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妻法则
季扬很害怕,但服过药后已无力反抗,任她摆弄着自已的身体。虽然极力地压抑着身体感觉,下体却还是可耻地有了反应。
“原来季扬是喜欢被这样对待的啊?看看,它多精神。”立媛又抚弄了一会儿,直到他咬牙闷哼出声,才将金属管套了上去。“啧啧,尺寸正好,也不枉我特意为你订做了这一套,手艺真不错。”
她还用手指弹了下金属管,而后拉着那根插头去了电源处。
“好好享受这极致的快感吧!季扬。”她说。
田悦眼眸睁得很大,看着季扬漂亮的眼中那清澈的泪水滚落而下。而后全身猛地僵直震颤,全身电弧游走中筋脉暴起,皮肤发红发紫发黑。他终于张嘴惨呼起来,一双眼睛睁大再睁大,眼珠像是马上就要从眶中掉落出来一般。再后来,他的声音就嘎然而止,身上冒起白烟,房间里到处弥漫着烤肉的香味。
鸿雁等人开始呕吐起来。
“很有意思,就是时间有点短。”立媛拔了插头,又去箱子里挑工具。这次,她拿出来的是根很长的螺钉,足有母指粗,头部呈十字型以方便人手抓握使力。“其实,这一箱子的东西,我最喜欢的就算这件了。很简单吧?用法也很简单,只要将尖端放在肚脐处,再拿着这个手柄转啊转,转到肚子里,再转啊转,把肠子绕在钉上。然后往外一拔……‘卟’一声,肠子就全出来了。”
这次她选择了向文下手,田悦不敢再看,紧紧地闭起了眼睛,但耳中惨叫声不绝,一声声地直击灵魂。
驿馆楼房间的隔音效果极好,这本来是方便来客与自家雄兽厮混的,现在却成功杜绝了他们惨叫声外泄。至于娃虎和领队等人,因为还在比赛期间,是不会回楼里的。所以,此时,根本就没人能阻止立媛的虐杀暴行。
这次的工具果然用时很久,不知何时,在那么惨烈的叫声中,田悦竟然还是清晰地听到了那一声轻轻的“卟”声。而这一声极轻的声音,成功地击溃了他崩得极紧的神经,眼前一黑,终于也昏死过去。
再度醒来是被冷水刺激醒的,他睁开眼看到的是立媛手执空杯蹲在他身前。
记忆如潮水涌来,愤怒、悲伤、绝望、恐惧……
满房间的血腥味、肉香味,还有排泄物的臭味。田悦无法想像之前还活生生的俊美的同伴们现在成了什么样的残败之物,他不敢往他们之前的位置去看。所以,他只牢牢地盯着面前这个如地狱恶魔般的雌兽。
明知她是个无情的人,却还总是奢望着因为相处时间长了她会对自已有那么一点感情。床上的甜言蜜语果然是不可信的,比之吹拂过的清风还要虚无。只因为一次的失败,她就要将他们赶尽杀绝,手段还如此的残忍。
“小田悦啊,终于轮到你了,来,让我看看哪个适合你吧。”
趁着她转身的当口,田悦用尽全力咬自已的舌头。据说,咬舌是可以自尽的。但是,他没有估计到自已此时咬合力欠佳,这样用尽了全力也只是咬出了浅浅的伤口。血漫入喉腔,很痛却根本不致命。他不住地在伤口上用力,不咬断不罢休。
立媛挑了东西回来,发现他的自尽行为,极为恼火,冲上来揪住他的头发就往地板上砸。一边砸还一边骂:“老娘还没玩呢,你就想死?哪有这么容易?你这个废物,看我等下怎么收拾你。”
耳里只听到她的叫声和头砸地的巨响,他很痛,闭起眼来只想快点结束。以为,就这样地被她砸死了,却是头上一轻,倒在地上。一片血红中,看到一人撞开了立媛。
“梁青,你果然厉害,服了药竟然还能动弹。”立媛被冷不丁地撞开时,脚下绊到了尸体,一屁股坐在了血水中。此时站起来,赤红着眼打量着梁青,手中刀片发着寒光。
梁青那一撞已将好不容易积攒下的力气全用尽了,现在无力再站起,跪在地上用眼瞄了一头是血的田悦。他一条手臂不知何时也折断了,加上很狰狞的头部,看起来很糟糕,却没有生命危险。暗暗松了口气,之前趁着立媛发狂,他挪到床边按下了紧急求援按钮,过不了多久,寒城巡查队就会赶来。对立媛的怒火估算错误,队员的死他要负很大的责任,但至少,他还能救到一个。
“大人,做最后一个太寂寞了,还是让我先上路吧。”他笑得洒脱,一如两人初见时。
立媛似想起了从前,有些恍忽,但马上又目露凶光,一步步地向他走去。
“好,我满足你最后的愿望。”
第八十九章 如君所愿
田悦将自已关在了冷藏室里,四名巡查队员守在门边不时地通过门上的玻璃向内张望,怕那个少年兽一个想不开做什么傻事。
杨七七坐在过道的椅子上,郑狩蹲着,将一颗大头搁在她腿上,双臂紧紧地环着她的腰。
“我接到求援信号赶到时,楼里负责的青侍们已在房间门口。门叫不开,于是我抢过他们手中的钥匙直接开门……”郑狩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以沉痛的声音继续道:“我控制了立媛女君,从她手下带走了四具尸体,和两个伤员。……七七,你知道吗?那时,光抬梁青就有四个人。他的身体太破碎……”
下面的话他没有说完,但是七七也能理解。因为太残破,所以不敢两个人抬,怕半路上有零碎肢体掉下来。
当时,郑狩等人看到的是一幅怎样的人间地狱啊?
“立媛会怎么处理?”以七七所看过的律法里,并没有针对雌兽所犯故意杀人罪的处罚条律。雌兽珍贵,但她这样堂而皇之地连杀五人,伤一人,总是得惩处的吧?
“雌兽有死刑豁免权。”过道里走来煦等人,他们一身通湿,在地上留下一路的水渍。就算是如此,走在最前的煦看起来还是不显狼狈,依然的英姿飒爽。他们赶到医楼后,向里面的医护人员打听两人的去处时就顺便知道了所发生的那场凶杀案。这类事情,每年都会发生几起,但是,还是令所有的雄兽感到悲愤。
他说:“就算雌兽犯了叛国罪,也只是终身监禁。”
七七皱眉:“那像立媛这样的罪呢?”
“如果,她还是青阶,就会判五年囚刑。但她现在是黄阶了,处罚更轻。按以往的案件处罚惯例,会处以所在圣女堂圈禁五年。”
也就是说,梁青等五人的性命只换来了立媛五年不出圣女堂的处罚。而她,该去黄阶圣女堂的还是会进去,几乎没有什么损失。
这样轻的刑罚,对那些类似于立媛这样的雌兽一点威慑作用也没有。难怪她就算在寒城也能这样无所顾忌地痛下杀手。
过道里又有脚步声传来,众多而纷杂。
煦等四人往边上靠了靠,转身去看,却是娃虎等一行人。众人,包括那四名门边的巡查队员也一齐将目光直直地刺向娃虎身边的那个人——立媛!
立媛已换了米黄色的常服,清清爽爽的样子一看就是已洗过澡。此时,她面无愧色,很是坦然地跟在娃虎身侧,与那个连杀五人的凶手一点也不沾边似的。
所谓兔死狐悲,众雄兽都仇视着这个雌兽。
“立媛女君做错了事情,我带她来向死者和伤者道歉。”娃虎无视其他人,她的话是对着郑狩和杨七七说的。恐怕,她所说的向死者和伤者道歉并无多少诚意,拉着立媛来此一趟主要是看到了郑狩与杨七七对此事的态度而做一下姿态。
“滚!”郑狩抬起头来,只低吼了一个字。
他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如果不是怕出手打杀立媛后会被重囚圣女林,再不能见到七七,他当时就一拳要了她性命。能忍到现在是他用尽了全力,但这凶手如果再在他眼前晃悠,保不准他就一个错手捏死了她。
立媛被郑狩突然暴发的杀气煞到了,脸孔有些发白,但马上又镇定下来。这个凶神般的雄兽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了无牵挂的单身汉了,他有了心爱的小雌兽,不是到了绝境,就不会再鲁莽地对雌兽痛下杀手了。所以,她不需要再害怕他。
杨七七安抚性地拍了拍他厚实的背部,而后看向娃虎:“我们不是受害者,并不需要向我们交待什么。不过,事情出在寒城,作为东道主,我们还是想知道立媛女君打算怎么处理后续的事情?”
“梁青等人的尸体要带回澜靖城圣女堂,在那里的墓地安葬。至于,受伤的田悦,我以后会好好待他的。以便尽快抚平他受伤的心灵。”
七七看着那个一脸诚恳的黑壮的雌兽,不明白那样一个还带着几分憨厚的人竟然能做出那样变态凶残,令人发指的事情。而且,还在做了那样的事情后说出这样无耻的话来。
梁青用自已的生命为田悦换来了一次生机,怎么可以再让他落入到立媛的手中?
可是,该死的帝国律法与习俗都不支持田悦擅自离开自已所效忠的雌兽。
该死的奴化教育!!
一如前世古中华的那些个“以夫为天”、“三从四德”等对女性的迫害。
这里的雄兽在体能、数量上分明都该是占尽优势的一方,却偏偏被什么育崽堂给自幼洗脑,所以,在思想上却是百分百的弱者。自懂事起就被告之,要珍爱雌兽,要忠于自已的雌兽。却没有被教育,要保护自已。
“噢,这样也好。”七七双眼黑沉沉地如化不开的墨团,她轻推了郑狩一下站起身来。“田悦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后,情绪很激动,不宜马上见你。这样吧,让我先进去和他聊一下,如果他同意的话,你再进去道歉。”
郑狩、凌月等人对于七七竟然这样平心静气地与那杀人凶手言谈,甚至于还想着帮她进冷藏室去安抚田悦的情绪,不由得心底发冷。
他们怎么忘记了,七七也是雌兽啊,心里也是向着同是雌兽的立媛的吧。他们怎么因为她平日里的和颜悦色,就想当然地以为她是与他们站在一条线上的呢?
这真是太可笑了呢!
娃虎与立媛想来也是这么认为的,立马脸上绽开笑容,气氛轻松了一些。
“那就麻烦青青女君了。”立媛说,“等事情过了,我请你去吃一顿。听说寒城里有几个酒店还是不错的。”
七七垂下眼帘,走到门前,在无视四名巡查队员满是失望的眼神中,敲响了门。
“田悦,我是七七,我可以进来吗?有很重要的事要与你商量。”
哭声停下,改成了压抑的哽咽。
这是无声的默许,她吸了口气,推门进去,而后反手关上。
少年跪在一排白色的冰柜前,还保持着开始时的动作,哽咽令他的肩背不住耸动着,脆弱如雨后残荷。
她上前几步,直到近他身旁才停下,而后蹲了下来,用低缓的声音道:“立媛现在就在门外,她说要向死者和你道歉,今后会好好待你。”一直注意着他的七七发觉了一提到那个名字,少年雄兽就颤抖起来,那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和愤怒,还有绝望。于是,她以更轻的声音道:“我来,是想知道你心底的选择。如果,你想继续跟着她好好过日子的,那我无话可说。如果,你想摆脱她的话,不用发愁,我会替你解决所有的麻烦。”
“你说的话当真?”少年的声音嘶哑难听,声音中尽是不信。
“兽神在上,如果我杨七七说一句假话,就让我活不到明天太阳升起。”
兽界信奉兽神,以兽神为名的誓言就是最好的保证。
“我永远也不想再见到她。”他一字一字地道,冷冽憎恨,如自地狱深处刮来的声音。
“如君所愿。”七七站起身来,扫了一眼一排而列的五个冰柜,默默地鞠了一躬,而后走出了这个冷藏室。无视门外众人的视线,七七向立媛招了招手,便向无人的一边走去。
娃虎看七七停留在众人视线所及之处,便冲立媛点点头。
立媛觉得娃虎太过婆婆妈妈,自已已是黄阶了,杀了几只自已的守护雄兽没什么了不得的。反正排名战后就直升黄阶圣女堂了,判个几年不出堂又怎么样呢?何必亲自来这晦气的地方看这个什么杨七七的脸色?
不过,娃虎的面子还是要给的。那可是个狠人,面上胸无城府,肚里阴着呢。以后一定是与她进同一个黄阶圣女堂,怠慢不得。
此时,见娃虎示意了,也只得忍气吞声地走了过去。
“怎么说?”立媛笑眯眯地。
七七也笑了,声音极度地温和:“再近前一点。”
立媛不以为意,果然又走近一些,还特意地将头凑向对方,以为是要讲什么悄悄话吧。
于是,娃虎等人看到的情景是两人都面带微笑地几乎是头碰头地在悄声说着什么。而后,七七伸手拍了拍立媛的腰侧,再然后又伸指轻点了几下她的额头。这个过程中,立媛始终笑容不变,也没有什么动作。
“……七七……”看着七七与立媛相谈甚欢的样子,郑狩面皮紧绷,心中难过得就像是破了个洞一般,凉风“呼呼”地直往心底里灌。
“相信她吧,她和立媛不是一样的人。”凌月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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