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的豪门情缘





  回到办公室,看了一眼桌上的表,现在是凌晨五点,她决定先回家洗漱一下,还赶得及再来上班。匆忙收拾了一下,她开车离去。
  太早了,路上没什么车,这样的清晨应该躺在被窝里舒服的睡觉。昨晚大先生问她:“能不去上班吗?”他一直反对她为康宁工作。她调皮地反问:“你能不回美国吗?你不回去我就不上班。”他盯着她,气坏了,然后代价是再一次。他很强壮,动情的时候有些暴力,还好,他顾忌着她,她喊疼的时候他就收敛一些……
  伊琳揉着眼睛,太累了,如果能睡一会儿就好了,眼皮越来越沉……突然前面闪过一辆自行车,她猛地就清醒了,一边打方向一边急踩刹车,车子猛地转向路边的广告牌,只听“砰”地一声巨响,她的头重重地磕在车窗玻璃上。
  康宁在后面跟着她,伊琳的状态不好,样子昏昏沉沉地,他不放心。看着她的车有一点儿晃,正在犹豫是不是提醒她时,旁边车道上一辆自行车突然违章闯入机动车道出现在伊琳车头,接着他听见刺耳的刹车声和撞击声,伊琳的车撞在路边的广告牌上。
  出事了!康宁立刻停车跑了过去,驾驶室的门因为变形而打不开,车窗的玻璃都碎了,从那里看过去,车子的气囊已经打开,伊琳系着安全带,不过她受伤了,血从头上流出来,染红了她的衣服。
  康宁从另一侧打开车门,把伊琳抱出来,她昏过去了,头上的血不停地往下淌,康宁小心地把她放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放倒座椅,系好安全带,全速开往医院。
  急诊室里,医生打着哈欠,快到早晨了也不消停,晚上收了两拨醉酒的闹事的,这会儿又来了车祸受伤的。
  他慢条斯理地记录着:“姓名?”
  “伊琳”
  “年龄?”
  “30岁”
  “什么情况?”
  “你快点检查行吗?人伤成这样。”康宁终于不耐烦了,语气不善。
  “有什么可检查的?她神志清醒,瞳孔正常,也没有呕吐反应,就是头上开了个口子,缝几针就好了。”
  “流了这么多血,没有伤着里面吧?”康宁非常不放心。
  “不放心就做个CT,但是要等到八点以后。”
  伊琳坐在病床上,头皮还丝丝拉拉地疼痛着,不过好像已经没事了。
  “那她的伤口也要处理吧?”
  “当然,到里面来,我给她缝几针。”
  又缝针?伊琳直摇头:“敷点药不行吗?”
  “不行,伤口挺深的,要缝针,不然长不好。”医生戴上手套,叫护士拿了剃刀。
  “干什么?”她一脸的警惕。
  “备皮啊,头发在那里怎么手术?”
  要剃她的头发?不行,她怎么见人啊?坚决不同意。护士看着她,哭笑不得。
  “头发长得很快的,你看我的胡子,一天不刮就长起来了。”康宁给她看自己的下巴,今天早上还没剃须,果然有一点青青的痕迹。
  “再快也得长些日子,秃着一块头皮多难看啊,你跟她说说,不剃行吗?”她求着康宁,眼泪汪汪的。
  康宁去找护士商量,被**训了回来:“不剃怎么行,会感染的,到时候整个头发可能都要剃了,更难看。好好劝劝你女朋友,就剃一小块,头发放下来看不到的。”
  女朋友?康宁没反驳,在外人看来,他们还挺般配。
  终于,伊琳妥协了,头发被剃了一小片,医生给她缝了几针,这么个小伤口,包扎得很恐怖,半个头都裹起来了,好像受了多么重的外伤。
  上车的时候伊琳还在抽泣,康宁安慰着她,想着上次受伤时也是这种场景,历史真是惊人地相似啊。
  “我的车怎么办?”她想起车子还扔在路上。
  “我已经派人处理了,修好后给你开回来。现在什么也别想,回家休息。”
  黑色的捷豹平稳地停在伊琳家的楼下,康宁扶着她:“我送你进去。”
  “不用了,我没事。”
  “你对我不放心吗?我好歹救过你两次,连门都不让进了?”
  是啊,这次又多亏了他,康宁亚麻的西装上也沾染了不少血迹,再说现在天已经亮了,伊琳只得点头:“好吧,欢迎你。”
  进了屋,伊琳去厨房给他沏茶,康宁接过水壶:“我自己来,你换换衣服。”
  看着自己身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她走进卧室换衣服,小心地把门锁好。
  水壶在炉子上吱吱作响,康宁在屋里转了一圈,三室两厅双卫,不大不小的房子,John很实际,没有太大手笔,当然可能也是伊琳的意思。
  伊琳放在桌上的电话突然震动起来,上面的来电显示是“Bigman”,大先生?伊琳这样称呼John,有意思。康宁看看卧室,她还没出来,他接起了电话。
  “伊琳,你怎么样了?”是John,很焦急的样子,他的消息好快呀。
  “她很好。”康宁回答。
  “你怎么在那里?”他一下就听出他的声音。
  “我一直在这里。不过我要说,房子很好,朝向地段房型都不错,就是楼层还不够高,要是我就买旁边那栋高楼,站得高才能看得远。”康宁站在窗口,望着外面的景色,评价着房子。
  “你不过就是送她回家而已。”John好像什么都知道。
  “那又怎样?至少我进来了,昨天我还不能进来,今天不就进来了吗?总会有意外发生,所以总会有机会给我,早晚我会走进她的心里。”
  “你永远也进不去,我已经在她心里了。”
  “那你要看好大门,别出现失误。我知道你的时间宝贵,你给得起钱给不起时间,而我恰恰有大把的时间,咱们慢慢磨。”
  “很好,我奉陪到底。”大先生挂断电话。
  在康宁公司里他安排了自己人,那人一早给他传来了震惊的消息——伊小姐通宵加班后在回家的途中遇到车祸,目前情况不明。
  他们刚刚分开不到24小时,伊琳就出事了,他的心悬着,不想这个电话带来了更坏的消息——她让康宁进了家门。这个家应该是属于他和伊琳的,他们刚刚在那里缠绵过,现在另一个男人就登堂入室了。他不怪伊琳,康宁送她去医院,代替了他该做的,伊琳没办法拒绝。
  接下来康宁要做什么,留在那里照顾伊琳吗?想到这个可能性,大先生深深地叹息。他要马上赶回去吗?即使现在回去也要十几个小时以后才能到,而且他这次又能陪她多久?康宁抓住了他的软肋——他没有时间给伊琳。纽约与北京远隔万里,纵然有私人飞机随时听候差遣,他们见一面的时间成本也太高,而他最缺少的就是时间。
  他再也经不起任何意外了,因为下一次意外的代价可能是永远无法接受的。
  伊琳换好衣服出来,康宁已经站在门口准备告别,他叮嘱着:“按时吃药,好好休息,我会替你请假。”
  他离开了,甚至没有喝一口水,身上还带着她的血迹。
 

第六十六章 养病
更新时间2015…3…21 0:01:32  字数:3731

 中午的时候,伊琳还在睡着,电话突然响了,朦胧中摸到话筒:“喂?”
  “好点儿了吗?伤的重不重?”是大先生。
  她的头皮火辣辣地疼着,但是为了不让他担心,强装出无所谓的声音:“没事的,一点小伤而已。”
  “发个照片过来,马上。”大先生不相信。
  好吧,拿起手机对着自己的头,她自拍了一张,调出来看看,头上裹得好恐怖,怎么看也不像是小小的擦伤。
  不能让他看见自己这副模样,会担心的,她找个理由拒绝:“我还没起床,太难看了,等洗完脸再拍给你看。”
  “不行,我看看你破相了没有,不然让金医生去给你治疗。”大先生识破了她的小心思。
  金医生?那个韩国整形专家,他来一次还不又要上百万?现在大先生是自己人了,不能让他这么花钱。
  “好,给你看。”她重新拍了一张大头照,发过去,把头上大部分绷带卡在镜头外,看起来好多了。
  “给我看看你的头发。”大先生非常专业。
  无奈之下,她只得又拍了头上的照片传过去。
  电话那头有一阵沉默,她听到大先生说:“Ammy,给我安排飞机,我要马上去北京。”
  “不用来,”伊琳急忙喊,他刚回去又回来,太折腾了。
  “我必须去,你伤的这么重,我怎么放心?”她的头整个被白色的绷带包裹起来,额头的部分还渗出血色,非常恐怖,让他心里一阵抽搐,想见她的心立刻奔腾起来。
  “没什么伤,别看包扎的恐怖,其实里面就一个小口子。”为了让他放心,伊琳拆下包头的绷带,给他看里面的伤口,拆的时候拉动了伤口,她疼得直流泪,不过他不会知道。
  大先生看到伤口好像放心多了,不过还是嘱咐着:“小心养着,我会给你安排护士和钟点工,在家呆着,哪里也不要去,每天跟我视频。”
  “好好好,”伊琳应着,不是第一次养伤了。
  大先生虽然远在美国,效率可真高,护士和钟点工傍晚的时候就到了。康宁也打电话询问要不要过来帮忙,伊琳赶快拒绝了,她现在家里有护士有保姆,什么都不缺。
  护士不知是从哪里请来的,不就是换个药吗,每天都做全套的检查,血压、体温、体重、脉搏什么的都给量一遍,还认真地写工作日志,搞的伊琳很紧张,一再问她:“我没别的毛病吧?”
  保姆更怪异,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菜谱,每天从市场上采买,鸡鸭鱼肉一通忙活,光鸽子就不知炖了多少只,还有什么鱼汤之类的,跟催奶似的。
  伊琳想出去,一个人在家太闷了,可是大先生长了千里眼,她前脚刚出门,后脚电话就到了,一通教训。屋里不会偷装了摄像头之类的吧,要不就是收买了附近的邻居,怎么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呢?
  煎熬了一周时间,公司特殊项目组的伙伴们来看她,一堆人进了家门,顿时热闹起来,太开心了,舍不得让他们走,她邀请大家留下来晚餐。
  保姆买了很多菜回来,洗洗切切,忙了一下午,但是做十个人的饭可不容易。康宁挽起袖子,主动请缨:“我来下厨。”
  这帮大男人,单身的平日里在公司吃住,结婚的有老婆做饭,总之工作很忙,没有时间做家务,也不会做。谁能想到男神一样的康总也是宅男,还会做饭?
  伊琳知道他不但会做饭,还经常收拾房间做家务。他们同(居)时,康宁在家只要有空闲就做家务,洗衣做饭擦地都是亲力亲为,干净利落,根本不像平日那个面冷心硬的总经理。
  现在看着康宁系着她的围裙在灶台前忙碌,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要在厨房陪着,康宁体贴地让她回避:“这里油烟太重,你陪大家吧。”说着关上了厨房的门。
  伊琳只得在客厅里坐着,陪着汪工闲聊,其他人聚在一起,或玩牌,或看电视,只有小宋在屋里溜达,路过餐厅的冷藏柜,他突然叫起来:“伊琳,你家有那么多好酒!”冷藏柜里摆着清一色的红酒,全是顶级品牌,每一瓶都价格不菲。小宋对红酒颇有研究,看到这些红酒被惊住了,这些酒价值百万,在伊琳的厨房里随处可见。
  “那不是我的酒,我的一个朋友存在这里的。”伊琳赶忙解释。酒是大先生派人送来的,是他从庄园的酒窖里挑选的,说朋友存在这里也不算骗人。
  “你朋友真有钱,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你这里。”小宋感叹着,一瓶一瓶地研究着那些酒的年份。
  “这酒可以喝吗?”他摸着上面的牌子,一副垂涎三尺的样子。
  “当然可以,随便挑吧。”伊琳品不出酒的好坏,红酒一般当水喝。
  小宋从里面找出一瓶,念着上面的字,罗曼尼·康帝(RomaneConti)。这酒无论年份,每瓶都在一千美元以上。打开后,倒在醒酒器里,它色泽深沉,混合着淡淡的酱油香、花香和甘草味,芳香浓郁。他迫不及待地先喝了一口,眯起眼睛,深深地回味着。一口也不能糟蹋,他挑的这瓶在红酒屋里见过,标价十八万人民币,算算,每一口都得好几百。
  菜很快陆续上桌了,保姆帮着康宁传菜,大家热闹地围在桌前,等着大厨就座。不久,康大厨来了,还系着围裙,伊琳帮着他解开,动作娴熟自然。桌上的人们互相看看,心知肚明,这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了。
  小宋给每人分了一点儿红酒,伊琳看不过去,抢过瓶子给每人倒满,嘴里念叨着:“你舍不得啊,多倒点儿不行吗?”
  “伊妹妹,你知道这酒多贵吗?这么喝太糟蹋了。”小宋一个劲儿拦着,这喝的哪是酒,喝的都是人民币啊。
  伊琳不管,反正喝完有人送,大先生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