彩在房间的地板上,郁采看着突然伤感起来,这个地方,以后自己怕是没机会来了……

默默想了一会,郁采已然睡意全消,索性打开台灯爬了起来,看看表,已然是凌晨三点,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决定去楼下转转,明天就要走了,多留下点记忆也是好的。

因为怕吵醒祈释之他们,郁采光着脚悄无声息的下了楼,打开一盏灯光柔和的壁灯,眼光刚转到桌上便发现自己临睡前帮祈书凡准备的牛奶仍在原地,郁采拿起看纸条也在原地,看来祈书凡还没有回来,否则就算不喝牛奶,也不会任这纸条丢在这的。

早上上班前,祈书凡还交代说自己会早点回来,让他们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明天一早就出发,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他们在这里时,祈书凡好像从未夜不归宿过,应酬到再晚也会回来,别说明天还要送他们回县城了……

郁采攥着纸条想了一会,终是不放心,拨通了祈书凡的电话,不想话筒里嘟了半天也没人接,郁采心提了起来,又接着拨,还是没人接。

就在郁采纠结要不要大半夜的打扰肖潇时,电话通了,接的正是肖潇。

“喂,小采?”

肖潇的声音有些不对劲,郁采更觉得疑惑,“肖潇姐,怎么是你接的电话,我表叔呢?”

肖潇极力平静道,“小采,你表叔临时有事,怕你们睡了,就没通知你们”。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不确定”。

“那他交待什么了吗?”

“嗯,他明天怕是不能陪你们了,你们自己在家好好的,缺什么就打电话给我”。

郁采更加疑惑,若真是祈书凡留下话,怎么会没有提到明天回县城的事,“肖潇姐,能让我表叔接电话吗?”

“恐怕不行,你表叔有事”。

“肖潇姐,您不要欺负我小孩子不懂事,这么晚了能有什么事,就算加班也不会连接电话的时间都没有,不会是我表叔沉醉温柔乡无法自拔,而您就负责把风吧?”

“小采!你怎么能这样说你表叔?”肖潇的声音很严厉。

“我也不想啊,如果不是,那么我就严重怀疑肖潇姐您在狐假虎威了,我是您上司的侄女,有权知道他深夜未归的原因,他做的并不是什么涉及国家高机密的工作,我想您并没有需要保密的地方”。

肖潇简直要崩溃了,这郁采看起来挺好说话的,怎么就那么难缠,耐着性子道,“小采,你表叔确实有事不能接电话,乖,先去睡觉,明天一早我让他给你回电话”。

“肖潇姐,其实您多方推诿只会让我越加怀疑,另外,我刚才问您,表叔有什么交待,您说他让我们在家乖乖听话,可您难道不知道我们后天就要开学了,他明天请假不是陪我们出去玩而是送我们回县城?”

肖潇记得自己曾经问过祈书凡,祈释之什么时候回去,他好像说是八月份,自己也没深问,哪里知道碰到这个节骨眼上了。

肖潇还没想好借口,郁采继续发问了,“肖潇姐,其实我很想知道您撒谎的理由”。

肖潇体会到了祈书凡头痛的感觉,现在的小孩怎么这么难缠?

郁采见肖潇不说话,只好再接再厉,“肖潇姐,我知道您不说必然有您的理由,但您也要理解我和阿释的心情,无论是谁遇到这种情况难免会担心,既担心我表叔会有危险,也担心阿释会冷不丁多了个后妈”。

肖潇此时想掐死郁采的心情都有了,这小姑娘到底清不清楚她自己在说什么?

“肖潇姐,您应当清楚阿释在您上司心中的地位,他现在就在我身边等待他父亲的消息,害您上司的宝贝儿子担心熬夜虽算不上什么罪名,但绝对会影响您在他和阿释心中的地位”。

“小采,现在已经三点多了,你们先去睡,大概七点时我让你表叔给你们打电话,好不好?”

“肖潇姐,您的固执实在让我头疼,这样,其实我只是不想阿释莫名其妙多个后妈出来,如果您明确告诉我,我表叔此时并不是因为某种香艳的原因不能接电话,我就不再打扰您了”。

“好,小采,你相信我,我敢以人格担保,你表叔不会像你说的那般不堪”。

郁采得到这个答复反而更加心惊,“那就是说他有危险了!他怎么了,是不是酒后驾车撞人了?”

“不是,小采——”

“那是什么,胃病反了,肺癌了,还是心脏病突发了?”

“小采——”

“你们在哪里,我表叔到底怎么了?肖潇姐,您没有权利瞒着我们!”郁采的声音尖利起来,“他到底怎么了?”

此时何母走到肖潇身边,肖潇赶紧用手捂住话筒,“副市长,是小采,她一直追问,我说服不了她”。

何母接过手机,“喂,小采吗,你表叔没事,你们不用管,早点睡觉”。

郁采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严肃道,“何阿姨,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希望您如实告诉我们,我们有知道的权利”。

“小采,听话,去睡觉,如果真有事我一定会告诉你们”。

“那么,我们明天回不回县城了?”

“你们要上学,明天我会派小于送你们回去”。

“何阿姨,我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我表叔必然是出事了,您这样让我怎么安心回学校读书,再说如果他真有什么事,您不觉得我们陪在他身边会比您陪着更让他欣慰,特别是阿释?”

何母沉默一会,“小采,你表叔并不希望你和释之知道,你要理解他”。

“可问题是我们现在已经知道,只是不确定到底是什么事,这只会让我们瞎想一气,更加担心,这已经与表叔的原意相违背”。

何母沉默,郁采叹道,“何阿姨,我和阿释都长大了,有责任为表叔分忧,即使我们做不了什么,但表叔必然会很高兴我们能体谅他关心他”。

“好吧,你们在家等着,我派小于去接你们”。

“好,谢谢何阿姨”。

郁采挂了电话,发现祈释之站在楼梯上静静看着她,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到的。

郁采勉强朝他笑笑,“阿释,你爸出事了,但问题应该不大,何阿姨并不是很惊慌,她一会派她的秘书来接我们,我们去换下衣服”。

祈释之点头,郁采跟着他一起上楼换了衣服出了门。

虽是盛夏,凌晨的风仍带着丝丝凉意,郁采穿着单薄的夏衣,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扭头对祈释之道,“阿释,不用担心”。

郁采这话虽是劝祈释之,但自我安慰的意味更大,祈释之听了仍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郁采看着他淡漠的样子,鼻间又涌起酸意,忙扭过头去。

不一会,小于开着祈书凡的银色别克到了,郁采一上车就急急问道,“小于哥,我表叔到底怎么了?”

“胃出血,已经动过手术,上了麻药,现在睡了,估计要到明天早上才能醒”。

郁采强压着哽咽,“怎么会胃出血,医生怎么说?”

“已经脱离危险了,但医生说以后如果再喝酒过度,肯定会复发,不过祈书记这也没办法,他们不喝酒怎么可能”。

郁采垂下头,竭力平静自己的情绪,祈书凡晚上回来少有不带酒气的时候,她也知道祈书凡年纪轻轻能做到这个位子,平日的应酬肯定少不了,酒更是少不了,她在祈书凡难得的休假中曾好几次见他面带痛苦的急急避开众人,一会后又神色如常的回来了,她虽不知道具体如何,但电视上常演,想必是胃病反了,吃什么止疼药去了,只是想不到情况竟然这么严重了,竟然胃出血,她虽不了解具体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这个病相当严重……

第二天早晨,祈书凡刚挣扎着睁开眼睛,便看到郁采红肿着一双眼惊喜的看着他,眼里还有未干的泪意,不确定的叫了一声,“小采?”

郁采急急点头,“祈书凡,你好点了没有,哪里难受?阿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