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
恕U媸钦饷椿厥露穑空庖坏憧杀匦氲门宄!?br /> “真的是这样的哟。去年那阵子经常听见他们俩吵架。到了今年反倒是听不见一点儿动静了。不过,这可不是说两人的关系又变好了,是已经凉得不能再凉了。这事绝对没错。”
“可是,隔了一家的冈田,她可不是这么说的。好像两人过得还挺不错的呢。”
“什么?冈田是这么说的?是冈田夫人?”
“嗯,是的。”
香坂肯定地回答了后,河野夫人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复杂的表情。
“哎哟,是吗?我要这么说是不是不合适呀,这事好像不应该说给你们听的。”
河野夫人虽然这么说,可话音里又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意思。香坂苦笑了一下,暗暗地鼓动她。
“你就放心地说吧。我们会保密的。”
“啊,是吗?要是那样的话,咱们可只是在这儿说说。我呢,以前曾看见过增田的丈夫和冈田的老婆在一块儿逛街。那可是在银座。看上去也不像是偶然碰到一块儿才随便走走的样子。当时觉得挺吃惊的,当然这种事也就没给别人说过。让别人家里风起浪涌就高兴得不行,我可没有那种兴趣。”
“不管怎么说,得先想办法把冈田留美的头发搞到手。如果要是与遗体上附着的头发相一致的话,那就好说得多了,然后只要搞清了她与增田茂雄之间的关系,破案可就是十拿九稳的了。”
他们匆匆抛下了还在那儿喋喋不休的河野夫人,关上门后,香坂这么说道。据河野夫人说,冈田留美的丈夫是在一家电镀工厂工作的。从那儿要想搞到点氰化钾,应该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冈田留美的嫌疑,已经是越来越清晰了。
川添冲着香坂的话,使劲儿地点了点头:“再从头来。”
与他开始交往,大概是从半年前左右开始的。他对与他那刚烈厉害的妻子在一起的婚姻生活已经感到厌倦和疲惫。而我呢,对我那个从来对家庭不顾不管的丈夫也已经无话可说。我的丈夫,已经成了个有也行没有也无所谓的人。
这么样的两个人还住的是邻居,要是不变得亲热起来那才是怪事儿呢。有一次偶然出门在外边碰到他,站在那儿稍微说了一会儿话,那就是我们的开始。即使就是站着说一会儿话,能与自己丈夫以外的男性说说话我也是感到很快活的。而要把这些事瞒着丈夫秘密地藏在自己的心里,更会有一种只属于自己的满足和喜悦。
家庭对我来说,是比任何东西都更重要的。由没什么文化、保守而本分的父母抚养大的我,一直认为创造一个温馨幸福的家庭并不是一件多难的事。对丈夫我没有什么更多的期望,也就是每天回到家来,节假日的时候能和我一起到什么地方去玩一玩而已。
但我的丈夫就连这么简单的事也做不到。上班的时候只要一出了家门,尽是整夜打麻将不回家。好不容易碰到个节假日,他不是去弹子房就是去赛马。此外再没有任何别的兴趣,花点时间陪陪自己妻子的事儿他恐怕连想也没想过。而涉世尚浅的我,结婚之前竟没有能够看透他的品行。
所以,我对能与他交往认为是最最要紧和珍惜的事。我梦中的真正的家庭,只有与他一起才能共同建立。但在目前这种还不能自由地见面的情况下,我们只能是花时间考虑如何摆脱现状。寻找时机双方都离婚,然后,我们两人再重新来创造自己的真正的家庭——一个极为普通而又温馨和睦的家。
我和他只能在非常有限的时间里才能相见,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急不可耐。为什么这么深深地相爱着的两个人,只因有了现在这样一个错误的婚姻这么个简单的理由,就必须得闪东躲西、不避开众人的耳目不能见面呢?为何我们就不能从早到晚地在一起呢?尽管心里也很明白目前还不能公然地在大庭广众下相见,可是从感情上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也因为这些原因,我为了与他共有哪怕是一分一秒的时间,就安装了窃听器。那是在送一个我替他们领下来的邮包时,在他家一进门的鞋箱子里悄悄地就贴上去了一个。就是对他我也没说。我并不是有什么令人讨厌的窥听癖而要盗听人家的什么,仅仅是为了能多听到一点儿他的声音。我精神上的饥渴,安了那个窃听器以后才得到了几分缓解。
刑警与他的老婆的谈话,也通过窃听器全给我听到了。刑警很明显是对增田加世子抱有最大的怀疑的。我与他之间的事儿,连点门儿也没摸着。我们两个都很珍惜与对方的交往,所以为了不使别人觉察到我们的关系,总是非常小心地尽可能隐蔽了又隐蔽,因此警察也不应该会注意到这儿来的。
我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是犯了什么罪。我的行为,只是在履行我非常正当的权利。从我的身边夺去了我那幸福的安西,终究是要受到不管是谁的惩罚的。只不过这个“谁”是由我来充当了,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我不会被警察抓到的。我又没有犯什么罪,逮捕对我来说是不可容忍的。好在警察到我这儿来过一次后就再也没有来过第二次。尽管总在我的周围出出进进怪让人讨厌的,但拜访的总是隔壁,不去管它也就行了。就在刚才,还听见他们像是又从隔壁出来了。他们又是一无所获,两手空空地回去了吧。
门铃响了。反正来的肯定不是让订报纸的,就是那难缠的家庭访问推销的。警察已经没有什么要来找我的了。因为谁也不能够逮捕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